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消失的那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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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错阳差,当时素辛对这个案子也是束无策,于是就随给了那娜一张束灵符。

    这样,至少可以减缓金乔生命力的流逝。

    却没想到此举破坏了舒童的“好事”。

    就在舒童快要成功的时候,束灵符却让她完全无法和身体融合,反而因为身体被她折腾的几乎生全无,被弹了出来。

    那娜每天晚上都要去房间里看几次女儿的情况,舒童被弹出身体后,恰好就看到了这个生下她却又抛弃她的女人。

    她因为身上背负了太多业力,而且凝聚了无数负面的能量,此时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直接在那娜面前显现出身影。

    想要将那娜也弄死。

    那娜看着面前突兀出现的女子,当然记得几年前坐在车子里帮女儿搬行李的女子,惊异道:“是你?你怎么”

    “没错,就是我。你这个恶毒自私的女人,你一定不会想到我竟然还活着吧。”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当年被你抛弃的女儿!”

    那娜脸上的恐惧变成愤怒和冷漠,“原来是你!那个人渣的种果然就是人渣,我只恨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你弄死才逃走。”

    当年,她被那些人强暴,被当做畜生一样。

    她并不想生下一个强奸犯的孩子,可是那样的环境却由不得她选择。

    生下来后,母性的本能让她仍旧呵护和照顾这个孩子。

    只可惜,这孩子就像是她的孽缘一样。

    每当她想趁那混蛋对她看管松懈的时候逃走,孩子就拼命地哭,然后暴露出来。

    有一次甚至都坐上出租车了,可是孩子拼命地哭叫,就连喂奶都止不住。

    那司以为她是人贩子,把她赶下车。

    不管她抱着孩子如何跟那些路人解释,都觉得她是坏女人,是拐卖孩子的。

    还要报警。她反而祈求别人报警。

    就在这时,那个畜生来了,然后她有精神病,经常虐待孩子。

    人们恍然,怪不得孩总是哭呢

    当孩子渐渐长大,每次那畜生凌辱毒打她的时候,就在旁边咯咯地笑。

    到后来会走路会话了,甚至还会主动找皮带,衣架给那个畜生她就是一个翻的畜生。

    那娜不是没有言传身教地教导孩子,母亲如何艰难,父亲是坏人

    可是当那人渣一回来,畜生就原封不动把这话告诉那人渣,然后就又抓着她一顿毒打。

    她感觉自己用自己的**为了一只白眼儿狼!

    每次她都恨不得把这个畜生重新塞回肚子!

    可是即便如此,每次被打了后,她仍旧不忍心让这只白眼儿狼饿着冷着,仍旧舍不得她哭了

    那娜知道自己是无法把她从那个人渣身边带走了,最后才趁着孩睡着的时候,反锁了房门,自己逃走了。

    舒童冷笑:“可见你本性就是一个多么凉薄且恶毒的女人,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那么的孩子,她究竟懂得什么?她可能只是觉得你要带她到陌生的地方而感到害怕?她只是以为那个人渣在跟闹着玩,觉得好玩而已。”

    那娜道:“我这一生最大的错就是把你生了下来,可是这却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就连我自己的肚子的主都做不了。你肯定不会知道,我后来去找过你几次,却听那里失火了,那个人渣被烧死了。是烟头引燃被褥造成的火灾。但是我知道他是从来不会在房间里抽烟的”

    一人一鬼,母女两发生激烈的争吵。

    舒童变成恐怖的厉鬼,扑到那娜身上。

    而那娜因为愤怒和那段非人的屈辱经历,反而让她虚弱的魂魄变得刚毅起来,让舒童一时间下不了。

    舒童之前一直对这个女人那么“好”,就是因为她寄宿在金乔身体里,想要麻痹金乔的。

    包括这别墅,银行卡,还有那些各种补品,衣服首饰,都是她用“段”从楚然那里“弄”来的。

    她越是表现得对那娜好,越是善良,就让金乔一直觉得她更加的可怜,更加放松。

    现在,金乔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也就不用装样子了

    就在舒童要将那娜的魂魄吃掉时,金泰突然魂魄出窍,挡在了她面前

    直到素辛出现,将这一切混乱彻底终结。

    至于金乔身上的力量,主要是因为她之前有想要守护妹妹和父母的信念在那里支撑,但是后来舒童和那娜两人的摊牌,让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所以她放下了那层信念,让素辛才有会抹去那两股阴力。

    素辛怀疑舒童很可能就是已经完全重生为人的鬼。

    因为在自然状态形成的灵魂不可能那么“成熟”,而且也会自然而然与和她朝夕相伴的人更亲近。

    就像是养的久的猫猫狗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人。

    要不然无法解释舒童会那样对待一直照顾她的母亲,以及后来能够不动神色地烧死那个混蛋,以及害死养父母一家等等。

    这绝不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做得出来的。

    不过,在素辛看来,虽然这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狗血案子,但其根结还是在楚然身上。

    当这些女人之间斗的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人家压根儿就没当那回事。

    人家依旧过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照样有女人削尖了脑袋想往他床上爬。

    素辛对灵砚中还在疯狂折腾叫嚣的舒童道:“啧啧,真是可惜啊,你那么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男人,现在已经又有新欢咯”

    素辛朝饕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对付这些鬼来,就像玩泥巴一样,想怎样弄就怎样弄。

    而后,素辛一边着“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便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会吧”,一边把“舒童”从灵砚中放了出来。

    看着那一团墨汁般的鬼物飘远,素辛对饕道:“只留下她对那个男人的执念吧?”

    饕坐在素辛肩膀上,舔着自己爪子,“喵——”

    “那是当然,而且也切断了所有和我们的关系。”

    素辛点点头:“嗯,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