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梅开二度的敲诈
林江年视线中出现的二,鼻青脸肿,像是被人打过,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缠着一块绷带,模样有些滑稽。
而正好听到林江年问起的店二,脸色一凝,怒火涌现。
这不是在揭他伤疤吗?!
昨天挨打之事历历在目,脸上的伤势还没消肿。常年开黑店,从来只有他们坑别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碰上硬茬,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还好
二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两个女人毕竟年轻,江湖经验不足,她们不知江湖凶险,竟放过了他们。
这不就是放虎归山吗?
那么,就该轮到她们遭殃了!
在浔阳郡境内得罪了他们老板,这两个女人没好果子吃!
想到这,二心头舒爽了不少。
今日酒楼照常营业,店二原本正在后院养伤偷懒,听到前厅传来声音,知道是生意上门了,这才起身出来昨天虽然碰了硬茬,但生意该做还得要做。
尤其是昨天不但挨打,让那两个女人暂时跑了,就连原本已是老板囊中之物的那個姑娘都被救走,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昨天的损失,今天自然是要开张赚回来的。
等到二刚出来,就冷不丁听到有人问他是不是被打了?
这不是触他霉头吗?
二当即抬头,下一秒,他怔了下。
视线中,出现了三道身影。
一男二女。
一位样貌清秀俊朗,气质不俗的男子,像是哪家的公子哥,。而在男子的身旁,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丫鬟模样的侍女,亦步亦趋跟随。
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同样样貌精致的女子!
二怔了下后,当即心头涌现一丝兴奋神色。
这两个女人,可都是绝色,不比昨日那两个女人要差!
肤白貌美,气质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极品!
二眼神中当即闪过一丝激动,又迅速收敛,快步上前热情迎接:“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店二的反应自然是落入林江年的眼底,瞥了二一眼,淡淡道:“吃饭,你这里有什么特色好菜,都送上来吧。”
“好嘞!”
二热情的迎着林江年三人来到大厅内一旁靠窗的雅座,林江年率先落座,又瞧了一眼竹和林青青:“过来坐吧。”
竹乖巧的靠近殿下身旁坐下,林青青犹豫了下,也默默上前坐下。
二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更加确定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多半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公子哥!
有钱!
肥羊呐!
“这位客官,本店有上好自酿的酒水,需要尝一尝吗?”二热情开口,拉拢着关系。
林江年眼皮没动:“上两壶来尝尝!”
“好嘞!”
二满脸笑容,又似想到什么,眼珠儿一转:“对了,听客官的口音,不似本地人?”
林江年瞥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
“那倒没有”
二连连摆,满脸笑容讨好道:“店在这镇上,也经常有外地来的客官,的这是看客官的模样打扮,猜测客官应该不是本地人”
林江年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一眼:“的确不是本地的,我们都是从外地过来的。”
二眼睛愈发明亮,脸上堆笑道:“看公子气质不俗,样貌俊朗又饱读诗书般,应该不是寻常人家吧?”
林江年则是嗤笑一声:“那倒没有,不过是家父经商多年,有点钱罢了”
二眼神的精光几乎要掩饰不住,兴奋至极。
肥羊啊!
活脱脱大肥羊!
二掩饰住心头激动,“客官稍等,的这就去给几位准备饭菜!”
着,二转身快步朝着后院走去。
等到二身影消失,林江年脸上笑容这才逐渐消散,但眼神玩味依旧尚在,扭头看向一旁的林青青:“你怎么看?”
“此人有问题。”林青青面露一丝冷意,冷冷开口。
从踏入酒楼开始,她便察觉到这二不对劲。
眼神奸诈,不怀好意。
“的确如此啊!”
林江年微微点头,轻叹了口气:“看来,咱们又碰上黑店了?”
“倒不知他们是想谋财,还是想害命?”
林青青脸色铁冷,杀意涌现:“属下去将他抓过来?”
()(e) “那倒不用。”
林江年轻轻摇头,一家黑店而已,他并未放在心上。从临江城一路北上,倒也不是没有碰上过黑店。不过那些黑店基本上在林江年到来之前,就已经被暗中的世子亲军解决。
“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吧。”
林江年瞥了一眼后院,似笑非笑:“若他们想谋财害命,就当是本世子行侠仗义了!”
“”
后院。
“什么?你来了一只大肥羊!”
后院,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谢永清盯着门口的二:“你确定?”
“千真万确!”
二看着模样比自己惨多了的老板,心头一阵庆幸。幸好昨天那个女人的目标是他们老板,如果是他,今天躺在床上的可就是他了。
“外面来了一男二女,外地来的,非常有钱,那两个女人比昨天那两个女人更好看,像是那个男的身边的丫鬟侍女,看上去不会武功要是能把她们拿下,昨天的亏损就全回来了”
听着二的话,谢永清眼神也随即亮起。
若当真如他所,外面来了两个极品女人,若能拿下,昨天的损失就都不是问题了。
想到这,谢永清兴奋的坐起身子,但很快又牵扯到伤势,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痛苦哀嚎一声。
“妈的!”
“那两个娘们给我等着,老子跟你们没完!”
想起昨天的事情,谢永清眼神阴狠,龇牙咧嘴。
二声道:“昨天那两个女人怎么样了?”
“她们跑不掉!”
谢永清阴恻恻开口:“在浔阳郡境内,敢得罪老子,非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不把她们卖到青楼去,老子就不姓谢!”
到这里,谢永清又扭头看着二:“别大意,今天这三个人,你确定她们不会武功?别又给老子整出什么问题来?”
“老板放心。”
二当即拍着胸膛,冷笑一声:“我今天直接在她们饭菜里下药保证她们察觉不出来!”
“这两个女人,一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
酒楼,大厅。
不多时,二便将饭菜送了上来。
“客官,这都是本店的招牌菜,慢用。”
二笑呵呵开口。
林江年的目光从桌上的饭菜扫过,都是一些寻常的饭菜,相比这一路上的酒楼来,倒也不算差。
不过
“这就是伱们酒楼的招牌菜?”
林江年瞥了一眼二。
“客官,是有哪不满意的吗?”二连忙开口。
林江年瞥了他一眼:“都不满意!”
二脸上笑容当即凝固,半响后,这才开口:“客官的知道公子您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些寻常饭菜入不得公子的眼。但本店已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最好的酒楼了,这也是本店最好的饭菜”
“若公子吃不惯,这十里八乡,可就没有能入公子眼的饭菜了”
“是吗?”
林江年目光从桌上的饭菜扫视而后,微微点头:“那行吧,你先下去吧。”
“好嘞,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二低头,退下。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楼梯口,目光时不时扫视过来。
林江年则是拿起筷子,准备夹菜。
“殿下”
林青青连忙出声阻止,正要什么时,却见林江年给了她一个眼神,林青青一怔,似意识到什么。
林江年则是继续夹菜,一边还给身旁的竹和林青青夹菜。
“你们吃啊,愣着做什么?”
竹不明所以,眨巴了下天真烂漫的眼睛,听话的开始动筷子。林青青则是满脸疑惑神色,殿下这不是糊涂吗?
已经知道这是家黑店了,殿下怎还敢吃这里的饭菜,不怕他们下药吗?
不过,眼看殿下和一旁的竹已经吃起来,林青青最终犹豫了下,还是拿起了筷子。
不远处,楼梯口的二见到三人动筷,当即眼睛愈发明亮兴奋。
搞定!
这三个人,都中招了!
发财了!
放下碗筷,林江年摸了摸肚子。
“饭菜还行,就是这酒难喝,难以下咽!”
林江年轻轻摇头,看了眼二人:“吃饱了吗?”
“吃饱了!”
()(e) 竹眯着眼睛,点了点脑袋,她吃的都是殿下给她夹的菜,她吃都吃不完,吃撑了。
至于另一边的林青青则只动了几口,她没有吃东西的心思。
“既然吃饱了,那就走吧。”
吃饱喝足,歇息了番,准备离开。
“二。”
不远处的二快步走上前来。
“结账吧。”
“啊?客官你们就走了?”
见到林江年要走,二一怔。
不对劲啊!
药效怎么还没起作用?
怎么现在还没一点反应?
“客官,不多坐一会儿吗?”
“不必了。”
林江年玩味的看了这二一眼,“结账吧。”
“那好吧。”
二怔了下后,这才转身去算账。不过却走的很慢,像是在尽量拖延时间。
然而,一直等到二算完账,大厅内的三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丝毫没有药效发作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
二眼神底闪过一丝焦急,他明明下了药,也明明看到三人吃了下去
药过期了不成?
“还没算好?”林江年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二这才如梦初醒:“算好了,客官,您一共消费了一百两银子!”
狮子大开口。
既然药效还没起效,二只能继续想办法拖延。
“一百两?!”
听到这个数字,林青青眼眸猛的一凝。
这怕不是在抢钱?
当即正要有所反应,却见林江年又给了她一个眼神。
“给钱。”
林青青一怔,有些摸不着殿下的目的,但还是什么都没,从身后解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百两银子。
“给你!”
这一下,轮到二傻眼了。
真,真给啊?
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他狮子大开口,完全就是故意找茬,想要将对方留下来。
没想到,他们真有一百两?
还真给?
这一瞬间,二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少了!
但随即,他眼神又炙热起来。
一百两给就给,这可是大肥羊啊!
想到这,二当即眼神一凝:“客官,您误会了的的是饭菜一百两银子,至于您刚才喝的酒水要另算!”
林江年眼神愈发玩味:“哦?”
“酒水要怎么算?”
“客官您刚才喝的是本店自酿的独门秘方酒水,乃是用数百种珍稀药草提炼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功效”
“您刚才喝了两壶酒,此酒一百两银子一壶。所以客官您还要给二百两银子!”
二缓缓开口。
二百两?
就算是竹都微微变了脸色,听出不对劲来了。
这不是在抢劫敲诈吗?
林青青眼神不善,此人还真是胆子真大二百两?
想钱想疯了不成?
“二百两啊?”
林江年倒是微微点头:“倒也不贵,便宜。”
便宜?
林青青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自家殿下。
殿下是当真对银子没有概念吗?
就连那二眼神也是格外激动火热!
二百两都不贵?
这肥羊非得把他往死里宰不可!
“不过,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银子。”
林江年瞥了他一眼:“那可怎么办?”
没带银子?
这好办啊!
此话正中二下怀,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客官没带银子也无妨,可以差人回去拿。如若客官一时之间来不及拿,也可将贵重物品抵押在店,到时候拿了银子再赎回即可!”
林江年脸上笑容愈盛:“我出门匆忙,身上没带贵重物品又该怎么办?”
“那也无妨,的倒是有一个办法”
“。”
“客官若是没有贵重抵押物,也可用别的当抵押就比如,客官可以将身边这二位女子暂且留在这里。等到客官取来了银子,再将她们带回去”
二图穷匕见,脸上满是得意笑容:“客官,您看如何?”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