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斗兽场

    清晨，陈谨盘膝坐在家中。

    在他腿上，摆着一柄长约莫一米的飞剑，剑身细长，像是专门参考了空气动力学锻制，剑刃上流淌着淡金色的光辉。

    陈谨心念微动，几缕精神念力就附着在了长剑上。

    “咻——”

    随着一声轻响，长剑飞出窗外，直接冲上了云端，在半空中灵活地转了几个圈后，重新回到了陈谨身旁。

    他睁开眼，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愧是上品灵器。”

    这柄飞剑操纵起来，相比之前锻炼精神念力的球，舒服了简直不要太多，在空中转向漂移都灵活至极，简直就像是在挥舞自己的臂一样。

    “而且，操纵距离也远了很多。”

    他的精神念力，哪怕是在空地上，也最多扩散出百米的距离，这还是动用了不少之前吴晓生传授的技巧。

    扩散到百米极限距离的精神念力，拎起一块石头都费劲。

    而这飞剑里头添加了不知什么灵材，配合法阵，竟然能大幅度地聚集他的精神念力，使得飞出三百米还能勉强操纵。

    而且，在陈谨身侧五十米的范围内时，飞剑的飞行速度能够达到惊人的百米每秒，这个速度比子弹慢很多，但考虑的飞剑不知比子弹高多少倍的质量和体积，已经是个极其惊人的数字了。

    寻常弓箭的飞行速度，也就在五十米每秒左右，能将弓矢射出百米每秒的，在他前世都是精英猛将级别的人物。

    可以，百米每秒，应付绝大部分先天境的武者是绰绰有余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飞剑的攻击，完全不影响陈谨正常的战斗。

    也就是陈谨完全可以在正面持着盾刀，然后控制飞剑绕到敌人背后暗戳戳地发动攻击，相当于凭空多出一个不会受伤无法选中，持宝剑，和陈谨心有灵犀的剑术大师，一起配合进行混合双打。

    那场面，想想就令人绝望。

    甚至，随着陈谨用真力的不断祭炼，飞剑的性能还能继续提升。

    当然，也有弱点，那就是操纵距离到百米外后，飞行的速度和刺击的力量都会迅速下降，虽然飞剑前端能激活庚金剑芒，提供一定程度的破甲能力加成，但还是无法作为远程攻击段。

    五十米内，庚金剑芒会瞬间消耗大量精神念力，在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甚至能够击穿普通装甲车的车厢。

    但到了三百米，就是刺穿一面木盾都够呛！

    没办法，陈谨的精神念力目前还太稚嫩了，根本发挥不出这柄上品灵器飞剑的真正威力。

    “不过即便如此，有这柄飞剑在，我对付起体质真力超过我的高阶先天和明心武者，较之前也要游刃有余得多了。”

    青铜战戈和精神念力爆发，只能作为决战力量，出其不意下威力才大，甚至能秒杀明心武者。

    但对方只要有了防备，就很难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这柄王藏级别的飞剑，恰好弥补了陈谨的短板，让他的常态对敌能力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

    陈谨暗忖，有了这柄飞剑，寻常先天武者应该对他造不成任何麻烦了。

    轻出一口气，飞剑自动飞回了剑匣之中。

    陈谨将他和青铜战戈、两根金色树枝一起藏好。

    这两根树枝陈谨没还没搞明白什么用途，但他用古鉴试过，传送一根就要三百能量点，应该是不错的灵材，他打算等着有空拿去鉴定一下卖了。

    没再多想，陈谨走出了家门。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来到学校，同学们已经差不多到齐了，脸上大都带着期待和兴奋，高二就要进行野外实战的训练，对他们来是全新的体验。

    “喂，你子这个寒假有没有偷懒啊？”

    陈谨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夏朵朵就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陈谨想了想，道：“还行吧。”

    “还行是怎么个事儿啊，”夏朵朵脸上带着显摆的笑容，“我跟你，这个寒假我的实力可是大有长进，你要是偷懒的话，不定咱们队主攻的职位就要换人了哦！”

    陈谨有些好笑：“是么？”

    “那还能骗伱？”夏朵朵自信满满，“我已经开始锻元的修炼了，而且这一个多月我每天都会去超越武馆，接受我爸的特训，无论是武技还是实战能力都有了飞跃！”

    闻言，陈谨抬头打量了这妹子一眼，发现她似乎确实有些变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锋锐了许多。

    “你呢？这一个月实力增长了多少？”夏朵朵又问道。

    “我么”

    陈谨歪着头想了想他这一个多月都干了啥。

    武道修为跨了两个境界，直接开始锻元了。

    修炼了精神念师的秘术。

    武器方面得到了青铜战戈和一柄上品灵器飞剑。

    至于实战经验杀了一个明心两个先天，还体验了被十几把突击步枪追着扫的滋味，这应该算比较丰富吗？

    陈谨看了眼满脸跃跃欲试，好似在山林中苦修了几十年准备出关大展拳脚的夏朵朵，轻笑道：“我还行吧，实力增长了一点点。”

    他觉得还是别打击这个妹子的积极性比较好。

    “直觉告诉我，你这家伙又在藏底牌了。”

    看着陈谨嘴角微微弯起的笑容，夏朵朵嘀咕道。

    一旁的伊空走了过来，笑道：“朵朵，你还不知道他吗？咱班上最不可能偷懒的就是他了，估计跟你一样，一整个寒假都泡在武馆里，喊都喊不出来。”

    “也是，”夏朵朵点了点头，捅了陈谨一下，“喂，放学去擂台上练练，看看一个多月没见，你这家伙实力怎么样了。”

    陈谨笑着点了点头。

    便在三人闲聊间，夏琳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大家好啊。”

    夏琳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在众人热情的欢迎声中，她笑着摆了摆，道：“我想应该有不少同学提前听了，从高二开始，大家就要开始进行野外实战的训练。”

    “在野外生存可不比打擂台，不是实力高战力强就能解决一切的，如何寻找补给，搭建营地，驱赶蚊虫毒蛇，躲避大型变异兽有很多你们需要学习的新知识。”

    “当然，这些你们可以在以后慢慢学习，这开学的第一堂课，老师想给你们讲点特殊的。”

    着，夏琳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招道：“同学们，跟我来。”

    语罢，便率先走出了教室。

    同学们都乖乖地跟上，出门才发现，别的班的同学也在往外走。

    陈谨不禁有些好奇，上一学期的第一堂课讲的是，做的是思想教育工作，不知这堂课又会搞些什么名堂。

    在夏琳的带领下，全部同学坐上了一辆大巴，一路驶到了一座形似“鸟巢”的大型建筑前。

    内部类似古罗马的斗兽场，中间是一块巨大的空地，空地中央摆着一座上千平米的八角笼，边缘用带电的铁隔绝；四周是一圈圈向上的看台，此时整个年级的武道班学生都在老师的指引下依次入座。

    陈谨他们班的对面就是一班，他甚至能看到安凉坐在最前面，绝美的脸蛋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一头金色长发璀璨夺目。

    ()(e)　　“喂阿谨，这里我在电视上看过，好像是咱江城最出名的斗兽场啊。”李俊杰声嘀咕道。

    闻言，陈谨心中一动。

    斗兽场就是将人与变异兽放在一起进行死斗，这个世界的人们对于血腥暴力的容忍和追求远超前世，不仅是斗兽，甚至武者间的黑拳、生死斗，这些都是合法的，对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观看一场血腥残忍的厮杀，和去一趟电影院没有任何区别。

    最夸张的是，这些公开厮杀的观看年龄限制低到离谱，十二岁以上就可以去看，一句民风彪悍毫不为过。

    不过，因为斗兽场的票价昂贵，所以平民家的子弟接触得还是少，多是在络上观看。

    而等所有人都落座后，夏琳朗声道：“各位，咱们开学的第一堂课，就是观看一场真实的战斗！”

    “在野外，在战场，在生死格斗中，武学修为、技巧并不是全部，冷静、果决、无畏的心性同样重要。”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尤其是部分女生，长这么大别现场看了，连络上的真实记录视频都没看过几个！甚至看见血都会怕，都会晕！”

    “但是，你们既然选择了武者这条道路，就必须克服这些障碍，哪怕辅助职业也不例外！不见血的武者那还能叫武者吗？”

    “所以，这第一堂课，便是要各位都亲眼看看，和变异兽的真实战斗是什么样的！”

    随着夏琳的话音落下，在场的同学面色都不由变得凝重。

    从高二开始，他们就要逐步接触真实的厮杀了，不是那种面对面站好，打过招呼再比拼技巧的对决，而是上一秒你还在和同伴有有笑，下一秒就遭到了袭击的真实战斗。

    可能你还来不及反应，便看见自己的下半身飞了起来，接着便是血肉四溅，等回过神来时，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肠子止不住地往外流，至死都没看清敌人长什么样。

    夏琳也没有过多恐吓学生们，野外虽然危险，但凡事都是循序渐进的，在学校的时候会有诸多老师们提前“铺路”，安全性是有足够保障的。

    但如果想在武者这条道路上走到底，那就必须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很快，随着所有学生依次落座，斗兽开始了。

    从右侧走出来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身上用染料涂着繁杂的花纹，里持着一杆精铁长矛。

    在他进入八角笼中后，另一侧的大门缓缓升起，惨白的灯光下，三头毛色斑驳的豺狼缓缓走出。

    它们半张着嘴，粘稠的口水顺着尖利的狼牙滑落，似是饿了许多天，一双眼睛暴戾恣睢，散发着绿油油的凶光。

    在看见壮汉的刹那，狼腰上拱，全身肌肉爆炸般隆起，发出暴躁的低吼，一股凶煞之气迎面而来！

    这三只变异豺狼虽然等阶不是很高，但骨子里的凶残，却不是这些生存在温室花朵中的学生见过的，顿时场中响起了阵阵低呼。

    不过场中的壮汉却没什么畏惧的神色，随着拴着变异狼的铁链被松开，三只豺狼立即猛扑而至，而大汉则灵巧地移动身形，尽量不让自己的背部面对敌人，同时用中长矛攻击对。

    这位大汉的武学境界也不是很高，只是破障武者，并未迈入先天，但他的战斗经验很丰富，对变异豺狼的攻击方式和习惯都了如指掌，虽然以一敌三，但场面却一直在掌控之中，最后成功将三只变异豺狼一一戳死。

    学生们顿时送上了欢呼声。

    不过此时场中，暗红的兽血流了一地，混杂着秽物的内脏浸泡在血泊中，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倒是让心理素质不好的学生有些不适。

    陈谨夏朵朵倒没什么反应，伊空李俊杰也只是轻微皱眉，但魏甜这样的女生就不太顶得住了，此时脸煞白，看上去随时都要吐出来。

    之后，又接连进行了几场比试，都是凶险万分，让在场的同学们直呼刺激。

    而众人在体内的热血被唤醒后，对血腥场面的适应性也都好了很多。

    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场比试。

    场中一位先天武者正在和一只黑熊缠斗。

    可以看出，这位先天武者的实力明显在黑熊之上，中长枪变幻莫测，武技极为娴熟。

    他似是有意显摆，明明能够直接戳死这黑熊，却并未急着下，而是慢悠悠地在黑熊身上留下一道接一道的伤口，硬生生拖到黑熊体力不支，这才一枪刺穿了此兽的心脏。

    等到黑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挽了个漂亮的枪花，向在场观众致意。

    这位武者身形匀称，长得也颇为俊秀，和黑熊战斗过程游刃有余，潇洒飘逸，确实很帅，顿时引起了不少学生们的欢呼，尤其是女同学。

    “这家伙耍什么帅啊，难道还想撩高中生不成？”一旁的李俊杰有点嫉妒道。

    夏朵朵皱眉道：“华而不实，学校怎么请了这么一个三流武者。”

    陈谨没有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趴着的黑熊。

    然而就在几人谈话间，异变突生！

    原本趴在地上，心脏都被捅穿的黑熊突然暴起，直接咬住了那武者的腰腹！

    那人大惊，下意识地举枪，但还没等来得及作出反击，便听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他的整个骨盆都被硬生生咬碎！

    在全场惊骇的目光中，那武者的身体突然断成两截，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全场死一般的安静，紧接着便有女生发出惊恐的尖叫！

    原本还满脸嫉妒的李俊杰直接呆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惊愕！

    就连夏朵朵和伊空都吃惊不。

    而就在全场都陷入慌乱之中时，那容貌俊秀的武者突然颤动了一下，用拍了拍身子，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这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同学们，刚刚是我们配合幻术特意安排的一场表演。”孙镇远的声音在场中响起，而八角笼中的武者也和黑熊拉站了起来，二者身上的伤势都消失不见。

    闻言，同学们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都是假的。

    “不过，虽然只是一场表演，但刚刚发生的事，却是来自真实事件！”

    “239年的京都斗兽场，一位年仅二十四岁的神通境天才武者，在贯穿了对的心脏后便放松了警惕，谁知被生命力强大的变异兽反杀，当场丧命！”

    “而这，还是在面对面的斗兽场内，在野外，在遗迹中，潜藏的危险要大上千倍百倍！”

    “这是我们学校想给各位上的最重要的一课，永远也不要轻视你的对，无论对方是多么地弱和不起眼，也要如猛虎扑食，竭尽全力，事后再谨慎补刀，才是正确的做法！”

    孙镇远的话，让场中的同学都陷入了沉默，显然适才的一幕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唯有夏朵朵脸色平静：“对武者来，收益和风险永远都是平衡的，想要赚大钱，便必须做好随时身死的准备。”

    李俊杰声嘀咕道：“人都死了，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夏朵朵淡淡道：“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超越自我。”

    “啊？”李俊杰一脸懵逼。

    夏朵朵看了他一眼，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在这个寒假已经参加了十七场斗兽比赛，没有护具，没有任何保障措施，挑选的对也是和我实力相当的。”

    ()(e)　　罢，她淡定地掀开上衣，只见在夏朵朵光洁的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从侧腰横贯到骨盆的巨大疤痕，如条狰狞蜈蚣般触目惊心。

    李俊杰被吓了一大跳，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就连陈谨都是目瞪口呆。

    “夏，夏大姐，你，你疯了啊？”李俊杰被吓得话都不利索了。

    “这有什么，我们武者不就是在生死间，才能突破自己的潜能吗？”夏朵朵平静道。

    “可，可是没必要这么拼吧？连护具都不带万一出个什么意外，被变异兽咬死了怎么办？”

    “那就死了呗，还能怎么办？”夏朵朵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任何起伏，“难道一辈子躲在城市中就不会死了吗？等到寿命将至，不一样会死？”

    “朝闻道，夕死可矣，我知道自己的天赋，按部就班地修炼，两百年后，我照样会老死在病床上，我不要那样，就算死，我也一定要死在追求武道的路上。”

    “‘极’正是在一次次生死之间的磨炼，才能以凡人之躯，登临武者之巅，我当然没有‘极’的绝代才情，也不奢望达到他的高度，但我想逼尽自己的极限，看看最后能够在武道之路上走多远，就算死在了半途，也无怨无悔！”

    夏朵朵的语气很坚定，没有半分迟疑。

    陈谨惊讶地看着她，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妹子一般。

    在他原本的印象中，夏朵朵就是个天赋不错，好武肯吃苦，但却有点娇生惯养的大姐罢了，但谁知，她内心的向武之心竟然如此坚定。

    难怪他之前觉得夏朵朵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原来在寒假中竟经过了这样的历练。

    对于她的行为，陈谨不敢苟同，但内心还是颇为敬佩的。

    而且，在生死之间确实是最容易逼迫出武者的潜能，像陈谨就在期末考时超越了往日的极限。

    他还是在性命无忧情况下的比试，要是真的生死决斗，只会迸发出更大的潜力。

    那种肾上腺激素飞速分泌，心脏剧烈跳动，浑身细胞都在燃烧的感觉，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路，这条道路并不适合我。”

    陈谨并没有多想。

    谁知，夏朵朵却突然盯上了他。

    “阿谨，要我你就是太苟了，你现在靠着自身的天赋进步飞快，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日后遇到瓶颈了呢？”

    “身为武者，没有置生死于度外，勇猛精进，一往无前的气势，破境只怕会很难！”

    陈谨沉默不语，她知道夏朵朵是为了他好，但每个人有不同的道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夏朵朵解释。

    这时伊空出来打圆场道：“好了朵朵，古时候不也有隐居山林的炼气士吗？诸子百家也有不入世的传承，不一样能修炼到很高的境界？”

    夏朵朵轻哼道：“哪能一样吗？古人收徒弟多注重天赋呀，那些炼气士，放到现在都是精神念师，御兽师！他是哪个？他这种靠血脉的，跟普通武者一样，就是要逼迫自己的极限，进步才能快！”

    陈谨：“”

    一时不知该什么好了。

    好在，夏朵朵也没有继续纠结。

    接下来，看完比试的众人回到了教室。

    夏琳发下来一张表，让众人填写日后之后在队中准备担任的职务。

    陈谨夏朵朵这种天才，自然没什么好的，就是主攻，其他资质普通的学生就要认真考虑了。

    之后是选择课程。

    和之前一样，也是采取跟大学一样的学习模式，分为必修和选修。

    区别在于，这一学期的必修课程大幅度减少了，只有基础的修炼课、变异兽常识课和野外生存常识课这三门。

    其他都是选修。

    选修的课程也是五花八门，类别多得要死，除了常见的枪械精通、载具驾驶、战场医疗外，连妖兽解刨、市场估价、风水勘探这些细分的课程都有。

    而且不设上限，只要时间不冲突，想报多少门都可以。

    陈谨一门都没报。

    辅助职业需要学习的内容太多了，根本不是在空闲时间看几本书就能学完的，专业的知识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

    更何况，很多知识随着武道修为的进步会逐渐失效，比如在野外保暖的方法，普通武者需要，先天武者就不需要了，强大的气血让他们根本无惧寒冷，再比如预防毒虫的药粉措施，到了神通境后，外放的真力可以轻松让毒虫无法接近。

    对他来，专心修炼就完事了，分心其他任何事物基本都是浪费时间。

    在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陈谨准备回家，半路上却被夏朵朵和伊空拦了下来。

    “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她将陈谨拉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神秘兮兮道：“你不会忘了我们新学期的目标了吧？”

    “哈？啥目标？”

    “那自然是——”

    夏朵朵扯下房间内的一块幕布，露出一面投影屏，上头写着几个大字。

    见状，陈谨哑然失笑。

    夏朵朵轻哼道：“你可别笑，虽然离四校联考还有一年，但我们也该逐步完善我们的计划了。”

    “目前我们对安凉所知甚少，就这样去挑战她，肯定是一头撞死，有去无回！”

    “有这么夸张么？”陈谨挠着头。

    “你可别以为在期末考上和人家打了个平，就得意洋洋了。”夏朵朵用中的教学棒敲了敲他的脑袋。

    “我要告诉你，安凉可没那么简单！”

    “你还不知道吧？他来自的安家，可是血脉世家！而且安凉是他们家族天赋最出众的一人！”

    “这明什么？明人家肯定是高阶血脉觉醒者啊！也就是，对方还藏着本命神通没在跟你对战的时候用呢！”

    看着夏朵朵认真的脸，陈谨是哭笑不得，心想他可是太知道了。

    但夏朵朵可不知道他的心思，继续兴致勃勃道：“所以，为了在四校联考中一举夺魁！我们第一阶段的任务有三个！”

    “首先，是搞清楚安凉的本命神通！”

    “我已经打听到了，安凉觉醒的极有可能是金乌血脉，但具体拥有什么神通却是个隐藏极深的秘密，我们想战胜安凉，必须要掌握这个关键的信息！”

    “其次，则是为我们队挑选合适的人选。”

    “四校联考时，是六人为一个队。”

    “我们队伍目前的三人，伊空是排名前二十中，唯一选择侦查职业的人，他挑选的新术也是专门为侦查做准备的，而你和我则毫无疑问是主攻，我可以兼任指挥，你可以充当重装。”

    “那么我们剩下的三个队友，就必须囊括支援和学者两个职业，四校联考的地点是现实中的秘境，会有大量的陷阱和关，这两个辅助职业十分重要，必须要仔细挑选。”

    “最后，则是在四校联考来临前，尽可能为我们队伍争取优势。”

    “在四校联考前的几次实战训练中，都有获得灵器的会，我们绝不能错过。”

    “而完成这三个目标的方法就是——”

    夏朵朵点了一下鼠标，投影仪上的内容变换成了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