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我想我终于明白你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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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羊面具之后,草叶目送着真柴离去的背影,独自一人靠在教室的推拉木门旁,抱着沉思。

    目前已经掌握的线索就是佐藤诚的作呕勾当但当然,就算真柴的话都是真的,草叶也不可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一切还是要从事实根据上判断。

    至于太刀川这个姓氏确实是非常有特色,一定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但问询的话,还是不得不去问。

    因为从真柴同学的口中得知,这家伙身上应该埋藏着很多秘密,而且目前来看是最有可能残害佐藤诚的嫌疑人,只是该用什么方法把这家伙引导到这里呢?

    不能直接喊下一个就是太刀川因为总感觉就已经明示了是真柴透露出的消息,如果到最后太刀川不是凶,那么真柴很有可能在之后的校园生活受到压制。

    如果选择先去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学生,那样又太费时间了。

    真是很棘啊。

    就在这个时候,当草叶抓耳挠腮想要想到一个好方法的时候,在艺术科2-a班的附近传来了一声暴喝。

    有情况?

    草叶迅速进入了状态,他微微附身,迈着谨慎的步伐前往先前的那个教室附近,却在此时看到了一位着装像是夏天风格的女生正对着九条樱子吼着什么。

    “刚刚下课铃声已经响了,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离开?”面对九条樱子的解释,女生一脸不屑,“我过了,我没时间陪你们继续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这位同学,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九条有些胆战后退几步的样子,草叶意识到是该自己出面解决的时候了,他扶正山羊面具,轻声咳嗽。

    “例行询问与死者有关的所有人是执行公务,在没询问完之前,任何人离开了都会被自动视为犯罪嫌疑人,被定性为嫌疑人的后果我最开始已经过了,我想这位同学你也不想冒这个险吧?”

    “嘁,只是一个人死了就要问清楚所有人,我们班上二十多个人,刚刚只是问了真柴奈美就花了将近一个时的时间,如果这样算的话那你们岂不是要问一整天?”

    ()(e)  女生麦色的脸上,嘴角勾起厌恶的弧线。

    “我早过你们调控者能力不足,还不承认。”

    “至于犯罪嫌疑人。”女生从自己的牛仔短裤后面的口袋里取出一张已经被揉的褶皱的纸张,用力的拍在草叶的掌上,“这是我的不在场证明,佐藤那家伙是在十一月十日死的吧?那天我和朋友在棒球场里包天,没去过任何地方。”

    不在场证明?

    看着眼前纸张上写着的秋田县棒球場,草叶陷入了沉思。

    秋田县目前也属于斓城,也就是北部地区之一,在青森县西南方并接壤,而发票上的文字也确实显示着十一月十日,并且初步看上去没有任何伪造痕迹。

    “这下能放我走了吧?”女生轻蔑的道。

    “当然可以,但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样的话我也好在名单上把您的名字勾去。”

    不得不,草叶确实对眼前女生的操作哑口无言,甚至找不到任何破绽不如就是真的。

    “太刀川千穗。”

    女生声音沉重而有力,她昂起头,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草叶,微眯双眼。

    太刀川?

    这下可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吗?本来是想方设法想要去询问的学生,此时却被自己撞上了。

    但问讯结束后,案情却仍然扑朔迷离。

    “你就是太刀川同学?”

    “哈?看来我对付垃圾佐藤的光荣事迹都传遍调控者组织了呢。”千穗轻哼一声,她回头望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女学生,草叶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在她们的眼中看到了欣喜与细微的畏惧,“怎么样,要不要给我颁个奖?”

    “奖?”九条目前对真相还不知情,所以她微皱眉头,表情有些疑惑,重复道。

    “当然是我把对学生出的变态老师揍的屁滚尿流的光荣事迹咯?我听对社会有贡献的话,就能获取大量的阶级分数,来提高我的社会等级。”

    一到阶级方面的问题,太刀川千穗立刻没有了之前的想要离开的表情,反倒开始搓,一副期待的样子。

    ()(e)  “嗯”草叶抿住了嘴。

    话确实是这么,但这个贡献不算太大,如果按照规矩来办事的话,反倒是凶最该颁奖,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看起来所谓的新法案还是有缺陷的。

    “奖会给你的,阶级分数也会给你的,只需要你啊不,应该你们。”

    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草叶循声望去,却看到三澄与黑泽一同朝这里走来,在看到佩戴着山羊面具的草叶后,两人都刻意挑了挑眉,随后便将目光投向在场的所有学生。

    “只需要你们为佐藤诚的罪行作证,我谨代表智弘大学分部的调控者们给予你们应有的奖励。”

    着这话,三澄露出和善的笑容。

    “喔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三澄凉,旁边这位是黑泽稚雪,也都是调控者组织的一员,我具有一定的权力,而你们也完全可以放下心来相信我们。”

    “你们怎么来了。”

    草叶后退几步,首次站在三澄凉的身边,轻声道。

    所幸面具遮掩住了他脸上的大部分动作,所以艺术科二年a班的同学们并没有发现这一行为。

    “我和黑泽刚刚去调取了监控,发现在案发前几天有不少女学生出入死者的办公室,究其根源甚至可以追溯到两个月前,这些女学生无一例外都是衣衫不整面容悲伤,这些特征结合起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三澄轻哼一声,将叠成一沓的纸张在自己的上拍打着,表情玩味,但笑容却仍然残留在他的脸上。

    “我想我终于明白你的用意了,草叶,佐藤诚与女学生们这么多天发生的行为并不是单方面的。

    在每次事后佐藤诚都会给予一定量的阶级分数作为奖励,这才直接导致了为什么他教出来的学生永远都比普通学生提升等级快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