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繁华三千,飞花落叶
然唐立却完全不这么想,他大好年华,前途无量。怎会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还远远没玩够呢。这师妹,竟大言不惭,要他负责?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天下午,他强行拉拽着师妹去医院。一路上,向瑶悲天恸地,眼睛哭肿,嗓子哭哑,可唐立下了狠心,禽兽不如,早已买通了医院,即使她拼命挣扎,反抗,可终究被推上了术台。半时后,她精疲力竭,脸色苍白,因为非自愿,导致术过程中,大量失血,极度虚弱。可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没了,她仿佛失去了魂儿一般,分不清现实虚幻,脑袋一片混乱,身体的剧痛,带来一阵阵麻木,现实的残酷,才是无尽的冰冷,包围着她。她艰难地转头,瞄了眼病床旁边,术台上,沾满血迹的术刀,陡然间,瞳孔放大,忍俊不禁,浑身颤栗那是杀人的凶器。吱呀一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身影,表情冷峻,走了进来。既熟悉,又那么陌生,遥远。师妹内心冰凉,想要叫喊,并大声质问。为什么要剥夺我孩子,出生的权利?可却发现浑身虚脱,话的力气都没了,唯有眼泪,默默流淌。唐立在病房,待了不到一分钟,声色俱厉,警告她。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以后别缠着我,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遂拿出一百块钱,往床上一扔,砰的一声,夺门而出。那张百元大钞,正好落在她大腿下方,很快被血迹染红。唐立当时认为,师妹只是万花丛中的一瓢,既然喜欢我,那老子也满足你了,且不下一百次,你自己不争气,怀上了,还想赖上我?便是你得寸进尺,太不懂事了。自那以后,师妹透骨酸心,终日以泪洗面,而唐立依旧春风得意,桃运不断,换女朋友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且往往脚踏几只船。原本她以为,对方多少对她存有一份怜惜,亦或良知。可冰冷的现实,却狠狠抽了她一巴掌。仿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唐立自始至终,没有再正眼看过她。甚至后来,她得知,就在她打胎的那天,唐立当天夜里,还和一位女大学生,去了酒店,逍遥快活了一晚,她人生最悲惨,最黑暗,身体无比虚弱,遭受剧烈痛苦的时刻,这个男人,却不忘在她伤口上撒盐,与其她女人,烟花风月,巫山云雨。师妹心灰意冷,肝肠寸断,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不再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留在唐门,只有被嘲笑,排挤的份。唐立作为大师兄,又是宗室出生,在宗门内部,呼风唤雨,眼通天,翻为云,覆为雨。她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儿,父母早逝,靠奶奶一养大,没有任何社会背景和人脉。唯一的身份,就是唐门外门子弟,可以让她在外,挺直腰杆,从容不迫。她抱着美好的愿望,加入唐门,拜门学艺,不光宗耀祖,起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只可惜,她爱错了一个人,被一个大男人,如此欺负,羞辱,乃至踏贱,却在宗门,找不到一个话,倾诉的对象。所有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一个人,默默承受。所有人,视她为瘟神,远远避开她。大师兄孤立的女人,谁还敢靠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脚,自讨没趣,自毁前程吗?之所以没把她赶出宗门,是由于没找到一个合理辞。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她身上,还真挑不出一点毛病,或一点过失。向瑶虽天赋一般,却本本分分,兢兢业业,性格温和,如一只白兔般,逆来顺受,不争不抢。即使受了极大委屈和羞辱,乃至身体的创伤,也不声张,默默无言。因为她知道,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她拿什么和大师兄斗?又有谁站她一边?就连宗主,副宗主,众唐门高层,都不管不问。在他们眼里,唐立的价值,百倍于她。怎么会替她出头?而得罪唐立,哪怕一句公道的话。得不好听一点,整个宗门,都已经和她对立。当年的唐门,盛极一时,如日中天,平白无故驱除一个女弟子,恐遭人非议,授人以柄。宗门的荣耀,面子高于一切。既然她想留,宗门也不在乎多养一个废物。她的处境,彻底边缘化,和被驱逐,已无多大区别。除了微薄的福利,每月薪水,其它如奖励制,节假日礼品,都没有她的份。与其死皮赖脸,留在宗门,饱受欺凌,受尽冷眼,不如一走了之。她早已看透唐立的本质。这个男人把“渣”字,演绎到了淋漓尽致。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玩物。玩腻了就被对方狠狠抛弃,视为鄙履。渣男夺走的,不仅是她的贞操,还有她的孩子,乃至整个人生。她想过自杀。可家里还有年迈的奶奶,她凭什么?又配走这条路么?某一个深夜,她收拾行李,打包好东西,离开了南华,踏上远途,从此销声匿迹。若干年后,唐立带领唐门七杰,夺得五洲大会团体赛冠军,并在获个人赛中,一举夺魁,震惊了世界。让他成为五洲大会历史上,鲜有的双冠王,也是亚洲唯一。一时间,唐门享誉中外,举世闻名。他也成为家喻户晓,人人追捧的大明星,全民英雄。甚至受到上面高规格的接待和表彰。功成名就的他,曾有一段时期,沉湎淫逸,醉纸金迷,觅万花丛中于股间,玩够了,才逐渐收心。随着年龄增大,那份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也收敛了许多,更加成熟稳重,内敛深沉。繁华三千,飞花落叶。午夜梦回间,他时常会想起,那个性格温柔,柔枝嫩叶,如白兔般温驯的师妹。还就别他虽然诗酒风流,柳圣花神,可谓身经百战,阅女无数,可师妹那口味道,却是独一份的。白生生,水灵灵,漂亮可人,温婉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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