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唯心战争
咔!
消防斧那看似锈迹斑斑的斧刃却是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嵌入了甲的左腿,冯雪双发力,整个人便跳上了半空。
而就在他的双脱离斧柄的瞬间,那一柄大斧也随之消失。
哒哒哒的子弹打在冯雪的身上,但在金光、防弹西装、染血录音和男子汉世界的多重减伤之下,甚至都没能将他打出半分的僵直。
在冯雪的高度升至顶点之时,消防斧再次出现在了他的中,甚至不需要太过复杂的发力,只需要如撑杆跳般在甲上完成一次劈砍,他的身形便再次上升。
短短两秒之间,冯雪硬是借着这名为登云的技巧,将自己丢到了十二三米高的空中!
这源自暗杀世家娄氏的技巧本是要配合架构术一起使用,通过在空中架构出稳固的落点,进而达成在空中变向、位移乃至于发力的目的。
只是冯雪的架构术造诣远不足以在跃起的那短暂时间里完成架构,但靠着藏品的具现和回收,他却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
当然,想要像暗杀术中提到的那样飘逸潇洒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冯雪,更像是掘地求生里抡大锤的那位哥们。
不过生死攸关之际,冯雪也不在乎什么优雅不优雅了,甲那与他差不多高的脑袋就在眼前,冯雪落在甲前胸之上,看着慌忙想要伸将自己“温柔”抓住的“好哥们”,一对刺刀一正一反的在身前交叠,摆出一个十字架一般的结构。
这并不是在装帅,而是通过特定的动作进行自我暗示,哪怕是在穿越前那个世界,这也是一套提高自身专注能力的技巧,而在这个注重心境的世界,“我觉得这样能更强”的心态会切实的化作威力的一部分。
“砰!”
一颗来自远方的狙击弹精准的命中了冯雪的后脑,但这一次,在全军士气的增幅下,这颗子弹甚至没能击穿头皮!
脑后那一瞬间的冲击并没有影响到冯雪的动作,这源自神罗的铳剑术,在这一刻已然爆发出了全部的威力!
()(e) 明明只是不足三十厘米的刺刀,在这一刻却在金光的包裹下,延伸出了数米刀光,刀锋交叠之下,甲那硕大的头颅高高抛起。
对于甲来,丢失头颅其实并不致命,但在战场上,这样的人形兵器被斩首的画面对士气造成的冲击,却还要超出破坏散热器、动力炉等重要零件。
原本笼罩在甲身上的gi力场在瞬间炸裂,因为在它被斩首的那一瞬间,人类会本能的觉得,这玩意已经死了。
原本试图抓向冯雪的臂骤然卡壳,失去了gi力场的增幅,这个时代的材料学显然无法支撑这么大的大家伙发挥出血肉之躯一般的灵活性。
看着那像是卡通片里生锈的器人一般,无比缓慢的朝自己抓来的臂,冯雪拔出了插在一旁的消防斧,对着脚下的装甲,用力砸了下去。
此时的冯雪就像是前世美式血浆片中经典的杀人狂一般,随着消防斧的落下,器人的胸甲就好似木质的墙壁一般,被快速剖开,几秒钟的功夫,坐在驾驶舱内的驾驶员,便绝望的看到了那一张被鲜血染红了大半边的可怖面孔。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惊恐叫声从驾驶舱内传出,明明是无比嘈杂的战场,这声音却远比想象中更加清晰。
锋利的刺刀自上而下的刺入绝望的驾驶员的身体,那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濒死哀嚎却意外的与冯雪腰间播放器内传出的沙哑嘶嚎分外合拍。
眼看着自家的最终兵器被一個脑门上挨了两发反器材狙击都还没挂的“人类”用如此惊悚的段杀死,虹樱人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散。
饶是虹樱还有三台甲以及十几台外骨骼可堪一战,但冯雪那不讲道理的击杀却让甲驾驶员为之胆寒。
在他们心中,已经被种下了冯雪不可战胜的种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如何扛着枪林弹雨,用斧头和刺刀将甲驾驶员杀死在驾驶舱内之后,他们毫不怀疑对方有能力用相同的方法杀掉自己。
而在这个世界,一旦产生这样的想法,就意味着失去战斗能力。
()(e) 好不容易被激活的甲再次退化成了人形拖拉,一群不要命的青云士兵嗷嗷叫着扑上去,竟是用双将十几米高的大家伙掀倒在地。
而在这个局面下,甲一旦摔倒,那就已经没有再爬起来的可能了!
在冯雪的带头作用下,青云贼配军发挥出了街头打群架的狠劲,爬上甲,撕开舱门,将里面的驾驶员乱拳打死。
而没能捡到甲击杀数的倒霉蛋们则盯上了剩余的外骨骼士兵。
于是,当青云精锐部队端掉因为主力部队离开而兵力空虚的哨所,回头支援的时候,却在战场上看到了无比荒谬的一幕——
一群唱着刺耳歌曲,穿着不合身军装,看起来歪瓜裂枣的人类士兵,正追着五米多高的外骨骼到处乱窜。
而冯雪,在看到青云主力部队出现的那一刻,原本已经因为血液干结,有些难以睁开的半边视野,忽然再度恢复了正常。
画面在此刻定格,耳边的死亡重金属乐曲也戛然而止,随着画面崩碎,结算界面也随之浮现——
作战结束,成功生还
节点结算:幻梦+3
掉落抽取中
本次作战无掉落。
“草!打这么辛苦居然没掉落?”冯雪咧了咧嘴,不过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或者,在这个节点的战斗所带给他的震撼,远超出了区区掉落所能给予的刺激。
相比于之前的混混打架,直至此时,他才真正有了作为架构师进行战斗的感觉。
战场上的恐惧、紧张、不安,乃至于后来的兴奋与狂热,都让他的精神高度的亢奋,哪怕此时节点已经重新坍缩,他也仍旧无法平静下来。
直至,他看到了接下来的那个节点——
紧急作战。
“焯!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