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ACT11:日照香炉生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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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受了流行美剧的潜在影响,细君一口咬定,这个神秘兮兮的苗家帕黛不是流落地球的外星后裔,必然是没有肚脐眼、脑域开发程度极高的生化克隆人。

    “她的身矫健、箭法如神、身家不菲都可以靠后天努力办到,惟独驻颜有术我百思不得其解。”金发子抚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直抽凉气:“这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我现在已经相信张倩椒是一个36岁的老菜皮了,恐怖啊,真他妈恐怖!”

    “她是练武之人,没准”

    “你别把中国功夫看的有多神奇,十届武术冠军赵长军自己都承认过,他和四个东北伙为争坐一辆出租车动了拳脚,结果把脸都弄花了。”细君冷笑:“民间流传的各门各派的传统武功,练的也仅仅只是不同的发力方式而已,没听过谁能把自个练成永葆青春的天山童姥。”

    “你要是普通人,我今天肯定会假马日鬼地附和你的观点,但你是我的徒弟,你是一位红纸扇!”官静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有云:昔夏征舒之母,鸡皮三少,尝借阳精为驻景之丸。故人或以娼拟夏姬细君,历史上懂驻颜术的女人可不是没有先例哟夏姬比张倩椒的年龄可要大多了”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张倩椒也像夏姬一样,是靠吞食男人的精液来来留驻青春吧?”刘细君先愣了一会儿,跟着咧着嘴狂笑,眼睛促狭地盯住了师傅的裆部:“嘿嘿,师傅你完了,那个老菜皮刚刚一直对你目光不善”

    “你别不信,我们风月行当中确实有些门派“吸精导气”与““采补阴阳”之术,但我并不是一口咬定张倩椒就是[尝借阳精为驻景之丸],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上的能人何止千万,难道只许我们风月行当放火,就不许别的行当点灯?”

    “那你会不会采补阴阳之术?”金发子的眼睛像只突然来电的灯泡,刹那间猛发光毫:“别骗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就是干这个的,你我会还是不会?”官静大怒,脸皮绷成了死板扳的鼓面:“忘记夜总会里那个龙女了吗?不是被我采了[上药],以至于软成一滩泥吗?”

    “上药?到底什,什么是上药?的人稀里糊涂的。”

    “上药是[三峰大药]之一,学名叫[红莲峰],在女子舌下两窍中出,其色碧,为唾之精。男子以舌舔之,其泉涌出华池,咂之咽下重楼,纳于丹田,能灌溉五脏,左填玄关,右补丹田,生气生血也。”

    “扯淡吧你?”刘细君差点晕过去:“这这不就是口水!怎么被你得跟海豹油的功效一样?我明白了,另外两大[三峰大药]肯定就是指女人的乳房和下面冒出来的水吧?”

    “你果然是个天生做红纸扇的好苗子,没错,[双荠峰]和[紫芝峰]就是你的这个来历!”

    “全是吃的?”细君的脸变成了猛犸踩过的肉包子,抽筋一样指住了自己的血盆大口,两眼呆直:“我靠!”

    ()(e)  “最后一个不用吃。”官静笑的捂住了肚皮:“瞧不出来,你个畜生倒是挺保守的。”

    “喂喂喂,你一个处男又有啥资格笑话我?”金发坏种冷笑:“非鸣琴不屑一顾?收起你那套过时的调调吧,天底下能有几个鸣琴能等着你来开张?”

    “你还真别,张倩椒就是鸣琴之体。”

    “她?那个老妖婆?”

    “没错!你刚刚没注意到吗?我们自打从姑射山的茫茫林雾中走出来,太阳一照耀在她的身上,立马有一股淡淡的紫色彩霞披帔在她的左右。”

    “嗯,我也看见了,你的是她跨上鸵鸟那一瞬间吧?确实有紫色光圈环绕,美得冒泡不过我还在知道那种现象在物理学有个通用的名称——[光线折射],既不叫鸣琴也不叫名器我知道师傅你没正经上过几天课,那点充门面的知识还是在栖灵寺藏经阁看了两年古书自修成材,所以这话你也就和我,千万别告诉旁人,因为我怕你被人当成神经病。”

    “你,你,你放肆!”官静的脸都气白了:“那是大名鼎鼎的[照香炉],道家十八鼎炉中的魁首!”

    “哇咧!好没有诗意的名字,我还以为你要[春水玉壶]、[比目鱼吻]之类的响亮名字呢。”

    “你的唐诗全学到屁眼里去了!李白怎么没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把掐死你!”勃然大怒的红纸扇师傅一甩袖子,抱着一窝猫仔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草径,头也不回地向两里外泊着跑车的地方走去,沉重的脚步和逸漏而出的凛冽杀气至少吓死了上万个细菌。

    刘细君被骂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发,扛起野猪稀里糊涂地追了过去——谈风月史谈的好好的,怎么就扯上李白和唐诗了?

    九霄穿个大裤衩,上身露着肥嘟嘟的白肉,正在蜀岗脚下的水泥操场上跟人打篮球。这块操场是广陵油田弄出来给职工休闲娱乐用的,蜀岗附近去年刚刚发现了几块油田,总体储量虽然有限,平均储量却很惊人,所以油田总部派了三十四个工人常年驻扎在这里照看磕头,闲着也是闲着,这些“王进喜”偶尔也会和外边的人搞一些自发的体育比赛。

    四个武僧蹲在地上,一人捧一只青花大碗,一边看球一边呼哧呼哧往嘴里扒米饭,不时吼出一声好球,喷出一串饭沫子。

    九霄的身体痴肥,但球技相当不赖,一对一时很有雷阿伦的风采。

    在他的组织和策划之下,附近村里的四个闲汉和他配合的风升云起,一时之间打得五个技术粗糙的油田工人丢盔弃甲、连连连分。

    也许是有女青工在旁加油助威觉得丢了脸,对方的中锋连续失球之下恼羞成怒,趁着九霄一次突破上篮的会,跳起身来狠狠一个大火锅,没扇着球,“啪”一声脆响,直接在花和尚脸上盖了个五姑娘的戳。

    “妈勒b勒!”酒肉和尚也不是吃素的,起身就准备抡胳膊,被两个拉偏架的油田工人从后面紧紧挽住了胳膊,四个邻村的打球闲汉一看情形不妙,全闪到了一边,有个躲的稍微慢了一步,咚咚挨了两脚。

    ()(e)  “哟呵,还是个硬汉?”中锋身高起码一米九,又黑又壮,心口窜出的浓密胸毛连背心都挡不住,胡萝卜粗细的指头发电报一样猛戳九霄的胸口:“再用眼睛再瞪我试试!妈的你再瞪一下!”

    看到酒肉和尚红着眼还在玩命挣扎,油汉子的倔脾气上来了,哐当哐当又赏了九霄两个耳光。四个武僧这才反应过来,把饭碗一摔,卷着胳膊准备上来帮忙,谁知人家三四十号油田青工心齐的很,不是从地上捡起了板砖就是抄起了一米长的钢筋洋元,轻轻敲击着掌心,满脸挑衅地乜住了四个武僧。

    要是跟这么多年轻力壮、持凶器的愣头青动,莫是四个武僧,四个海灯来也得变猪头。

    “秃驴你是不是很不忿?”油田中锋拧住九霄的腮帮子来回扯牛皮糖,横肉密布的大脸上一片狞笑:“你们这些地方上的招子也不放亮点,敢跟爷们叫板!”

    “狗日的油蛮子,你别让我活着回去!”九霄想奋力踢这家伙一脚,被人扳住胳膊架起喷气式用力一按,痛的眼泪哗哗冒出来。

    四个武僧全跑回山冈上去了,寺里有他们的白蜡杆子。

    中锋哈哈大笑,一脚踢在九霄裤裆里,一挥让人松开了,花和尚窝着肚子咕咚一声戳倒在地,汗珠从脑门上刷刷直下,嘴巴里牛一样喘气。

    “秃驴你放心,爷爷我今天心情不错,保证让你活着回去不过你得买两条555香烟过来道歉,不然我就把你两个蛋子捏成了肯德基土豆泥!”中锋抱着胳膊,用脚踢了踢蜷缩如虾的九霄:“你他妈敢跟我们叫板?知道谁才能管我们吗?先是油田保卫部后是油田派出所,连你们地方上的0都没资格!揍不死你个龟孙!”

    这时候球场外的国道上远远响起了痞子阿姆的饶舌音乐,一大帮油田工人转过头看去,一辆车顶用树藤捆着两头血淋淋野猪的银白色阿斯顿马丁跑车利箭一般从地平线上窜出,嚣张而又拉风地开到了蜀岗脚下。

    九霄勉强支起身子,一看官静和细君回来了,顿时脸色一喜,心想这回可以报仇了。

    四个武僧和一群龙钟老僧风风火火地跑上了国道,停下来也不知道和阿斯顿马丁跑车里的人了什么话,跑车一个原地飘移,转过头往来路飞驰而去。

    “我操!”九霄哀嚎一声,他真没想到官静和细君会扭头跑路,不来帮他打架。

    “你个秃驴还敢骂人?”蛮横粗野的中锋从同伴里接过铁扳,在酒肉和尚的脑袋上吧唧甩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