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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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老嘿嘿一笑,接着道:“这北怪眼见台下越来越乱,连忙起身对台下的山鹰帮帮主施礼,什么敞帮也是第一次承办武林大会,一时之间礼数多有不周,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台下这才稍微平静下来。然后北怪又对那圆舟子:请你先下台去,待武当派叶道长和丹青子道长比试完之后,你再来找老夫,老夫与你一起商讨商讨。我一看北怪这样做,我对这人就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了,山鹰帮在江湖上虽然有那么一点名气,但也不是很有势力,他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人家赔礼道歉,这是很多江湖人物都做不到的,我就做不到这一点。而且那圆舟子道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他跳上台来不报师门,就这么要挑战主持人,这是一种很嚣张的行为,要是有人敢这样跳上台来挑战我老和尚,我老和尚不定当场就把他轰下去了!北怪他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客客气气的和他商量,他能做到这样,也确实很了不得的。大家见北怪这么给圆舟子面子,那他应该见好就收了吧,反正他台也上了脸也露了,出名是肯定的了。结果那圆舟子,嘿,完全不给北怪面子,还口出狂言,什么你们几个主持人,明显就是在演戏,眉山剑客上午接受挑战,下午又找人替战。而且最后定的这条规矩,明显就是保护你们自己的,你们这是怕别人来挑战你们!我当时听到他这么,我都有点来气了,灿荣长老也嘿嘿一笑,这年轻人是有点不懂事啊。北怪还想跟他再商量一下,那眉山老怪听到他这么,冷冷的对那圆舟子:你今日若能接下老夫三剑,老夫明日就接受你的挑战!你放心,老夫不会杀你,杀你脏了我的剑!你准备好,老夫要出了。罢从身后的峨眉弟子上,拔出了一把长剑,一招长空雁鸣、一招孤鸿影下、一招白虹贯日,圆舟子挡住了前两招,被第三招刺中了右肩的云门穴,中长剑落地,灰溜溜的下了台。眉山老怪这几招一气呵成,台下一片喝彩叫好声,那北怪也拍起了马屁,眉山剑客不愧为当世第一名剑,出不凡技惊四座,眉山老怪理都不理他,直接回座让叶林青和丹青子开打”。几人听到这圆舟子道人口气这么大,但三招就被人打下台了,心里都觉得这人为了出名,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张长老嘿嘿一笑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那圆舟子太自不量力了啊”?几人连连点头,张长老正色对几人道:“其实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那圆舟子其实也没这么不堪,以他的真实功夫,他至少能在眉山老怪底下走个三四十招的,但他犯了两个大错”!几人连忙追问是哪两个大错,张长老对他们道:“这第一个啊,就是心浮气躁,他跳上台的时候,为了耍帅,露出了破绽,我都看出来了!他的身法步伐左右有一丁点不协调,对战之时右边容易出现破绽,我能看出来,那眉山老怪肯定也能看出来;这第二个呀,就是太狂妄了,眉山剑客都要和他比武了,他还在那里摆姿势耍帅,不知道凝神对战,就跟你们今天和我练阵一样,你们的姿势虽然摆的也很帅,但是你们都精神集中了啊,我叫你们你们都不话的。但他当时不一样,他摆好姿势后,台下就有人给他鼓掌喝彩,他就分神去看了一眼。我估计他是看了前面那些人的比武,觉得自己比他们都要强,这才口出狂言轻视比武的,他没想到眉山老怪拔剑出剑会那么快,就这一眼的分神,让眉山剑客抓住了会!眉山剑客出第一招的时候,那圆舟子估计就心惊了,出第二招的时候,就逼得那圆舟子露出了右肩的破绽,第三招直捣黄龙!还好眉山剑客只是想让他自己滚,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样。眉山剑客不单拔剑出快,而且能掌握战,还能在一瞬间制定克敌制胜的策略,那两个峨眉弟子的剑法和他一比呀,啧,真的就像砍柴的!所以啊,这做人呐,要怎么样啊”?几人连声道:“要谦虚”!张长老嘿嘿一笑道:“对喽”!

    张长老歇了一口气后:“咱们接着讲啊!那圆舟子这么闹了一下,眉山剑客又露了这么一,台下登时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要挑战主持人的了,那丹青子见到眉山剑客的剑法后,也自己的剑法不如眉山剑客,准备下台,武当叶林青也准备回坐,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嘿,那眉山老怪倒不干了,他冷冷的对丹青子:你放心比就是了,如果你真要有那么一点本事的话,方今天下会用剑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会对你剑下留情的。嘿,把个丹青子弄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北怪这时候连忙出来,那就还是按老规矩,以一百招为限,百招之内不分胜负即为平。这个时候台上台下都没人反对了,那就按这个规矩来吧。那武当叶林青上台后,先是对我一拜,是感谢我为武当仗义执言,他这一拜后面又给我惹来了麻烦,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就你也不用客气,你们比就是了。然后武当叶林青与丹青子就比起来了,这两个人的武功就有那么一点意思了,这丹青子的剑法啊,总像藏着什么一样,我当时对剑法也不是很精通,起码没有眉山剑客精通,我就问灿荣长老,他也是有点怪,但是也不上来,灿荣长老是以棍法见长的,少林棍法天下无双啊!两个人比到六七十招的时候,我就瞧出来了,那西海派丹青子的武功,要比武当叶林青强一些,然后两个人一直比到了一百招,北怪连忙双方不分胜负,要握言和,西海丹青子和武当叶林青也准备握言和,这个时候你们猜怎么着”?围听几人又看着静宜,静宜只得无奈的道:“不会是那眉山剑客又不干了吧”,张长老一拍大腿道:“就是这么回事!还没等两人握和言和,他就当着台下几千人的面:林青你输了!你六十三招的时候就已经输了。然后这个眉山老怪又站出来对那丹青子道:你今日已比过一场,你安心休息一晚,明日上午老夫接受你的挑战。罢又让北怪给丹青子安排一间静室,不要让人打扰他,完就走了。这个老怪物,这一下把武当叶林青弄的是真下不来台,不过这武当叶林青也是很有气量的一个人,他之前能答应出面帮眉山剑客迎战,我就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嵋眉武当关系再好,那也是两个门派,赢了倒还好,输了算哪一派的?对不对?这次被那个老怪物当众戳穿后,他也马上向丹青子认输,还是武当派叶林青输的,接着让自己的师妹何林捷道长暂代自己当主持人,他连忙去向眉山那个老怪物请教去了。嘿,这人虽然输了剑法,但是气量可真的是一点都没丢!比我强多了”!几人原本听到武当派的叶林青输了之后,对他就有点失望,都觉得武当大弟子,输给一个门派的剑客,有点不过去,听到张长老这么一,心中也有点佩服他了。尤其是天志,他虽没有真正与人比过武,但常在观中与同龄人斗嘴,十回倒是能赢九回,哪怕是输了一回,他也是要百般狡辩的。十一二岁那一年,他与天成斗嘴,比两人谁的师父厉害,两人都互不相让,最后还动起了。后面查起来是天成先动的,原来天志从技艺上不过天成,就抬出了自己师父是掌教出来压人,天成知道天志是在狡辩,又实在没办法反驳他这点,就先动了,最后两人双双被罚跪,天志被罚一个时辰,天成因为先动的,被罚跪两个时辰。天志就连在罚跪这点上,都不肯让天成,连自己也可以跪两个时辰,两人又在罚跪上比了起来,都吹牛吹到了自己可以跪一整年,把个监督他们罚跪的天众气的呀,又加罚了一个时辰,双双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还再吵要打屁股了,两人这才消停下来,后面两人倒成了好朋友。天志后来年纪渐大,慢慢也懂事了很多,与人斗嘴也就少了一点,但是很多时候斗嘴还是不肯服输,有时就算嘴上不,心里也是不服输的。

    ()(e)  天志听到张长老这么一,心中倒是确有所悟,张长老却以为他开了差,便出言提醒道:“注意力要集中啊,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嵋山剑客和武当叶道长走了以后啊,北怪先是让自己的大弟子带着丹青子去休息,又连忙把那两个峨眉弟子拦下,把他们中的一个按在嵋眉派主持人的位置上,这一下台下就有人鼓躁了,特别是那个什么山鹰帮的少帮主翟天临和什么空耳和尚、司马左这几个人啊,就在那里叫了,怎样能让几个孩子来当主持人?还好北怪这时出面了,这才慢慢平息了下来。然后台上又上来了几个年轻人,装模作样比试表演了一番。结果台下那几个人啊,又觉得台上的比武没意思了,他们自己几个人一捣鼓,也在广场上弄了一个圈子,也学着台上的样子,让那山鹰帮帮主翟山鹰、空耳和尚、司马左,还有几个什么乱七八遭的人当主持人,他们在台下也搞起了比武大赛,嘿,他们这现学现卖的功夫,跟老和尚我一样。一时间台上台下都一片喝彩吹捧声,哎呀,我当时看到他们这样搞,我都有点后悔了,我应该带几个丐帮新人去的,让他们也去比试一下露个脸成个名什么的。下次要有这种会,我带你们几个人去,好不好”?黎瑞连连摇头不要,天志几人也摇头不行,张长老见几人都拒绝自己的这个提议,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要让人看到听到了,人家会你们不识抬举的”!黎瑞连忙解释道:“不是徒儿不识抬举,徒儿是怕给师父您招惹是非,徒儿也不想什么成名立万,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张长老赞了一声:“我这徒儿真懂事,你们几个呢?你们是什么意思啊”?文轩想听故事,就直接让天志,天志翻了一个白眼,又想跟文轩斗嘴了,静宜又盯了他一眼,天志只得背诵道:“我辈习武练技,一为强身健体,二为上阵杀敌,凡我观中弟子,切不可好勇斗狠,携技与人私相约斗,如有违反者?”,他还没背完,张长老连忙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你别背观规了,你子是不是经常被罚背观规啊,都背的这么熟了,张嘴就来”,罢嘿嘿一笑,几个女孩子听到也是嫣然一笑,天志倒是一副久经罚场的无所谓样。黎瑞问张长老道:“师父,他们的观规,好像跟咱们门派的规矩不一样”,张长老嘿嘿一笑道:“那是肯定的,他们是吃皇粮的嘛,这个我以后跟你讲,咱们先讲故事啊”!几人又连忙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张长老又想了一下:“我刚刚要带你们去参加武林大会,那个不算哈,我只是想考考你们,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懂事”!几人轻声哦了一声,文轩声嘟囔了一句:“大忽悠”!

    张长老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道:“咱们接着讲啊,这第二天啊,那是真热闹,台上台下一片吹捧,一直到晚饭过后,还有一帮人举着火把聚在那里,都学北怪他们的那一套,还把北怪的大弟子、还有三江会那几个主持人的弟子给推出来当主持人,闹腾到半夜才消停。我当天晚上就找到灿荣长老商议,我和灿荣长老,这眉山剑客的剑法这么高超,那北怪内功就还可以,以他那一般般的招式,怎么可能在眉山剑客上走上一百招?这北怪的兵器啊,也许怪怪的,倒像是衙门里的令牌,不过比那个更长一点。灿荣长老嘿嘿一笑跟我了原因,原来啊,那北怪当初与峨嵋派比武时,不是纯靠招式打和的,他先是与峨眉派的一个高比试了一下,比到九十多招眼看要败了,他就运足内功用中的令牌,打断了那个峨眉派高的剑,然后峨眉派不服,以为他上的令牌,和你们上的剑一样,是什么神兵利器,结果看了一下之后发现,就一普通铁制令牌。后面峨眉派又上来一个高,这次又被北怪用令牌,给打断了中的剑。眉山剑客这时才出面,他和北怪:你内功比我强,我剑法比你高,若是比武较技,我中长剑必会被你内力打断,若是生死较量,你必丧命与我剑下,你可还愿比试?北怪这人也挺好商量的,马上就那就以和为贵点到为止,算平就好了。峨眉派两个高的长剑被人打断了,要算平的话,他们当然也没什么意见的。我听到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峨眉派不吭声呢”!几人听到原来是这样的,心想这北怪好像也没那么坏哈,做人处处与人留情面,但那些江湖谣传又是怎么回事?

    张长老接着道:“然后我就准备去找北怪问问,那什么挑战五大剑派,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怎么当年传的那么邪乎!结果北怪当天晚上就找到了我,让我帮他一个忙,是什么忙呢?你们猜一猜”!几人又看着静宜,静宜这下也无奈道:“北怪这人行事,实在出人意料,我也猜不到,你们看我也没用,天志你要自己想”!罢还盯了一眼天志,天志连忙摇摇头自己也猜不到,张长老嘿嘿一笑道:“没事没事,别你们猜不到了,我当时听到都懵了,原来这北怪啊,早就提前了一个月,安排了两坐八抬大轿,走海路上了京城,跑到你们清虚紫极观门口,想接你们师父慧善和仪和二人,来参加武林大会,保证不和官府的人讲,什么为保密起见,来回都是走的海路,绝不让江湖中人提前知晓。还你们师父来了啊,也不用比武什么的,只需要露一下脸就行,实在不行不露脸都行,只要能上一下这蓬莱岛,那他天泽帮蓬莱阁也是蓬荜生辉,他茅于四也算是光宗耀祖了”,罢便是哈哈大笑,围听几人都在想:这人是要干嘛呢?张长老嘿嘿一笑接着道:“结果北怪派来接你们师父的人啊,在观门口等了十几天,连观门都没让他们进去,眼看就要开武林大会了,这才一边派人在那里等,一边派人把消息传上了岛,当天晚上刚接到的消息,那十几个在紫极观门口等着接你们师父的人啊,几天前被几个内务府的人碰到了,就问了一下他们,问他们堵在这里干嘛,吓得那十几个人马上都跑了。北怪这老头一收到这条消息,听是这么个结果,马上就找到灿荣长老,问他这下该怎么办,灿荣长老又把我给推了出来,我跟你们师父慧善仪和关系很好,让北怪找我帮忙,嘿,我又惹了一身骚!这下你们再猜猜看,北怪这老头到底求我什么事”?文轩静欣两人都得意的:“他肯定是后来才知道,咱们是皇家道观后,怕了咱们,求你当和事佬的”,天志却一脸无所谓的:“人家怕的不是咱们,人家怕的是皇帝老儿”!静宜也道:“这人对咱们前倨后恭的,只怕不是怕了那么简单,不定还有别的目的”,天志借看着静宜道:“他能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求咱们师父,帮他谋个一官半职的?他不是当过几年县官吗”?张长老哈哈一笑,把几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一挥对几人道:“你们都猜对了!一开始啊,他确实想求我帮忙,让我跟你们师父解释一下,他之前是一直受人蒙蔽,以为清虚观是江湖门派,这才两次下贴邀战,又下英雄贴邀请清虚观参加武林大会,但是三次送贴的都被人挡在了门外,连观门都没让进,他他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呢?因为前两次邀约啊,你们清虚观没理他,北怪那老头还以为是你们怕了不敢应战,所以才学青城派那样,拒不见面。但是第三次的武林大会邀请贴,别其他门派都以收到邀请贴为荣了,就连青城派都不一样了的!青城派嘴上的响,最后还是派了一个前辈,出来接见了一下送贴的人,了一番客套话,青城派肯定不会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还请天泽帮帮主见谅。北怪他这次一共向江湖中三百八十四个门派发出了邀请贴,其他三百八十三个帮派,都有见到派中人,就算不来不接贴子,至少都见到人了,只有你们清虚观,既没人接贴子也没见到人,连句回话都没有,直接让来送贴的人,吃了个闭门羹,他他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才让人查了一下,发现自己搞了个大乌龙”!这话罢,一老几少几个都是嘿嘿一笑。

    ()(e)  张长老正色对几人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江湖中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们紫极观清虚观是一家的,都以为紫极观是皇家道观,清虚观是江湖门派,你们那仪和师父,当年也行走过一段时间的江湖,报的字号也是清虚观仪和,紫极观规矩严一点,在江湖上行走的比较少,江湖中除了少部分年长的还知道一点,也就丐帮这种消息灵通的,知道这些东西。他北怪以前就一个没门没派的,收的那些徒弟也是些乱七八糟的人,不清楚状况也正常。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他北怪自己的问题,他自己一套做一套的,其实很多人都想看他笑话的,就连他那些徒弟里面,都有一些人想看他笑话。更别那什么三江会、莫家堡、万箭山庄了!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徒儿你告诉他们”!黎瑞笑了笑:“这些人的关系,是不是师父你以前跟我的那种狐朋狗友?以利相交,利尽则散,对不对”?静宜几人连声对,天志也“的好”,张长老嘿嘿一笑道:“还是徒儿你有文化一点,所以呐,交友要慎重,千万不要交酒肉朋友,要交知心朋友,明白了吗”!几个年轻连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