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吃饭完，欧阳提议到这里的玫瑰影剧院看电影，看海报是那部已经放映了几个月的在德国获奖影片。三个人买票后等了半个时随人群走进影剧院，不到二十分钟一千两百人的影剧院几乎被坐满了。看电影的人们冲着在国外获得大奖和口耳相传的电影情节来的。电影刚一开始的时候出现在荧幕上的是一只抬起爪子的金熊，王卫东没有看电影的心情，从回到这一块土地开始他就彻底的放松了，吃饭时喝了一点酒，靠在椅子上他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勉强的看了一会电影，在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的粗野歌声和高粱杆的晃动中王卫东睡着了。欧阳看见王卫东睡着了，并没有叫醒他，直到电影散场的时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旅店，欧阳让姚启明单独住一个房间，他和王卫东住一个房间。“卫东，我都听姚老师了，这一次全靠你了，否则可能豆饼就白运，咱们的钱也打了水漂。”欧阳道。“也不见得那么严重，就是干事拖沓推诿，找理由推来推去推到最后事情就很可能黄了。反正事不关己谁都不愿意管。”王卫东道。“姚老师这一次也没少出力，他是老实人，一些事情他干不了，幸福的生活是等不来的，要靠自己去争取。离下一次去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帮我准备两个好一点的打火，最好再加一个本子的录音。”王卫东道。“好，绝对没有问题！”欧阳道。“姚老师的五百卢布没有动，这一路上用的都是我身上带的卢布，可以把他身上的五百卢布收回来给他一千块钱。”王卫东道。按现在的官方比价卢布高的吓人，而实际上根本不值那么多，五百卢布按官方比价当然超过一千块钱，但是按实际兑换比价可能不值一千块钱。王卫东从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扔到欧阳的床上道：“尝尝，这种巧克力很不错。”这一次回来，王卫东买了十几块红十月巧克力带回来。“最后一次到俄国朋友家里聚会的时候我吃了帝王蟹和虾，味道还不错，可惜不能带回来。和外面一起过去到乌苏里斯克的人用苹果换比目鱼，将来我们也可以把门路再扩大一点。”王卫东遗憾的道。“现在的中国人还吃不起这些东西，帝王蟹是什么？我还没有吃过！”欧阳道。“听拉里莫夫经理他们每一年捕捞的大马哈鱼的数量也很多，我还想在大马哈鱼上打主意，比如大马哈鱼鱼籽，那种东西很不错，非常有营养。”王卫东道。“你打算怎么做？”欧阳问道。“现在不是开始时兴营养品吗？各种口服液广告你看过没有？我们可以做大马哈鱼鱼籽的营养品，比那些什么宝的营养液看起来就真实多了。”王卫东道。“这个主意不错，回去以后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欧阳道。在旅店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三个人坐火车回到哈市。王卫东回到家里陈季红看了他半天，出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王卫东瘦了不少，虽然每天吃煎蛋炸鸡腿肉饼但是由于精神压力太大还是瘦了。王卫东拿出巧克力分给两个人吃，奶奶黄桂英吃了几口道：“这东西我当年吃过，四六年听你爷爷跑到哈市的时候我到这里投奔他，他就给我吃过，听是从北方大国士兵那里搞来的。”晚饭吃的是白菜粉条炖五花肉，这是王卫东一个月来吃的最顺熘可口的一顿饭，还是家常饭最养人啊。“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你走后不久曲梅的一个亲戚拿着地址到这里来找你，和那个亲戚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什么生产队的干部。”黄桂英道。“跑这么远找到这里有什么事吗？”王卫东问道。“那个人到这里要找你这个能人合作什么事情，听了半天好像是煤窑的事。后来半个月又来过一次。”黄桂英答道。从三年前国家由于能源紧张出台了有水快流的政策，从那以后各地的煤矿遍地开花，黑省也出现了很多乡镇煤矿，特别是围绕几大矿务局，在乡镇企业的名义下挖一个洞就采煤。“一定是我嫂子告诉她这个亲戚的，我有几个糟钱的事已经替我宣传出去了。”王卫东无奈的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两年听王卫东现在混的不错，有一些亲属就找到向阳化工厂的家里希望帮衬一点，这些人都被王海富和李玉凤请吃一顿饭后挡回去了。这一次嫂子曲梅的亲戚直接找到哈市来了。上一次王卫东听煤矿的事情还是十来年前听爷爷当年本子的时候爷爷的一个叔辈哥哥到本子在鹤东煤矿下井后再也没有出来。据同村回来的人讲当时井下冒顶，大石头把爷爷的这个叔辈哥哥砸死了，尸首无存永远埋在上百米的地下。这件事在当年还是孩子的王卫东心里留下了对煤矿的恐惧心理。“你是怎么跟他们的？”王卫东问道。“我你有事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再煤矿卫东也不懂，他不会干的。”奶奶黄桂英答道。“黄秘书，你回答的非常好！继续看电视吧。”王卫东道。在家里休息一天后王卫东和欧阳去看装鳕鱼的仓库。现在是冬天，不用考虑冷冻问题，十吨鳕鱼占用地方并不大，欧阳临时租用了一个大车库来装鳕鱼。“在里面找到了两个老鼠洞，先灌开水再堵水泥，重新抹了一遍墙缝，最后在地面和围墙上铺了两层塑料布。”欧阳道。“这一批鳕鱼刚刚到港去头后就装火车运到芬河市，很新鲜，现在是零下六七度，以后一天比一天冷。到十二月以后再卖应该没有问题。”王卫东道。“我算过了，这些鳕鱼刨除所有费用最后也就能剩下一万多，明年我们再大干一场！”欧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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