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扩张计划,内门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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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第一次成功经验,大同会这个草台班子算是正式走上正轨,有了稳定的盈利能力。

    然而余闲并没有急着招收新的成员。

    而是将齐春申和老龟两个修士当做大同会初代本的内测玩家,通过他们逐步完善大同会各种制。

    毕竟组织初创,他又不是什么智商绝顶的天才,反而是属于经常想一出是一出的神经老板。

    在这种情况下,组织的规矩肯定会存在各种漏洞。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通过两位预备成员尽可能地将漏洞弥补,起码粗略看去,符合一个神秘的古老组织的逼格。

    至于齐春申和老龟会不会因此心存疑虑,发现了什么。

    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现在的他们除了好好配合,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反正他们身上的成本已经赚了回来,就是直接弄死也没有什么心疼的。

    就这样,日夜流转不息。

    两年时光转瞬即逝。

    金鹏妖脉中,四头三阶下品的妖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它们各自的领地中。

    秋风山,李家丹房。

    随着吴老祖熟稔的掐诀收丹,一颗流光溢彩的五色元丹自丹炉中冉冉升起。

    他心地牵引元丹落入中丹瓶,而后贴上防止药力流失的灵符,这才恭敬地将丹瓶送上一旁坐着的余闲中。

    “公子,丹成了。”

    “辛苦了,吴道友。”

    余闲把玩了一阵丹瓶,而后收入储物袋中,这才转头看向同坐一旁的骆涵。

    “涵儿,你感觉如何?”

    “毕竟是三阶灵丹,只有一半把握。”

    全程旁观炼丹过程的骆涵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吴老祖,她可是没有忘记当年吴老祖挟持她要挟余闲的事情。

    虽然她的夫君宽宏大量,用人不疑,但她却一直记在心中。

    吴老祖当然知晓骆涵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但他的委屈又有谁知道,要不是他当这个媒人,又怎么会有二人成就好事的后来。

    不感激他也就罢了,还一副看仇人的目光看着他。

    不过这事注定永远无法吐露人前。

    否则万一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公子和骆丹师感情破裂,他不觉得自己能活下来。

    尤其是通过这些年他炼制的五行元丹来估算,如今公子下可用的假丹修士是愈发多了。

    他若不是有着炼丹艺傍身,论地位怕早已经在公子身边排不上号。

    所以在这种时候,他只有面无表情地退后一步,默默当个透明人。

    听到骆涵的回答,余闲笑道:

    “无妨,炼丹自然有成有失,下次努力就是。只不过我担心这炼丹之事是否会耽误你的修行?”

    经过两年沉淀,他不仅初步理顺了大同会的未来发展方向,还顺利积攒下了一笔可观的发展资金,也到了该扩张的时候。

    考虑到随着大同会的发展,今后需要的五行元丹会越来越多。

    只凭吴老祖一人,就算把他当器人用,恐怕也供应不上来。

    毕竟炼制一炉丹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炼丹完毕后,还得修养精神,恢复状态,怎么也得半个月时间。

    也就是一炉成丹的时间成本就是两个多月。

    吴老祖就算全年无休,一年顶多能炼出五颗无形元丹。

    但他又不是什么无良黑心老板,怎么每年都得给他放上几个月假。

    毕竟万一因为休息不够导致精力不足,炼丹失败,他的损失更大。

    这么算下来,吴老祖每年提供的五行元丹就是四颗。

    但四颗五行元丹是远不够他所预估的发展。

    现在大同会还属于打闹期间,多几个假丹修士不算什么。

    但接下来随着他加大投入,可能在短时间就就会增加数十个假丹修士,就不一定会引来多少变故了。

    数量越大,不可控的变数就越多。

    哪怕这些修士都被种下血魂引,但他只能掌控生死,却无法过多约束他们的行为。

    所以他必须要抓住接下来的野蛮发展时间,最大化增强自己的实力。

    如此做,就算大同会今后被人连根拔起,他肉已经吃到嘴里,也不至于蒙受太大损失。

    然而五行元丹的炼制又不能假于人。

    那么骆涵便是最好的员工了。

    之前不让她参与五行元丹的炼制,一个是材料少且贵,经不起失败。

    另一个是她炼丹水准终究弱了吴老祖一筹,如今经过多年磨炼,她的水准有所提升,勉强能上了。

    但骆涵却不觉得自己是被榨取剩余价值了,反而颇为感动。

    作为炼丹师,能够炼制高阶灵丹的经历可遇不可求,尤其是这五行元丹,更是珍贵异常。

    她早已看过丹方,光是一炉丹药的原材料就需要一百五六十万的灵石。

    而且一次成丹只有一颗。

    一旦失败,就是把一座灵石山推进水里,连水花都溅不出半点。

    但在夫君眼中,他似乎更加担心自己的修行,一点都不愿意累着了自己。

    她不由得暗下决心,定不会让夫君失望。

    “夫君不用担心,我修行的一心一丹诀本就是丹法同修,炼丹于我修行有益,不会耽误的。”

    着她看向吴老祖,面无表情道:

    “吴丹师,关于五行元丹的炼制,还需要你多指导一下。”

    虽然她已经有了不少把握,但考虑到五行元丹的贵重,她还是强忍着心中不适,打算向吴老祖请教一番。

    ()(e)  吴老祖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

    “骆丹师,请你放心,这五行元丹的炼制看似艰难,其实就相当于大号的筑基丹。

    你之前既然能够稳定炼制出筑基丹,再来炼制此丹,只要注意妖丹属性,君臣相佐,定会成功的。”

    见吴老祖如此客气和低姿态,骆涵心中忍不住一软。

    但一想到那天这家伙拿她师门后人来威胁她和夫君,她又将这点感触压下。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吧。”

    余闲只当没看见骆涵和吴老祖之间的不愉快,这种糊涂事就糊涂过,千万不要试图解释清楚。

    一个不心,把自己拖进泥潭,容易感情破裂。

    他往腰间一摸,便摸出一个储物袋来。

    “这里正好有一份炼制五行元丹的材料,涵儿你查验一下,便准备炼丹吧。

    放心,这些日子我都陪着你。”

    骆涵接过储物袋,不由甜蜜一笑。

    “夫君你真好。”

    站在一旁吴老祖心中疯狂咆哮——伱这个蠢女人!

    但现实中的他却是露出略带讨好的笑。

    “骆丹师,我来帮你。”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余闲果真哪里都没有去,陪着骆涵在丹房炼丹。

    李家丹房中布下了地火阵,可以引来地下深处的火力汇聚成炉,辅助炼丹。

    但骆涵中却有余闲送的炼丹灵火——黄泥火,一种土属性灵火,是万兽真人在万妖山脉某处险境得到。

    黄泥火能够大幅度保存药材的药力,还有滋养灵丹的效用,如果能以黄泥火蕴养一颗劣品灵丹一段时间,就能将劣品灵丹变成正品灵丹。

    当然,丹药品阶越高,黄泥火蕴养的时间就越长。

    这也是骆涵有信心第一次就炼出五行元丹的底气之一。

    炉中火焰升腾,骆涵依照丹方将一株株药材丢入丹炉,偶尔吴老祖会出言提醒。

    骆涵的丹道天赋本就优秀,又有吴老祖这个老从旁协助,经常能举一反三。

    一开始因为初次实操丹方还有些生疏,但很快就不要吴老祖的提醒了。

    吴老祖也乐得轻松,每日陪着余闲喝茶下棋,天南地北地聊着,也不觉得日子无聊。

    总之,不要工作的日子就是好时光。

    天可怜见,公子让他炼丹可不管什么炼丹师的潜规则,每次炼丹一块灵石都不会给他。

    否则他也不至于心累身累。

    他现在身上的灵石全靠李家孝敬和偶尔接点私活。

    当然,按照公子的法就是创业初期艰难,能省则省。

    但他现在干的活都没有白干,每一点功勋都记着呢。

    等以后组织壮大了,他吴家再出现了什么天才后辈,这些功勋可就能全都投入他身上去。

    嗯,公子这叫期权。

    吴老祖不太理解,但大受震撼。

    他第一次见人把白嫖得如此理直气壮和清新脱俗的,偏偏让人无法反驳。

    这日。

    骆涵炼制的五行元丹已至尾声。

    余闲正拿着一本游记看着。

    游记是一位金丹真人所写,名为赤霞游记,讲述的是一个名为徐赤霞的修士突破金丹境界后,游历诸境时的经历。

    玄阳境地处九阳域最南方,再南边就是万妖山脉的一截。

    西边是御灵境,被御灵宗统率,麾下有灵兽万千,同样与万妖山脉接壤,关系却颇为密切。

    据御灵宗的太上长老的道侣便是一条赤蟒化形的妖皇,草莽英雄的名号在民间广为流传。

    东边是玄阴境,主宰者是玄阴宗,因为与太阴魔域接壤,此宗门行事亦正亦邪,风格诡异。

    但由于女修众多,宗门功法特异,受到周遭众多宗门追捧。

    游记主人还很怀恋地讲述了自己缘巧合下曾与玄阴宗一位金丹真人短暂同行。

    言语中颇为自嘲,人家光彩照人,让人自惭形愧,最后分别之时,他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

    北边是天剑境,被天剑宗统治,此境盛行剑修之道,行事多是直来直去,经常能见路边有修士斗剑。

    游记主人就很唏嘘地讲述了两个剑修天才斗剑三天三夜,双双殒命的故事,并表示修士修行为长生,自己不是很理解为剑而死的精神。

    再过去便是传中的九阳境,也就是九阳仙宗占据的最核心之地,也是整个九阳域的中心,据有六阶灵脉存在。

    但游记主人并没有在九阳域待多久,只是自己年近大限,心念家乡,想要落叶归根。

    余闲猜测其是在九阳域受到了什么打击,这才黯然归家。

    这本游记记录丰富,其中不少故事传都给他启发,让他了解到各种修士的段。

    比如里面记载着一种名为梦师的罕见职业,类似于幻术师,但是主修梦道灵术,可以大梦万千,借假修真,将梦境化作现实,和言出法随似的。

    赤霞真人就亲眼目睹一位金丹境界梦师将自己梦中一位元婴真君的虚影演化出现实之中,竟真的发挥出了几分元婴实力,与另一位元婴真君在现实中硬拼一招,重伤远遁而去。

    看得余闲大受震撼,越发不敢视天下人。

    忽的。

    余闲眉头一动,收起游记,走至丹房外,许久不见的李良玉竟亲自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了?”

    见李良玉面带焦躁之色,余闲眉头一皱。

    ()(e)  这几年李良玉还算老实,对他也算恭敬。

    毕竟他的命还被他握在上,另外也是要借助他的力量来稳定李家。

    但余闲知道,李良玉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他的心中一直燃烧着一团火焰。

    这团火焰并没有因为修真人的陨落而黯淡几分。

    或许要不了几年,李良玉就会图谋从他上脱困的办法了。

    但他只当做不知。

    毕竟人家还没开始背叛,他就开始动,未免有点不讲道理。

    实话就是现在还用得着李家当掩护,而且李良玉以后还能给他当个背锅对象。

    李良玉有些紧张道:“玄阳宗有一位内门长老回秋风城祭祖,颜县令设宴招待,点名要我和公子二人作陪,请柬已经送了过来。

    据,这是那位内门长老的意思。”

    余闲愣了下:“秋风城还出过内门长老这等人物?”

    据他所知,玄阳宗的内门长老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担当的。

    首先就得根正苗红,自少拜入玄阳宗内,身家清白,其次就是修为境界要在金丹后期。

    前者代表人脉,后者代表实力。

    两者结合在一起,普通的元婴散修见了都得给上两分薄面。

    李良玉道:“真算起来,那位长老只是祖上出身秋风城,时间都快千年以前了。

    他们这一脉很早之前就搬到玄阳天城,只是留了一支族人在这边守着祖坟。

    要不是这次颜县令提起,我还不知道我们秋风城原来还藏着这么一尊大佛。”

    余闲了然地点点头,心里也不可避免地有些做贼心虚。

    难道是大同会事发了?

    不对啊,他自始至终都没露过面,怎么可能直接点名见他。

    而且这种实力弱的民间结社应该还引不起玄阳宗这等庞然大物的注意才是。

    他狐疑地看着李良玉道:

    “他回家祭祖便祭祖,为何特意要提起你,难道是你背地里干了什么事?”

    李良玉苦笑道:“我便是不知道,这才来找公子商量。”

    “难道是修缘那个老贼的关系?他不知何时搭上了一位内门长老?”

    余闲摇摇头。

    修真人早就死了,肉身喂了血傀儡,魂灵也成了他万兽魂幡里的傀儡,连托梦的会都不可能有。

    而且他搜魂过,修真人就是个平民逆袭的模板,还没有接触到内门长老的渠道和会。

    “如果是修真人的关系,又怎么可能过上几年才过来,还需要设宴邀请,直接拿下便是。

    以人家的身份地位,需要跟你搞什么鸿门宴吗?”

    余闲安抚道:“安心赴宴便是。”

    李良玉眼神微微闪烁,忽的道:

    “但我怕他是为了公子而来,否则为何除了我之外,还特意邀请公子?”

    他知道余闲暗地里一直在搞些动作。

    当初他初遇余闲之时,所见到的那几位护卫和女眷如今还留在李家庄园的人却是不多了。

    而且余闲一直通过他李家的渠道干私活他也是知道的。

    面对李良玉的试探,余闲淡淡道:“或许是本公子的名声传到人家耳中,对我有几分好奇而已。

    无需多想,只要你没做亏心事,又何须惧怕人家。就算是玄阳宗,也需要讲道理。

    否则本公子不讲道理起来,一个玄阳宗的内门长老还不够看。”

    他再不是被人一吓就要跑路的弱鸡了。

    如今他下坐拥一掌之数的金丹战力,最重要的是他还有前女友给的分大礼——四阶留痕灵符,蕴含了一位元婴后期真君的全力一击。

    莫一位金丹后期,就是一位元婴真君前来,他也敢装一次大尾巴狼。

    当然,装完之后就得跑。

    到时候,他苦修这么多年的欺天神通不是开玩笑的。

    李良玉感受到了余闲言语中的强烈自信,竟是连玄阳宗的内门长老都不放在眼中。

    他到底是何背景?

    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秋风城?

    李良玉既有脱离自立之心,又怎么会不对余闲的背景打探清楚。

    可惜那位吴道友看似酒色都沾,但滑不留,每次聊到这个话题都推脱过去,让他白费功夫。

    但是现在,他似乎能看到一点点余闲背后神秘的背景。

    可这份认知,却让他更加绝望。

    人家连玄阳宗的内门长老都不怕,他又如何能逃脱人家的掌控。

    “既然公子如此,那我这就去回复人家。”

    李良玉点点头,满怀心事地告退离去。

    余闲看着李良玉远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年轻人,莫要行差踏错啊。”

    是夜。

    秋风城中,华灯初上。

    一众流光自秋风山中起,或御器飞行,或骑着飞行灵宠,飞至秋风城的上空,在城主府门前缓缓落下。

    秋风城到底只是凡人和低阶修士居住之所,还没必要大费资金修建什么护城大阵,因此也不存在什么禁飞禁制。

    余闲和李良玉两人混迹在宾客人群中,各自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城主府邀请了这么多人,大概率就不是故意来针对两人了。

    “请进。”

    门房检查过请柬,便客气地派人领着两人往宴会厅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