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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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姑见了众人的表情,笑道:“故事你们也听完了,我怀疑那息壤之阴,就藏在大禹之父的棺材里面,被那老不死的老乌龟守着。我只是想将息壤之阴弄到,来看看三千年前,大禹是不是真心待我。现在该由你们自己做出自己的判断了。这样吧,为了公平,你们每个都取一粒石头,随便放在一只的心。然后闭上眼睛,听我口令,一起伸出,石头在左的,那就是支持我取回息壤之阴,若是不支持我,那就将石头放在右。你们三个,正好以少从多。”圣姑话一完,从口中吐出三块圆形的石头,落在张道陵他们脚前。

    张道陵和龙儿、黑互望一眼,均默默地拿起一块石头。他们三个都有石头在,但一个个都是闭目思索,自己到底应该将石头放在哪只中。

    黑心中想的是大禹不够意思,圣姑真可怜,自己一定要支持她,于是毫不犹豫地将石头放在了左上。

    张道陵则在脑海中飞速思索,心想大禹如此做,应该是心系天下苍生,才这样做的。而且之前看龙儿和黑听圣姑讲过去时的表情,她们二人一定会将石头放在左,但是自己却感觉这些事情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圣姑表姐如何得知息壤之事,那息壤之阴到底在何外,这些都要细细分析查找。虽然事情已过去了三千多年,而且到大禹之父的棺材中去找是眼下看来最直接有效的法子。可是此法不但会亵渎鲧圣,而且神龟也不会允许。看来自己还要再坚持一下,劝圣姑不可意气用事,想到这里,张道陵打定了主意,默默地将石交右。

    和张道陵和黑相比,龙儿却显得心事重重,一直也定不下来主意,最后双一合,一咬牙,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圣姑娘娘一直在旁冷眼观察,等见到他们三个脸上表情终于平静,这才道:“出吧!”

    三个人一齐出,只听圣姑咦了一声,像是很吃惊的样子。也都睁开眼睛望去,却见眼前,张道陵出的是右,黑出的是左,而龙儿的最让人吃惊,竟然是两上都有半块石头。未等圣姑问话,黑已急道:“龙姐姐,你有没有弄错,怎么给弄成了两块?张大哥,你也是,怎么出右了?”

    张道陵苦笑一声,心想我这个好解释,可是龙儿这个动作却是为何呢?他正百思不解时,却听龙儿解释道:“圣姑莫怪,我这样出,也是有原因的。”

    圣姑见了,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好,好,你们这样子,正好打了个平,看来你们对我的事还有些看法,我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一个个吧!你们谁先?”

    ‘我先。’黑早按捺不住了,当下急着道,“圣姑娘娘,你的对,现在过去三千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看那棺材里面,到底有没有息壤之阴了。可是你们两个,都是怎么想的呢?张大哥,你为何出右,难道你不想为圣姑出气吗?”

    张道陵听了苦笑道:“圣姑娘娘,我之所以出右,我是想虽然大禹有的事情做的不对,但是却也情有可原,取息壤之阴一事,还得慎重才是。”

    圣姑听了,冷哼两声道:“也是,你这子一看也和他差不多,心中只装着天下,却不想管自己的身边人。”完转过头,对着龙儿道,“姑娘,你将石头分为两半,左右都有,这是何意?”

    龙儿红着脸道:“圣姑娘娘我也生大禹的气,而且我哥哥被石锁困住,解开之法也与息壤有关,所以于公于私,我都支持你。不过,”龙儿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圣姑不解地问道。

    “圣姑娘娘,我刚出生不久,父母便都没了,是哥哥嫂嫂将我养大的。我听哥哥过,是一位恩公从恶龙口中将他救出。只是事关密,他没有告诉我恩公的姓名。现在我才知道,恩公就是大禹。我哥哥曾与我过,我们家族,世世代代要服从大禹的命令,看守黄河。正因为此,我才不得不遵守哥哥的话,将石头一分为二,双分拿。”

    听到这里,圣姑叹道:“原来是这样子,这也怪不得你了。只是想不到,你们三个人,竟然还是出了个平局。哎!张道陵,你大禹所为,情有可原,那这可原之处,到底是什么吗?你若能得明白,我就助你们去找那个秃头和姑娘。”

    张道陵见她的斩钉截铁,心知只能照她的办了,于是想了想道:“圣姑,你因为大禹生气,误会了你,选择了以死明志。但是对大禹的来,是忧心息壤之阴的丢失会给天下带来浩劫,他与你发脾气,这也是正常反应,所以还请圣姑娘娘谅解他的失态。”

    ()(e)  “我谅解他?他竟然不相信我,害得我变成了孤魂野鬼。”

    “圣姑,你不是,他也抱着你的身体痛哭,就像是待你姐那样吗?看来在大禹心中,对你和对你姐,是一样看重的。”龙儿这时忽然在一旁劝道。

    “一样的?”圣姑娘娘听了,脑海中又浮现了自己死时的那一幕,想到大禹哭到双眼流血的样子,本来充满了幽怨,冰冷如铁的心,竟然裂开了一丝裂纹。

    张道陵看到圣姑陷入伤心当中,忙对她道:“圣姑,依我看,导致事情如此,还在于到底是谁偷走了息壤之阴。”

    圣姑冷冷地道:“怎么,了半天,你还是不认为息壤之阴在这里吗?”

    “不错,依我之见,圣姑和大禹都是堂堂正正之人,决不会做乘人不备之事。所以我认为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偷听了你们的对话,在你们去之前,偷走了息壤之阴。”

    “呵呵,你这猜测,我们也不是没分析过,但是我们话之前,大禹和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人能旁听。你们要知道,我们狐族天生有警觉的本领,大禹也不是凡人,那些宵之徒,是近不了我们跟前的,想偷听我们话,绝不可能。”圣姑斩钉截铁地道。

    张道陵见她态度坚决,不再与她争辩,低头想了想,忽然问道:“圣姑娘娘,你与你表姐传讯,是用的什么法子呢?”

    圣姑想了想道:“我们传讯之法,仍是一种独门之术,名叫踩线传声,并不需要他人传讯。”

    “哦,是这样子。”张道陵本来想从这里分析入,可听圣姑这样一,心中大是失望。他想了想,仍是不甘心地又问道:“圣姑娘娘,这法子,除了你和你表姐之外,还有别人会不。”

    圣姑听了,微一思索,慢慢地道:“这法子是我表姐先教给我姐,我出山时又教给了我。除了我们,只有表姐那两个女儿了。怎么,你怀疑是我表姐她们?”

    “嗯,在事情没有弄到水落石出前,一切都有可能。”张道陵慢慢地道。

    “三千年了,你还想将当年的事弄个水落石出?”圣姑听了,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我是想当局者迷,你和大禹,当时情绪激动,或许有什么事情没注意到,你想想,以大禹之能,见你身体化为石像,尚没发现你的魂魄并没有消亡,否则他绝不会对你不闻不管的。”

    “你倒会为他开脱。”

    龙儿听了却接口道:“圣姑,这倒也有可能。当大禹一门心思,以为你和你姐一样,身子一石化,便魂飞魄散了,那成想你只是身死魂在呢?”

    “哼,现在再这个有什么用,我只想看看息壤之阴会不会被他放回到他父的棺材中。”圣姑依旧愤愤地道。

    听到这里,张道陵一时也不知所措了。他心想此事都过去三千年了,当事人中,只有圣姑在,没有大禹,想要将事情弄明白,确实是难如登天啊!

    圣姑见了张道陵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不光如此,你们想想,若不是息壤之阴在这里,为何那老龟拼死相护,不让我看看。”

    龙儿和黑对望一眼,心中俱是对圣姑的话深信不疑,她们两个望向张道陵,见他仍是面有踌躇之色,黑当下急道:“张大哥,圣姑的没错啊!咱们就听圣姑的吧,也好能早点见到金蝉大哥他们啊!”

    张道陵听了,看到龙儿和黑眼中的期盼之色,心中的一急,心想既然如此,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里,他又问道:“圣姑,你刚才,那老龟虽死,可魂魄竟然没死,也守在这里,你与它一起冻在洞中三千年了。你要我们进洞后助你,就是对付那老龟吗?”

    圣姑想了想,幽幽地道:“我上次入洞,是一招不慎,被老乌龟偷袭,才被冻住。这次再去,估计与它相斗,千招之内,我们二人,还是个平。但是你子和姑娘有点本事,你们两个,乘我与它相斗之际,设法打开棺材就行。这棺材内若是有息壤之阴的话,我一看便知。但是你们可得心,打开棺材后,就躲远点,免得受伤。”

    张道陵道:“圣姑娘娘,我们打开棺材后,会不会让鲧圣的身体受到损伤。”

    “这个你们放心,我知道你们尊重崇拜鲧圣,其实我也挺尊重他的。他的身体,当初是用息壤之阴来保存。但是大禹拿走息壤之阴后,他父亲的身体,要不就是已经损掉了,要不就是老龟用别的法子保管的。不管如何,我现在已炼成寒玉功五重了,你们将棺材打开后,我便用冰将里面封住,这样一来,肯定能保鲧圣的身体没事的。”

    ()(e)  龙儿听了,忍不住道:“圣姑娘娘,那、那你不拿息壤之阴了。你表姐不是还得借用一下吗?”

    圣姑叹道:“我表姐在我化石的那月也去世了。哎!我要是能早一点借来息壤之阴,想来表姐也不会死。”

    “可是,圣姑娘娘,如果那息壤之阴在棺材里面的话,还能借用一下吗?”

    “怎么?你也想借用?”圣姑听了大是不解。

    龙儿红着脸道:“圣姑娘娘,你有所不知,我们此行,除了要帮玉兰姐寻亲外,还帮河伯,也就是我大哥他解开石锁。他因怒头撞孟门山,犯了天条,还被设在孟门山下的石锁困住,我听他只有找到息壤,才能解开石锁,助他脱困。”

    “是这样啊!你哥哥曾经被大禹救过,我看他挺懂事的,怎么还会去撞孟门山呢?哎!要找到息壤,光凭息壤之阴也不成啊,须得再找到息壤之阳啊,只可惜将我石化的那粒息壤之阳被大禹拿走了,不知所踪。”圣姑自言自语道。

    张道陵心想这圣姑绝非坏人,她只是性子有些鲁莽,看来只要详加对解,或许能化解她心中的怨恨。想到这里,张道陵开口接道:“圣姑,我中,就有一粒息壤之阳。”

    “什么?”这次轮到圣姑大吃一惊了,她睁大了石头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这个伙子。

    张道陵微微一笑,取出金针,轻轻地伸入口中,过了一会,左心翼翼地将金针上的一粒沙子接住,轻轻地伸到圣姑眼前。

    圣姑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粒沙子,过了半晌才道:“你这沙子就是息壤之阳?绝不可能,那宝贝如此威力,怎能被你一个普通人放在口中而没事,不可能。”

    张道陵见她面有不信之色,忙解释道:“这沙子初到我时,上面是一片金黄色,等我后来遇到了文殊菩萨,是她帮我变这粒极普通的沙子,一防外人惦记这宝物,二来防我被阳气侵伤。”

    圣姑听了,仍然有些难以相信,仰头想了一会,似有所悟,这才低声道:“我记得大禹打开那块宝石时,里面也现出一粒沙子,但是它上面闪着七彩之光。不过话回来,那时的息壤之阳,威力无比,我只是将它含在口中,就变成了石人,而你能含这粒到现在也没事,看来这息壤之阳上的阳气,已被黄河吸走不少了。你能得到这天地间的灵物,看来当真是福分不啊!嗯,你子心地不错,人也聪明,有些地方,和大禹倒是挺像的。”

    得圣姑这样子夸奖,张道陵也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圣姑娘娘过奖了,道愧不敢当啊!”

    “哎!你能寻到此处,又身带息壤之阳,这三千年来,只有你一个人啊!哦,那个秃子和姑娘,还有龙儿和耗子,也是进到这洞中来,也不知道你们几个,谁最有缘了。那那本破书的最后一页上写着只有并悟得其中之密的人,才能寻到此处,我是进到了这里,但却被老龟所阻,算不上有缘人,可是你们几个,没有见到那本破书,却也能来此,这算是有缘吗?哈哈哈哈!”圣姑感慨地大笑起来。

    听到这里,张道陵忙让龙儿将怀中的洛书取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呈到圣姑前,问道:“圣姑娘娘,你的那书,可是这一本?”

    圣姑低头一见,神色大变,浑身的石头不住地碰撞,看样子是心情激动,身体颤抖的缘故。张道陵配合着她的目光,将页一张张地打开,看完后,圣姑颤声道:“这,这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张道陵忙将得到洛书的经过与圣姑一五一十地汇了报,圣姑听完,喃喃道:“天意、天意啊!难道真是你,在冥冥之中,派他们几个来到这的吗?”

    张道陵和龙儿听了,知道圣姑的意思,彼此对望一眼,心中都莫名地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