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 ? 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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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婴看了看山头,感叹道“麒麟山山高耸入天,鹊山山脉却绵延万里长。”

    曦儿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过是南方一贯能看见的绵长山脉,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奇怪。想她的家乡也是南方丘陵地带,这种山脉她看过的多了去了。

    荆芙瑶似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屑,嗤笑道“鹊山可不是一般的山脉,这里面的黄金白玉矿藏多得可以让你咋舌。”

    她带着他们一行五人开始向鹊山进发,路上她一个劲在地上寻着些什么,宓晟不禁问道“你要找什么,让卓言和姜婴帮你?”

    只见她欣喜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杂草道“找到了!就那些!”

    曦儿看了一眼,看不出那些草有什么特别,姜婴嗤笑了一句“不就是韭菜么,有什么稀奇的。”

    宓晟蹙了蹙眉头,“祝馀草?”

    荆芙瑶轻快地“嗯”了一声,跳了两步走到草丛前面,轻轻拔了几根,递到宓晟面前道“荆族常年盘踞在山上,如果没有山中这些宝物,敌人来犯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可能长时间坚持下去。这种草吃了可以让人长时间不觉得饥饿,我们这趟上山,少则要两日才能到,多则不过你们跟着我,一定不会迷路的。”

    宓晟从她中接过祝馀草,荆芙瑶又俯下身去摘了两篇自己含在嘴里。卓言和姜婴听了她的话,也纷纷过去摘了草塞进嘴里。

    只有曦儿还犹豫着,古代的男人,似乎都没有照顾女人的习惯,她开始怀念现代流行的“绅士风度”,只是

    她怯怯地伸出去,正准备摘两篇草叶给自己,宓晟的大掌却伸了过来,怒目问她“你要干什么?!”

    曦儿不解地回答道“不是要吃这个草吗”

    宓晟把中的草片塞到她心上,自己又俯身去摘了两片,指着草根上的刺道“这种草,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摘,很容易被上面的倒刺刮到的。”

    他的语气里尽是责备,听得曦儿心里直犯委屈。她又何尝想自己去摘了,她低着头,里拨弄着心上的祝馀草,久久地不出一句话来。

    宓晟也没有再什么,只是拉了她转身就跟着荆芙瑶往前走。

    荆芙瑶每走几步便回头看向他,每一次看见他里拉着曦儿的时,心里就有种难言的恨意在燃烧。

    在她眼里,曦儿不过是个弱女子,她是一个有大将之风的女中豪杰。一路上,她只能不断地服自己要有度量

    清风垂落挂不住的桂花,星星点点地落在了曦儿的身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这是属于家的味道,可是现实中,这个味道却不属于她。

    她看着前面荆芙瑶的背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宓晟拉着她的紧了紧,问“你叹什么气?”

    曦儿只是摇头,她不敢去看他。刚才荆芙瑶屡屡往回看的目光如果他能够理解,那么就应该放了她让她自己走。

    可是他没有。

    她心底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担心。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荆芙瑶绝对不会是一个善男信女,只是,她要用什么方法对付她。她想不出来。

    曦儿悄悄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男子,他能给她一辈子的庇护吗?

    她不能确定?

    此刻心传递过来的温暖如此叫她割舍不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能站在他身旁,让他就这么牵着,她也无怨无悔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身上没有火把,也没有火折子,在山林中如果没有能照耀前路的光线,恐怕晚上只能寸步难行。

    宓晟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荆芙瑶,她只自信地对他一笑,指着前面一棵大树笑道“我算的时间还是非常准确的。在天黑之前,我们还是能来到这里。”

    卓言看着那棵大树,脸上尽是疑惑。姜婴有了祝馀草的经验,这一次就算再疑惑,也不敢看这山中的一草一木,他只声在卓言身边问道“那不是构树吗?怎么在这南方地带也有这种树?只是很奇怪,怎么路上我们都没有见到,而只有在这一个地方,才长着一棵这样的树?”

    宓晟拉着曦儿上前,细细看了树干上墨黑色的纹理,摇了摇头“这不是构树,是迷?。”

    荆芙瑶听见他的判断,满意地笑了。

    她就是有意要让他看见荆族神山上的这些宝物,让他亲自去感受她能给他带来的各种好处

    荆芙瑶脚尖一点,从枝丫上摘下了一朵盛开的迷?,轻轻一跳又回到地面上。金灿灿的花朵在越来越暗的丛林中发出强烈的光线来,不是火把,更胜火把。

    “山中果然多宝物,也难怪淳于和呼延会对荆族虎视眈眈。”宓晟看着安全着陆的荆芙瑶笑道。

    荆芙瑶嫣然一笑“只要殿下愿意,不费吹灰之力,这些都会是你的。”

    宓晟看向她的眼眸中到底显出了些动容,不过他是一个很好的表演者,所有的感情都掩饰的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因为站在他身边,如果不是刚好他的牵着她的,曦儿也不会如此明显地感受到他内心涌起的那种复杂的情感。

    她的心又往底下沉了沉,掌挣扎着要从他的掌心中抽开。

    宓晟低声喝了一句“这里深山野岭的,你最好跟在我身边,不要任性!”

    “不要假装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曦儿的眼泪已经逼到了眼角,喉咙里的梗塞已经再也掩饰不住。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好演员,怪不得她当嫩模都快一年了,却仍旧没有导演真正看上她。

    在他面前,她早已把心事写在了脸上,她藏不住对他的心意,藏不住喜欢他的心情,只能任凭自己一颗赤裸裸的真心暴露在他的面前,被他无情地蹂躏。

    牵着她的微微滞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两人间的对话声非常,动作又亲呢得像在耳语,荆芙瑶只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一幕。

    她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前方,有迷?的指引,只要这一夜他们能撑着一路走下去,不准天亮的时候就能到达荆族的寨群。

    对于宓晟、卓言和姜婴能不能撑得过去,她是不容置疑的。只是

    她瞥了一眼几乎挨在宓晟怀里的女子,眼眸冷冷地扫过她哀伤而又脆弱的脸庞,心底冷笑她能不能撑得过去,根本就不是她要关心的问题。

    撑不过去最好。

    她也不想为了一个男人而沾染另外一个女人的鲜血。

    举着迷?,她带头走向前面,淡淡地道“你们最好做好今晚熬夜前行的准备,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就能看见寨子。”

    姜婴大笑了一声“熬夜不成问题,荆姑娘你太看我们了!到了寨子,老子可要好好洗个澡!”

    卓言无奈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姜婴看了一眼宓晟,发现他对自己的豪放已经习以为常了,便笑着拍了拍卓言的肩膀道“老兄,人生苦短,今日不知明日事,能笑的时候就尽量不要板着脸,听很容易老的。再兄弟我听你还没讨到媳妇嗷!”

    最后那句话,姜婴是凑在卓言耳边的,不设防的他冷不丁地被卓言一个肘打到肚子上,他只好向后弹开几步,怒骂道“好你个卓言,暗算我!”

    曦儿听见他们这么一闹,心情顿时轻松了一些,她看着正在嬉笑怒骂的姜婴,忽然想起她的好朋友周耀明。

    这家伙一天到晚想着时光倒流,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穿越只是一个闪光灯的效果,便可以把她带到这个年代来,他要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她姣好的面上浮起一丝苦笑。

    “嘘!”荆芙瑶突然打了个制止的动作,随着她的动作,大家忽然安静下来。听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的声音,间或还有人声传来。

    “这是从山上下来的人,应该是你的人吧?”宓晟皱着眉头问道。

    他盯了一眼荆芙瑶中的迷?,那不是火把,熄灭就能熄灭。如果来人不能判别是敌是友的话,这么两的一盏迷?只能把他们曝光在危险之中。

    荆芙瑶苦笑着扬了扬上的未好的伤口道“如果寨子里全都是自己人,那么还会有你们救我的一出吗?”

    她也看了看自己中的迷?,此时宝物突然变废物,声音怕是越来越近了,再来不及多想,她一把把迷?塞到曦儿的裙摆下,命令道“坐下!”

    曦儿咬着唇犹豫了一下,忽然被荆芙瑶按着摔坐在了草丛中,周围顿时暗了下来。她这才明白为何她要她坐下。

    这五个人中间,只有她一人穿着裙子,也只有她的裙子能把迷?藏起来

    只是,这样的话,她就必须坐在这里不动。就算危险靠近,她也只能坐在这里。

    深山的黑夜,伸不见五指,不消一会儿,曦儿便开始有些怕起来。地面开始有些微的震动,他们能感受到自山顶由远及近的人群。

    还好宓晟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来自他心的温暖,给了她无限的力量,在危险靠近的情况下仍旧镇定地坐在地上。她抬起另外一直咬在嘴里,生怕自己一个不心会叫出声音来。

    在荆芙瑶的眼里,她本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她更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拖了宓晟的后腿。

    渐渐的有亮光传来,荆芙瑶声对他们道“大家各自找棵树隐藏起来。”

    完,她自己先闪到一旁的树干旁,卓言和姜婴也跟着照做。宓晟仍旧牵着曦儿的,刚好附近的草丛比较高,他只好顺势坐在了她身旁。

    荆芙瑶咬了咬唇,宓晟就算坐下,也会露出半个头。这个男人真的可以为了这个女人不要命了么?!

    如果来的人不是父亲的人,只怕今晚还要有一场恶战,曦儿只怕会拖累了他们。

    正如此想着,亮光越来越近,是另外一株迷?发出的光亮。

    “刚刚明明看见这边有光亮的,怎么突然间没有了呢?你们给我仔细搜搜!”一把沉着的男声想起来。

    荆芙瑶听见这把声音,只觉得心情又寒了几分。

    怎么会是他?

    抓着树干的指已经微微泛起白色,她紧咬着唇偷偷从从干背后看向光亮处。只见一高大魁梧的男子擎着一株硕大的迷?,光亮几乎可以覆盖到他们这边来。

    如果他们再靠近,只怕宓晟和曦儿的影子就会显现出来。

    她看了一眼宓晟,而他也正好往他这边看过来。荆芙瑶给她使了个眼色,要他赶紧找棵树干躲在阴影处。

    可是宓晟似看不懂她眼里的深意,只低眉看了一眼曦儿,她正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在忽闪忽亮的光线下,他看见被她咬得几乎要出血的臂。

    “你疯了!”他低声怒斥了一句。伸想要从她嘴里拉下她的另外一只,身后却突然吹起一阵阴风。

    宓晟正准备出掌,却看见来到他背后的人竟是荆芙瑶,只能狠力把掌力收回来,可是荆芙瑶却一把拉住了他伸出的掌,转眼间便把他拉离了曦儿的位置。

    宓晟原本拉着曦儿的看见她渐起的身子下渐渐透出的光线,只能咬牙放。曦儿拼尽了全力想要捉住他抽离的,可是,奈何她的力气总是有限的。

    她看着宓晟的眼神里写满了“为什么”,可是他已经与荆芙瑶掠向了远处。

    “那里有人!”远处正在搜寻的人突然指向曦儿所处的位置。

    举着迷?的男子也看向了这边,人群渐渐靠近,曦儿害怕得一直往后退。此时早已忘了裙角下的迷?,当她挪开了身子,四周顿时亮堂起来的时候,男子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他原本还存在的一丝温柔之色遁去,换上了一脸肃杀,“!你怎么会知道用迷??!”

    曦儿不敢看向宓晟的方向,心底里只有无尽的伤痕,一滴一滴从心间流出来的血几乎让她要晕厥过去。

    可是她咬着牙顶着,他们决定要弃了她保全自己,那么她只能靠自己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女人的眼泪,最容易打动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是否好色。

    而她,根本不需要挤,就能泪流满面,一如她的心,流着满满的血迹。

    “我,我从路上捡的。”她声地道。

    面前是一群汉子,她只独身一人,而且是个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把她跟入侵者联想到一起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一旁的男子拾起她身旁的迷?递到持迷?的男子面前道“公子,是新鲜的迷?。”

    那位“公子”又冷眼看了看她,厉声道“这世上,只有荆族的人知道如何用迷?,你不是荆族的人”

    “我不知道。”曦儿撞着胆子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在这里迷了路,天黑了,看见这东西闪闪发光,所以才捡起来的。”

    话间,她把自己内心的颤抖完全释放出来,在众多人面前兀自战栗着,表现出一种弱者的姿态。

    男子有些犹豫。他仔细端详了曦儿一番,发现她身着的服饰并不像是淳于国或者是呼延国的服饰,而且布料上乘。她眼光迷离可怜,的脸庞上尽是一道又一道的泪痕。

    他心里有一侧的柔软被打动,可是旁边的男子道“虽然最近边上的两个国家都没有什么举动,我们还是要心为上!”

    于是他淡淡地了一句“先把她锁起来。”

    “是。”

    突然围上来了几个男子,粗鲁地把曦儿从地上拽了起来,里的麻绳立刻就缠上了曦儿的,把她反绑在身后。

    曦儿咬着唇看了一眼侧面的阴暗处,脑袋里只一片混沌

    宓晟

    你给的温柔原来都是假的。

    大难当头各自飞,原来竟是这样。

    她打心眼里有些鄙视他,可是更多的却是鄙视自己。就算现在这样,她还是无法恨起来。想起刚才心上还剩余的暖意,她的泪,便只能无休止地从眼角滑落。

    曦儿被那群人押着一路走上了招摇峰,经过招摇峰牌坊的时候,一老者带着几位侍从迎面走来,看见捉住她的男子问道“伦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话间,还不忘看向被反绑住的曦儿。

    “回禀族长,有人汇报林中夜间看见异光,恐有外贼来犯,所以我等夜进桂花林搜了一遍,只发现了此女子。”孟敬伦毕恭毕敬地道。

    “嗯。”荆万胜捋着下巴的胡须细细看了一眼曦儿,问道“你是宓国人?”

    曦儿怯怯地点了点头。

    他又问道“你是如何来到鹊山的?为何而来?”

    曦儿想了想,这老头是荆芙瑶的父亲,古语有云虎毒不食子,此时借用荆芙瑶的名字,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是,她便冒险道“我跟我家公子在淳于遇见荆芙瑶荆姑娘遭人袭击,她受伤了,要我们送她来鹊山。只是夜深以后,我跟他们走散了”

    荆万胜听到女儿的名字,眼里立即流露出关切的目光,他焦急地问道“你什么?芙瑶遭人袭击,还受伤了?这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曦儿低下头去声地应道。从荆万胜的表情可以判断出来,她想的没错,荆芙瑶在淳于遇险,荆万胜一定不知道。而在在荆族最有威望的人面前,用荆芙瑶的名字,才能保自己安全。

    只听见荆万胜喝了一句“放了她!传令下去,继续搜山,务必找到姐!”

    “是!”身后的壮士应了一声,然后又匆匆往山下冲了出去。

    人静了以后,荆万胜眯着眼睛看着曦儿,“伦儿,你先带这位姑娘去歇息吧。”

    “是。”孟敬伦对他做了个揖,跟曦儿道“跟我来吧。”

    孟敬伦带她走过招摇峰牌坊沿着一段平坦的山路向不远处的寨群走去。路上他忍不住问道“芙瑶她还好吗?”

    “嗯,她很好。”她好得很呢,曦儿心想。

    若不是她,曦儿也不会突然来到鹊山,不来鹊山,她就不必遭遇刚才那样的担惊受怕。

    就算宓晟对她无意,起码他们过得风平浪静的,即便虚情假意,她也觉得开心和甜蜜。

    可是,鹊山打破了她心里的蜜罐,打破了她对宓晟憧憬的梦想。

    她微微转了一下被麻绳勒出了血痕的腕,痛得呲牙咧嘴的。

    “你刚才怎么不是芙瑶带你上山的?”孟敬伦走过来,递给她一个瓷瓶问道,“对了,我叫孟敬伦,是芙瑶的未婚夫。”

    曦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他就是荆芙瑶的未婚夫。

    刚才太紧张,她根本无心去留意他的外貌,此时借着月色,她才看清他清冷的轮廓,薄薄的双唇,眼睛很,传统的南方男人形象。

    身高虽然比不过宓晟,可是一眼看过去,玉树临风一样的身姿还是能称得上的。

    她有些不懂,为何荆芙瑶会看不上这个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接过他中的瓷瓶打开来闻了一下“嗯,好香!你确定这个对瘀伤有效吗?”

    “这些都是按照荆族古传的秘方制造的,荆族人从就用这些药,你呢?”孟敬伦从她上取回瓷瓶,轻轻地拿起她的双,在两处瘀痕上倒出了药汁,然后用他的大掌在伤口上抹着。

    “啊,好痛”曦儿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散了这里的淤血,以后会留疤痕的。”孟敬伦面不改色地道。

    他的掌有些粗糙,但是很温暖,等痛到了极致过后,居然发现伤口再没有想象中的痛了。抬眼看着他,原本想跟他道谢的曦儿,却冷不防撞上了他一双温柔得出水的眼眸

    孟敬伦的眼神吓得曦儿猛地低下了头,心里一阵窘迫。

    这时,孟敬伦才笑着“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曦儿勉力一笑,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才缓缓放松了心情。他是荆芙瑶的未婚夫,她可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回想起荆芙瑶的那张脸孔,她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颤。

    美人美则美矣,可却是带着毒药的美。这样是会致命的,不管是对男人来,还是对女人来,都应该敬而远之。

    只是

    想到这里,她的心骤然一阵剧痛。宓晟似乎对她越来越有兴趣,危难之时,他居然可以弃了她而选择荆芙瑶。

    鼻子一阵酸涩,眼角湿湿的。她不想哭,可是现实太残酷。她喜欢的人,不喜欢他。并且,看样子很可能宓晟真的就要娶了荆芙瑶。

    如果那样的话,她又要如何呢?

    呵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是,还能如何?

    孟敬伦伸出掌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问“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曦儿尴尬一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