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绝
“子,我保证你接下来会死无全尸。”
现在段羽和袁怆胜的人都已经跳到了地面上,他们再无追赶上前方那些人质的可能了。袁怆胜收起了戏谑的心思,显得有些愤怒和疯狂,放跑那么多人,这个罪责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同样的话还给你,你们为了一己私利无恶不作,害得天下人国破家亡,我又岂能放过你们?”
“毛孩子口气还挺大,弟兄们,给我上。”
袁怆胜可不像妖枪一样自恃武功不凡就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样子,他追求的只有安全与效率,就像他们杀徐有光是众人一齐上一样,就是对付段羽这样的少年,他也不会托大,所以白山屏雀才放心只在青天安排了他和另外几个首领。
不过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刀枪无眼,反倒是一个人的段羽出能更大胆些,因为不论打到谁,都是他的敌人。
段羽看准会直接抢过了一人上的大刀,毕竟长匕还是太短了,无法施展出完整的无双枪术,有了武器之后的段羽,再次和他们站成一团。
白幸运现在是没用了,在这种夜色之下太显眼了,段羽估摸着他现在所待的地方是两军交战地界的中段,他需要边打边退谋求那边人们的支援,起码要坚持要哨兵看见他。
袁怆胜一个大刀砍来,段羽身体赶紧向后滑去。刀空之后袁怆胜没有收招,大刀变成一只拥有巨大利齿的巨蟒,冲着段羽咬来。
段羽早有准备,一刀抵住其他人的攻击,然后用长匕迅速插在蟒蛇的两嘴之间,是巨蟒上下牙齿合不到一起,为他提供了缓冲的会。
名声是把双刃剑,段羽知道他的兵器是巨蟒本命心兽变的所以一直保持着警惕。
袁怆胜看着自己大好会的一刀未中,对面那个少年又重新消失在夜色中,咧了咧嘴,看来这个娃娃当真还有几分本事。
一群人在找击杀段羽的会,段羽当然也在找。不过难度却是很大,对方可是白山屏雀的主力级别的人马,自己靠着夜色掩盖下的灵敏与速度才显得没那么吃力,不过这也是只限于他不还的情况,一旦大刀挥出,白刃银光,敌人也不是吃素的,立马能发现动静,所以更多的情况下段羽是在来回向后周旋。
()(e) 一定要坚持到肆洋国的驻军发现自己!
不过显然袁怆胜那边的人也没这么无能不堪,只见黑暗中的袁怆胜大吼一声:“狂子,此时不出囚笼更待何时!”
袁怆胜话毕之后段羽隐约看见一个追赶自己的黑衣人停下脚步,背心兽图案大亮,然后有无数根尖刺样的植物拔地而起,围成一个很大的圆,将众人包裹在其中。
不好!想不到对方还有漫囚笼这种心兽的人,这种范围超大又异常坚硬的大场地的维持是相当耗费精神的,所以袁怆胜口中的漫囚笼的主人“狂子”也不再浪费体力追赶段羽了,反正坏他们好事的人已经被困住,剩下的交给老大他们就是了。
段羽现在可没时间打破这牢固的漫囚笼,他想趁着夜色解决掉那个漫囚笼的制造者,自己现在应该离肆洋国大军的地盘不远了,只要度过这个坎,就是他的胜利,至于徐院长的血债,他是忘了的。
但袁怆胜也不是个傻子,他派了两个人互在心兽作用者的周围,自己和另外几人负责瓮中捉鳖,迟早给那子包围住。
而段羽这是在屏息凝神,他需要找一个极度适合突破的时。
老天爷在此刻帮了一下他,只见护在“狂子”左边的人听到了风吹滚石的动静,警惕的抬出脚步往前探了探,一直注意着他们那边情况的段羽把握住会,一个身法疾驰,直接朝着漫囚笼的主人背上大出一刀。
“呲!”
巨大的疼痛感伴随着血迹生出,“狂子”无法忍受住这份剧痛大叫,精神出现了动摇。
就是现在,在袁怆胜的人注意到他们自己人被段羽偷袭的时候,段羽选择了直接冲出漫囚笼,这是自己创造的千载难逢的好会。
果然,一刀下去,那边漫囚笼的尖刺直接被砍断,段羽趁冲了出去。
“这子,耍阴的,给我追!”
袁怆胜又招呼着下紧追不舍。
他现在也明白了段羽的打算了,这子不是真的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而是想要得到友军的帮助。一旦叫他跑掉,袁怆胜老脸丢了是,以白山屏雀的性格杀了他估计都有可能。
()(e) 所以,他不能再留了。
“千刀——锥!”
袁怆胜甩出中的大刀,大刀像长了眼睛一样竖着旋转着冲着逃窜的段羽袭来。
不好,这老子识破自己的打算了,竟然直接就用出绝招了。
段羽跑的再快,毕竟也不是沙涩维,旋转的大刀逐渐向他逼近。
看来不回头弄掉这个尾巴是不行了,前冲的段羽咬着牙蓄力良久,然后一个急停,反身对着身后追赶的大刀就是一刀挥出——无双枪术,劈月!
“咣。”
袁怆胜的大刀成功被他打了回去,不过自己中的那把大刀却已经两半了,他的武器现在有只有长匕了。
段羽刚要再动弹,但是袁怆胜的人此时已经赶到,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段羽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来现在只能肉搏才有希望了。
不过双方还没有动,不远处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哟,我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吵,敢情是一群大老爷们在围着一个孩打架,不要脸面了吗?”
“你是什么人,快点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我们连你一起杀了。”袁怆胜见好不容易抓到的毛贼马上就要落,此时又出来有人打搅,更是一肚子气了。
包括段羽在内的众人在夜色之下只能看清那人穿的是一身白袍,声音听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不清长相。
但即便是看不清容貌,但来人给了段羽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比妖枪那时的压迫感还要强太多了,就像自己一个人被关在巨大的冰窖里无所适从一样,这个男人不出意外的话非常可怕,段羽心里的声音一直这样提醒他。
“杀我?”果然,来的男子噗嗤一笑,“来吧,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畔月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