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麻雀(感谢盟主“诸天的超脱者”打赏)
“真想找个人试试蛎鹬先生?”
吉兰呢喃着,旋即摇摇头。
“他不行,太弱了,万一控制不好力道,一脚把他踹死了怎么办?”
他左思右想,最后打算去四层的阁楼演练一番,那里有结实的假人靶,应该可以让自己测试出“碎骨踢”的威力。
不过在此之前,吉兰决定将剩余的5点神秘能量也用掉。
他掏出了腰间只有巴掌大的柯尔特短管左轮,心中暗道:
‘我对枪械的掌握仅限于双管猎枪,但枪才是最常用的武器,而且双管猎枪可以存放在次元空间里,能充当出其不意的一张底牌,最好不要随意动用那么,可以考虑提升一下枪的熟练度了。’
吉兰右握住左轮枪柄,心中念叨一声:
‘斑斓。’
视线一角的彩色数字“5”随之一跳,再次变回“0”。
而吉兰的脑子里突兀多出了许多关于短管左轮的知识和技巧,他的身体也瞬间对中左轮熟悉起来。
宛如打了多年枪的老枪。
唰啦。
吉兰右的无名指一弹,短管左轮便在中转动一圈。
他持枪的右臂一甩,眼睛、照门与准心三位一线,笔直对准了窗外树梢上的一只大山雀,旋即右一抖,左轮被其抛掷到左,又瞄准了房间角落的衣帽架上的球形凸起。
唰唰
左轮在其双间不停转换,瞄准着身周各种物件,墙历、桌角、门把、灯罩和装饰花瓶等等。
吉兰有十足的把握,能击中房间里的任意细目标。
咔呲。
左轮再次落入右,其拇指拨动弹巢开关,转轮弹出,旋转起来。
吉兰从裤兜里掏出海鸥姐给他的那些9毫米子弹,左一抬一放,指灵巧似钢琴家在弹奏,两秒不到便将六发黄澄澄的子弹装填到了弹巢里,旋即合拢。
‘很好。’
吉兰满意地点头。
他将剩余的子弹事先装填进了两个快速上弹器里,然后一起收拢,揣进裤兜。
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去到了公寓四层阁楼。
将阁楼的房门紧闭后,他找准了一个假人靶,在其面前三米站定。
“嘶呼”
吉兰深呼吸一口气,双腿与肩同宽,双放松自然垂落。
眼神波澜不惊地凝视着假人靶的头部。
倏地,他动了——
只见其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向前挺进两步距离,腰部向左一扭,右腿屈起,猛然向前踹出,宛如一柄所向披靡的钢矛!
灰黑的西装裤腿划过一道残影,瞬间击中了假人靶的头!
乓!!
一声巨响。
假人靶上那0磅重的脑袋顿时飞起,像一枚扭曲变形的皮球撞在墙上,砸出一个凹坑,旋即又划过残影弹飞到天花板上,经过碰撞,继而重重砸落在地!
()(e) 咚咚咚咚!!
声响在阁楼内回荡良久,吉兰的表情有些惊讶。
‘还好没找蛎鹬先生’他暗道一声。‘这一脚下去,他的脑袋应该会开花吧?’
旋即,将地上的假人靶脑袋捡起,端详一番。
吉兰愕然看到,里的假头已经凹扁,外表包裹的数层牛皮爆裂,棉花散落,里面一层05公分的铁皮洞开,暴露出最里的实心硬木,却也龟裂不堪,甚至随一动,都有大把木屑洒下。
他拎着破烂的假头走到假人靶前,又发现原本固定头部的一根钢筋正向后九十度弯折,正是方才那一脚“碎骨踢”所造成的。
‘不愧是那位“治愈骑士团”副团长开发的踢技,威力果然强大’
吉兰对自己所掌握的秘技十分满意,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只是,这假人靶被弄坏了’
*
*
*
下午三点半,已是夕阳低垂。
黄昏的光亮洒落布拉克市,位于山腰的豪斯特富人区高楼林立,笔直的建筑阴影如一条条黑色斜杠,交错于街道之上。
麻雀姐独自乘坐着一辆出租马车,朝自家方向而去。
金色光辉在其脸上忽明忽暗。
她不由忐忑地叹口气,呢喃一句:
“今天又是这么晚才回家,希望爸爸不会生气吧。”
麻雀姐几乎从不在集社的公寓过夜,原因就在于家教严格,她也一直都被父亲以淑女的标准来培养。
还未出嫁的淑女,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地在外过夜,这要是被人传出去,劳瑞家的脸面可就没地方放了。
而且,她的心里也很清楚,父亲从一位默默无闻的技术工,到今天坐拥三个工厂两家商铺的大商人,付出了旁人想象不到的努力。
父亲一直希望能获得他人的认可和尊重。
然而商人在不莱梅帝国的地位并不高,即便拥有不的财富,但在真正的上流圈子里,尤其是位高权重的政客与贵族眼里,依旧不算什么。
这也使得父亲一直致力将她培养成真正的贵族姐。
当然,这其中也有着已故母亲的原因母亲的家族一直瞧不起父亲。
父亲心里憋着一口气。
当马车经过豪斯特第五街区,临近水仙花广场的一条商业街时,麻雀姐靠街边下了马车。
按照2梅郎公里的费用,支付了马车夫芬尼车费,外加5梅郎的费,在车夫的脱帽礼与欣喜的赞美声中,优雅离去。
麻雀姐没走多久,便看到一对夫妇迎面朝她走来。
这对夫妇的穿着比较廉价,妇人是一身简单的暗黄色连衣衬裙,头发盘起,系着麻布搭帮,以便宜粉底和口红化着底层女性常见的妆容。
其丈夫则是身着蓝黑色工装,头戴老旧皮革贝雷帽。
“日安,奥萝拉劳瑞姐。”妇人露出讨好的笑,双攥在一起,弯腰行礼。“能遇见您真是高兴。”
()(e) “我也很高兴遇见两位。”麻雀姐停下脚步,微笑道。“工厂放工了吗?你们这是打算去买东西,还是”
她面前的夫妇,是自家产业之一“格拉斯玻璃厂”的工人,因为工厂福利待遇好,老板福兹劳瑞,也就是麻雀姐的父亲对待工人十分良善,故而他们对这位姐也很是尊敬爱戴。
“是的,姐,放工了。”妇人身畔的男人笨拙地摘下帽子,拘谨一笑。
“您的父亲,福兹劳瑞先生对我们这些员工很好,每天只要求上七個时的班,薪水却不少个梅郎,甚至偶尔还有奖金我和妻子也能像现在这样,早早下班去买点食物,回家给孩子们做一顿热乎的晚餐。”
他憨厚地笑着。
“父亲也和你们一样,曾是位优秀的工人,他能体会到你们的辛苦,也知晓你们心中所求。”麻雀姐微笑着,侧身让过道路。“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回家了,孩子们恐怕都等急了吧?”
“不打扰的,不打扰的”男人连忙摆。
倒是他的妻子似乎看出麻雀姐赶时间,于是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袖口,两人连忙向麻雀姐告辞,快步离开。
麻雀姐目送夫妇走远,似乎为他们感到高兴,原本因害怕父亲责备的忐忑不安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片刻后。
她来到了豪斯特第五街区的一栋三层公寓前,这是福兹劳瑞先生的房产,也是她奥萝拉劳瑞的家。
推开铁栅栏院门,正在花园里浇花除草的两位女仆连忙向其打招呼:
“奥萝拉姐。”
“辛苦了,两位。”麻雀姐笑着回应。
她碎步走到公寓门廊下,站在白橡木雕花双开大门前,深吸一口气,轻轻将放在门把上,一推,然后心翼翼地探头进去。
下一秒,麻雀姐便是一怔。
一位头发斑白,西装马甲,留着山羊唇髭式胡须的中年男士正端坐在沙发上,不苟言笑的脸上紧锁眉头,正静静看着她。
“爸爸阿莫蕾姐太好客了,拖着我聊她家的宠物狗帕特,还有一些园艺的话题,不心就忘记了时间,抱歉。”
麻雀姐露出一副甜美的笑,慢慢挪进了屋子。
正当她因为父亲的凝视而提心吊胆之际,却见父亲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愁绪,拍了拍沙发,示意她过去。
“爸爸?”麻雀姐看出父亲有别于往日,于是连忙走过去坐下。“您身体不舒服吗?”
“并不是,奥萝拉。”福兹先生低下头,声音低沉。
“是路易斯家族,他们打算向官方检举,咱们家的工厂没有遵守帝国的‘十二时工作制’,将会面临高额罚款,甚至连我都有可能要被抓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