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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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靖错愕的瞪大双眼,脸上的神情精彩万分。不待他有所反应,眼前便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当中,没有声势浩大的神光,也没有空间波动的涟漪,他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如同只剩下灵魂。而阜阳城的牢狱里,关着韩靖的牢狱空空荡荡,牢外站着的徐山浑然不觉,昂首而立,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难道又是魂穿吗?”韩靖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一想法,脚下便传来落在实地的感觉。黑暗退却,天光微亮。韩靖睁眼打量着四周。这是衡阳城池内的一处湖边。天边刚泛起些许白霞,街面上只有赶集的贩匆忙奔行,一群游鱼在水面张圆了嘴,不停地吐着泡泡,晨风漾起,柳叶随风飘荡,轻轻拍打着韩靖的脸颊,带来丝丝痒意。他抹开柳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清新至极。水面倒影着他的影子,头发披散,衣衫的色泽早已斑驳,活脱脱的一个乞丐模样。紧接着,韩靖的脑海里多了一些关于穿界的信息。一、从主世界穿越到笑傲江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即返,不容停留。二、此地乃是衡阳城,离笑傲江湖林家灭门的开端之事还有两个月。三、在笑傲江湖里闯出名头,会获得额外奖励,实际奖励视名气大而定。四、在此世界死亡便是真正死亡。五、返回时限:259时。六、个人信息:姓名:韩靖武道境界:不入流武功:无战力:—而韩靖唯一能做主的,便是中断时限,不用这两千多个时过完,就能返回青国穿越之地。“竟然是真身穿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看来白爷爷所的白日飞升之事,并非无稽之谈。”韩靖心里喃喃念叨,“那个世界一定有玄奇如仙神般的存在!”他有些震撼,消化着穿界而来的信息,激动多过害怕。毕竟来的太突兀了些,没有一点征兆。穿界、武能通神、长生久视、不死之身这简直是任何一个人的向往,韩靖又怎会例外。他兴奋的浑身都有些颤抖,却又有些患得患失,怕的是这没头没脑的穿界,究竟是上天开眼给他的生路,还是恍然一梦,一触即碎。良久,韩靖舌尖抵住上牙膛,让自己变得冷静,他瞧着战力那一块,清楚的认知到自己连战五渣都算不上,考虑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真真假假的先不考虑,起码我现在就是在真实的笑傲世界,与我而言,只要不是死路,就有会。”“三个月,差不多是3周,时间不多,我务须尽快变强,只有这样,回去了才能在牢里搏得生。”“好在笑傲江湖的剧情,我熟透了,这是我最大的优势。”先前他虽有越狱之心,但能逃出去的把握是一成也没有。看守牢狱的狱卒人高马大,俱会功夫。而且,他曾亲眼见到过,牢头单抓着一个百十来斤的会武囚犯,如提棉花一般捏着那人的颈子把他拎起来。这份力道与控制,即便是在笑傲江湖当中也属高。这还仅仅是一处城池的牢头,更何况其他强者?以他现在这股子蛮力,即便成功越狱,也无法抵挡青国朝廷的通缉和追杀。“我必须考虑短期内功力大增的路子,笑傲里奇遇不多,能短期提升硬实力的仅有四门武学。”“辟邪剑谱、葵花宝典、独孤九剑以及吸星大法!”“吸星大法算是最佳的选择,可惜在梅庄的水牢里,就算我能混进梅庄,等碰到心狠辣的任我行,被宰估计是唯一下场。华山也不行,我不是华山弟子,风清扬根本不会鸟我。”“更甭黑木崖。”韩靖双眼眯起,低头看了一眼老二的位置,笑容苦涩。“只有辟邪剑谱最容易得到,在福洲向阳巷内的林家老宅。”“淦,把我送到这,就是为了在磨折我一回吗?”韩靖闭上双眼,内心波涛重重。“要去吗?”“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我现在用的上他吗?我要这铁棒有何用?”“白爷爷曾,天华星的武功练到至深境界,能够断肢重生,就算我割了,迟早也能完璧归赵。”“嗯,我才十四岁,忍忍几年又何妨?”“先去福建,拿剑谱!”韩靖霍然睁开双眼,心中已经有所决断。他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病痛的折磨使他性格坚毅,也更果断。来之不易的重活一世,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明白——生死之外皆事。“衡阳到福建,走路至少要个把月,要是有马车的话,大概要个十来天的样子,我还不会骑马,要学,可我现在身无分文,得先搞钱,没钱寸步难行!”韩靖定下念头,看着湖面上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决定先整理仪容,衣衫破一点没问题,但不能脏啦吧唧。他吐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双捧起一把清澈的湖水,擦洗自己的脸颊和头发,冰凉的水顺着发梢流下,久违的舒适感让他大觉畅快。很快,湖面露出了他的真容。长久的不见阳光,使得他的肌肤微微苍白,月牙泉般的眉毛浓淡恰到好处,鼻梁微挺,眼眸清澈,面容上有着三分邪魅之色,端的一副好皮相。“凭这相貌,吃白食恐怕都不会被打吧?”韩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多帅啊,东方不败绝对要羡慕我。”“嘶,爷不是没割吗?怎么会想到他!”韩靖脑海里闪过自己穿着大红袍、施了脂粉的模样,心中一阵恶寒。“不行,绝不能像岳不群他们那样,一定是他们的心智不够坚定,太史公也被刀了,一样是铁骨铮铮,我韩靖绝不会如此。”皮了一阵的韩靖,开始考虑起短期内赚钱的法子。现在他身无长物,唯一算的上可用的武器,便是这张俊俏的皮囊,出卖色相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干。空套白狼的活计又岂是那么容易,我该从哪方面入呢?出死力气的不用考虑,得短期回报快的。嗯,娱乐方面自古都能赚快钱。古人似乎都挺喜欢看大戏,看江湖卖艺。也对,毕竟古代的娱乐贫瘠的只剩夜间那点欢乐。可我这胸口也碎不了大石,就算能醋加油锅摸铜钱,我也得有钱买这些个玩意。还有什么呢?脑海里灵光一闪,韩靖的双眼瞬间有了神采,他有主意了。时值晌午,衡阳城中热闹非凡。此处靠南岳衡山派颇近,又是衡山派二把刘正风大侠居住之地。这刘正风不仅是闻名武林的高,而且富甲一方,乐善好施,广结天下豪杰。是以,江湖好汉常聚于此。再加上此城人口众多,商业发达,虽然离江南之富庶还有所差距,但却别有一番景象。到衡阳,就不得不停枫茶楼。衡阳城中最有名茶楼。茶好、吃够味只是其次,重要的是书先生张乔三,一张巧嘴能述诸多话本。野史演义,香艳情俗,英雄悲歌信拈来。再加上其话音充沛的感染力,常常让宾客随着故事乐而乐,悲而悲,时常有外地之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听其一,而驻留衡阳数日。此刻,楼中宾客满座,也到了书的时辰,可张乔三却久久未能现身。“掌柜的,怎么回事啊?还要我们等多久啊?”一位脾性急的马脸汉子拍桌大喊道。“就是,就是,水都喝了个满饱,张先生怎么还不到啊!”一些宾客附和着嚷嚷。“诸位客官再稍等片刻,老儿已经派人请去了,可能张先生有些私事在处理,还请大家担待一二。”茶楼的老板冯远澈胖脸憨笑,又回过头对伙计吩咐道,“赵,给每桌客人,添一壶茶,送一叠云河酥。”“是。”冯远澈又对宾客告罪了几句,等到众人不再计较,这才急匆匆的回到柜台前。去请张乔三的人刚进门,是个十六七岁的偏瘦青年,他走到冯澈身边道:“爹,张先生还是不愿来,他身体不舒服,想休息几日。”冯远澈横眉一皱,眉目间的皱纹靠在一起:“好一个不舒服,哈张乔三啊张乔三,你是半分旧情也不念,吃定我了是吗!”偏瘦青年问道:“爹,还是因为那事吗?张先生他要多少?”冯远澈抬起右,所有指聚拢在一起:“每场收益七成。”“这他也太贪心了吧。”偏瘦青年的脸上神情错愕,“爹,不行的话,我们重新找个书先生吧。”冯远澈摇头道:“衡阳城中,无人出他其右,一时半会去哪里找。”“那怎么办?”“怎么办”冯远澈一双眼睛望着门外,左食指无意的敲着柜台,喃喃自语间,他见到门口处站着的一位少年人朝他走来。这个少年人衣衫虽然有些破旧,但穿戴却十分整齐,面带微笑,容貌俊郎,微微一笑间便让人生了好感。“好个俊俏少年,瞧他气度绝非门户,只是看这模样,似乎是糟了大难。”冯远澈内心里对走过来的少年郎做出评价。那少年人走到近前:“见过掌柜、少掌柜,在下韩靖。”没错,这人正是在从青国牢狱穿越而来的韩靖,他在衡阳城内逛荡了半日,四处打听一些有用的讯息。不久前,韩靖来到这间最为热闹的茶肆门前,许是修了吐纳法的缘故,听力渐长的他恰巧听到了冯澈和其子的对话。于是,他暗自喜悦,会来了。“哦,这位公子客气了,老儿冯远澈,这是我儿冯申良。”冯远澈拱了拱,“不知公子有何见教。”韩靖淡淡一笑:“见教不敢当,我知道冯掌柜似乎碰到了一点麻烦。”冯远澈和其子对视一眼,心中一动:“公子好耳力,可有教我之法?”韩靖伸出左食指,反指着自己:“就是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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