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季:谁知千里夜,各度一灯红 ACT6:天生一张婊子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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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格格屈辱的恨不能立即死去。

    她自在美国长大,早在大学时代就有过好几拨男友,其中不乏技巧高超的黑人伙和橄榄球队的白人壮汉,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什么。虽然她很难理解,为什么只是被人抱住身体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就会爆发喷泉也似一波连着一波的高氵朝快感;但这并不妨碍她在第一时间确认谁是造成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还能有谁?无非是那个俊美的能诱惑夏娃再次偷禁果的同名混蛋!

    一团油乎乎的抹布像堵阴沟一样塞满了静格格的樱桃嘴。

    好心的精灵姐姐还很温柔地搬起静格格的脸庞,很心很仔细地用筷子将抹布往她的喉咙深处使劲顶了顶——不要误解倩姐儿此举的用意,要知道癫痫患者发病时除了会大便失禁,还很有可能一激动把自个的舌头嚼断,往她嘴里塞抹布就是防止这个。

    官静从甲板上捡起自己的山寨54枪,转悠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失落的套筒,估计是刚刚乱战的时候被黑人保镖抛进了滚滚长江。算上那把葬身鱼腹的‘希特勒青年团佩刀’,他今天是赔大发了,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就把全身的家当都给打没了。

    捡起黑人保镖那支被渔王踢落在地的枪,官静郁卒的心情总算得到了一丝补偿,这是一把好枪,看款式就知道是美国金伯公司的拳头产品——特别定制的9,号称品质媲美专业比赛级的半工生产的顶级凶器。尤为难得的是,不知道是骚包还是因为看了吴宇森的,这把9还是镀金雕花,枪身铭文和握把贴片都篆刻着蟠龙图案,看上去金光灿灿,非常之豪奢气派。

    感觉到似乎大有便宜可占,官静连忙将两头黑猩猩横拖到甲板中央,俯下身子搜查起了他们身上的武器。

    两个牛高马大的黑人保镖这时候已经幽幽醒转,可他们根本无力挣扎反抗,张倩椒踢飞的大号砂锅恰好击中他们的肝区,这个位置是人类最大的弱点,任你体壮如牛也得乖乖吃瘪,两位黑人保镖感觉自己刚刚就像是挨了变形金刚一记窝心脚,能感觉出来自个既没伤筋也没动骨,可现如下就是大姑娘进洞房——疼,不是一般的疼,是疼得一丁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细水长流的痛楚,对此,他们俩也只能断断续续念叨几句“neekngf”自我安慰了。

    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搜出来的家伙什还是让官静一阵汗毛直竖。

    这两个外籍保镖似乎完全没有把中国政府放在眼里,表面上看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大衣里藏着、肋下揣着、腰间插着,一水的长枪短炮。算上头的那把金枪,官静又从两位黑叔叔身上搜出了两根re-fre战术灯式样的高压电击器,一支p5k、一支短管霰弹枪、一支豪华镀金雕花9枪、两把安装着消声器的pb冲锋枪,两把银光闪闪的25沙漠短剑和一大堆长长短短的弹匣、真皮枪鞘、备用子弹;原以为火候差不多了,出于谨慎再一摸他们的脚踝部位,又分别搜出一支枪管既短且粗的银色左轮和一柄叫不出名字的潜水刀。

    乖乖龙地冬!两个人七把枪三把匕首,人形军火库啊!官静暗暗心惊,今天要不是有精通武艺的张倩椒从旁襄助,靠他自己岂能兵不血刃就摆平这两位黑叔叔?

    “别忘了把他们身上的龙鳞甲也剥下来。”张倩椒捻着指从杯盘狼藉里捡起桌布,三下五除二将下身失禁的静格格裹成了巴勒斯坦突击队员,头也不抬地吩咐正在兀自发愣的官静:“这种防弹衣被吹得神乎其神,我一直不信,今天这个会不错,刚好让我免费做次实验。”

    一帮子渔夫在旁边咕嘟咕嘟地咽吐沫,想报警吧又不敢,想躲开吧船上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在一旁装木头人吧又怕这对俊男靓女拿他们开涮——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渔王刘嘉俊,也从没亲眼见过这么多凶相毕露的军火啊!

    真他妈奇了怪了,惹上如此有来头的对,怎么这对鸳鸯一点都不担心呢?

    “他俩他俩不会杀人灭口吧?”刘缳缳战战兢兢地握住了老爸的胳膊,声音低的像只告密之蚊。

    “不会的。”渔王刘嘉俊拍了拍女儿的背,借着一个擦鼻涕的动作挡住自个的嘴巴,悄悄吩咐徒弟们要心,不要以为学过几三脚猫功夫就想胡乱冒险,这会可不能逞英雄啊。实话,渔王并不担心张倩椒会闹出人命官司,再怎么她爸爸也算是本地道上的头面人物,作为苗爷的姑娘应该具备这方面的家教。渔王倒是蛮担心官静,这年头一言不合敢掏枪搂火的人,不是身背要案的亡命徒就是无知无畏的愣头青,无论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最好屙屎都离他八丈。

    ()(e)  甲板中央,张倩椒轮动素指,用琵琶奏出了一连串“铮铮”妙音,点点寒星从刚劲有力的丝弦上飙射而出,将覆在巨龟背壳上的沙黄色防弹衣打得噗噗直响。待她停,官静拎起防弹衣,赫然发现,十来根碳素短箭已经将两件叠放在一起的龙鳞甲完全攮穿成了一体。这固然有大马士革钢制箭镞足够犀利的缘故,但力道强猛的‘琵琶弓’想必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之一——天晓得娇玲珑的倩姐儿哪来的力气可以抠动如此强弓。

    “洋鬼子们就是会炒作,就这破玩意估计连我的‘皇蜂箭’都挡不住。”倩姐儿很得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那副娇俏可人的妖精模样,楞把周围一群渔夫看得两眼发直,浑然忘了刚刚还在心惊肉跳不止。

    她已经36岁,谁赞成?她还是个萝莉,谁反对?

    “防弹衣不是防刺服,它是防子弹的,不防冷兵器穿刺。”官静掂着两支pb,给精灵姐姐泼了盆凉水:“先申明,这个法我也是以前听一个武警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糊弄我。”

    “哦?有这样的法吗?”张倩椒搬起牛角酒壶豪饮一口琼浆,将两件龙鳞甲叠在一道,重新覆在巨龟的背壳上,对静哥儿做了个请的势:“我天生厌恶枪械,这次的验证工作还是交给你来完成好了。”

    红纸扇早就等着这话呢,眉开眼笑地将两支pb的消音器拆掉,抬起膝盖双一分,像撅甘蔗一样在膝盖头上用力一蹭位于套筒左后方的快慢,双各斜持一支pb,以很不标准的野路子据枪姿势,对准防弹衣标靶“嗒嗒嗒嗒嗒”搂出两条长长的火舌,灼热的弹壳瀑布一样溅落在甲板上,撞出了很嚣张的声音。

    pb是前苏联斯捷奇金冲锋枪的改进型号,本就以火力凶猛著称,在全自动射击状态下,不到2秒钟的时间,20发容量的弹匣便一扫而空,覆盖在巨龟背壳上的两件龙鳞甲因为没有附着物,被连绵打击的密集弹雨射得飞腾起半尺高,至少一半的子弹狠狠锲进赤裸的龟壳,凿出一大团血窟窿,痛得那只绿毛巨龟在柚木甲板上一阵乱挠,将缠在身上的渔搅得乱七八糟。

    “哇咧!”渔夫们都觉得很新鲜,这是什么枪啊,怎么跟冲锋枪一样,抠下扳就能泼出一大片弹雨?枪不是一发一发的吗?

    “嘿!还真叫你中了!”精灵姐姐吹了个口哨,龙鳞甲上密密麻麻嵌满了已经扭曲变形的9毫米弹头,楞没一颗能穿过去的,更别攮进第二层避弹衣。只是那只乌龟倒了大霉,它的龟壳可吃不消pb的抵近射击,眼见着挣扎了一会儿之后渐渐趴窝了,十有**命不保。

    官静这是第一次进行实弹射击,刚勾起馋虫哪舍得就此歇,将pb纳入枪套,他又掂着两把精美绝伦的镀金雕花9,对准正在江面上翱翔盘旋的水鸟打起了单发。这子天生就是块玩枪的料,刚开始还是左瞄右瞄再开火,连续打出几个三不沾之后,准头渐渐邪门起来了,一声枪响就能撂下一只水鸟,一声枪响就能撂下一只水鸟,到后来直接抡起胳膊学马哥左右开弓,也就是放个屁的工夫,从船首到船尾跑了一个来回,渔船周围百米之内连只鹭鸶、翠鸟、斑鸫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张倩椒望着他的背影很是有点纳闷,无论是枪百米射击还是双左右开弓,都是很了不起的枪法,官静是怎么练出来的?一把新枪刚上,转身就能打出这么好的成绩,职业射击运动员也就这样的水平吧?不过人家那是用卡车装的子弹喂出来的,这子哪有那样的训练条件?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第一次上玩真枪,能打这么准我也好奇呢。”官静似乎一眼看穿张倩椒心底的疑问:“椒姐,要不你也来试试?你射箭那么厉害,玩枪也一定很棒。”

    “你你是第一次玩真枪?睁着眼睛瞎话哪你?”精灵姐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指了指蜷伏在甲板上的黑人保镖和静格格:“刚刚是谁抽出一把五四枪打算辣摧花来着?”

    官静被问得瞠目结舌,要不是张倩椒提醒他自己都忘了,昨晚上细君可是刚交给他一把山寨54枪,虽然他从头到尾连一发子弹没打过

    “理屈词穷了吧?别看我是老女人,可我并不容易被欺骗!”张倩椒脚下像是安了弹簧,慢慢踱到官静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昂起纤巧的下巴,鼻翕冷哼一声,努力装老气横秋却偏偏越发显得清纯可人:“官少啊官少,你你这脾气可怎么得了!一言不合就拔枪相向,你当现在是文革还是万恶的旧社会?好在人家两个保镖反应及时,要不然这后果真不堪设想——我,你不是真的打算做杀人犯吧?”

    ()(e)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放一枪吓唬吓唬她。”

    “鬼才信你。”张倩椒点了一支圣罗兰,很促狭地对官帅帅喷出一串烟圈:“行啊兄弟,今天都有女人想要包养你了,够有面子的。”

    “欧比斯拉奇!”红纸扇被她的调侃弄得面红耳赤,不知该什么才好。

    “为什么你最近在到处找枪?”精灵姐姐跟川剧变脸一样,面色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波光流盼的美目直勾勾地凝视官静,缓缓踮起莲足,将樱桃嘴凑到红纸扇的耳边吹气如兰:“你别这么紧张,我昨晚向张靓姜打听过你的事了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有来历的对头?真的,我不相信你买枪是打算作奸犯科。”

    “前阵子忙着买枪,是为了去姑射山打猎挣钱,现在不用了,你昨晚不是借了我好大一笔高利贷么。至于刚刚那把54枪,我也是昨晚从酒吧回家之后才收到的。”官静拨开保险,右中的金枪甩出一道袅袅硝烟,将不远处一头从浑浊江水里冒出脑袋透气的江猪又赶入水底:“前阵子也是该我倒霉,有伙流窜犯在广陵高旻寺又抢过东西又伤人,偏偏目击他们行凶的尼姑有个蒙面歹徒是大高个,你也知道,细君那身高,加上我和他又要买枪,警方不把我们往案子上扯才怪。”

    “我也看了,那伙强盗里是有一个大块头,身高怕有一米九开外,乍一看和江都公主是有点像。”

    “细君可比那个歹徒壮实多了,他身高26公分,比nb的大鲨鱼还要重十几好斤肉呢。”官静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悄悄问张倩椒:“你知不知道是谁抓住了那伙盗劫寺庙的歹徒?早间新闻看了没有,是一帮见义勇为的人干的,我有点想不通,到底是谁吃饱了撑得,深更半夜跑去荒郊野岭的栖灵寺见义勇为?你妹妹就没透露点内幕消息给你?”

    “不知道啊,等张靓姜晚上下班回家我问问她。”倩姐儿也觉得这些见义勇为者够闲情逸致的,春寒料峭的天气跑去栖灵寺熬夜喝露水学雷锋,不过她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咦?你不就住在栖灵寺么!怎么还问我内幕?难道昨晚抓贼你们栖灵寺一个人都没出山门看看?”

    “我昨天下午刚刚从栖灵寺搬走。”红纸扇倒也坦白,一五一十把自己干的那点破事全给抖搂了出来:“昨天中午栖灵寺有一个和我关系很铁的和尚被油田工人打伤了,我和细君帮他出头,将三个油汉子撂进了医院,再加上昨天中午我还教训了一个非主流,不搬家难道坐等警察上门?”

    “哦原来那帮‘见义勇为’的家伙,深更半夜埋伏在栖灵寺附近守株待兔,是奔着你去的。”张倩椒恍然,吐掉嘴里的半截圣罗兰香烟,童颜御姐一脸的义愤填膺,学泰森的摸样绕着蝴蝶步缩着肩膀打了几下组合拳,天真俏皮的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萝莉:“这是谁啊这么嚣张!待会我就给靓姜打个电话问一问是哪路神仙,敢上门堵你?好啊,待会咱们也上门去堵他!敢啰嗦半句也让他们再尝尝我的‘铁拳’。”

    官帅帅哪好意思把她扯进这些烂事里来,不过倩姐儿这种毫无原则的偏袒,让红纸扇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嘟嘟——”

    远方传来的高音喇叭声迅速敲碎了他的yy。

    跟后又有扩音器里传出的,略微走音却饱含威严的警告。

    “广远渔009号轮,立刻停接受检查!”

    “再重复一遍,广远渔009号轮,立刻停接受检查!我们是水上0!”

    官静趴在船舷上向外张望了一眼,一艘冲锋艇正从大约k之外劈波斩浪而来,船首部位站满了身穿橘黄救生衣头戴钢盔的水警。不用问都知道,这个所谓的“广远渔009号”必定就是他现在所处的32金枪渔船。至于这些水上巡警是临时路过抽检还是有人故意通知了警察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不能接受警察盘问和调查。

    不现在身上揣着的长枪短炮,光是昨天他刚刚把四个人送进医院,其中至少两个重伤害,就足以让他再次品尝铁窗滋味n年。如果这是在岸上,凭他的身体素质,官静有不的把握能逃脱抓捕;可现在是在四面环水的渔船上,怎么逃?往哪里逃?波涛如怒、漩涡密布的长江可不是风光旖旎的秦邮湖!

    总算把阳痿治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