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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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些罪证,赵过眼中闪烁着凶残的目光,当即拿起节杖,令人将汇集起来的证据拿着便连夜前往了太守府。路上宵禁巡视的官兵见了众人,赵过持节出示,众官兵纷纷行礼让行。到达太守府,赵过从马车之中出来,持节对太守府房门守卫将士道:“我乃大司农赵过,令太守前来见我。”将士一听,赶紧对太守行礼拜见,前往太守府去通报消息去了。此时的太守已经睡下了,听得大司农连夜敢来,赶忙起身穿上衣服前去门口迎接,到门口之时衣衫还尚且没穿好呢。“拜见大司农。不知大司农深夜来此,所为何事?”太守衣衫不整的对大司农赵过拜下。大司农赵过神色严肃的道:“此番惊扰太守乃是发现你颍川郡有人犯下废格诏书罪,性质恶劣,需向太守借兵一用。来人,将罪证呈上来,给太守一观。”“唯。”大司农属官一听,应了一声,将钟、荀两家的罪证给呈上来了。太守对大司农赵过拱示意,接过大司农赵过属官的罪证看了起来。太守越看越是严肃,待最后看完,他立刻对大司农赵过表态:“此等目无皇命之人,当杀,大司农,太守府上下悉听大司农吩咐!”大司农听此,微微颔首道:“那就请太守兵分两路,将钟家、荀家两家拿下,不可漏放一人!”“唯。”太守应了一声,接着便吩咐太守的传令属官道:“你且前去兵曹家中请兵曹前来,令其领兵领兵将钟家、荀家两家悉数捉拿归桉!”“唯。”传令属官领命,持太守信物前往兵曹家中了。目送传令属官离去,太守这才对大司农拱拜道:“大司农,且去府中等候,不久之后,定可令罪人悉数擒拿至此。”大司农点点头,随太守来到了太守府正殿。此时天色已晚,太守府正殿中的灯光颇有些昏暗。侍从人员奉上茶水,两个人边喝边聊,聊到最后没什话题了,两人便没再话,静静的等待着兵曹的消息。而此时钟家、荀家两人在清点今日售卖粮食所获得的利润之后,纷纷带着笑意睡下了。谁知夜晚一阵犬吠声在庄园此起彼伏的想起来,将两家人纷纷吵醒。众人皆是不满的起来了,纷纷披上衣服出门看情况。兵曹站在钟家被强行撞开大门口举着火把,后面太守府的众将士纷纷从门中鱼跃而入。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面色惶恐走上前来,对兵曹低三下气的拜道:“这位将军,不知深夜到访,可是何事?”兵曹斜着眼看了一眼此老者,冷哼一声道:“你钟家犯废格诏书罪之事事发了,快将你钟家主事之人请来,跟我们走一趟吧。”此老者一听,一阵惊疑,满脸难以置信的道:“我钟家数代耕读颍川,从来都是遵纪守法,怎么可能犯下废格诏书罪如此大罪?”兵曹不耐烦的道:“我也只是听令行事!废话不要多,诸位,去寻钟家主事人,凡是有抵挡者,格杀勿论!”“唯!”众人听令,纷纷应道。然没等众人有动作,钟家主事的人赶紧迎上来,对众人喊道:“各位将士且慢,钟某愿往,钟某愿往!”兵曹一听,一挥示意众人停止行动,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道:“你便是钟家主事之人?”“老朽便是。”此人对兵曹拜下。兵曹微微颔首道:“且跟我走一趟吧,大司农还在府中等着呢。来人,将此人带走!张大、王二、马三、刘四你等领二十余人守在庄园之中,随时等候大司农、太守的吩咐。”“唯。”四人应了一声。“走!”兵曹一挥,便有人压着钟家主事之人回了太守府。荀家情况也几乎与钟家的情况不差。有胆大的偷偷开门,看着外面的情况,都纷纷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守府中,等了许久都有些困倦的太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在此时,外面有人闯进来,对大司农、太守二人拜道:“大司农、太守。兵曹来报,钟家、荀家两家主事之人已经被他带来了。兵曹请示当如何处置。”原本有些困倦的太守一听,来了精神,看向了大司农赵过。大司农赵过一听道:“太守。此事宜早不宜晚,不如今晚连夜审问吧。”“悉听大司农吩咐。”太守对大司农赵过拜了一下道。“那就连夜审问。”大司农听此,拍板道。众人移步到太守府大殿之上。大司农、太守两人坐北朝南,面带大殿正门。兵曹将钟家、荀家两主事之人带上来。钟家、荀家两人叫着喊着:“冤枉。”然无人搭理,被带至大堂之上,依旧嚷嚷着。正堂之上的大司农赵过一张惊堂木狠狠拍下,道一声:“肃静!”两人这才止住喊声,看向了大堂之上的大司农赵过。“今两造具备,师听五辞,开庭审理!”正堂之上的大司农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道。语罢。旁边一力士拿起鼓槌敲击了三声,两边公府牙门中长戟轻敲地面。大司农对其属官招招,属官会意,将钟家、荀家犯下废格诏书罪的罪证双捧着递给了大司农。大司农将罪证放在桌上,神情之中透漏着威严,对下面两人开口道:“今日捉拿钟家、荀家二人主事之人来此,乃是审理钟家、荀家两家犯下废格诏书罪!钟家、荀家,你等可承认罪行?”两家听此,纷纷哭着喊着道:“我等均不再京中,怎么可能犯下此等罪行,定然是有人眼馋我等家产,诬告我等,图谋我两家家产。”大司农冷哼一声道:“既然不认罪,那我就好生向你明白!钟家、荀家你等登基在册的田地、耕牛数量分别为多少?”钟家主事人、荀家主事人一听,相互看了看,分别报出来一个数字。钟家报了一千亩,荀家报了一千五百亩。耕牛钟家报了五十头、荀家报了八十头。大司农听此,一拍惊堂木道:“此前推行代田法之时。诏书明确定下,一头耕牛一季度耕种一百亩!无耕牛或耕牛不足方可向官府租借!然登记在册的有你等向官府租借之记录,你等强行占用贫困农户租借耕牛的会,简直无耻之尤!犯下废格诏书罪。你等作何解释?”钟家、荀家两家主事人一听,面如土色,伏地瑟瑟发抖。接着,大司农再一拍惊堂木道:“陛下怜惜百姓耕种不易,生怕百姓收后粮食价格不下跌,反而导致生活不易,因此颁布粮食最低收购价格诏书。诏书中有云:对农户行粮食最低收购价格,今年新收粮食,太仓及各郡国之粮仓最低收购价格不得低于一百二十钱。其中限定了最低保护价为农户今年新收之粮食。然查阅太守府编户记录,你等皆是‘大家’,岂能有脸称之为农户?且查阅太仓收购记录,你等销售粮食均超十万斤!你等用的是何等种子,种的是何等肥沃的土地,竟然能亩产千斤粮食!你等还有脸喊冤!给我解释解释情况,若能解释的清楚,我当场便放了你等,且自刭以向你等赔罪!”钟家、荀家两主事之人面如死灰,低着头跪在地上,也不敢吱声。坐在大司农旁边的大司农心中也是砰砰砰跳着,他心中寻思着自家虽然不在此郡,但在自家郡里也不是家族,是不是也存在如同大司农所的情况?讲真,最近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yed安卓苹果均可。他已经想好了,待审讯完毕,今夜便连忙给家中写信,令家中出现上述情况的,立刻该退的退,该赔偿的赔偿。见落叶而知秋之将至,太守政治敏锐性可不低,今日突然查此,恐怕不久之后就要波及全国了。大司农接着痛心疾首的对两人道:“我大汉对汝等‘大家’、‘中家’已经是极为宽厚的了。景帝有云:赀算四得宦,亡令廉士久失职,贪夫长利。汝等们心自问,‘家’之人岂能有赀选之会?若求个官职,‘家’之人除拼命拼杀立功之外,还有何等途径?陛下怜惜贫困农户不易,方行代田法,为农户增产;推行粮食最低保护价,防农户因丰收反而受贫!然这等蝇头利,你等也要与‘家’之人争!此士人所不耻!”训斥了一番,两人低着脑袋也不敢话。当即大司农道:“来人,另两人签字画押,亲自送其前往长安城廷尉,令廷尉府依照律令审讯完毕再行处置!”“唯。”左右两侧力士纷纷应道。大司农此番虽然是持节前来,全权代表皇帝。但是他此番的目的也仅仅是清查违反诏令,破坏农业改革的情况。至于审桉子,毕竟是廷尉的权利范畴,他依旧是大司农,同为九卿,低头不见抬头见,仗着自己持节,便将伸进人家的权利范畴之中,这事任谁想定然都觉得不合适。待审讯完毕,已经听得鸡鸣声了。大司农和太守寒暄了两句,便会了自己的住处。但大司农并未立即睡下,而是将在颍川郡的一举一动,以及调查情况及时写清楚,及时往皇帝刘据和琅琊王刘进处送过去。等大司农写完,太阳已经出来了,年龄已经颇大的大司农许久未曾熬过夜了,这突然一熬夜,竟然感觉有点头疼,也不管不顾,和衣便躺在床上休息去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一夜,刘进也并未睡着。白日了,刘进陪着东方文君赏花,两个人正笑笑,突然东方文君,感觉肚子一阵抽痛。“哎呀!”东方文君挺着的大肚子忍住不想要弓腰。“怎么了,怎么了?”刘进慌忙的一边搀扶着东方文君一边问道。此时的刘进急的有点不知所措了。这时候陪着侍女道:“殿下,是不是夫人快生了。”刘进一听,这才仿佛找到了方向:“对,当时夫人快生了!快,我扶着夫人,你快些找人给夫人接生。”“唯。”听此,侍女赶紧离去了。而刘进则心的搀扶着东方文君来到产房。等刘进到产房的时候,一个约四十多岁的女子被人领着过来了。侍女对刘进道:“殿下,这是稳婆,颇有接生经验。”刘进听此,肃然起敬,对此女子拱行礼拜道:“一切麻烦您了。”“殿下折煞人了。人定当尽力。”稳婆赶紧侧身躲礼道。稳婆听刘进之言,赶紧吩咐众人道:“来人,准备些新毛巾,快去烧热水!殿下,生产场面不宜让男子看,请殿下移步外面。”“啊!哦,好好好。”刘进听此,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稳婆显然是极为有经验了,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侍女准备这,安排那。刘进则在外面坐下起来,起来坐下。在汉朝,由于医疗条件以及卫生水平的限制,古代孕妇很容易因难产或产后大出血,而且性命不保。所以孕妇生孩子是极其危险的,更让人心寒的是倘若孕妇难产而死换来的不是更多的怜惜,而是被视为血光之灾,孕妇分娩因此为不洁,在家生产是大忌讳!丈夫陪产更是奢望。所以这个时期,人们往往在坟墓或道路旁,临时搭一个草棚做产房。当然,那是普通百姓家中,而在贵族家中则并非如此,贵族家中有专门的产房。但即便如此,生产对这个时代的女人来,依旧是极为凶险的事情。孕产妇女可能死于产后出血、分娩后感染、妊娠高血压、不安全的人工流产等妊娠和分娩期间及分娩后的并发症。而对于新生儿来,早产、肺炎、缺氧缺血、脐带绕颈、羊水感染等都可能致使其死亡。古代医疗条件很有限,一旦发生上面的情况,或许只能听天由命了。因此女子生子死亡率颇高,约有5%,大约两百个女子就有三个女子死于生产。而且更残忍的是,在面临保大还是保的情况下,极少有人选择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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