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话 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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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尔西和泰勒斯这边起了矛盾,鲁索和安洁也吵了起来。

    从房间里出来后,鲁索镇子里吃饭的地方想补充一下能量。

    这是离城堡最近的一个镇子,所以仍然存活的人都撤退来这里了。

    即使是深夜,镇子依然是火光通明。前线城堡被攻破,附近的村镇自然也会慌张不已。逃跑的、叫骂的、做好作战准备的人比比皆是。

    鲁索早就习惯了眼前的景象,无论第一次看的时候有多么震撼,多看几次总会习惯的。

    鲁索走到一个摆着好几张露天饭桌的地方,镇子上的卫兵正在吃饭。他们刚刚站完夜岗,镇里的厨房给他们做了点宵夜。

    不知道魔族在什么时候会攻过来,时刻的警戒是必须的。

    鲁索拿了食物,走到其中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那张桌子有且仅有一个人,是安洁。

    安洁是军中少有的女性,还是勇者,所以士兵们一般很少和安洁同桌吃饭。

    两人默默地享用着食物,填饱肚子。

    无论在哪个时代,什么时候,填饱肚子都是让悲伤离去的办法之一。

    “鲁索,怎么这么晚?”安洁先发问道。

    鲁索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她很迟才醒。”

    “你一直守在她身边呢?”

    “差不多吧。”

    “你这么关心她?”

    “不是好了么?我当然要负责任啊”

    当时,泰勒斯、鲁索、安洁三人在讨论由谁去陪昏迷的切尔西刚受到刺激的泰勒斯不愿意,安洁没兴趣,这份工作就只好交给鲁索了。

    “可也没必要一直待在那里吧?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地方。”

    “你什么啊我哪里喜欢她了?虽然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啦。”鲁索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将她救活了,当然要从一而终,免得再出意外。我第一次用那个魔法,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强烈的副作用,所以我才紧盯着陪护她。”

    “你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

    “你不觉得吗?”

    “是么这才是你愿意待在她房间里的原因啊”

    “你可别误解我的意思。就算她不是个好人,就凭她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都应该救她。”

    “那也算并肩作战么?她只不过是在后方安全的地方工作而已。”

    “安洁,”鲁索无奈地:“就算不是切尔西,我有抛弃过其他人么?除了我花光了魔力这种极端情况。”

    ()(e)  “哼,谁知道呢我可不知道那种下流的魔法。”

    安洁朝上的鸡腿一口咬下去,连骨带肉咬断嚼碎后吞了下去。

    看到安洁那豪爽的吃法,鲁索挑了下眉毛。

    安洁以前的确不会这样吃饭,鲁索确定她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那个魔法是在‘历代勇者纪实’里看到的。”感觉到安洁的不悦,鲁索解释道:“就是那本记载着‘换心救人’故事的书。”

    “哈?”那玩意?”

    总觉得安洁越来越不爽了。

    对了,安洁当时是反对我救切尔西的。

    可该的事情是不会变的。

    “按照切尔西本来的伤势,就算命救回来了,恐怕也会留下一身疤痕吧。所以我想起了那本书里记载的魔法。”鲁索以不刺激到安洁的语气缓缓道:“为了将伤者的伤势完全修复,需要更长时间、更精密的魔法。那个魔法将施术者和施术对象包裹在一起,就是为了更精准地修复施术对象。”

    “我懂,你们男人嘛,”切尔西瞪了鲁索一眼:“不得不发生的意外对不对?就像以前村子里的混混搞大了女孩子的肚子一样。”

    “诶?这、这不是同一回事吧?”

    鲁索局促不安起来。

    “我从来没见过需要脱光光的魔法。”

    “呃”

    被安洁用无比锐利的眼神盯着,鲁索毫无反驳之言。

    “你是不知道当时泰勒斯那个脸色。”安洁的眼神像是发怒的野猫一样,那白色的眼珠子在昏暗的夜晚非常渗人:“他还没过门的妻子就被你看了个遍鲁索,你挺厉害的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脸色那么难看的泰勒斯,能让皇子那么难堪的人,你是第一个吧?”

    “我倒是觉的他和我们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脸色也挺难看的。”

    “做错了事还顶嘴?”

    “非常抱歉。”

    在安洁面前,鲁索习惯性地低了几寸头。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两个谁的年纪更大,但从以前开始,安洁更加成熟懂事,也就一直以鲁索的保护者自居。

    在没成为勇者之前,她经常会自己是鲁索的“姐姐”。

    在成为勇者之后,随着年龄的长大,鲁索觉得不好意思,安洁也就逐渐改掉了那种保护式的法。

    “哼。就算是救人,我也希望你能有点分寸感。如果要脱光光的,也要征求下泰勒斯的意见。搞不好切尔西就是皇子妃,甚至是皇后呢——啊啊,这下子她还能不能嫁给泰勒斯都不定了。”

    ()(e)  “这、呃在那种危情况,还要征求意见,是不是太困难了呢?”

    “对于某些女孩子来,名节比性命还重要哦。我这种出身平民的人倒是无所谓啦。但切尔西可是要嫁给皇子的人,我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想。”

    安洁气哼哼地。

    是这么,但安洁并不关心切尔西的名节。

    她关心的人从头到尾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鲁索。

    所以,她只是找个理由去鲁索,以抒发内心中的怒气而已。

    “这事对她很严重吗?”

    “哈?”

    “我是对切尔西。”

    “当然严重了!她可是贵族姐!”

    安洁更加不高兴了。

    因为鲁索竟然将问题的关注点放在了切尔西身上——安洁只是想让他认错,并不想让鲁索更加关注那个名叫切尔西的贵族女。

    “可是刚才”

    鲁索凝重地思考着刚才切尔西的行为。

    切尔西并没有表现出对鲁索的愤怒,她反而对泰勒斯的意见更大。这一事实与安洁的想法,所以令鲁索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顺带想起了刚才在房间中有点暧昧的肢体接触,鲁索不敢看安洁的眼睛,脸颊还微微变红了。

    “不是,你在想什么啊,下流!”

    安洁更加生气了,她以为鲁索在想切尔西的裸体。

    “我没在想什么”

    “那你脸为什么红了?”

    “是火把的火光有点红吧?你、你看错了”

    “总觉得你在骗我。”安洁的眉头紧锁程度越来越重,她发出老虎般的低吼:“刚才在切尔西的房间里,你该不会对她乱来吧?”

    摇头,鲁索拼命地摇头。

    “她对你乱来?”

    鲁索迟疑了一下——才继续拼命地摇头。

    “哼?”

    一丝青筋在安洁的额角若隐若现:“你们刚才在乱搞了?”

    “没有没有,”鲁索摇头道:“绝对没有!”

    安洁三两下的就将自己的饭扒完,用衣袖抹了抹嘴,快步离开了饭桌。

    “你去哪?”

    鲁索紧跟其后,他已经猜到了安洁要去哪了。

    “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