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人面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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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在草叶盛彦揭开面具的时候,面前真柴奈美的紧张情绪一下就变得缓和。

    她正襟危坐看向眼前的青年,这位看起来甚至比自己年龄的青年此时,却用不符合他年龄的严肃与温切表情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是奇特。

    “那么现在,我再问你一遍,真柴奈美同学,能跟我死者佐藤诚先生在你们班级的情况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这是帮助你的必要钥匙。”

    “我”

    真柴紧咬着下嘴唇,白色的牙印被刻在唇瓣上,看起来让人感到心疼,同时又有些疑惑。

    “我佐藤老师他他该死。”

    话音未落,青年的表情一下便严肃起来,他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巴掌大的本子,并握铅笔在上面作出正在记录的样子。

    能够让这么内向的女生出这么坚决的话,傻子都明白这其中一定暗含着什么秘密。

    “嗯我,我的这些话,草叶同学,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我不想拖累其他人。”

    拖累?

    什么意思?

    青年微微愣住,但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立场,他牙齿轻咬着笔首,表情凝重。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真柴这才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紧绷的情绪变得放松,接着将事情的原委——她所知道的本,娓娓道来。

    “佐藤诚老师是我们入校起就一直任教的老师,关于他曾山校长也过,是一位被评选多次优秀教师的艺术科老师,和所有大学生一样,那时候我们都怀抱着想要在学业上大展身的理想,而感到由衷的幸运与开心。”

    “只是有一天我们的班长大人惠美梨酱被叫到佐藤老师的办公室里,大家那时候都以为是安排竞赛的原因!没人注意到惠美梨酱回到教室后的模样。”

    惠美梨?

    草叶瞥了一眼边的名单,对照所有的姓名后发现惠美梨酱全名是坂井惠美梨,是一个有些罕见的六字名字。

    ()(e)  她的入学阶级和其他同学一样都是伊普西龙,但是关于现在的社会等级却只记录在今年六月份左右,完全不像其他学生一样,最后一次记录是在十月份。

    “惠美梨酱的样子悲愤,羞辱,恼怒”真柴紧咬着嘴唇颤抖着,微眯双眼,眼泪却从眼角垂落而下,“我依稀记得那天她与我对视的模样只是我,只是我没有意识到背后暗藏的秘密,我把她忽略了。”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些时候发现惠美梨的异样,那我那我们以后都不会陷入”

    “啊”草叶似乎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走向,但他却仍然保持着不敢相信的态度。

    “今年的六月四日,是惠美梨酱的生日,作为她比较好的朋友,我受邀跟她一起去ktv庆祝生日”真柴翕动着双唇,右指微微颤抖的触碰着冰冷的桌面,“在那里她跟我了很多很多话,包括过去以及现在,但就是没有未来”

    “在到佐藤诚的时候,惠美梨酱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她伸出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告诉我一定要远离佐藤诚先生,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这是我与她的最后一次交流,那时候我只觉得她是太劳累了,所以把她送回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真柴停顿了一下,表情痛苦,灵魂陷入挣扎。

    “第二天,六月五日,在教学楼天台上,惠美梨酱当着全校的学生面跳楼自杀,当场死亡。”

    真柴完这句话后,泪水更甚。

    “而由于曾山校长对于学校名誉的保护,所以他为我们每一个人都颁布了一份学费金,是学费其实就是封口费,为了不让我们将事情传出去。”

    “自杀是不能被定为恶性事件的。”草叶搭话道,顺着她的话题继续,“顶多算是精神压力过多导致的过载,就算去医院花费足够多的价钱,也只能在医生里开到名为精神刺激的药剂。”

    “药剂?”

    ()(e)  真柴苦笑起来,她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开给我这些药剂,这样的话我就能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陷入痛苦之中。”

    “那可是具有成瘾性的。”

    话只能到这里。

    如果再多点,或许对于现在社会的法律来,不太能够通过文字表达出来,甚至传播信息的源头也会被封禁,所以话已至此,大家自己意会吧。

    草叶挑了挑眉,表情看起来有点悲伤。

    “那时候的我真可怜啊,我连惠美梨酱的那些话都没有参透,居然还因为学校白送钱而沾沾自喜,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的我真恶心。”真柴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发出闷响,让人心疼,“起来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问题所在的”

    “我记得是八月底的某一天,佐藤诚老师喊我下课去他的办公室,是关于最近我在学校里的表现要给我提供一些建议。”真柴咬着牙。

    “那个出生他把我喊到办公室之后就开始对我动动脚,甚至还面带温善的笑容做着下流的动作”

    “反抗他啊!”草叶中的铅笔几乎被单折断,他更是愤怒的道。

    “我当然反抗他了,还踹了一脚他但是在临走前的时候我听到佐藤诚对我要扣我的学分,要降低我的社会等级,让我在学校里永远抬不起头。”

    这就是之前过的社会等级的问题。

    草叶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既然有了等级,那么在任何一个地方,甚至是学校这种神圣的地方,都会有学生之间相互压制的情况出现。

    “之后就是他喊我一次我就不理睬一次,后来我的等级越降越低,几乎就要跌倒伊普西龙开外了”真柴双烦躁的紧攥着衣角,“在此期间我也经受过很多高等级学生的折磨,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直到十月十日,佐藤诚老师死了,我才意识到我终于从这个恶魔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