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能力与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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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决定要给赵让和元明空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南宫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布的。但南宫剑也知道,想要对付赵让和七皇子,单凭南宫家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他需要找到一个强大的盟友,一个能够与皇室抗衡的盟友。而这个人选,非天丝玉帛阁的柳千丝莫属。想到此处,南宫剑立刻起身前往天丝玉帛阁。柳千丝此刻正坐在阁内的软榻上,中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玉珠。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当南宫剑走进来的时候,他轻轻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优雅地站起身来。“南宫家主,稀客啊。”柳千丝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南宫剑看着柳千丝,心中暗自赞叹,他确实是个难得的盟友!“柳阁主,我来此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南宫剑直截了当地道。柳千丝微微一笑,示意南宫剑坐下细谈。“南宫家主有何提议,不妨直。”南宫剑坐在软榻上,目光直视着柳千丝。“赵让和七皇子元明空在背后扶持金钟镖局,意图与我南宫家为敌。”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知道柳阁主与金钟镖局有过合作,而且那份协议的内容,恐怕也只有柳阁主你最清楚。”柳千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确实知道那份协议的内容,而且她也知道那份协议对金钟镖局和天丝玉帛阁都至关重要。“南宫家主的意思是”“我希望柳阁主能够与我联,共同对付赵让和元明空。”南宫剑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提议对柳千丝来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如果能够与南宫家联,那么天丝玉帛阁在皇城的地位将更加稳固。柳千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终于,他缓缓开口:“我可以与你联,但我有我的条件。”南宫剑闻言一喜,连忙道:“请讲。”“我要赵让的人头。”柳千丝的语气冰冷而坚决。南宫剑听后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没问题,赵让的人头就是你的。”南宫剑和柳千丝已经开始密谋如何对付赵让和元明空,而金钟镖局的新任总镖头金鲁也在暗中调查那份神秘协议的内容。“少爷,有客到访。”门外传来了福伯的声音。赵让微微一笑,将玉佩收起,走出了书房。来访的客人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男子,正是金钟镖局的新任总镖头金鲁。“赵公子,幸会幸会。”金鲁拱道。“金总镖头,请坐。”赵让微笑着请金鲁入座,并亲自为他斟茶。金鲁看着赵让的举动,心中暗自赞叹。这位赵公子智谋过人,武道修为非凡,年纪轻轻就已是三品宗师境高,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赵公子,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镖局内部开始调查那份协议的内容了。”金鲁喝了一口茶后道。“有什么发现吗?”赵让饶有兴趣地问道。金鲁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赵让。赵让接过纸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宰相府和宰相李盛林。赵让将金鲁带来的消息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七皇子元明空。元明空听后,眉头紧锁,沉思许久。“宰相李盛林与白鹤山的人有勾结?”他喃喃自语,脸上满是困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让也感到事情颇为蹊跷,他摇头道:“此事确实令人费解。若他们早有勾结,为何在迎春夜宴上并未联发难?而且,那晚的情形我们都看在眼里,宰相大人在白鹤山蓝实子面前,并无半点特权。”元明空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宰相与白鹤山有所勾结,那晚应是最好的发难时。可他们并未如此,这究竟是何缘故?”两人相视无言,均觉此事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无论如何,”元明空打破了沉默:“宰相李盛林的身份特殊,我们需得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赵让表示赞同:“殿下所言极是。此事暂且不宜声张,更不能让皇城兵马司的蒋校尉知晓。”元明空叹息道:“如今皇城之中,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潮汹涌。我们需得更加心才是。”他们却并未察觉到,南宫剑与天丝玉帛阁的柳千丝已经达成了联盟,他们决定联对付赵让和元明空。南宫剑为了表示诚意,更是许下了重诺。柳千丝与赵家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恩怨,此次有会亲了结赵让,他自然不会放过。赵让却还被蒙在鼓里,一心扑在调查宰相李盛林的事情上,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目标。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柳千丝独坐于天丝玉帛阁内。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古琴。轻拨琴弦,发出悠扬而深沉的琴声,思绪飘回了过去,那些与赵家的恩怨情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曾誓言要亲了结这段恩怨,而如今,会终于来临。柳千丝知道,南宫家在皇城内的实力并不强大,且已被皇城兵马司紧紧盯上,难以施展大动作。因此,要取赵让的性命,还得他亲自动。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突然,他想起了之前拦下自己车架,并袭杀自己的那名剑法出众的白衣少年。那少年的剑法犀利、迅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许,他可以成为自己计划中的一枚棋子。柳千丝决定亲自找他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将他收为己用。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柳千丝坐在玉帛阁的软榻上,阳光从镂空的窗子洒落,斑驳的光影与他那沉思的面容交相辉映。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那名白衣少年,这少年剑法出众,若能为己所用,定能成为对付赵让的一柄利剑。“青衣。”柳千丝轻声唤道。“我要你去查一查那名白衣少年的落脚之地。”青衣听到柳千丝的吩咐,立马从黑影里闪出,躬身应道:“是,阁主。”没过多久,青衣便带回了消息。他低声在柳千丝耳边道:“那名白衣少年如今落脚在城东的一家客栈。”柳千丝闻言,双眼微眯。青衣却建议道:“阁主,依我看,我们不宜贸然行动。那少年剑法高强,性格孤僻,若是我们直接派人接触,恐怕会适得其反。”柳千丝听后,不禁点头赞同:“你得有理。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青衣沉思片刻,道:“我们可以派遣一名没有武道修为,看上去人畜无害,天真善良,却又颇为伶俐的女子先去接触他。这样既能打探到他的底细,又不会引起他的警觉。”柳千丝闻言,心中暗自赞叹青衣的智。他思索片刻,拍道:“嗯,就这么办吧。”于是,柳千丝选派了一名名叫蝶的绣娘前往客栈。蝶年纪尚轻,长得娇可爱,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天真与善良。她并未修炼过武道,只是天丝玉帛阁内一名普通的绣娘。但她的心思细腻,颇得青衣的赏识。踏着轻盈的步伐,蝶走进了城东的那家客栈。她穿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头发轻轻挽起,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宛如邻家妹般清纯可人。环顾四周,很快便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白衣少年。那少年独自一人,面前摆着一壶清茶,正出神地望着窗外。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孤寂,却又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高。蝶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缓缓走向白衣少年。“公子,一个人喝茶么?”蝶轻声问道,声音如绵绵春风,让人心生暖意。白衣少年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他打量着蝶,似乎在揣摩她的来意。“姑娘有何事?”他的声音淡漠而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蝶并不气馁,她微微一笑,道:“我是一个绣娘,正在寻找一些新的绣样。我看公子的衣着打扮,想必对服饰颇有品味。”白衣少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位看似天真无邪的少女会如此直接地与他搭话。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姑娘过奖了。我对服饰并无太多研究,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蝶轻轻摇头,笑道:“公子太谦虚了。我看公子的气质非凡,想必对美学有着独特的见解。即便不懂服饰,也能给出一些建议吧。”白衣少年看着蝶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从未与如此单纯热情的女子交谈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姑娘如此,那我便尽我所能吧。”蝶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白衣少年的对面,开始与他交谈起来。白衣少年名叫白逸,面对蝶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和热情的询问,他竟感到有些足无措。“公子,你觉得什么样的绣样才能配得上你的气质呢?”蝶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白逸愣了一下,他从未过多考虑过自己的穿着打扮,更别提绣样了。然而,看着蝶那期待的眼神,他不忍拒绝。“我我也不太清楚。”云逸有些尴尬。“可能,简洁大方的样式会更适合我吧。”蝶闻言,眼睛一亮,拍道:“简洁大方,这确实符合公子的气质。只是,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颜色呢?”白逸想了想,道:“白色吧,白色比较清爽。”“白色,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会一种名为‘云锦白’的绣样,既简洁又大方,公子一定会喜欢的。”蝶兴奋地道。白逸看着蝶那兴奋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从未见过如此热情且单纯的女子,这让他感到有些新奇,也有些困惑。“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姑娘了。”白逸道。蝶见状,顿时雀跃不已。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绣技来,似是要将自己的所有才华都展示给白逸看。白逸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表示赞同。这位少女虽然年纪尚轻,却对绣技有着如此深厚的热爱和执着,实在令人敬佩。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夕阳西下,蝶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白逸,回到了天丝玉帛阁。青衣见蝶回来,便急切地问道:“如何?”蝶将今日与白逸的交谈一一复述给青衣听。青衣听后,道:“很好,你做得很好。”“接下来,你要继续与他保持联系,尽可能地了解他的底细。”蝶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客栈的二便急匆匆地送来一封信到天丝玉帛阁。信封上赫然写着“柳阁主亲启”几个大字,笔锋犀利,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锐气。柳千丝接过信件,拆开一看,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如剑,直刺他的心头。信上写道:“我俩的恩怨我俩消,不必要拉无辜之人入局。”信末,并未署名。但那独特的笔迹,除了白逸还能有谁?很显然,白逸已经识破了蝶的身份,也知晓了天丝玉帛阁的计谋。这让一旁的青衣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被白逸看穿了。柳千丝放下信件,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原本想利用白逸来对付赵让,却没想到这个少年如此警,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青衣,看来我们的计划需要调整一下了。”柳千丝缓缓道。青衣点头应道:“是的,阁主。这个白逸显然不是一般的江湖人,我们需得更加心才是。”柳千丝沉吟片刻,道:“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那么再想拉他入局就很难了。”“请阁主明示。”青衣恭敬地道。夜色渐浓,白逸独自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窗外是一片寂静,犹如他此刻的心情。他已经知道了蝶的真实身份,也明白了天丝玉帛阁的企图。这让他感到有些愤怒,同时也有些无奈。门外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白逸眉头一皱,心中暗自警惕。他缓缓地走到门边,轻声问道:“谁?”“是我,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白逸没想到蝶竟然还敢来找他。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蝶站在门外,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她看着白逸,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蝶轻声道。“我来是想向你道歉的,我不该欺骗你。”白逸看着蝶那双真诚的眼睛,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了一些。他叹了口气,道:“你走吧,我不想你再卷入这场纷争了。”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白逸。“这是我为你绣的云锦白帕子,希望你能收下。”蝶道。白逸接过帕子,看着上面精美的绣样,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感动。他抬头,蝶背影却以远离。这场纷争自己已经让他无法置身事外了,他实在不愿无辜之人再受到任何牵绊。尤其是这样一个毫无武道修为的绣娘。柳千丝中把玩着一枚玉质棋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他听闻白逸收下了蝶绣的云锦白帕子,心中便有了计较。“青衣,你看,这位白逸公子,倒也不是个心狠辣、滥杀无辜之人。”柳千丝缓缓开口青衣站在一旁,低头应道:“阁主英明。这位白逸公子,看似冷漠,实则心有柔情。”“既然如此,我们便用他的这份柔情,来做一个局。”柳千丝将中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青衣闻言,心中一动,却并未立刻回应。他深知柳千丝的计谋多端,此次定是要利用蝶来牵制白逸。“你便用蝶的命来做局,逼迫白逸低头。”柳千丝继续道:“他不是不想拉无辜之人入局吗?那就让他看看,他的一念之仁,会如何害了那些无辜之人。”青衣点头应允,转身退去。他知道,白逸也将成为其中的一枚棋子。天方初露曙色,青衣便匆匆赶到客栈,寻至白逸的房门前,轻声叩响。门应声而开,白逸一袭白衣,面色平静地站在门后。“白逸公子,我家阁主有请,邀您共赴天丝玉帛阁,品茗听戏。”青衣恭声道。白逸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早已知晓这场邀请背后所隐藏的风波。不过他既然已抱有与柳千丝一战的决心,自然不会退缩。“好,我随你去。”他淡然应道。当一个人将生死置之度外,世间纷扰便再也无法动摇他的心志。白逸便是如此。他整了整衣衫,随着青衣步出客栈,一路向着天丝玉帛阁而去。天丝玉帛阁内,柳千丝高坐主位,面带微笑。见白逸到来,他挥了挥,示意青衣退下,而后亲自引着白逸入座。“白逸公子,今日邀你来,是想请你听一出好戏。”柳千丝着,拍了拍,戏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这出戏名为“捉贼”。看似简单的戏码,却暗藏着刀光剑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戏中的贼人被揭露,而他所偷盗的,正是一匹价值连城的锦缎。那锦缎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戏至高潮,柳千丝突然冷冷地转向白逸:“白逸公子,你看这贼人,为了一匹锦缎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贪欲,真是可怕的东西。”白逸闻言,心中冷笑。他岂会不知柳千丝话中的隐喻?但他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回应:“柳阁主的是,贪欲确实可怕。但有些人,却为了权势和利益,不惜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柳千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却很快掩饰过去。他又拍了拍,只见几名侍卫押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少女走上台来。那少女正是蝶。此刻的她,被剥去了外衣,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而她的身上,正披着那匹价值连城的锦缎。“白逸公子,这蝶,便是我天丝玉帛阁的贼人。”柳千丝冷冷地道。“按照规矩,她应当场处死。”白逸心中一紧,他看着蝶那无助而惶恐的眼神,想起了昨晚她送给自己的那条云锦白帕子。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理。“柳阁主,蝶不过是个弱女子,她怎会有胆量偷盗贵阁的财物?”白逸沉声道。“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白公子看来是对蝶这位绣娘很是了解?”柳千丝挑眉问道。“我认为,这件事需要彻查。若蝶真的是贼人,那么按照规矩处理无可厚非。但若她是被冤枉的”白逸顿了顿,目光直视着柳千丝的眼睛。“那么,阁主是否应该给她一个公道?”柳千丝闻言,哈哈大笑:“白逸公子,你莫非是怜香惜玉?不过,我天丝玉帛阁的规矩不能破。除非”他故意顿了顿。“除非你能为我办一件事。”白逸心中冷笑,他知道柳千丝的条件绝不会简单。但他仍然点了点头:“只要我能做到,且不违背道义原则,我便答应你。”对于心怀死志的白逸来,这世间的一切纷扰都已微不足道。“白公子果然快人快语。那么,我便直了。我要你,替我杀掉一个人。”白逸深知,柳千丝所提之人,定非凡辈。“谁?”他淡淡地问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赵家赵让。”柳千丝一字一顿地道,仿佛要将这四个字刻入白逸的心中。白逸心中一动,他早已听闻赵让与皇城内的多股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柳千丝此举,无疑是想要借刀杀人,一箭双雕。“为何是我?”白逸反问道,他想知道柳千丝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柳千丝轻笑一声:“因为你有金刚之力,还有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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