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司机和接待
虽然贝利亚嘴上着没事,但陈凡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妥之处,于是举起向提卡索问道:“那个,提卡索大师,请问能够多开一间房吗?我们这里可能并不是很适应住在一起。”
一听陈凡这话,提卡索差点脱口而出一句bdlk:“b行啊,但是我是不会多出钱的,真想多开一间房,就自己出钱去吧。”
得意洋洋掏出银行卡,刚刚拿到十万奖励工资的陈凡丝毫不惧:“自己出就自己出,哪怕一晚上一万块钱,我这里也足够支撑一个礼拜了。”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陈凡的目光变得无比诡异,最后还是贝利亚伸拍了拍陈凡的肩膀:“陈凡,算了吧,住一起就住一起这家酒店一晚上的居住水准可是一百八十万啊,而且还是美元。”
“”
沉默片刻,陈凡默默收起来银行卡,而后诚恳地看向提卡索:
“大师,我承认刚刚自己话有些大声。”
好好敲打了一番陈凡后,提卡索大师便带领众人登上一辆比来时大巴更加械朋克风格的中巴车,先是坐在副驾驶指挥众人把行李都放进看起来根本没多大,但实际上内部容纳十个人行李都绰绰有余的后备厢中,然后在进入车内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拍了拍章鱼脑袋司的肩膀向大家介绍道:“嘛,这位就是咱们这次出行的驾驶员,也是我每次去伊麦基的御用司,你们先认识认识吧来,章,给大家整个活。”
下一秒,章鱼脑袋在所有人震惊乃至悚然的目光中整个跳起来,露出之前包裹在其中的阴森森古怪头骨后又落了回去。
“这这这——”凑得比较近的滑板少女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这个是什么鬼东情况?!他的脑袋,跳起来之后,骨头?!”
扭头瞥了一眼话都不利索的滑板少女,提卡索若无其事地拍了拍章鱼脑袋的肩膀:“就和你们看到的一样啊,章是个夺身怪,这个身体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章实际上的身体也就这个章鱼脑袋。”
话间,提卡索一把提起章鱼脑袋,放在中把玩了起来:“不过大家可以安心,章是个比较善良的夺身怪,一般的身体都是各种情况下死亡的遗骸,很少有直接夺取活物身体的情况不过话回来,章你这次的身体是从哪里弄来的?”
扭动着颜色变幻不停的触须,章鱼脑袋从口器中发出了一阵吱吱呀呀的诡异声响,让提卡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非要和你对赌结果欠下太多的债务,想要赖账于是就用身体当偿还了吗?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这次的旅行也要麻烦你了,章。”
完这话,提卡索就随把章鱼脑袋扔回了白森森的头骨上面,而后在章鱼脑袋蠕动着包裹头骨的同时回头看了眼满脸“什么情况啊”和“我无法接受”表情的六人组,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见识太少了。”
随后,提卡索拍着让众人先回到座位上:“行了行了,没什么好看的,真想看的话等去了伊麦基有的是你们好看的呢!赶快回座位上坐好,要开车了。”
在提卡索的嚷嚷下,众人这才四散开来,坐到车座上后又在提卡索的叨叨声中系好安全带,接着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提卡索御用司的含金量——
无论是见多识广的贵公子少年,还是阅览过四五个不同世界的陈凡都敢断言,能把一辆中巴车开得比f赛车更快更灵活的司,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见。
而更让大家崩溃的是,提卡索这个自由奔放的男人居然还在高速飙驰的情况下打开副驾驶的车窗,伸出头去在风中欢快地大呼叫。
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大骂这个疯子,本来素不相识的众人在各自对视一眼后,于除自己外其他五人铁青的脸色和缩的瞳孔中都看出来同样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大家的距离在同情而共患难的悲惨经历中被硬生生缩短了。
()(e) 然而还没等六个“幸运儿”感到些许欣慰,提卡索在风中隐隐约约有些变形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大家抓稳一点,马上就要穿过传送门正式进入伊麦基了,我可不想见到被甩出车窗然后身体被空间乱流切削到原子大的倒霉蛋!”
一般来不也就是在车厢里摔个头破血流吗?!
各自用力扒紧座位,众人在剧烈的震荡向着前方的蓝色巨门冲去,而后在蓝色的光芒笼罩住全部视野后上力道更上一层楼。
覆盖视线的蓝光也就闪过一瞬间,正在陈凡松口气时,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光怪陆离景象顿时让他和其他五人一起忍不住发出无法压抑的惊呼:
“卧槽居然有伪装成动物的人在gnk变成人的动物?!”(陈凡)
“妈妈呀世界只是一张纸!?”(滑板少女)
“我,我我我,我才不要穿裙子登台表演!”(阴沉少女)
“大萝卜(rbt)居然输给了yo咩超人?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干练青年)
“st!是路灯!”(华贵少年)
“好大的八头巨蛇啊”(贝利亚)
“m喵!”(夜一)
更让人崩溃的是,六人一猫的惊呼中居然还夹杂着提卡索的欢呼和章鱼脑袋的吱吱声:“芜湖!世界都在崩塌,一切都在旋转!灵感,灵感在喷涌而出!”
“吱吱吱。”(老板得对。)
就在众人的大呼叫声中,中巴穿过了一层层的古怪薄“膜”,终于完成了这令人崩溃的传送过程。
晃晃悠悠地停下来,中巴车门一打开,除去陈凡和贝利亚之外的人纷纷一哄而下,跪倒在地呕吐不止,只有贝利亚强忍着眩晕和恶心,扶车身勉强维系住清醒。
“佛告阿难:‘吾涅槃后,法欲灭时,五逆浊世,魔道兴盛。魔作沙门,坏乱吾道。着俗衣裳,乐好袈裟、五色之服。饮酒啖肉,杀生贪味,无有慈心,更相憎嫉。
众魔比丘命终之后,精神当堕无择地狱。五逆罪中,饿鬼、畜生,靡不经历恒河沙劫。罪竟乃出,生在边国,无三宝处。
法将殄没,当尔之时,诸天泣泪。水旱不调,五谷不熟。疫气流行,死亡者众。人民勤苦,县官克罚。不顺道理,皆思乐乱。恶人转多,如海中沙。善者甚少,若一若二。劫欲尽故,日月转促,人命转短,四十头白。男子乱佚,力尽夭命,或寿六十。男子寿短,女人寿长,七十、九十,或至百岁。大水忽起,卒至无期,世人不信,故为有常。众生杂类,不问豪贱,没溺流漂,鱼鳖食啖。’”
人五人六念着天竺法经的陈凡随即被下车的提卡索一巴掌拍在背上,直接打出了禅定模式:“别特么念经了,来都来了,好好欣赏一下伊麦基的风景吧!”
听到提卡索的话,吐得差不多的四人各自擦拭着嘴角直起腰来,和陈凡以及贝利亚共同向远处望去——
——巨大的金属平台上,灰色怪雾时浓时淡,透过其中依稀可见远方鳞次栉比的古怪建筑物,有些被郁郁葱葱的诡异树枝包裹着,有些时不时在表面闪过几丝形如阵法的红色光芒,更别提在低处隐约浮现的巨大阴影。
颇为陶醉地呼吸着湿润空气,提卡索狂热地平伸双,为第一次来到此地的六人隆重介绍道:“那么,再一次,欢迎大家光临伊麦基,好好欣赏这里混沌而诡奇的风景吧!”
沉默片刻,陈凡放下合十的双,好奇地向提卡索提问道:“大师,我们貌似要去克洛诺斯这个餐厅吧?但是这里好像只是个传送门出口啊?”
听到陈凡的话,提卡索欢快地打了个响指:“gdby!这里的确只是个传送出口,不过不要看了传送门的效力哦?他可不是胡乱且随进行位移,而是根据进来者报备的位置进行传送的哦?现在我们距离那个神秘的餐厅克洛诺斯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e) 话间,提卡索走到巨大金属平台的边缘,先是在某个仪器上扫描一遍指,而后直接展开双臂,面对一脸迷茫的陈凡等人直直后仰摔了下去。
死一般的寂静中,只有提卡索掉落前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那么,大家跟上我就好咯”
死寂继续持续了片刻,当陈凡扭头看向章鱼脑袋得到了点头肯定的答复后,索性直接背着航空背包趴在了平台上:“爷拒绝!爷有恐高症!爷不玩了,放爷回去!!!”
看到陈凡这幅样子,贝利亚不由得叹了口气,大步流星走上前把他像提猫后颈一样提溜起来,然后死死夹在腋下杜绝挣扎的可能,扭身快速走到了平台边缘。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四人,贝利亚做了个我先行一步的势后,面对下方的无底深渊深吸一口气,随即闭上双眼带着陈凡向下坠去。
呼啸的风声充斥双耳,失重的感觉不停刺激着贝利亚的感官,就在贝利亚本人都开始怀疑提卡索是不是想摔死自己等人以此逃避请客义务时,却忽然感到身体一轻,随后便骤然停止了下坠。
犹豫了一下,贝利亚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正站在一处宏伟的钢铁巨门前,而之前先行一步的提卡索正一脸坏笑指着贝利亚身上:“都吓晕了还抱着你,看来这子对你的感情极其深厚啊,贝莉娅。”
此时才发现半昏迷的陈凡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腰肢,贝利亚又气又恼,用力把他扒拉下来后直接就是两个耳光,但在真打在陈凡脸上的时候却下意识收了力。
啪啪两声轻响,迷迷糊糊的陈凡总算是清醒过来,一睁眼就发现贝利亚正站在自己面前,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愠怒。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陈凡深知贝利亚不会无端气恼,肯定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下意识做了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于是立刻揉了一把脸,换上歉意的笑容:“抱歉,贝利亚。我刚才晕过去了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哪里有得罪的话我一定主动改。”
话间,其他四人也纷纷于钢铁巨门外现身,看着贝利亚和被拎起来的陈凡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好在见其他人也都赶来,外加陈凡认错态度良好,贝利亚冷哼一声轻轻放下陈凡,随后便扭过头去望向开心看戏的提卡索,柳眉微挑:“人都到齐了,可以进去了吧?”
见贝利亚都这么了,提卡索顿时相当无趣地摇摇脑袋:“你啊事情好不容易才有点意思,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我建议可以再等——”
咔嚓!
提卡索话未完,贝利亚脚下的金属平台表面应声而碎,迸溅一地的渣滓。
缓缓抬起右脚,贝利亚面无表情:“现在,咱们可以去品尝一些克洛诺斯的美味食物了吗?
提卡索大师?”
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提卡索与此同时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右脸,这才耸耸肩和身后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巨大蓝色水母道:“看门人,你也听到这位的话了,接下来就麻烦你带我们进去了。”
微微倾斜身体表示礼貌,一人高的蓝色水母随即用幽灵般的触须在钢铁巨门表面点了几下,随后让开道路,一半的触须都指向了金属收缩而显现出来,适合人类进出的普通门洞。
“嗯,多谢了,看门人。”轻柔拍拍蓝色水母的朵帽让其闪起奇妙的粉红色,提卡索在进入门洞前还不忘提醒众人:“对了,进去之后跟着我沿着一条直线走,随便对其他门扉好奇的话可是会被这里的空间矩阵撕碎的哦?”
罢,提卡索一马当先进入门洞中,身后六人则是互相看了看,而后由贝利亚冷哼一声率先进入门洞,陈凡接着耸耸肩背包跟上,其他四人随后也跟着鱼贯而入。
但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摸一摸蓝色水母的朵帽,让它闪起兴致盎然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