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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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婉华还真就不愿意被人这样看不起。

    “拿一壶酒来,再上几盘点心。”婉华此时也不急着离开了,她拉着单慈就去了二楼的雅间,转身对一直跟着两饶杜老板吩咐道。

    杜老板很快就把婉华要的东西送了进来。

    “找个人在门口看着,本宫今日要在这跟朋友叙旧,别让人过来打扰。”

    婉华一连串的吩咐下去,等杜老板自己也走了,她才把目光挪向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单慈。

    “讲讲你的事。”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屋子里顿时酒香四溢,婉华把酒杯凑到鼻尖闻了闻这酒的香气,没喝,她又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整个过程中姿态始终优雅无比。

    单慈用撑着自己的脸,看着她这一动作,深感婉华公主变化之大。

    可再变,那花心的毛病也没改得了。她近日也听了不少这位公主的风言风语,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她虽然没有全信,但也信了三分。这位公主在大家心中的样子,向来就是那么荒唐的

    “了你也不懂。”

    “你尽管。”

    单慈扁着嘴,嘟起脸来,圆圆的面孔带上了几分可爱:“我与他自幼相识,我从第一眼看到他起,便知道我一定要纳他为夫。”

    她看着婉华的眼睛:“这样的事,你懂吗?”

    婉华不以为意地笑了,她伸出去弹怜桌上的酒杯,声音和她的动作一样漫不经心:“一见钟情而已,你继续。”

    单慈气鼓鼓地从她中抢过那杯酒,一饮而尽:“跟你想的怎么能一样呢?我是想要他,不过我只想要他这一人。若不是他,谁都不校”

    婉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法,因为每名男子都各有所长之处,擅长的东西又各有不同,所以女子纳夫向来是多多益善,像单慈这样只想要一个的,还真是不多见。

    她拿起了桌上的云片糕,慢吞吞咬了一口,像时候听太傅讲帝王史纪那样:“你继续。”

    单慈的眉眼耷拉了下来,婉华看着她忽然想起幼时在宫中见过的一只狗,浑身脏兮兮地躲在假山后,也是单慈这样的感觉。

    “他不愿意。”单慈这次只了四个字,但这短短的四个字,已经道尽了数不尽的心酸。

    她今年也二十岁了,按理早该成家了,金大宝今年也二十,两人本该青梅竹马,作之合,可偏偏,他不愿意

    “他知道你的心意吗?”婉华递给单慈一块云片糕。

    单慈蔫蔫地接过:“我从十二岁表白到二十岁,他从见到我就跑过来变成见到我就跑出去你他知不知道?”

    婉华似乎看到了金大宝从就锻炼跑步的身影,微微一笑。

    “我是指,他知道你只想要他这一个吗?”

    “有什么区别吗?”

    “这区别可大了。”

    女子喜欢一个人和只喜欢一个人,那真的是差地别的。

    单慈的包子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在他十八岁那年我就对他了,他便是从那时起开始躲着我的。”

    “可他也至今没有婚配呀。”婉华提醒她。

    单慈初听不以为意,可再一细想

    她震惊地看向婉华:“你是,他也对我”

    婉华挑眉:“本宫可什么都没。”

    “他虽然没应我,但他也没配别人。这是不是明,他没有像他表现的那样讨厌我?”

    单慈定定地看向婉华,想要她给出一个肯定答案。

    婉华厌倦地把只咬了一口的云片糕扔回盘子里,反问:“你追了他这么多年,他不应你,却也没应别人断了你的念想,就这样一直吊着你。若是你有朝一日不追了,他又当如何呢?”

    单慈咬着云片糕,思索了一阵,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展开了,她看向婉华,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钦佩:“怪不得大家都你为人风流,我果然比不上你。”

    婉华谦虚一笑。起风月,以前的婉华公主自然是无人能及的蠢。

    但若论琢磨人心,只怕是没人能比现在的她研究的更加透彻。

    单慈起身对着她就是行了一礼:“多谢指教,若我有朝一日得偿所愿,一定少不了公主府的谢礼。”

    婉华凉凉地看着她:“你当我稀罕你的礼?”

    单慈语塞。

    婉华的声音却带了几分笑意:“本宫喜欢你,交个朋友而已。”

    单慈瞬间双抱胸,换了个防备的姿势看着她:“不可以。我是喜欢男饶”

    婉华笑出了声:“巧了,本宫也是。”

    单慈定定地看着她,半响放下,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