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工厂要被炸

A+A-

    迟珊珊却不为所动。写是她找到的最适合自己的一项工作,她不觉得自己一个社交恐惧症患者能在国安这样的部门待下去。迟珊珊又摇了摇头,沉默着吃完了面,就把面碗一推,跟顾寒招呼:“我先走了。”

    迟珊珊站了起来,独自往外走去。

    曾几何时,她也是大家的开心果,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连记忆也变得模糊起来。

    迟珊珊不觉得自己能再次做别人的开心果,连周围人的开心果都做不了,要怎么胜任工作?所以她也不觉得能和国安这种复杂的部门过招,在里面好好待着。

    外面的风呼呼地吹,把迟珊珊的头发都吹得有些乱。但她的心不乱,她知道自己属于哪里。

    她是只能在纸上纵横捭阖的人,怎么能去干国安的工作?

    拒绝了顾寒的职务邀请之后,迟珊珊着实过了一段轻松愉悦的日子。她发现只要自己不喝茶,时间就不会变快,虽然茶有茶瘾很想喝,迟珊珊还是忍住了。一想喝茶,她就去喝矿泉水。总算是慢慢改正掉了自己一码字,就要使劲喝茶的习惯。

    因为一时成为网红,迟珊珊手头宽裕了不少,这天就主动电话给她妈妈,要陪她逛逛街,给她买条裙子。迟珊珊以前不穷的时候,也常给爸爸妈妈买东西,后来穷了,反倒啃起老来。

    迟珊珊和自己妈妈逛完街,买完裙子之后,就给自己也买了身衣裳。没办法,省吃俭用惯了,咋然来了钱,就有一种想花出去的冲动。不过她还算克制力强的,只在商城里买了一件衣服,其余时候都是在网上买。毕竟网上的东西便宜又好看。

    迟珊珊就这么惬意地过了一段日子,忽然,有一天又出了一件大事。

    天河一号旁边的一家工厂被炸了。

    天河一号可是华国的超级计算机,不知道有多少学术模型是在这台计算机的计算下诞生和完善的。这工厂一炸,不但炸毁了自己的厂子,连带着也把天河一号炸了大半,迟珊珊一看新闻,居然还有几个当晚还在工作的科学家也给一并炸死了。

    与此同时,几乎是天河一号被炸的同时,西米国久拉不动的股市一下子就往上窜了。甚至连华国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西米国的金融大鳄们,远在数千里之遥,还有昼夜之别,居然就反应过来了,给出了“应有的”反应。

    这不能不让人深思啊。

    迟珊珊发现了这里头的蹊跷,当然又想预警。她立刻就对着自己的手机喊道:“喂,能让我时间回溯,回到七天前吧?”

    她又是一阵晕眩,回到了那个空间里,空间里除了一部手机,什么也没有。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晕眩还是让迟珊珊有些难受,她像个不倒翁一样,晃了晃身子,才勉强站稳了。手机上又投影出字幕来,“这次回溯,要减寿七个月。”

    “为什么要减寿那么久?”

    “你这次要救的,是数以千计的家庭,扭转数千家庭的命运,代价当然就要高些。一个月换一天,很划算了。”这个破手机居然还会讨价还价。

    七个月就七个月吧,反正扣的是以后的寿命。迟珊珊毫无紧迫感地又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就送我回到七天前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晕眩,这次,时间跳跃系统送迟珊珊回到了一周前。

    一周的时间,迟珊珊还有点嫌不够,她总觉得这次事件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迟珊珊本想用微博示警,她也是有心机的人,这样既能引起重视,还能给自己带来流量,何乐而不为呢?但是消息编写到一半,迟珊珊迟疑了。没有意外的话,她已经引起了敌特的注意,现在她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发布出去,敌人难道就不会看到吗?

    更何况,只要敌人改了时间,她的预言就不会准确了。不准事,出事事大,据直接经济损失就有几个亿。她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迟珊珊就把正在编辑的消息又一溜烟删了。她拿起手机,给自己鼓了好几道劲,才给之前那个国安人员了电话。她没有找每次出门都能巧遇上的顾寒,因为迟珊珊深信,国安部门内部一定也有漏洞,把消息递给顾寒,万一泄露了呢?还是上回那个保险点。

    所以这回迟珊珊的电话是给上回那个亲自到机场的国安的,她一通电话过去,先阐述了西米国现在拼命挽救都救不下来的股市困境,接着抛出了自己的担忧。她依然不能告知缘由,但也依然坚持那个工厂会出事故。

    因为是电话的,立刻就引起了国安部门的重视,那边又问了迟珊珊很多问题,包括是谁引爆之类的问题。这个迟珊珊回来得早,她也不知道,只有让国安那边的人自己去找。

    她只知道是炸了,其余一无所知。

    但国安方面以为她还知道很多内情,硬是请她要去D市现场共议。迟珊珊对这个共议倒不排斥,可以发现更多可能性嘛,也就同意了。

    迟珊珊随便收拾了几件衣裳,就去了D市。

    也没有知会顾寒一声。

    几乎是与此同时,符佑霖也登上了前往D市的飞机。他们实验组做了一个模型,正要拿去天河一号里跑一跑,拿几组数据。

    这几组数据相当重要,所以他亲自来看着。

    迟珊珊比符佑霖早到了两个时,为了就近调查,她也没住的很远的,就住在工厂离着10条街的地方的一个连锁酒店里。这样既不会被炸到,又能就近勘察,多好。

    符佑霖就不一样了,他就住在天河一号附近的酒店里。离着工厂只有一条街。

    炸起来能把他掀飞的近。

    不过这时候,就连迟珊珊都不知道,他住的这么近。迟珊珊到了D市之后,就和跟他碰头的国安人员互相沟通过,他们都认为工厂在明,炸毁人员在暗,很可能就是工厂里的工作人员。

    因为只有那样,这个工厂人员才可以进入厂内,制造出工厂是安全事故的假象。

    所以从这天开始,国安的人就要开始排查这千把个员工了。这显然不太现实,他们得另辟蹊径,从手机监听开始。

    迟珊珊看着他们走了特殊程序就监听起员工的电话来,她本来就有些被害妄想症,心里难免要想,自己拒绝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也被他们监听过了。

    这是很有可能的。

    迟珊珊想了一会儿,便不再纠结这个点了,毕竟纠结了也没用。她一身清白,平时与别人交流也少,没什么好监听的,也不怕别人来监听自己。

    就这么着,监听了几日,他们找到了一个可疑份子。

    这个人家里有些困难,老母亲重病,借钱看病,生活的重担已经快把他压垮,也就是这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