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另类的人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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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着下午回老家的火车已经是下午4点了,在铁道上定票后,我几乎是把公寓给翻了个底朝天,连压在床脚吃灰的一元硬币都翻出来了,独独找到那个该死的不知道该叫“长命锁”还是“偿命锁”的东西。难道这个东西会飞?我很肯定长命锁就被我压在了枕头下面,不翼而飞又苦寻不得,无奈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本来打算再过三天回老家向长葛大爷打听那个老道士的消息。可是,重要的东西丢了,只能把日程赶上来了。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还是给张娴的遗孀打过去了电话,从电话这头还能听得到她依然伤心,显然还没有从家里顶梁柱倒下的沉痛中走出来,我也有点担心这个女人会不会寻短见!但是,当我把我刚才在公寓里经历的一幕给她听的时候,尤其是把重复四遍可妮告诉她后,她先是停顿了一会,稍后又哭哭啼啼了起来。

    不过,我还没有傻到把整个事件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多少得润色一点,长命锁的事情只字未提,还我只是做了一场梦。当然,我也不会把我能看到灵异个体的事情告诉她,因为,这种不知道是人类特异功能,还是基因突变的能力。希望,能骗得过去,也希望可妮对张娴的感情是真的。

    本来,我还以为是什么线索呢!结果,四连可妮不过是他们夫妻的暗号,她给我的回答那就是,在认识张娴之前,她叫李四妮,因为父母没有文化,生下来的四个丫头,也就从大妮开始一直排到了老四。而,张娴他嘴贫,逗媳妇的时候就会连叫四声可妮。真想揶揄一嘴,学朱元璋他老爹朱五四呢?给人家明太祖取名朱重八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家给我的回答就是这个,我也不好意思去怀疑,谁让我没有合理怀疑的理由呢?就算我感觉张娴的意思不会这么简单,但是,目前的我也只能当张娴给的线索断了。以至于,我到底是不是精神病患者,给整得快成妄想症了。所以,我就当可妮的是真话吧,反正长命锁的事情才是头等大的事情,优先办理。

    郸州市是个不起眼的三线城市,而它下属的肥县更是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可偏偏这么个破烂溜丢的地方,还通火车。只不过我的反向列车是一趟‘老古董’类型的列车,还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绿皮车’。在高铁动车遍布全国铁路,车厢比头等舱还舒适快捷的时代,回我老家的列车却只有这么一趟慢车,其实吧,就是铁路为了节约运营成本,把淘汰的绿皮车用到县际铁道上了。

    从省城火车站到县城火车站一共才230公里的距离,要跑将近六个时,要命的是这种绿皮慢车它逢站必停,从南往北一路下来,跨两个城市,却要停靠2个站,每个站都停靠五分钟以上,这能不慢吗?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要命的是这么大热个天,车厢里只有转扇没有空调。试想一下,炎炎夏日,谁不想躲在空调屋里凉快,而我非得坐这趟糟心的‘绿皮车’。既然铁道部让这种落后的车型运行就有道理,就是为了方便务工人员乘坐,进城打工的人挣钱不容易,大多都愿意挤绿皮车,就图个便宜。

    现在正值七月酷暑季,顶在我们头上的日头正在肆意地烘烤着我们这列车的人,老旧的绿皮车还不通透,空气不流通,自然闷得慌。虽然,现在是出行的淡季,追求舒适的城里人更是不在乎那仨瓜俩枣的,但是这种逢站必停,见车让车的列车还是有很多进城务工的乡下人乘坐的。这些人大多不讲究,不是袒胸露乳就是把臭脚丫翘到车椅子上,车厢内的空气里弥漫着狐臭、脚臭、口臭、烟香,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只是让人觉得上头。

    幸运的是,这些人大多都是短途,坐票也很好买到,刚好我的位置是靠窗位,于是我靠着已经严重磨损的皮质座椅开始用度娘起来了长命锁,想着能找来一些线索,但查阅到的不是长命锁的购买链接就是订制页,还不够浪费流量的呢!火车慢悠悠地逛荡,犹如摇篮,看看得我眼皮沉,但又担心会有偷趁我睡着掏我的行李,只能抱紧我的背包,眼睛半开半合地打着盹,时刻警惕第三只。因为,绿皮车上的农民工大多还不会用智能,所以带的还是纸币,有艺的偷就喜欢上这样的车。

    好在我的位置靠里,跟我同排坐的是个农妇,至于她的那个熊孩子在车厢里撒欢地跑着,农妇没少呵斥,但是无济于事。跟我相对而坐的是个微胖的中年妇女,从面相和皮肤看土里土气的,可就这么个女人偏偏浓妆艳抹,还穿了身极不搭的低胸衫,把自己的事业线露出来给人看,白了,我坐在她正对面呢,不就是给我看嘛!但,我没兴趣,徐娘半老的人,还卖弄风骚。而坐在她旁边的是个白衬衣,是个中分头,还戴着一副黑边近视镜,看模样斯斯文文的,是个知识分子,里捧着一本高等数学,这么颠簸的列车上,他还看得下去,近视眼就是这么练成的。

    可是恍惚之中,我又发觉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我面前这个微胖的中年妇女怎么有那么一点点透明呢,难道她是脏东西,还是我的眼睛又出问题了?不对劲,我感觉很是不对劲。不过,这个时候我的眼睛还是有些疼,按照那个神秘男子的话,我这是正在长眼睛呢!具体是什么情况,不好,真的不好。

    慢悠悠的绿皮车,就跟没吃饱的老牛一样,拉不动车,还没等到地方,我就先累了。实在是困了,离我到县城火车站还得四个时呢,要不就在这个位置憩一会儿吧!我才刚闭眼,打算去找周公,一个清新温柔的女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娇滴滴的声音融化了我的心:“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坐吗?”

    我微微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的是一件白色蕾丝衫,腰腹没有一丝赘肉,只是胸部发育一般,两条修长的臂洁白无瑕,这皮肤真白。抬头往上看,一张俊秀白净的鹅蛋脸,五官精致且协调,细弱的眉线,水汪汪的大眼,挺拔的鼻梁,最奇妙的就是圆润的丰唇稍微有点粉,最后就是整齐的马尾辫,整个人都是那么地水灵,完全配的上美貌。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白嫩白嫩的大长腿,欸,女人啊,腿长就是了不起。

    “欸,这个人不就是我的邓婉婉嘛?只不过,现在她的打扮更清纯了,他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秘男人跟我的那个影响人生两个关键中的女人呢?”我心着,要不打个招呼吧。

    “那个那个美女啊,请问你是不是姓邓叫邓婉婉?”我大着胆子道。

    那个美女对我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邓婉婉,也许我跟你的那个叫邓婉婉的女人长得很像吧!不过,你这种撩妹搭讪的伎俩,已经过时了,不好意思。”

    这下子,我可是尴尬透了,我旁边的那个抱孩子的农妇也跟着白了我一眼,表示看不起我。倒是,那个戴眼镜看高等数学的呆子反而很淡定,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现在的人,谁不八卦啊,这子绝对是个例外,不过呢!倒也对,也就是有这么个爱学习的呆瓜,才能把这么高深复杂的数学知识当成美味佳肴,怡然自得地享受知识。

    算了,尴尬也就尴尬那么一会,既然人家不是邓婉婉,那就不开口搭讪了。我就继续欣赏这个美女吧,现在的我可不是极道天师馆的得意弟子阳生,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码字人。

    这个美女绝对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代表,看得我痴了,看得我呆了,看得我睡意全无,看着美女就想流口水。要美中不足是什么,那就是女人最引以为傲的补位了点。

    那个女孩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失态,硬咳了两声,果断地打断了我的意淫,“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坐吗?”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女生有点不高兴了,他故意问我就是给颜色看,顺带警告我,不要打她的主意,奇怪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霸气这么足?她真的要做吗?我这一排的三个座位已经被我,农妇还有他的那个调皮的孩子,哪有空位。

    我正准备回答她的问题时,斜对面的那个斯文书生抬起头,抢在我前面答话道:“坐我这吧,我这刚好还有个位置坐。”

    回答完了,又低头翻了一页,继续阅读起来了那些看着头疼的数字符号。淡定是什么?淡定就是当一个貌美如天仙的靓女主动向你搭讪,而被搭讪的人还能淡定从容地自顾自地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就因为这个呆子会装逼,我在心里把斯文书生骂成了斯文败类,心:“呆子,你装什么装啊?如此美女跟你对话,你还敢在知识海洋里游水?淹不死你个呆子。”

    我还是看了那个呆子的淡定心理,为了避免被人揩油,很知趣地站了起来,把座位让了出来。美女也不客气,把自己的行李包塞到了货架上,走到了我对面一屁股坐了下去,和旁边的中年妇女形成了互补对比。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就是胸欠点,另外一个黑些,模样一般般,因为胖了点又穿了条素布裤子显不出来腿的优势,唯一拿得出来的就是女人的事业线。很显然,我还是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

    意想不到的是,美女对呆子莞尔一笑,“帅哥,你坐下来吧,我往里靠一靠就行。”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站会吧,反正,我也就差一站了。”

    ()(e)  眼镜男还真是隐藏得够深的啊,男人男友不好色的,你装什么装?除非,你不是正常男人。样儿,你跟我装,能坐在如此美女的身边,是多幸福的事情啊。

    而我,则故意以打掩护,借会偷瞄那个美女,谁让我对肤白貌美大长腿感兴趣呢!但是,这么不自然的姿势我很难受,斜视着眼睛,那叫一个累啊!

    不过,可以欣赏到眼前的美景,值了。

    一晃四个多时过去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也渐黑了下来,这列老破的绿皮车真是没意思得很,在铁道上一直走走停停的,慢吞吞地往终点站驶去。如果,在平时在这么无聊的列车上晃悠,那就是浪费时间。不过,好在我对面的那个美女足够养眼,偷瞄了那么久我也不觉得累,或者我宁愿累但很快乐。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农妇已经带着自己调皮的孩子在前一站下了车,美女旁边的那个老妇女则在一个多时前离开了座位,到现在都没回来,兴许已经提前下车了。再看我斜对面的那个斯文呆子,已经盯着那本高数看了许久了,若不是他过几分钟翻动下书页或是拿笔做个记录什么的,我甚至会以为他是个蜡像

    前面一站是个地级市车站,属于全列车途经的第二大站了,到下一站又得四五十分钟,不过,车上的人明显减少了,看样子得少了一半多。不知道是不是车载人数少了,列车减轻了负担,感觉车速明显提上去了,座位空档了不少,气温也下降了些许,跟我同样疲惫的人们也大多四仰八叉地或躺或靠在列车的长椅上,时不时还传来一些打鼾的声音。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睡了,或是开始犯困,正是盗贼动的最佳时,我不太敢睡,但是,困顿乏累还是战胜了我的精神力量,最终还是靠在车厢的内壁上迷迷糊糊地开始了似睡非睡。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一会儿,等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第一眼看到的不再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而是一个男子的背影,把我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算了,反正我还困呢,再眯一会。可我刚闭眼,大脑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是偷。鬼鬼祟祟的动作,一看就不是好人。睡意一下子消散全无,清醒了过来。

    只是,醒过来的我没有立马发作,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检查下自己的财物是不是还很安全,在!钱包咦?钱包哪里去了?都怪我,没有把这么重要的钱包贴身携带,而是放到了背包的外侧兜里。我的钱、银行卡、身份证还有电话本都在钱包里面,这一丢不全都丢了吗?哎,这些三只为什么没有点基本道德操守呢?求财又不求物的话,你把我的东西给我留下啊!

    这个时候,那个狗贼还在聚精会神地偷东西,还是个技术贼,正在用大镊子对那个已经睡熟的美女裤兜搞动作。好啊,还真让我给逮到了,看我不抓你个现行,顺便在美女面前表现下我自己。抓那就抓,我悄悄地、无声无息地坐起身子来,大有一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架势,为的就是抓现行,让这个偷猝不及防。

    我心:“好偷,成为我俘获美女芳心的牺牲品吧,能不能博得美女好感,就在此举。”

    “好你个偷!光天化日之下,还敢行窃。”我突然站起大喝一声,右迅速抽出想要去抓那个偷操镊子的。

    想法很好,操作起来很蹩脚,可能是久坐血液不畅,我才站起身来,就脚一软,双腿麻酥酥的,往前一栽倒。然后,就是如此清脆的一声“啪”,我整个人都趴在了对面的那个美女身上!而我的,成了咸猪,我清清楚楚地用感觉到了柔软的质感还有丝滑的肌肤,摸起来真的很不错,但是,我即将万劫不复。至于那个偷的,早就撤开了,而且还紧忙地站到了一旁。现在,偷的很无辜地揣在兜里面,而我的正紧紧贴在那美女白嫩嫩的大腿上,这是赤果果的‘揩油’。

    我刚才那声大喊,本来是想惊醒大多数吃瓜群众来看我见义勇为,结果,这些人现在成了我耍流氓的见证人。结果,车厢内的人全都向我这个声音发出人看了过来。几个五大三粗好事的人凑了过来,而且已经摩拳擦掌了,还不明真相的想要揍,我喊的偷。但是,被弄巧成拙了。因为,他们没看见偷,反倒是发现大喊抓‘偷’的人,却整个身体无缝隙地压在了一个美女身上的时候,眼神都传递来了一种‘流氓’的认定眼色,但也有一些人看得流口水,估计心里还在想,“这子,胆儿真肥,敢在车厢里猥亵美女。”

    列车员都走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最淡定的人反而是那个看高等数学的斯文呆瓜,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淡定地看着他中的那本书,美女在身边坐怀不乱,就连我都扑上去了,也熟视无睹,这家伙不正常?

    欸,不对,我怎么看他有点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在哪来着?偏偏这个时候,脑袋短路了,死活想不起来,这个脸熟的人是谁,又在哪里见过。

    一股强大的掌力把我推开,被我压在身下的美女红着脸,气哄哄地道:“哼,偷,我没见到,但是色狼这里倒有一个现成的。从我一坐下,你就一直在偷瞄我,别当我不知道,真想不到,你居然色胆包天,敢公然对我贴身!”

    话完了,我不敢抬头看她的脸,更不敢与她对视,仅仅听她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愤怒。我只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再看她的那大白腿,已经被我的给按红了一块。刚想开口道歉,祈求人家原谅的时候,我的腕就被捏住了,一阵剧痛直冲入我的神经深处。我被人家美女掐住了腕,顺势一拧我整个人都翻了个身,用脸贴住了长椅的椅背。与此同时,我的右肩膀跟着嘎嘣一声,又是一阵疼痛入体,我害怕脱臼,本能想要反用力,毕竟关节可不是这么被拧巴的。但却一点力都使不上,我才知道,我得罪的是个练家子,看似娇弱无力的美女,擒拿功夫却如此了得。

    等我回过头去一看,那个美女正银牙紧咬,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而那个真真正正的偷,正在远处看着我,呲牙咧嘴地嘲笑。

    我被美女死死地压制住了,想动却动弹不得。哎,我真的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是真的想要抓贼啊,但是,事实如此。我我比窦娥还冤,那是不可能的了。

    “误会,误会,真的只是误会啊。美女,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无心的。”被这个美女的虎爪压制得生疼,再了被人家误会成流氓,心里怎么会好受呢,所以赶忙解释。

    不话还好,一开口,人家更生气了,感觉肩膀的关节被人家给拧掉了,剧痛和酥麻蔓延到了我这个身体。我后悔自己的解释了,显然,人家已经把我的解释当成掩饰了。然后,这个美女就给我来了一段经典的港式警察逮捕开口词,“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这连港剧台词都给我整上了,沉默是金还真对。不过好在,他没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因为,我清楚,我要是真的坦白了,那我就牢底坐穿了,相反,抗拒从严,那我就能够回家过年。我又对那个看书的家伙投来了目光,可是他还是不搭理我,我心:“你子全程没有合过眼,有偷你肯定全看在眼里了,我见义勇为还被这么一番蹂躏,你就不能句公道话吗?算了,还是求一求我对面这个救命稻草吧。”

    “喂,那个戴眼镜的哥啊,你别在看书了,你全程都没合眼,一直看书呢。拜托你一句公道话,我不是色狼啊,我是真的抓偷的好人。你就给我证明一下行不行?好不好?”我算是把自己的脸面都拉下来了,为的就是求这个死活不开口的人一句救我命的话,可是,不求还好,一求我就更倒霉了,这个家伙真会落井下石。

    偏偏那个看书的斯文呆瓜给补充了一句该死的话,“事实胜于雄辩,你整个人都压在了人家身上,大家都看在眼里,还想抵赖吗?偷没有,正经的流氓倒是现成的。再了,流氓两个字又没有写在脸上。”此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那个淡定从容读书的呆瓜,突然彪出了一句冷不冷的笑话,惹得吃瓜群众们哄堂大笑,这个该死的家伙,我都这么惨了还揶揄我,拿我的惨相来给大家缓解气氛。

    最可怜的还是我的右臂,被扣得死死的,哪怕是天大的笑话,也逗不笑我了。实在是太疼了,痛入骨髓的那种感觉,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是被冤枉的,所以,我甘愿冒着臂被折掉的风险,再次喊了出来,“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刚才真的有偷,他正偷东西呢!真的,我那我的脑袋给你证明啊,美女,是真的。”

    但是,那个美女不吃我这一套,更加用力拧巴我的胳膊了,强烈的疼痛感,刺激得我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这美女依旧不依不饶,咬着牙愤反驳道:“呆瓜贼,你什么?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吗?你以为卖个惨,发个誓就能哄过去吗?我呸,你你不是色狼,那为什么从我坐到你对面,你就没有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你作何解释?你对我耍流氓,全车的人都看到了,你还装蒜?真是厚颜无耻。今天,你栽在老娘的里,算你倒霉,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话听得我想骂娘,心:“你一个这么标致靓丽的女生,话怎么这么歹毒啊,就算我是色狼,也不过是无意地跟你近距离接触了一下,至于吗?”

    ()(e)  这时候,那个该死的斯文呆瓜,又开始犯贱了,凭空又彪出来了一句诸葛亮的经典台词,“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此言一出,又一次成功把车厢内的群众逗笑了。

    “你丫的,书呆子。老子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总是,用你的臭嘴冷不丁地补刀,你给老子等着,有你好受的。”心里问候完了这个挨千刀的以后,那个美女再次一用力,疼得我嗷一嗓子叫了出来,胳膊又是咯嘣一声,我感觉像是骨头滑出来了。

    “姐,差不多行了,你刚才这一下子,已经让他胳膊脱臼了。别再用劲了,就算他是猥亵你在先,你也不能太过火,真要是弄伤了他,你也会又麻烦的。警察真的也会找你问材料的,相信我。”斯文呆子这次倒了句人话,没有继续补刀拱火。

    但,那个美女却依旧不依不饶,道:“哼,这样的流氓,不值得同情,刚好收拾收拾,给他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我一过来,他就贼眉鼠眼,色眯眯的,绝不是好人。”

    我也来脾气了,回怼道:“美女,话可不敢这么啊。车厢里这么多人呢,我不信全都是睡着的,总得有一两个醒着的吧,你好好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偷?”美女突然脸色一变,稍微松了一点力,但依旧把我反扣得死死的。左顾右盼了一下,用眼神问了问,周围的人。但,还是低头声问了下斯文呆瓜,“我不信他的话,就冲你能坐在我旁边专心看书,我就信你,是不是真的有偷?”

    哎哟,我的祖宗啊,你问这个家伙干什么?这个子瘦瘦的,模样也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再了那个偷比他粗壮那么多,一看就知道是个胆怕事的主,指望他来给我洗脱冤屈,那还不如我去买彩票。再了,这个美女是什么逻辑啊?就因为,那个子守着你自顾自地看书,你就相信他的人品了?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没准这子,他是个闷声色狼呢?切,往往隐藏最深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我深有体会。

    我心:“完了,我真的完蛋了,一看他这样子就是个怕事的主。估摸着会,我在看书没有注意到一类的话,我是真的要万劫不复,被美女蹂躏到怀疑人生了。”

    斯文呆子先是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把书和尚,摘下来了眼镜,揉了揉鼻梁又再次戴上才慢条斯理地:“偷是吧?嗯有,确实有,而且刚才还用大镊子夹你衣兜里的钱呢!”

    正当我以为完蛋的时候,斯文呆子突然了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话,慢半拍的我,突然一怔,要爆粗口的话,刚要出口就被咽了回去。死乞白赖地对压制我的美女道:“美女,你可听到了啊,这个呆瓜都有偷了,还正偷你的东西。这下有人给我作证了,你可以不可以放开我了?”

    斯文呆子是呆,但是却帮了我一个忙,只不过那个美女还是很不甘心,对我凶了一嘴:“哼,算你走运,不过,你最好管住你的咸猪,再随便乱摸,我就给你剁了。”这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我胳膊,也就在松开的那一刻,剧痛再次涌了上来。

    那个美女,拉住我的胳膊,道:“大老爷们,怎么这么怕疼啊,忍着。”

    完,又是大力一拉扯,把我脱臼的部位给复位了,美女是美女,但也是真的彪

    第一次被人家误会这么深,还把我的关节给弄脱臼了,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虽然,最后误会澄清了,我的臂也接好了。

    但刚才,那是真的好疼,我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火呢,本来想要冲那个美女发泄,结果看她一脸尴尬,还对我很余怒未消,我怕惹到了这位姑奶奶再被她收拾一顿。

    算我倒霉,今天这苦酒我得自己喝掉了,谁让我惹不起人家呢!

    再了,好男不跟女斗,也没有办法,我这个人就这样,天生的女权主义维护者,也可以我见了漂亮女人就想入非非,但也不能不撒气吧,仔细一想,都怪那个斯文呆子。

    于是,我转头就埋怨起来了那个还在看高等数学的斯文呆子:“欸,我,那个戴眼镜还在看阿拉伯符号的呆子,你既然看到了有偷正在偷人家的钱,怎么不早?”

    哪知道这个呆子的话,能把死人给气活,只是头也不带抬的,抽了下鼻子揶揄道:“哼,我早?凭什么?再了,你们也没问我有没有见偷偷东西,我干嘛多嘴。”

    我真的要被这个呆子的话给气得背过气去了,这都是什么人啊?社会风气就这么差了吗?不就是好心提醒一下受害人,有人正在偷东西吗?举之劳。虽,这个斯文呆子确实是没有告诉的义务,更扯不上无因管理。

    “不过,那个美女啊,这个子确实是好心要帮你抓贼的。你真的是误会人家了,而且,他一直靠窗保持着一个姿势打瞌睡,猛地起身,血液供应不畅,才会头懵倒在你身上的。所以,美女你误会他了。”斯文呆子突然又变换了口气,温柔地开口道。

    斯文呆子讨厌是讨厌。不过,这个斯文呆子的嘴巴还真是牛,上一句话能把你气得七窍生烟,下一句话就能把你哄得忘乎所以。我心:“你个王八犊子,你真会表演,你这是当代爽文男主啊,正反两极玩得贼溜。”

    这番话下来,美女才不那么生气了,相反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她错怪了我,还弄得我这胳膊一直疼。又是道歉,又是接水的,把我都给整得不好意思了,美人最能被原谅,犯了什么错都会大事化,事化了。借用一句,海贼王女帝波雅汉库克的话——奴家做什么事都会被原谅的,因为奴家太美了。

    聊了聊天,我才知道,刚才暴打我的美女是省体校的研究生,而且还是省级散打运动员,难怪伸如此了得了,我开始暗自庆幸,我刚才没有对她发飙是多么地理智。

    美女姓尹,名胜男,尹胜男,人如其名,要不这彪悍。今年,读研二,因为性格大大咧咧的,所以,没少闹出来乌龙,他还,他们学校的男生都打不过他,得了,活脱脱一个母夜叉,要不叫胜男呢!男人都打不过他!

    围观的乘客见两个刚才还水火不容的男女冤家,现在快速反转成了随意聊天的密友,都大呼看不懂,特别的是这个女生还是个姿色不差的美人,引得列车内一帮大老爷们羡慕嫉妒恨。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告诉你,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最重要的是,我感觉我刚才那顿痛没有白享受,谁让我因祸得福了,最高兴的是,我们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人生的反转如此之快,我的心脏受不了,所以,这个时候,我觉得那个斯文呆瓜也没有那么讨厌了,相反,我还觉得他有那么一丢丢的可爱。

    边与胜男聊天边喝她给我接来的热水,不一会儿就喝了两大杯了,突然内急,想要去嘘嘘,碰巧那个斯文呆子刚好从厕所里面出来,我才意识到我光跟美女聊天了,忘了向人家一声谢谢。虽然,我的谢谢来得有点晚,但人家好歹是替我沉冤昭雪了。

    见他正在洗池那里洗,我就走了过去,侧着身子,道:“哥们儿,刚才的事,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要冤死了。”

    哪知道,这个人还真是高冷,让我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果然是爽文的男主,情绪的反差还这么大。斯文呆子没有接我的话,反倒是提了一嘴:“你光顾撩妹了,偷呢?东西呢?”

    他提醒过我以后,我才想到了现在的我是最惨的,自己的钱包被刚才那个偷偷走了,钱吧,到没有多少,关键是我的身份证啊,银行卡。没了身份证要补办多麻烦,银行卡更不得了,那是我的稿费卡,没了它,我吃什么?

    不过,好在从我醒来到现在,火车就一直在行驶中,那个偷应该还在车里,除非他敢跳车。既然,斯文呆瓜提醒我了,那他肯定是个细心的人,我赶紧问:“好兄弟,你看到那个臭偷往哪去了吗?我得赶紧找到他。”

    斯文呆瓜不再答我的话了,从裤兜里掏出来了一张湿巾,使劲擦了擦自己的脸,扭头就往自己的位置走去了,留下来了尴尬的我,关注他的背影。

    “这个人可真怪,他冷血吧,还真是关键时候关键的话,帮我解围;他热心肠吧,却偏偏只半截话。”我内心暗忖一番后,憋住了自己的火气,就准备回自己的位置上,再好好地甩给他俩大白眼。

    我刚往座位上走了两步,那个斯文呆瓜突然扭头朝我走了过来,把胳膊往我的肩膀上一架道:“偷,不一定是人!白瞎了你的那双能看鬼的眼了!”

    斯文呆瓜的话,听得我心头为之一颤,靠,什么,偷我东西的难道不是人?还有,这个死呆子是怎么知道我有阴阳眼的?

    抱着怀疑地态度,我问道:“欸,你的偷不一定是人,那会是什么?还有,你知道我的眼睛不一般?你怎么知道的?”

    哪知道,斯文带乖只是笑了笑,甩出来了一句:“我就是知道。”

    然后,就潇潇洒洒地坐会了自己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