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 ? 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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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林女,多么熟悉的字眼,正是若菲日夜思念的娘亲的名讳,若菲听璃珞师太道出了实情,终于也验证了自己在水月庵的猜测,若菲没有想到,除了父王和母妃,自己竟然真的还有亲人在这世上,

    不由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孩子,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痛苦的事情,你要是不想,就不要了”完璃珞师太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不,姨母,姨母,您真的是我的姨母?”若菲紧紧的楼抱住了璃珞师太。

    “孩子,孩子,你真的是我阿姐的女儿”

    “姨母,姨母,我是若菲,父王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呜呜”面对亲人若菲流露出了真性情,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霎时涌上心头,眼泪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我苦命的阿姐,我苦命的春儿,姨母有生之年能见到你,姨母也不枉此生了。你娘亲也是没有办法,身为帝王的女人,她是没有选择的,你不要怪她”着璃珞留下了眼泪,面对阿姐的女儿,以

    前和阿姐的种种矛盾霎时也就烟消云散了,心底只有那份浓浓的亲情在荡漾着,浓的化也化不开

    “姨母,姨母”若菲紧紧搂抱着璃珞师太,仿佛嗅到了娘亲的气息。

    “孩子,你贵为怀国的金枝玉叶,据你姨丈,王上有意要封你为继承人,怎么你会流落在宫外呢?”璃珞只有叹息,春儿贵为公主,但从就没有得到阿姐的照顾,即使她生在帝王家也是有着万

    般的无奈和痛苦

    “姨母,您还是不要话了,好好的休息,要保住真气,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若菲心里也没底,只有在心底祈祷席公子能解得姨母的箭毒。

    老天真是太残酷了,刚刚相认的一对亲人却让一方命在旦夕,老天既然能让她们相遇、相认,又何苦要去折腾她们呢?

    东方的鱼肚渐渐发白了,外边的呼啸的风雪也变得了,可是将军还没有来,阿珞姨母只剩下了最后一股真气,要还是不来的话,恐怕她熬不住了

    若菲不敢想想,她怕的要命,这世上除了父王和母妃,阿珞姨母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想着不由得辛酸又默默地哭泣了起来。

    “春儿,莫要难过,这都是天意,能和你相认我已经知足了,姨母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在我死之前要见我的儿子一面,他是你的表兄,莫要怪姨母在水月庵里对你差强咳咳”璃珞费了好大的力气

    出了心里的话,气息慢慢如游丝一般,好似只有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最后连咳咳的声音都发不出了,一双死死抓住若菲的玉也慢慢的松了下来,她的面目变得雪青,让人害怕

    “姨母,姨母,来人啊,快救我姨母”若菲大喊着冲向了门外

    若菲哭喊着跑了出去,一连在雪地里摔了几个跤,她怕失去刚刚相认的姨母,她怕自己又要孤孤单单,她一定要救姨母。

    “倩林姐,倩林姐,你怎么了?”刚刚晨起的悟伶,看到若菲匍匐在雪地里,连忙过来搀扶。

    “悟伶师傅,快,快,你们师太中毒了就要不行了,快去外边,去外边迎将军”若菲捂着生疼的膝盖,向外边张望着。

    “师太,师太,她怎么中毒了?”悟伶疑惑了起来,她既担心师太又在惧怕着平将军。

    “昨夜,璃珞师太中了一黑衣男子的冷箭,那冷箭上煨了毒,悟伶你快去啊,要不师太就”若菲大哭着,用几度哀求的眼神看着悟伶。

    悟伶急的跑了起来,出门的刹那,一下就撞到了刚刚回来的平将军的身上,平将军大怒,随就甩了悟伶一巴掌。

    悟伶当即就爬着跪了下来,几度哀求的哭喊着“悟伶该死,了不该的话,害了璃珞师太,请将军责罚完把头就埋到膝盖下。

    平将军并没有去理会悟伶,转身就闪入了璃珞师太的内堂,若菲在悟伶的搀扶下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将军,席郡马呢?”若菲急切的问,若菲多么期盼号称“神医公子”的他能解了阿珞姨母的毒啊。

    “席郡马随后就到”只见那平将军把璃珞师太的身子拉起,半坐半倚靠在自己的前胸,一股真气随即从平将军的掌内输送到璃珞师太的全身,丝丝的热气从璃珞师太的头上冒了出来,这股热气随即

    弥漫了整个房间,璃珞师太的面部逐渐的有了血色,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随即瘫倒在平将军的怀里。

    “阿珞,阿珞,你要撑住,席郡马,马上就到了,为了我们的儿子你也要撑住啊?”平将军的头发在刹那间变成了霜白色,彷佛老了二十岁。

    “将军,您的头发怎么都白了”若菲哭了起来,他竟然为了姨母,一夜愁的白了头。

    “将军,都是悟伶不好,悟伶甘愿以死想报”悟伶着就跑了出去。

    “都不要了,什么也不怪,一切都是我的错”着平将军流下了眼泪,一个驰骋沙场、骄傲无比的将军,竟然变得如此的这般,真的令人叹息,令人可怜,真是世事弄人。

    “将军,将军,席郡马到了”本来一心求死的悟伶,正好撞上了席郡马。

    只见席郡马不慌不忙,从药袋中取出了一银盒,从中捏出数十枚银针,分别扎入璃珞师太的腰眼穴、百会穴、成山穴、印堂穴、还有耳门穴,只见璃珞狂喷出一股黑血,面目苍白,连刚才泛起的一丝

    红润也霎时消失殆尽,随即又昏死了过去。

    “席郡马,你这是要害她?我是要你来救人的,不是害命的”平将军一把抓起了席郡马,像拎着一只鸡一样把他凌空抓起。

    “你把我放我下,你不想让她死就对我客气点,可恶的蛮人”席郡马并不畏惧,身子在半空飘飘然,面上依旧微微含笑。

    “你们这是怎么了?当前是救人,不是打架”在屋子旮旯的若菲终于按耐不住跳了出来,死死的拉扯着平将军的衣衫。

    “公主,公主,您怎么在这里?”半空中的席郡马惊奇的盯着若菲,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表情,其实若菲公主的出走他是有一定责任的。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反正要把我的阿珞医好,否则谁也出不了这个门”平将军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席郡马轻盈的落地,并不去理会野蛮的平将军。

    “师太,是你什么人?”席郡马翻着璃珞的眼皮,低着头询问着。

    “放肆,什么师太,她是我的夫人,叫她平夫人”

    “叫平夫人也罢,反正她这师太是做不了”席公子揶揄的一笑,转身命若菲去取热茶。

    “我只要她活着”平将军一脸的坚定。

    “你傲慢的很,看来朝廷罢了你的官也不为过,我医病从来不看身份,但唯一最烦的就是无礼的人”席郡马凛厉的用指向平将军。

    “席郡马,只要你能救阿珞,就是要了我的命,在下也在所不惜”着平将军竟然跪了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心爱的女人,不可一世的将军竟然不要了尊严。

    “我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答应从此不在过问怀国的军事,我就救了你的女人,这也是修王的意思”

    “这,既然我被罢了职,还何谈过问不过问呢?”着流下了眼泪,曾经赫赫战功、不可一世的将军竟然落了个如此的结局。

    席郡马满意的笑了,就在他转身走向璃珞师太的时候,面上却流露出少有的无奈,也许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见他撬开璃珞师太的唇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红色药丸

    这红丸又入了璃珞师太的身体里,随即若菲也取来了热茶,悟伶接过若菲里的茶水,心的喂了璃珞师太几口茶水,然后把璃珞师太心的放倒在了榻上,不一会,璃珞师太气息逐步变得均匀了,

    面上也有了血色。

    “席郡马,阿珞什么时辰能够醒来?”平将军怔怔的看着席郡马,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

    “她会昏睡,也许会在子夜醒来,如果子夜不醒的话,你就每隔半个时往她体内输入一次真气,我敢断定她在明天这个时间一定可以醒来了,但这段时间需要将军亲自照顾令夫人,令夫人醒来之

    时,你要做的像个男人就完全解了尊夫人的毒了,记住一定要做个男人!”着席郡马拿起自己的药袋就走出了内堂。

    “在下明白了,谢谢席公子,改日定当登门答谢!”平将军双握拳一礼,随即便命悟伶去送席郡主。

    “不用谢了,只要你记住你的承诺”完人已经出了外门了,只留声音在内堂中徘徊。

    悟伶把席郡马送到了门外,却见若菲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刚想去问若菲,只见若菲一摆示意她回避,悟伶感觉好生奇怪,但还是返回了。

    席郡马久久的看着若菲,一股柔情顿时涌上了心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起,他明白若菲公主的心思,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还只能痛苦的夹着尾巴做人,旁人是无法理解他心中的

    痛苦

    “席殿菲参见若菲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席郡马忍住内心的澎湃,转换到行动上只有去施这冷冰的君臣之礼了。

    “席郡马请起,父王可好?”若菲心情非常的复杂,她终于见到了心爱的他,她也在牵挂着疼爱自己的父王。

    “王上一切都好,就是常常思念公主,王上派出许多王庭的侍卫秘密去寻找公主,都一无所获,没有想到公主竟然在平将军的府上”席殿菲长叹了一口气。

    “只要父王过的好就行,我不希望我的行踪暴露,我希望席郡马能保守这个秘密,若菲就太感谢了”

    “怎么公主不想回宫?”席殿菲很惊奇,但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其实若菲公主不再宫内是最最安全的了。

    “我会回宫,但不是现在,看在我们结识一场的份上,请席公子一定要为若菲保守这个秘密”若菲猛然一个席公子,顿时让两个人想起了从前,海菲苑的种种,琉璃宫的那般

    “公主放心,您离宫出走的事情,王庭只有少数的人知晓,王上已经对外宣昭公主在养病”完席郡马上了马,就在远去的刹那,他竟然看到若菲流了泪。

    “公子心,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若菲”若菲挥着,突然想起海菲苑离别的情景,他也是这般的远望着自己离去

    “公主,保重”远处传来他的声音,久久徘徊在若菲的耳畔。

    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

    自今意思谁能,一片春心付海菲。

    “既然你是公主,为何不随他一起回宫,看得出你喜欢他?”平将军寸步不离的守在璃珞师太的榻前,见若菲进了内堂,突然的问了起来。

    “他是郡马”若菲哽咽了,眼泪再次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明白平将军是个性情中人,自己即使掩饰也是徒劳的,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你想你娘亲吗?”平将军自言自语,用慢慢的梳理着璃珞师太额上的秀发,原来璃珞师太一直是带发修行的。

    “平将军,您都知晓了”若菲慢慢的坐了下来,随为平将军端了一碗热茶。

    “嗯,你长得像极了阿姐,当年我带你阿珞姨母来怀京的时候,你娘亲还没有受封,她们姐妹是低调之人,从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关系,就连当今怀王你的父王也不知晓”平将军陷入了沉思,昨日的

    快意恩仇霎时又好似浮现在了眼前

    “平将军,茶凉了”若菲着又帮他把茶水续满了。

    “叫我姨丈,都是一家人,虽然你阿珞姨母是我的三夫人,但在我的心里她是我唯一最爱的女人”着怀将军把头低下了,满头的白发已经做了最好的诠释。

    原来这平氏一族是怀国五大家族之一,平氏掌握着怀国的军权,这是怀国历朝不成文的规定,平氏一族对怀王忠诚不二,他们的先祖曾经是王族怀氏的奴隶,因为超强的才能被封为大将军,以后历

    朝袭用。

    到了怀远王,也就是怀不为的父亲,若菲的祖父这一代,在不违背先祖族规的情况下,为防止军权过度集中在一人之,对王族怀氏产生不利,从而让平氏一族实行了分封制。

    就这样平氏一族被分为平太府,平左府,平右府,平上府,平中府,平下府,他们的府通称平府,平府的男主人都是将军,但他们的妻子,一成不变的都是王族怀姓的女儿。在平府中以平西霍将军

    马首是瞻,然而他的夫人们却不是王族怀氏的女儿。

    “春儿,你去歇息去吧,席郡马交代由我一人照顾你阿珞姨母就足够”完平将军挥了挥,低头守着心爱的女人就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是将军,不,姨丈”这个怪怪的称呼一出口,若菲觉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想到平将军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姨丈了,自己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还是转在自家人的里了。

    若菲刚回到隔壁自己的寝室中,就听到外门传来嘈杂的喧哗声,若菲透过纸窗的洞向外望了去,只见王庭的太监总管单有才竟然来了,上奉着皇榜圣旨,身后随着大批的王庭侍卫。

    若菲暗叫不好,连忙躲了起来,连偷看的勇气都没有。

    “平太府外事戍边大将军平西霍接旨”单有才大喊着。

    “臣,平西霍接旨,恭祝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西霍白发飘荡在风中,是那样的凛然又悲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西霍已经免去戍边大将军之职,随即迁出平太府,钦赐”单有才宣完旨,把黄榜圣旨就递到了平将军的中。

    “臣,平西霍接旨!”一头白发匍匐在雪地之中,接了这道圣旨后仿佛又老了几岁。

    平西霍,原来姨丈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平西霍将军,那他不就是那“浪荡公子”的父亲了吗?难道阿珞姨母口中的儿子竟然是“浪荡公子”?想到那可恶的“浪荡公子”若菲不由的咬牙启齿,他和他

    父亲简直相差太远了!

    更令若菲诧异的是,单有才宣旨怎么不去平府,怎么来这京外的庄园,好生的奇怪啊?难到是席公子暴露了姨丈的行踪,若菲马上否定了,难道是叔父修王?

    好在是这几年边境无大事,只要是平府的将军们戍守,谁戍守还不一样的。

    到了掌灯的时候,也不见璃珞醒来,若菲亲自给平将军送去了饭菜,见午时的饭菜还一丝不动的摆在木几之上,平将军竟然没有用饭。

    “姨丈,你多少用点饭菜,如果不进食,身子垮了谁来照顾阿珞姨母?”一句话点醒了痴情的白发将军,他这才无心的吃了两口,又继续守在了璃珞的身旁,若菲偷偷的摸了眼泪离去了,若菲敬重

    自己的这个痴情姨丈,也为阿珞姨母能有这样的一个丈夫而感动。

    天空阴霾,夜好似也来的早了,掌灯的时候已经是漫天风雪了。呼啸的北风肆虐着天地万物,让若菲感到心里冷极了,若菲想,如果自己有一天也能得到这样一份痴爱也就不枉此生了,可惜自己和席公

    子已经没有会了

    若菲刚想睡觉,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连忙披了衣衫下来开门。

    “倩林姐,恭喜你,恭喜你啊”那进来的悟伶抖着满身的雪花,搓着双、揉着双耳坐到了裘椅之上。

    “悟伶师傅,我何喜之有啊?”若菲诧异的很,这悟伶话总是无头无脑的。

    “倩林姐,你们姨甥相认难道不是喜事吗?”悟伶卖了关子。

    “喏,你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若菲怕悟伶笑自己,生生的把下半句话咽了下去,转念一想一个出家人不是这喜,还能是什么喜啊,若菲暗自苦笑了起来。

    夜,越来越深了,香烛已染尽了大半,那滴滴的泪油就如美人的眼泪在扑簌迷离,若菲感到很冷很冷,又在炭盆里加了几块炭,屋子里马上又暖了起来,可是人却久久不能安寐,只好在榻上辗转反侧

    迷迷糊糊就要睡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好似阿珞姨母在大声的喊叫

    果不其然,席郡马的针灸和红丸终于发生功效了,璃珞师太在子夜时分终于睁开了杏眼,终于又回归了人世。

    “平郎,我好热啊,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微微挣开双眼的璃珞,一眼就看到了守在自己身旁的平西霍。

    “哪来的傻话,我的阿珞要是死了还能和我话吗?”平西霍紧紧抓住了璃珞师太的玉,放在唇边亲。

    “那我活过来了?难道真的有人解了嘟嘟的毒?”

    “是啊,阿珞,我们遇到贵人了,我的阿珞命不该绝啊!”随之平西霍哽咽了,只用双眼深情的望着心爱的女人。

    “平郎,你的头”璃珞着摸上了平西霍的白发,一股清泪随即流了下来。

    “别难过,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头发白了又有何妨,人的头发不迟早要白的吗?”

    “平郎”着璃珞扑到在了平西霍的怀中。

    若菲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偷听人家,连忙用寝被蒙上了头,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一个熟悉而令人讨厌的声音从外面马上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若菲不由得打了一个激楞,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来的也忒快了吧

    若菲心里话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但不知道是冥冥中的安排,还是他天生就是个甩不掉的烂泥,为什么自己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出他的魔爪

    “阿爹,我们都顺利迁到平庭了,大娘亲听您被朝廷免了官职,急火攻心,就病到了”

    “素娘,素娘,你是素娘病了,她不打紧!”平西霍着急的询问着,毕竟这麽多年的结发夫妻,自己一直在外戍边,她一个人持家也难为她了,偶闻她病了,平西霍还是不出的难过。

    “阿爹,你别着急,大夫已经诊断了,大娘亲无大碍,细心调理很快就可以康复了,阿爹你的头发怎么”那平三公子才发现,几日不见父亲的头发已经花白了。

    “阿三,以后阿爹就不是大将军了,以后可以好好的陪你们了”平西霍着,嘴边挂起了欣慰的微笑,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下来,弥补这些年来对她们母子的亏欠了。

    “真的,阿爹,现在国泰民安,边境也无大事,三儿也希望爹爹和大娘亲能够团聚,大娘亲这些年为这个家,为了孩儿操了很多心”平三公子的眼里突然闪起了泪花,在他的心里大娘亲一直就如同

    他的生母一般。

    “三儿,你和兮儿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平西霍突然想起了儿子的亲事,给儿子趁早完婚早报孙子,也了却了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