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青风诀
借由绿藤符蔓延生出的青绿色藤蔓,缠绕在秦诚远的脚踝上,隐隐还有往上爬的架势,将秦诚远的身形牢牢固定在原地。
“诚宣,若是你只有这样的法符,是不行的。”
还没等秦诚宣反应过来,秦诚远轻喝一声:“赤火剑,开!”
磅礴真元灌入,中长剑绽放出一道道耀眼剑光。
只见秦诚远中的那柄赤火剑周身,显现出无数细的火焰纹路,攀延至整个剑身,将剑身上的火焰纹路点亮。
束缚在秦诚远脚踝上的青绿色藤蔓直接被剑气崩断,化为齑粉。
夹杂着烈焰的火红色锋锐剑气,肆虐开来!
秦诚雪银牙轻咬。
她离秦诚远最近,受到的剑气攻击也越多。
饶是如此,秦诚雪依旧没有放弃的迹象,中掐诀,一股青色波纹在她的周身荡漾开来。
秦诚雪娇喝道:“青风诀,御!”
一条细的青色龙卷风成型,阻挡在二人之间。
火红色剑气与青色飓风相持。
然而秦诚雪的真元本就不如秦诚远浑厚,再加上火借风势,不消片刻功夫,秦诚雪便被秦诚远一剑送下擂台。
这还是在秦诚远下留情,不然秦诚雪现在已然身首异处了。
秦良正扔过去一只装有回元丹的玉瓶,道:“诚雪,你作为术修,所擅长的便是借助术法远距离攻击。”
“在面临剑修时,尤其是修为还高于你的剑修,切记,不可与其近战,更不要以己之短,硬撼剑修撄锋!”
秦诚雪接过回元丹,乖巧道:“是,二叔,诚雪明白了。”
擂台上,比斗仍然在继续。
看了眼还在躲避自己剑气,狼狈不堪的秦诚易,秦诚远随舞了个漂亮的剑花,笑吟吟道:“诚宣,轮到你了。”
“我的建议是,你直接投降,主动跳下擂台,这样还能省几张高阶法符。”
秦诚远一步步逼近,周身夹杂着烈焰的火红色剑气,愈发厚重。
修为最低的秦诚易直接被他忽视。
()(e) 实话,就算秦诚远不用剑,一只也能把秦诚易强势镇压。
胖子站在擂台边缘,身前漂浮着一张精致的高阶法符。
他也在犹豫,究竟要不要使出。
秦诚远的不错,自己的修为本就比他低,而且还是符修。
若是想赢得过他,必须要使出一阶上品的符篆。
可一阶上品法符,每一张都很值钱的啊!
秦诚远并没有给胖子太多的思考时间,陡然之间,他的速度加快数倍,很快便来到胖子身前。
秦诚宣的还没碰到符篆,就被他一脚给踹下了擂台。
就在此时,秦诚远忽然感到身后有一股炙热传来,多年的战斗灵觉预警,让他下意识的就跳下擂台躲避。
等秦诚远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方才还在狼狈逃窜的秦诚易指间,此时正夹杂着一张燃烧殆尽的一阶中品爆炎符!
正是这张一阶中品爆炎符,令秦诚远下意识的躲开。
秦诚易笑道:“诚远执事,得罪了。”
“这还带偷袭的?”
秦诚远刚想登上擂台,继续战斗,却被秦良正拦下。
“诚远,按照规矩,你已经输了。”
秦诚远反驳道;“二叔,你是知道的,以我的实力,不可能输给诚易族兄,他是趁我不备偷袭,才侥幸得的。”
“偷袭又如何?输了便是输了!”
秦良正冷冷道:“诚远,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也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实力!”
“我当年,就是因为坚信这句话,才在魔息试炼中活下来。”
“魔息试炼除了我西岭四大世家,还有丹阳宗的外门子弟,云江方家,孽林李家等近百位筑基世家的家族修行种子。”
“他们都比当时的我强大太多,可绝大多数人,最后都死在了我的剑下!”
“魔息试炼不会讲仁义道德,更不会讲公平对决,你从战斗一开始,便忽视了修为最低的诚易,这便注定你最后会输!”
秦良正寒声道:“现在你下了擂台,还能上去,但是等到了魔息试炼中,你被一群人围攻,还能让他们给你再来一次的会吗?”
()(e) 秦诚远低下头,默然不语。
胖子嘿嘿一笑,凑到秦诚易跟前:“诚易大哥,干得漂亮,诚远哥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你可算是给我出了口气。”
秦良正面色一冷:“笑什么笑,还出了口气?诚宣,你觉得你应对的很好?”
“身为符修,最大的依仗便是对法符的精准掌控,可你在面对诚远的攻击时,竟然还心疼的不知道用那张法符好?”
秦良正训斥道:“是命重要,还是符篆重要!”
胖子缩了缩头,不敢话。
三位家族修行种子战斗中的错误,全部被秦良正挑出来
“呼,”秦良正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继续道:“诚易,你自己一你的问题。”
“我”
秦诚易顿了顿,道:“我在面对诚远执事的剑气时,有些足无措,如果诚宣、诚雪还知道还,而我就是根本连如何还也不知道。”
“最后还是借着规则之便,侥幸得。”
“知道便好。”秦良正道:“四个人里,就你的问题最大!”
“实话,我很失望。”
“原以为你能被假丹修士看上,是有什么过人的天赋,但是起码到现在,我什么也没有看出!”
“只是的剑气,便能让你应付的忙脚乱,狼狈不堪,你的真元呢,你的术法呢,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和我什么你是灵植夫,没有战斗经验,不懂术法!”
秦良将秦诚易批的一文不值:“魔息试炼危险的不仅仅是魔息,还有人!”
“在那纵横的魔息中,你只有杀人,只有用敌人的鲜血灌溉脚下道路,才能安然度过!”
“他们不会看你没有战斗经验,就起怜悯之心而放过你,反而在第一轮的乱战中,因为弱,你便是最先死亡的那一个!”
秦诚易四人在秦良正严厉的训斥下,皆惭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