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盖子?
砰,砰,砰。每一次的轰击,都像是天地的怒吼,都使得整个秘境都为之震颤。终于,剩下的那三根坚韧无比的锁链,在无尽的威力之下,逐一崩断。每一根锁链的断裂,都伴随着一股磅礴的魔气冲天而起,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吞噬进去。深渊巨魔,这个被囚禁了无数岁月的恐怖存在,终于被彻底释放了出来。它仰天长啸,声音如同雷鸣般滚滚,震撼着每一个生灵的心灵。它的皮肤灰白而粗糙,仿佛是由岁月和苦难铸就的铠甲。它向着海面扶摇而去,一路之上所有拦路的巨石都被撞得粉碎。与此同时,这方世界的天幕也被彻底揭开。天空之上一片浑沌,仿佛撕裂了时空的帷幕,露出了一处深邃无垠的洞口。那洞口仿佛是一个无尽的门户,通向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天而降,犹如苍龙破云,震撼着整个天地。“邪魔找死!”天元上修闯入到了这个世界,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他是一位炼虚期的修士,实力强大无比,此刻他全身气息澎湃,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撕裂开来。那万年冰川,在深渊巨魔和天元上修的威势之下,轰然破碎。巨大的冰块四散飞溅,如同无数利剑般射向四方。而深渊巨魔则毫不畏惧,它伸出掌,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它的掌心涌出,与那炼虚期修士的力量撞在了一起。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爆发出一股惊人的能量波动。那能量波动如同海浪般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冰雪都融化成了水蒸气。而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整个琼华秘境在顷刻间不复存在。就在这时,李水道身形如风,首当其冲,他身穿青色长袍,第一个冲向了混沌的洞口。众人见到李水道都已经冲了出去,其他人再无迟疑。地渊老祖白发张扬,口中低喝一声:“今日,吾等誓要冲破囚笼,追寻真正的自由!”紧随其后的是灵剑真君,她持一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劈开一切阻碍。她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决然,剑指洞口,高声喊道:“剑指苍穹,破空而出,诸位同修,随我冲啊!”紫云丹圣、碧泉琴仙、翼蛇天尊、海龙真君等人也纷纷紧随其后,他们各自施展神通,或是驭兽飞行,或是御剑而行,或是驾云而上,纷纷向着那洞口冲去。一时间,天空中光芒四射,各种法宝、神通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卷。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抛在身后。“冲破囚笼,追寻自由!”“今日一战,定能成就无上大道!”“吾等齐心协力,定能破开这天地桎梏!”口号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他们的身影在洞口的光芒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和余音在空中回荡。随着最后一名无相真君冲入洞口,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那洞口也慢慢闭合,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之中时,深渊巨魔和天元上修的战斗还在继续,他们的威势震撼天地,一切靠近之物,即化作齑粉。但是,对于李水道等人来,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他们已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仙界。天元圣山之巅,灵气氤氲缭绕,似云烟飘渺,若霓裳舞动。此间有一密室,其内灵气之充裕,几可凝为实质。镇妖炉静立其中,炉身古朴,纹路深邃,仿佛诉着无尽的岁月沧桑。炉口敞开,炉盖落于一旁。一道青影从炉口掠出,正是李水道。他瞥了一眼那镇妖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双紧握炉身,运力猛掷。炉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呼啸之声,向着山下飞驰而去。炉身飞掠之际,一道道神念如探子般探出,锁定在炉身之上。那些隐匿在暗处的强者们,此刻皆放出神念,如有实质。炉身在半空中翻滚,突然,一道身影从炉中跃出,正是地渊老祖。他白发苍苍,一身黑袍。就在他现身之际,一道紫光自虚空中闪现,一名紫袍道人出现在他身前。那道人法诀一引,一道玄妙的法诀便轰向了地渊老祖。地渊老祖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身上衣物瞬间破碎,顿时化身成一头半人半鳄的怪物。他痛苦嚎叫,却被那紫袍道人轻易束缚,贴上一张符咒,收入葫芦之中。紧接着,白光一闪,身材娇的灵剑真君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她容貌上佳,气质出尘,一身修为同样深不可测。可就在她准备施展神通之际,又一名紫袍女道人出现在她身后。那女道人法诀一引,一道法力便轰向了灵剑真君。灵剑真君面色微变,但仍是挥剑抵挡。然而,那女道人的法力太过强横,灵剑真君瞬间便败下阵来,被一道法决命中,她也同样一脸痛苦的变化成了半人半蜘蛛的模样。同样,她也被那紫袍女道人轻易束缚,收入法宝之中。仙人有妙法,一道法诀便能够让镇妖炉里的妖修变身异兽。可在这些仙人的眼中,他们并不是变身,仅仅只是现出原形。他们的出身就注定了他们的罪恶!镇妖炉在空中翻滚,突然,一朵巨大的白莲花自虚空中浮现,将炉身稳稳接住。炉口大开,一道道遁光从中飞出,皆是那些出生在镇妖炉里的修士。他们四处乱飞,却根本无法逃出白莲花的束缚,只能在其中打转。大约五十多道遁光,全都被死死地锁在了莲花之中。此时,镇妖炉身上已是皴裂遍布,似乎随时都会破碎。在镇妖炉的世界里,一名炼虚老祖与深渊巨魔激战正酣,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法力轰击下颤抖,这导致阵妖炉这件天元界的法宝随时都会破碎,炉中的世界,即将彻底崩溃。恰在此时,一名白衣白发,仙风道骨的老者从虚空中迈步而出,正是天元派的第一高,唯一的合体境修士,御虚圣祖。只见御虚圣祖挥间,一朵朵白莲花自虚空中盛开,将镇妖炉上的裂痕一一修复。“由本座来护住镇妖炉,尔等速速进入镇妖炉世界,助你们师叔云逸仙尊一臂之力,镇压妖魔!”御虚圣祖的声音如同般响起,在众人心头回荡。众紫袍修士闻言,纷纷化作紫色的遁光飞入莲花之中,然后又从莲花世界飞入到了镇妖炉里。镇妖炉内的世界,虽然打得天翻地覆,但镇妖炉这件法宝却坚不可摧。因为御虚圣祖正用大法力护持着它,每一道裂痕的出现,都有一朵白莲花盛开,将其迅速修复。御虚圣祖的目光淡淡地瞥过山顶那座密室,有一个漏之鱼溜了。那是一个从镇妖炉中逃脱的妖孽。可此时身为合体境的御虚圣祖,也无暇顾及这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中的镇妖炉才是他真正的宝贝。这镇妖炉,内含一方完整的世界,能够源源不断的产出高阶的修炼资源。镇妖炉内,此刻正是一番惊天动地的激战,是炼虚级别的战斗,每一击都足以毁天灭地,仅仅凭借阵妖炉这件宝物自身的材质绝对不可能承受。唯有御虚圣祖以无上法力,全力加持,才能确保这个世界的稳定。否则,一旦世界崩溃,那镇妖炉这件无上法宝,也将随之灰飞烟灭。一个是逃走的资源,另一个是产资源的重宝,孰轻孰重早已一目了然。他决定暂时放下那只逃窜的蝼蚁,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镇妖炉的守护之中。此刻的李水道,硬生生的在御虚圣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他没有选择飞行,而是选择了步行向下,大步流星,每一步都仿佛跨越了十丈的距离。他的身影在房间与房间的夹缝中穿梭,犹如一只灵活的狸猫,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御虚圣祖的视线之中。御虚圣祖的眉头微微皱起,现在他守着炉子动不了,他的弟子们都进入镇妖炉里与魔族大战也无法分身。虽然他的神念一直锁定在李水道的身上,但他一直没有冒险,动用法力攻击李水道。虽然按死一个蚂蚁很容易,但是他现在必须守着即将毁灭的镇妖炉,半点不能分神。当李水道进入到天元圣山中部时,御虚圣祖的神念却被阵法阻隔,无法再继续追踪。天元圣山中部和顶峰之间有阵法相隔,神念无法穿透。天元圣山上阵法多的很,包括每一个房间都有独立运转的阵法。这主要是为了防止隐私。毕竟每个修士都不愿意在闭关的时候,被人用神念盯着看,那样会很不舒服。李水道若是飞行,他就算飞出一万里,都逃不过御虚圣祖的神念锁定,可他偏偏选择走地面,轻松避开了高阶修士的神念锁定。当然御虚圣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大吼一声,让居住在天元圣山中部的元婴期和化神期修士拦截李水道。可御虚圣祖什么身份这种身份能够为了那么一个角色吼一嗓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关面子,只能装作没看见。没办法,完全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水道消失在视线之中。不过,御虚圣祖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那只逃窜的蝼蚁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罢了。他相信,自己的那些子侄辈的弟子,一定会将他抓回来的。不过当天元派的修士们齐心合力将深渊巨魔重新镇压之后,御虚圣祖就为自己的大意深感懊悔,早知道那漏之鱼会顺走镇妖炉的盖子,他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厮留下来。守炉修士云逸仙尊,他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得胜的喜悦:“圣主,幸得弟子提前察觉,魔族修士的阴谋已被我扼杀在摇篮之中,不仅镇妖炉,完好无损,而且还抓获了五十八头妖化魔族。”云逸仙尊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他以为自己的捷报会换来御虚圣祖的赞许。可御虚圣祖的脸色却并未因此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云逸仙尊,沉声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镇妖炉完好无损”云逸仙尊一愣,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那镇妖炉。只见香炉炉顶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朵洁白如玉的莲花,静静地悬浮在炉口之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镇守着炉中的万千妖邪。“炉顶不见了”云逸仙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猛地抬头看向御虚圣祖,眼中满是疑惑与惊慌。御虚圣祖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狠狠地骂道:“云逸,你这个不省心的家伙!这镇妖炉的炉顶乃是镇压妖邪的关键,你竟然如此大意,将其随意丢弃!如今被那漏之鱼顺走,若是引发妖邪之乱,你可知后果”云逸仙尊被御虚圣祖骂得狗血淋头,他心中极为委屈,他第一时间冲进镇妖炉与魔族决一死战,你在外面守着此事当然你负责。不过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云逸仙尊也不敢怪罪自家圣主,只能一脸苦涩的道:“弟子疏忽了,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御虚圣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刻责怪云逸也无济于事,只能尽快找到解决之法。“尽快找到那盖子,若实在找不到,便重新炼制一个。”御虚圣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云逸仙尊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重新炼制一个镇妖炉顶,需要耗费大量的珍稀材料和法力。他低头沉思片刻,沉声道:“弟子知道,只是重新炼制炉顶需要大量的七阶灵材,这些材料都极为难得”御虚圣祖挥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这些都不是问题,本座自会想办法。你只需尽快找到炉顶,或者准备好重新炼制的材料即可。”“遵命,弟子立刻去做。”云逸仙尊点头应是,领命离去。天元派祖师堂。刚刚被圣祖骂过的云逸仙尊看着站在下方的子侄辈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冷声道:“你们这些后辈,明明看到有漏之鱼,为何不先将他处置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关乎我宗的安危吗”那些化神修士和元婴修士被云逸仙尊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他们纷纷低头,不敢有丝毫的辩解。其中一位化神修士鼓起勇气,心翼翼地道:“前辈,我们并非有意放走那人。只是从圣山顶部下来的人,那都是本派的前辈高人。虽然他的修为看起来很弱,但是我们哪里敢随意猜测前辈的身份啊。”云逸仙尊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冷冷地道:“那个人你们都不认识,难道不觉得可疑吗你们身为我宗的弟子,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对于任何可疑之人都要严加盘查。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们难辞其咎!”那些化神修士和元婴修士闻言,心中十分委屈。他们这些居住在圣山中部的修士,最年长的才一千三百多岁,那从山顶下来的修士至少都修炼了三千年,他们怎么可能都认识他们只知道从山顶下来的人,那都不能看头,只能看脚,这样才能以示尊敬。谁能想到居然有一头化作人形的妖物能从圣主仙尊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这能怪得了他们他们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仙尊的怒火,不敢有丝毫的反驳。云逸仙尊看着他们那委屈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罢了,现在这些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那化作人形的妖物寻回。”此时,一名化神期修士出列,他抱拳行礼,沉声道:“仙尊,弟子风无痕有一言。”云逸仙尊微微颔首,示意他直言不讳。风无痕深吸了一口气,道:“算算时间,那妖物离开仙宗已有七七四十九日。这么久的时间,它恐怕早已深入市井,隐姓埋名。我等虽有通天修为,但要在茫茫人海中寻其踪迹,无异于大海捞针。”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更何况,那妖物既能从仙尊和众位长老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必然有着不凡的段。我们若是贸然行事,只怕会打草惊蛇,让其趁逃脱。”云逸仙尊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风无痕所言。他知道,风无痕所言非虚。那妖物狡猾多端,确实难以对付。过了片刻,云逸仙尊缓缓开口:“无痕,你所言有理。你觉得该如何是好”风无痕略一思索,道:“仙尊,弟子认为,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入。一是派出弟子,分头行动,在各地寻找那妖物的踪迹。二是向其他宗门求助,尤其是擅长推演命数天的天演道宗。他们或许能通过推演,找到那妖物的藏身之处。”云逸仙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点头道:“此法甚好。无痕,你即刻去安排,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妖物寻回。”“谨遵仙尊谕令!”风无痕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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