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 ?杀意
虽然已经看到了义阳王眼中的杀意,但李月白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斜倚着楼梯的扶道“男子汉大丈夫,有就有,出来怕什么。你不记得了,恐怕这家伙记得清楚呢,不如问问他。”
话间,楼晴雪带来的管家便跌跌撞撞的从一旁踉跄的站到了义阳王面前。
那管家被义阳王看似无意的一瞪吓了一跳,恼羞成怒的回头对李月白道“你推我做什么。”
摊了摊,李月白无辜地道“大家都看到了,我连都没伸,怎么能是我推的!你快别纠缠这种事了,还是赶紧还义阳王清白吧!”
完后,李月白还刻意给了那满脸涨红的管家一个无敌微笑。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站在几人的中央,那管家恨恨的看了李月白一眼,然后转头向楼晴雪求助。
见到这种情况,楼晴雪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注意。她本意是要诈一下义阳王的,没想到被一个外人搅了局。
事到如今,将这事情再藏着掖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倒不如点明了好。如果义阳王真的有什么企图的话,那也让他知道,她端王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想到这里,楼晴雪便朝管家点了点头,示意他直无妨。
得到命令,那管家脸上的神色顿时轻松了不少,于是转头对义阳王道“我确实曾经在这里看到栾夫人和王爷相谈甚欢,而且不止一次。”
而对于这种问题,义阳王只是淡淡地“谎谬,跟本王相谈甚欢的人多了。”
闻言,楼晴雪突然插嘴道“颢弟,不是二嫂多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由不得我不谨慎,你好好想想,你对栾夫人是真的没有印象吗?”
被质疑的义阳王一脸无奈,挫败地“二嫂,你每天见多少人,能不能都记住他们的名字呢?”
听到这话,楼晴雪微微一笑,突然问道“三弟,你记不记得皇后的容貌?”
闻言,义阳王一愣,正准备开口话,便被旁边的李月白打断“喂,这里是茶馆,不是你们的王府,莫谈国事好吧。”
强自压着心中的怒气,义阳王回头瞪了一眼李月白,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收到威胁的眼神,李月白嚣张的一笑,接着道“你们有话赶紧,没话就赶紧离开吧,我这里庙水浅,容不下什么龙啊、凤啊的。”
话间,李月白便觉得刚刚还有看热闹的心情顿时湮灭,厌恶之情已经毫不掩饰的溢于言表。话音刚落,转身便走。
本来已经走了几步远的李月白突然想起一件事件,忙不迭的回头,然后发现楼晴雪和义阳王竟同时盯着他看,不觉背后发麻,于是不满道“盯着我干什么,赶紧你们的事情,完了赶紧走!”
面对屡次三番的驱逐,楼晴雪虽也心生厌烦,但碍于李月白的江湖身份,不是不勉强笑道“李公子,我们借你的地方一用,很快就走。”
眼见丐帮大会的时间就要到了,而这两人又纠缠在这里不走,李月白只能无奈地让人将他们带到二楼雅间。
二人刚刚上楼,便从门口呼啦涌进了一群人,个个衣衫褴褛,肮脏邋遢。
站在楼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楼晴雪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头,抬掩住了口鼻,将目光调向了其他地方。
而旁边的义阳王却和楼晴雪的表现完全不同,见人进来,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焦虑,扭头蹙眉向楼下望去,匆匆而又认真的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然后突然停留在了某处,眸中的惊喜一闪而过。
余光撇到义阳王的反常,楼晴雪心生疑惑,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只看到了两个交头接耳的乞丐,其他并无不妥。于是讶然问道“三弟,你在看什么?”
闻言,义阳王迅速回神,笑着转移话题道“二嫂,你刚才皇后什么来着?”
思路瞬时转回刚才的话题,楼晴雪也没来得及去细想刚才义阳王表情的变化,略做思考后直接道“三弟,二嫂向来有话直,我刚才之所以提起皇后,是因为端王府的栾夫人外貌和她及其的相似,如果你见过的话,肯定会有印象。”
听到这话,义阳王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道“原来她姓栾!”
“这么,三弟是见过她了?”
呵呵一笑,义阳王心情很好的看着楼晴雪道“何止是见过,我们确实如同管家的那样,在外面碰到过几次,因为她的长相,所以我和她聊过几句,还算是熟稔,但这么长时间,我竟不知道她是二哥府上的。”着,还惋惜道“真是可惜,就这么死了。”
“栾音就没有同你过什么?”
“我们萍水相逢,二嫂觉得她会同我些什么?”
“那三弟有没有见过她同其他人接触?”
“我们虽算做熟稔,但毕竟也是陌生人。不过我倒记得有次她同一个番邦人起过冲突。好像是因为买卖什么东西。”着,义阳王一笑,转头朝着那管家问“你应该知道吧?”
被问的一愣,站在一边,那管家在脑子里确认后才朝楼晴雪点了点头。
“那三弟记不记得他们买卖的是什么东西?”
搔了搔脸,义阳王皱眉道“那日我只是路过,恰巧看到,顺帮了她,没有注意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个很重要吗?”
见义阳王的如此情真意切,坐在旁边的楼晴雪也跟着慢慢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他真的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或许,他和栾音真的是无意碰上的。
可是,如果栾音背后的人不是义阳王,那又会是谁呢?皇上?不可能,皇上没有道理这样做。难道是番邦辽国?可是辽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坐在一边,楼晴雪在心里一一猜测,然后又一一否定,实在想不到栾音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不管是谁,只要对端王府造不成伤害,她都不会太过在意,只是这件事太过蹊跷,让她又不能完全放心,撒不管。
因此,不管这件事情和义阳王有没有关系,她都必须心谨慎。
见楼晴雪走神,义阳王微微蹙眉,然后笑问“二嫂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不如三弟帮忙看看?”
点头一笑,义阳王伸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满脸认真的看着楼晴雪。
眉头轻蹙,楼晴雪右端着茶碗辗转道“按照三弟的法,栾音可能会是辽国的间隙,她收买了我身边的丫头,借我的名义从府中盗取了很多冷凝。”
到这里,楼晴雪苦笑了一下,然后才又接着道“你知道,冷宫的大火恰巧查出和冷凝有关,而我在府中被你二哥诬陷是这个纵火案背后的主谋,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买走了这些冷凝,又是谁送到了宫中,或者,这宫中的火到底是谁点燃的。”
楼晴雪的话虽然长,但是的却很明白,所以等她刚完,义阳王便直接道“二嫂,你为什么放火?”
嘴角噙着苦笑,看着眼前的人,楼晴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年的那件秘事,恐怕连当事人都未必清楚,何况是不知情的外人!
眸中满是苦楚,避开义阳王的眼睛,楼晴雪轻道“是啊,我和皇后无冤无仇的,有什么理由要放火。这种事情,连你都看的那么明白,偏偏你二哥看不清楚。”
闻言,义阳王一笑,宽慰道“二哥自就比我们兄弟聪明,这是恐怕也是一时迷了心窍,二嫂放心好了,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见义阳王似有所指,楼晴雪不禁扭头问道“难道三弟知道些什么?”
“我哪里知道什么,二嫂不知都已经查明白了,这冷凝是番邦人买的,那火,自然是”剩下的话他没有完,但聪明如楼晴雪,应该能够明白这里的意思。
朝着义阳王感激的一笑,楼晴雪起身道“既然事情都已经查明白了,那我也便安心了,还望三弟进宫时有会同皇上提上两句,也好洗脱我端王府的嫌疑。”
见对面的人答应了下来。楼晴雪接着道“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怕是你二哥已经回府了,所以我先告辞!”着,朝义阳王点了点头,然后扶着丫头的慢慢的想楼梯走去。
站在二楼窗口,只看着楼晴雪上了马车,然后飞驰而去。义阳王挂在脸上的笑容才渐渐的隐去,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栏杆处,紧张的向下张望。
可是,下面站着的人中,哪里还有他刚才看到的人。
抬气急败坏的砸了下栏杆,静立了很久,义阳王才转身对着身后的随从道“找,继续去找。”
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楼晴雪突然睁开了眼睛,用急促的拍了几下车壁。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总觉得刚才义阳王的举动有些怪异,尤其是在她秦缙和凌忆晚的事情时,他表现的也太过冷静,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样,而且还总是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
还未等疾驰的马车停下来,楼晴雪便焦急的吩咐外面的管家道“快,找人去跟着义阳王。”
“娘娘这是”
“废什么话,快去!”
看着管家的背影,楼晴雪觉得刚刚放下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心里突然萌生一种不祥的感觉。但愿,但愿那些事情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热闹的大街,嘈杂的人群中,一高一矮两个乞丐蹲在墙角相互埋怨。
“什么参加丐帮大会有吃有喝,有什么,居然是划定份子钱的!”想起刚才的事情,那个稍高的乞丐便喋喋不休的抱怨。
被埋怨的那个乞丐听到后,苦着一张脸道“我也是听,听而已嘛!那人的那么好,哪里知道现实情况会是这样的!”
遮在脸前的头发被风吹开,那乞丐的脸庞一下露了出来,厚厚的灰尘下,那乞丐有着一张姣好的容貌。
“流苏,你就是个骗子!什么去丐帮大会有前途,哪里有什么前途,我看就是骗吃骗喝。”
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破衣,一身乞丐装扮的凌忆晚抬想将脸上的黑灰擦掉,没想到却是越擦越多。
看着凌忆晚花猫一张的脸,流苏哈哈大笑道“娘娘,你看你的脸,哈哈”
听到这个称呼,凌忆晚急忙伸捂着她的嘴,教训道“还娘娘呢,什么娘娘,这里哪有什么娘娘,这里只有两个乞丐!”
被凌忆晚捂着嘴,流苏眨了眨眼睛,然后使劲的点了点头。
放开,凌忆晚捻起自己肮脏不已的头发,嫌弃道“这都是什么呀,恶心死了!”
着,她拉起蹲在旁边的流苏就走,碎碎念“我记得那天好像看到城外有条河的,咱们去洗洗,不能再这么混迹在丐帮了,这简直就是毁人不倦。”
拉着流苏,凌忆晚不管不顾的在大街上横冲直闯。
反正她现在是人人嫌弃的乞丐,众人见了她,都只有避开的意思,哪里有贴上来的。所以虽街上人多,但是凡她二人经过之处,众人皆是纷纷避让,因此,平常需要走上一炷香时间的长街两人竟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走到街尾。
一路行,凌忆晚还一路埋怨。
“你你想的这是什么主意,什么丐帮前途大,什么丐帮前途光明,光明个屁,能糊口的事情多了,咱们干嘛要?这种浑水”
骂骂咧咧的前行,凌忆晚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话间,便直接撞上了那人。
被撞的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的瞬间,凌忆晚伸拉住了面前人的衣裳。
感觉到向后倒的身体停了下来,凌忆晚心里不免得意,可是还没乐完,她便觉得一个黑影犹如泰山压顶般盖了过来,天旋地转间,凌忆晚只觉得一个重物压在了自己身上。
后背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猝不及防的疼痛的让凌忆晚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凌忆晚揉着腰趔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擦掉汹涌而出的眼泪,还未看清来人的面目就骂道“你什么人啊,走路不长眼睛啊。”
足无措的站在一边,那人一脸尴尬的赔笑道“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人多拥挤,我”
拨开脸前的散发,凌忆晚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蛮横地“你什么你,一个大伙子让一个姑娘给你垫底,你也好意思,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皇城脚下,怎么竟是你这种人。”
到这里,凌忆晚突然沉默了一下,猛然忆起自己的身份,惊觉不妥,伸拉着愣在一旁的流苏就要走。
眼见被自己撞了的人一声不吭的就走,对面的人一愣,然后紧跟上了她们的步伐道歉。
“姑娘,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扭头瞥了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眼,凌忆晚不耐烦的挥了挥,连话都不愿意多一句。紧接着,脚下的步子便越来越快。
人潮涌来,身子灵巧的在人群中东躲西闪了几下后,很快,凌忆晚和流苏便成功的甩开了一直跟在身后的人。
径直走了很久,直到确定身后无人,凌忆晚才停了下来,站在墙角,呲牙咧嘴的同流苏“你快去准备两身干净的衣裳,咱们换了也好再找其他的出路。”
看凌忆晚一脸的痛楚,流苏不由得担心地问“娘娘,你没事吧?”
听到娘娘这个称呼,凌忆晚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叹气道“咱们这是在宫外,你这么称呼我,迟早会给咱们两人招来祸事的。”
歉意的笑笑,流苏低头声道“那以后我怎么称呼您呢?”
“随便吧!”其实称呼她什么都好,只是别再叫她娘娘就行,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见凌忆晚有些走神,流苏孩子气的撅了下嘴,然后道“姐,我身无分文,可怎么去找些干净的衣裳呢?”
闻声回神,看了看一身破衣的流苏,凌忆晚叹了口气,在身上东摸西摸,然后掏出来了一颗光滑圆润的珍珠。
看到这个,流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问“姐,我们出来的时候匆忙,你身上怎么还装了这个东西?”
搔了搔头,凌忆晚也无奈地“我也不知道,好像一直戴在身上来着,你先拿去当了,咱们也好生活。也不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
心的拿着那颗珍珠,听到凌忆晚的话,流苏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热闹的集市而去。
等待流苏的间隙,凌忆晚百无聊赖,因为是乞丐的打扮,所以索性坐在地上胡思乱想起来。
虽出了宫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但是,她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完。比如秦政,比如端王,他们和她之间,似乎有什么不能的秘密。
就在凌忆晚天马行空乱想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靠了过来,然后慢慢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用撑着脸,看着自己身边这个“与世隔绝”的乞丐,来人轻咳了一声,然后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萧天庆。”
可是,旁边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他话,依旧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逼不得已,那个自称萧天庆的男子只好往她身边挪了挪,然后再度开口道“我叫萧天庆,你叫什么?”
听到有人问话,旁边的人心不在焉的答道“哦,我叫凌忆晚。”
得到回话,萧天庆兴高采烈的道“安姑娘,真是对不起,刚才真的是人多拥挤。”
虽然知道身边多了个人,但凌忆晚的心思还在自己的事情上,所以只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开口话。
见气氛又陷入了这种奇怪的氛围中,萧天庆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起身道“姑娘,我住在云阳茶楼,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到那里去找我,权当是我刚才的补偿。”
思绪被再三打断,凌忆晚厌烦的摆了摆,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们这一路行来,那些女子不都等着他开口吗,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这样不同。
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萧天庆一脸的不可思议,回头惊讶地问跟在身后的下人“我很讨人厌?”
那人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又看了看街上的行人,然后“公子相貌堂堂,满腹才华,而且身份尊贵,怎么会讨人厌呢!”
听到这话,萧天庆也纳罕道“我虽没有李月白那样倜傥,但也算不上是讨人嫌吧,怎么这姑娘”
那下人鄙夷的看了眼地上蹲着的凌忆晚,嫌弃道“公子,她一个乞丐,你何必那么在意。”
斜了眼身后的人,萧天庆道“你看她指如青葱,如柔荑,怎么可能会是乞丐。”
瞥了眼凌忆晚黑漆抹乌的双,那下人催促道“公子,乙只知道她是个乞丐,我们刚才也是不心撞了她,赔点钱给她好了。”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到了凌忆晚的脚前。
然后,拉着萧天庆的就走。
就在萧天庆他们走了几步以后,流苏双捧着衣服逆着人群欢快的跑了过来。
站在凌忆晚的面前,流苏看到那块银子,捡起来问“这是谁的银子啊,怎么放在咱们这里?”
直到这个时候,凌忆晚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见流苏中拿着的银子,才恍惚的想起刚才有人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那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萧萧天庆。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接过流苏中的银子,凌忆晚踮起脚朝人群中看了几眼,然后对着其中的一个背影喊道“喂,那个叫萧天庆的,给你的臭银子,你当我是什么!”
着,便将中的银子大力的朝那背影扔了过去。
萧天庆听到声音本就已经回头,没承想凌忆晚会直接将那银子丢过来,因此猝不及防的被砸了个正着。
见自己似乎是闯了祸,凌忆晚一惊,急忙扭头,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趁着人多,拉着流苏的便走。
捂着额头,萧天庆看着慌不择路逃窜的凌忆晚,咧开了嘴角,拉着身边一脸愤怒的乙,笑着吩咐“你先去云阳茶楼,我晚点赴宴。”
完,不等乙话,便急急的追着凌忆晚的步子而去。
城外,凌忆晚拉着流苏行至一处密林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抚着胸口,凌忆晚紧张兮兮的朝身后望了望,然后道“幸好没有追上来。”
和凌忆晚的气喘如牛不同,同样一路奔波的流苏反而是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整了整衣衫,不解地问“姐,我们为什么要害怕?”
摸了摸脸,凌忆晚大声道“怎么不害怕,我们两个弱女子,没权没势的,不避着点难道还往上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