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你这又是何必呢
2月3日,中午,:33巴黎歌剧院的大火在持续烧了近0个时后,终于慢慢平息。周围的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气味和大量烟尘,木质结构和内部布料等可燃物被烧成了灰尽,原本高大的建筑也只剩下一堆黑漆漆的黑色砖石骨架。从昨夜开始,时不时就会有人围站在一旁默默祈祷,有些人会哼唱些歌剧的片段或者合唱词,比如瓦尔第的风雨飘摇、贝多芬的欢乐颂、古诺的浮士德、奥芬巴赫的地狱中的奥菲欧等等场面就像个妖娆的姑娘在苦苦熬了一夜忽然成了名句偻老太婆一样让人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巴恩斯先生,是你最先看到起火的么?”站在巴恩斯身边的是警队探长赫尔穆特,负责调查这起莫名其妙的火灾起因。“对,应该是我,当时剧院内有叫喊声,歌剧音乐也停了,是我先察觉到了异样。”巴恩斯很满意自己的直觉,“一开始在左侧三楼出现了浓烟,紧接着就有火苗窜了出来,然后是一大团火球摔在地上。”赫尔穆特简单在记录本上写了两笔,继续问道:“和你在一起的是马森?”“对,我们两人一起在这里巡逻。”巴恩斯答道,“伙子受了不的刺激,已经让他请假回家休息了。”“虽然我希望能尽量找到当时的目击者,但既然他人不舒服,还是算了吧。”赫尔穆特向巴恩斯指向的地方走去,找到了那团火球掉落的位置,“温度非常高,石板都烧黑了。”“这里发现了三具焦尸,互相黏连在一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巴恩斯只在警局睡了不到四个时,一大早就被带出来做赫尔穆特的临时助,“我觉得起火点应该就在他们三个人身上。”“看上去应该是vp包厢,周围全是木质结构,看来全报销了。”赫尔穆特抬头看向烧剩下的石柱拱廊:“对了,知道死者身份么?”“早上刚结束第一轮搜查,似乎是找到了长裙碎片,尸体上还有警员徽章。”巴恩斯沉吟了片刻,道,“我和马森都觉得死者是失踪了的艾西莉姐。”“艾西莉?”赫尔穆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才明白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身份。也不愧是老探长,多年工作让他学会了处变不惊,本该混乱的脸色这会儿倒是显得很平静:“你是部长的女儿?”“对,歌剧开场后不久,我们就看到他带着几名警员进了剧院。”巴恩斯道,“就算是做她的保镖也不至于要那么多人吧,所以我更倾向于进场抓贼。”“e还有别的发现么?”“这里?这里的话没别的线索了。”巴恩斯又仔细想了想,“尸体一大早就被送去了停尸间,应该很快就会被塞进土坑里埋了吧。毕竟火灾极其容易毁容,”赫尔穆特环伺四周,只找到些绿树烧焦的痕迹,没别的发现,“倒是个很新颖的观点。”“我和马森都看见了。”“嗯,我会汇报上去的。”赫尔穆特归,但刚才一直在动的笔却停了下来,“还有别的发现么?比如谁形迹可疑,或者”“是指隐患吧?”巴恩斯指着大门口,“到隐患那可太多了,几道大门被人锁死,钥匙没有,看管的门卫没有,撬开大门的工具也没有。听歌剧院内的灭火水箱里的水只有不到一半,还没人及时去用”大门是死伤最多的地方,大量观众被围困在了那里,单是收尸就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到现在还在清理现场。而剧院内的灭火水箱就算蓄满水也就不到5升而已,面对如此大火,杯水车薪。况且引燃的是有油性涂料的vp包厢,加之那里用的还是煤油,正经现代消防队来了都未必能压得住。赫尔穆特听了这些开始动笔:“除了这些之外呢?”“之外?”巴恩斯在脑海里反复重复了刚才的内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东西,“没了,能有这些就已经很离谱了吧。”“是啊,千叮万嘱要注意明火,注意时刻提防火灾发生”赫尔穆特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有注意时间么?当时火灾发生的时候是几点?”“昨晚上20:40左右吧。”“哦,想起来了,我之前问过的。”赫尔穆特往前翻了两页,指在纸面上移动,找到了他自己记下的时间。而在这个时间下面则是另一个时间,写着2:06:“不过这就很奇怪了”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换源pp“哪儿奇怪了?”赫尔穆特用指挠了挠脸颊,问道:“你们的值岗哨亭在哪儿?”“就在拐角位置。”看向巴恩斯指的地方,他皱起了眉头:“从这儿到岗亭好像就两三分钟的样子。”“哪儿需要那么长时间,跑一会儿就到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消防站直到2:06分才收到你们发出的电报?”赫尔穆特发现了两个时间点之间的违和感,见巴恩斯没回话,又继续问道,“那我换个话题,这通电报是谁发出去的?”“我”“原来是你啊。”赫尔穆特犹豫片刻,“那你和消防员之间肯定有一人在”“是我和马森忘了要发电报。”巴恩斯没再隐瞒,“很久没遇到火灾了,刚发现的时候就有人从里往外跑,我们第一时间就想着救人,没考虑到册上的要求。”“这扇大门就是唯一的出口了。”赫尔穆特只是记下了梗概,没再这件事儿上继续做文章,“还有别的出入口么?”“还有后门,不过听消防大队指挥官,后门出现了爆燃,人全死了。有些人选择从高处跳下,结果””巴恩斯摇摇头,继续汇报道,“总之我和马森接触到的幸存者都是从正门离开的。”赫尔穆特点点头:“那第一位离开剧院的是谁?”“第一位?”“是啊,在起火之后能第一时间离开剧院的幸存者,不仅需要敏捷的身,还需要有远超常人的直觉。”赫尔穆特解释道,“如果他没有,那火灾事故到底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就需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额第一位”巴恩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第一位是谁我不太清楚,但有个瘸子确实在起火后没多久就离开了现场。”“瘸子?”“嗯,拄着一条拐棍,走路很不利索。”巴恩斯补充道,“人我见过,不过发完电报回来就不见了。”“过话么?”“没有,可能和马森聊过两句,我也不太清楚。”他嘴里的瘸子自然是李本,虽然凑巧避开火灾身体完好,但人依然郁闷。李本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被阿尔方斯和米克联堵住去路,最后很不情愿地成为了阿尔方斯住院时的陪客。连接两人的是一根绑绳,挣脱起来不容易,而那个法兰西厨子也没给任何会。一开始他还想用强,用一种近似于疯狂的举动来威吓对方。但阿尔方斯显然已经看穿了这套把戏,想走可以,完成两人的决斗或者把任意一方的砍下来。见他如此,李本瞬间没了想法,威吓也就成了开导,甚至打起了感情牌:“阿尔方斯先生,我真的很尊敬你。但我们这样绑着不是办法,不如放我一马。你看我少了条腿,决斗起来也很不方便,这样不公平啊。”“不可能!”阿尔方斯整条左臂刚接受完清创,火辣辣得疼,但语调异常平静,“你我之间必须有个了断。”“我就是个残废,怎么和你决斗?”“你也太看法国决斗规则了,况且行动力并不是决斗中必备的,毕竟我没要用剑。”阿尔方斯道,“按照规定,如果挑衅方道歉充分,决斗就不再是公众认定的必然事件。”“是啊是啊,我都道歉了!”“不是必然事件的意思就是,是否继续决斗完全由我本人决定,武器选择则完全靠抓阄。”阿尔方斯解释道,“鉴于你的身体,用刀剑都对你不利,所以咱们可以用枪,站着不动都行。”法国决斗规则以“合理”着称,不管对是残废、老年人、女人甚至动物,都能被拉到同一水平线上。“啊这”“你要是对自己骑术有信心,我们也可以骑马对射。”阿尔方斯道。“不必了,我这样根本没办法骑马”“那就用最直接的枪互射吧。”“是我不好,当初冒犯了您。”李本看着自己勒出些血痕的左腕子,无奈道,“厨师先生,决斗对你对我都不好,我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您是大名鼎鼎的法国大厨,何苦和我纠缠不清呢。”“这是当初就定下的东西,不容改变!”阿尔方斯侧过脸看向他,“你的逃避玷污了它。”“我们不是打过一场了么?”“那场玩闹性质的笑话根本不算决斗!!”李本被他得心里烦躁,只能找站在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卡维,希望他能劝一劝:“卡维医生,我和你是朋友,你和阿尔方斯先生也是朋友,这层关系可不简单,你得帮帮忙啊。”“额”卡维已经30个时没合眼了,精神萎靡,仅剩下的注意力只够分配给工作,其他事儿全和自己无关。况且阿尔方斯和李本之间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他不是没劝过,但既然对方执意如此,他也尊重两人的选择。“什么叫额,你倒是句话啊!”“嗯?什么话?”卡维压根没在听他话,只是对阿尔方斯道,“你左烧伤很严重,好在掌指没事,要不然等疤痕出现,整个左功能都很难恢复了。”这话听上去不算严重,但要是换个角度去想就不难猜到烧伤会极大地影响阿尔方斯左臂功能。昨天刚来的时候,他左臂烧伤严重,残留的衣服布料还粘在创面上,大部分是深二度烧伤,有些可能已经三度了。而三度烧伤损失了所有皮肤功能,就算按照最规范的医疗段去治疗,最后的疤痕会挛缩限制关节功能。“我臂会怎么样?”“肘关节会僵硬得没办法弯曲,腕损伤不严重但多少也会有点影响。”卡维简单做了个示范,“哦对了,臂旋转也不行。”虽阿尔方斯是右利,但做菜时刻都需要左来辅助,无法弯曲旋转的臂就和条木棍一样,这还怎么工作?做菜是他的魂,是他活下去的动力。这不是退休,不是随着年纪增长影响到做菜技术,而是在短短两天时间里就彻底剥夺掉这一切。“卡维医生,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阿尔方斯第一次那么痛苦,“这简直就像是在对你宣判永远不能拿术刀一样,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明白,我很明白。”卡维械式地点着头,“这间病房里有四五个这样的,隔壁还有好几个,实在得太多了。”“难道没会了?”“有肯定是有的,就是有点麻烦。”卡维解释道,“影响功能是因为疤痕失去了皮肤的功能,加上疤痕挛会大大提高张力,所以始作俑者就是疤痕。它在创面恢复的时候是好东西,但恢复完全后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的意思是”“切掉一部分疤痕,然后从身上取一些健康的皮肤移植过去,比如你的背部。”卡维道。“这听上去就不太容易。”“确实,术成功率不太高。这段时间好好养伤,把身体养好,对术也是有帮助的。决斗么”卡维看了眼李本,告戒道,“这种事儿完全可以等术结束之后再做,不用急。”阿尔方斯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恢复左功能与决斗并不冲突:“没关系,李本先生少了条腿,我少条臂,也算公平。而且枪对射只需单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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