0064脉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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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都是军用级义体,骇入需要的时间成本很高。”希德摇了摇头,“而且,除非你能同时找出所有潜藏在人群里的杀,要不然只要漏掉一个,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无用功。”

    又是一辆彩车从叶柯的面前驶了过去,现在聚集在嘲风街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四万人,不仅街道上和巷子里都挤满人了,就连街道两侧的建筑和悬浮在空中的移动天桥上也到处是人,庞大的数据流甚至让新夏州市的监控系统都出现了些微的卡顿。

    “来了。”

    一辆比先前经过的所有彩车都要大上数倍的彩车从街拐角处缓缓驶了出来,为了不碰到车上高耸的祭塔,街道上的移动天桥全部都挪向了两侧,就连那些并没有实体的全息影像都给彩车让开了道路。

    祭塔的下方是一个圆形的平台,数十名身穿白袍的僧侣围绕着祭塔盘做成数个同心圆,不断重叠的梵唱配合着“笃笃笃”的电子木鱼声以彩车为中心扩散了开来,原本嘈杂的街道顿时安静了下来隐约间,似乎能闻到香烛的气味在空气之中飘荡。

    这些都是通过城市络向市民免费广播的数据——无论是梵唱、木鱼还是香烛,其实都是一段又一段的数据,只要处在嘲风街的广播范围之内,那些安装了脑,或是使用了外接式联设备的人都能听到、闻到这些东西。

    这些数据都经过“大师”的特别调制,凡是接触到这些数据的人,都会心生平和,断绝杂念一些心志不够坚定的人甚至会萌生出抛弃现世,遁入空门的想法。

    在暗上,这种数据广播还有着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洗脑式传教病毒”——偶尔听个一两次或许还不会有明显的变化,但如果有人天天在脑里播放这玩意,时间长了这些数据甚至会篡改脑的权限,反客为主,将脑的主人变成一名无比虔诚的信徒。

    “把那些秃驴的碎碎念给屏蔽掉。”叶柯对希德道。

    伴随着这次傩祭的“主角”登场,叶柯大脑之中的数据湍流骤然加大——为了保险,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电子,完全依靠希德作为媒介以肉身连入乌托邦络,虽然那些信息处理可以借助乌托邦的算力来完成,但处理完成的结果还是得用叶柯的大脑来接受的那种每分每秒都有大量信息涌入脑海的感觉让叶柯不由得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当即扶住巷子的墙壁干呕了起来。

    ()(e)  周围的路人看到叶柯这幅模样,立马闪开了几個身位,一个带着红脸傩面的男人站在距离叶柯几米远的地方,有些警惕地问道:“嘿,你没事吧?义体排异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诊所有免疫抑制剂卖,或许你应该”

    “我没事。”叶柯摆了摆,直起了身子。

    那人也没有多话,只是看了一眼叶柯,又和他拉远了一段距离。

    会出现这种反应的人,除了是义体排异之外,还有可能是义体失控的前兆。

    除了免疫系统之外,十个赛博疯子里有九个都会出现内分泌系统和消化系统极端紊乱的状况,呕吐、大便失禁、出现幻觉,这是赛博疯子失控前最显著的前兆,很多被击杀的赛博疯子——假设他们还留有全尸的话——裤裆里基本都已经兜满了令人作呕的秽物。

    虽然在闹市区突然冒出来一个赛博疯子的概率不大,但那些路人多少还是和叶柯保持了一段距离。

    “得换个地方,继续呆在这里太显眼了。”叶柯稍微缓了口气,朝着巷子外面挤去。

    “需不需要我把数据先筛选一遍之后再发给你,这样对你来负荷会一点。”希德在叶柯的耳边道。

    “不用我需要监控系统的所有数据,越详细越好,我不想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叶柯断然拒绝道。

    叶柯把伸进傩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又黏又热的液体。

    “别强撑,别以为你没有装脑,脑子就不会烧坏了。”希德严肃道,“你现在的体温已经上升到了三十八度七,你再这样下去,过一会脑袋上就要冒蒸汽了。”

    “就当是个发个烧,扛一扛就过去了。”叶柯话还没有完,一阵针扎般的剧痛突然从大脑深处传来,那些来自监控系统的画面和信息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就连希德的身影都变闪烁不定。

    “啊?真烧坏了?”叶柯扶了扶脑袋,下一个瞬间,他突然察觉到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周围怎么突然变暗了?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只见嘲风街上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全息影像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路灯上的电子广告牌都已经变成了黑屏。

    ()(e)  远处商业区上空的全息巨像还在舞动,但嘲风街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彩车停在了原地,街上的人群像是被收割的麦子一样一茬一茬地倒了下去,只留下寥寥几人还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环顾着四周。

    一架无人突然从空中坠落,砸进了人群之中,紧接着是第二架、第三架

    “电磁脉冲!是超高强度的电磁脉冲!”希德语速飞快地道,“覆盖范围是整条嘲风街,能量强度足以击穿配备了防emp装置的军用装甲!”

    现在还能站着的人,基本上都是像叶柯这样没有安装脑的“异类”,他们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便开始尖叫着四散奔跑,只有一个带着白色无常傩面的人突然冲向了彩车!

    “萨拉尔?!”叶柯当即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这个人身上——在失去了和乌托邦络的连接之后,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双眼了。

    “不,他不是萨拉尔!”希德道,“他是一个原生人,和你一样,全身上下没有植入任何义体的原生人。”

    就在这人即将抵达彩车下方的时候,半空中的移动天桥上突然跳下来了一个黑衣黑面罩的瘦削人影,落在了彩车之上。

    黑衣人并没有转头去看身后的祭塔,反而是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高高跃起,朝着无常傩面砍了过去!

    ps我好像也中招了一开始就是喉咙有点异物感,晚饭之后喉咙就开始痛,流涕,浑身无力也打不起精神,大概率是感冒了,也不知道是甲流还是普通感冒好在体温还是正常的没有发烧明天我尽量不断更,不过字数可能会少一点,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追读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