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天将隋引
孙有鬼悲愤莫名,叫道:“天将,为何杀我师弟?”
隋引一身盔甲,双拎着两名天尸教的长老,脖颈骨早就折断,气息全无。
他淡淡道:“邪魔外道,人人得尔诛之!”
孙有鬼气的浑身发抖,又知道自己绝非这名天将的对,正欲腾空飞起,隋引丢掉了两位天尸教长老的尸身,大步一迈,使出了“千里庭户,缩地大法”,只是一晃,就出现在孙有鬼身侧,一拳捣出,把这位天尸教的长老,从后背到前胸,打穿了一个大洞。
孙有鬼在凡间,也算是邪道大修,在隋引下,直入杀鸡,毫无容他反抗余地。
杀了孙有鬼,隋引取出一杆幡,轻轻一抖,天尸教三位长老的魂魄精血,就都被幡给吞吸了个干净。
隋引细细搜了一遍,把孙有鬼等人的法宝囊收了,呸了一声,骂道:“下界的邪修都是一群穷鬼,若非还炼了万鬼大阵,给我的引魂幡做了粮食,杀了他们,还杀的亏本了。”
他收了幡,嘿嘿一笑,喝道:“在旁窥测的辈,还不现身!莫要等本天将动。”
肖南脸色微微有些白,撤了隐身术,知道此术瞒不过这位天将,他一按住朱雄,一按住陆玄生,道:“五台派弟子肖南,见过天将。”
隋引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张真君的徒弟徒孙。”
“你们害怕些什么?本天将又非滥杀无辜之辈。”
这句话出口,朱雄差点就想反唇相讥,他可是亲眼看着,这位天将在寒山,几乎把各路修士杀绝了,这还不叫滥杀无辜,什么叫滥杀无辜?
亏得肖南一股真气过去,封住了龙王的口舌,不敢让他话。
陆玄生却忍不住,道:“你若不滥杀无辜,世上就没滥杀无辜的人了。”
肖南心道不好,欲待补救,却来不及了。
隋引乜视了一眼,身形忽然消失,一晃之间,陆玄生这头虎妖,就被他拎在里,就如捏猫一样,咔嚓一声,拗断了脖颈。
()(e) 隋引淡淡道:“这等妖怪不知道好歹,本来看在张真君后人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既然自己寻死,就怪不得本天将了。”
肖南赶紧封住了朱雄的法窍,生怕这头龙为一时气愤,要替好友出头。
忙道:“若是天将无事,下界修士肖南便退去了。”
隋引摆了摆,道:“帮我刻两块石碑,把这三个邪修,一头妖怪埋了。”
肖南把龙王放在地上,施展剑术削了两块石碑,挖了两个大坑,他已经寻回了飞剑,做这点事儿易如反掌。
隋引见肖南做好了石碑,淡淡道:“这块就刻上:吾为巡界天将隋引,奉令寻回琅嬛天碑,路过此地,恰逢邪道修士杀无辜生灵炼法,斩天尸教人寒山,埋骨于此。”
“另外一块便刻上:吾为巡界天将隋引,奉令寻回琅嬛天碑,路过此地,恰逢虎妖作祟,生吃活人,斩虎妖于寒山,埋尸骸于此。”
肖南依言刻好了石碑,把孙有鬼等人和虎妖陆玄生的尸骨埋下。
隋引满意的喝了一声:“你还不错,日后若是飞升,可去瘟部寻我喝酒。”言罢,身份一晃,不知所踪。
肖南也不敢久留,带了龙王朱雄赶回了水潭别业。
进了水潭宫殿,他才敢把朱雄的禁制放开,朱雄想起好友惨死,放声大哭,叫道:“肖南先生,天将就能这般不讲道理吗?”
肖南叹了口气,道:“龙王若是乱话,就连你父都保不住你。陆玄生何其大胆,居然敢当面嘲讽?天庭正有大妖作乱,他身为妖族,便是无事都恐被株连,何况当面讽刺天将。”
朱英和王冲听到动静,赶了出来,见到肖南和朱雄都各自欢喜,看到朱雄痛哭流涕,又复惊讶。
肖南把事情经过了一遍,补充道:“如今寒山附近的修士,已经被天将隋引杀绝了,再无人可觊觎琅嬛天碑。”
“这块天碑,也必然会为隋引取走,再无人可以窥测上头的道法。”
虫听此事,不由得大惊,暗暗道:“莫非那头熊妖也是冤枉?”
()(e) “白鹭书院的同窗和先生们,又死于何人之?”
这件事他决意压在心里,不跟师父提起,虫看的出来,肖南根本拿天将隋引无可奈何,自己出来,只是师徒一起烦恼,并无什么用处。
朱雄哭了一场,他出身东海龙宫,身为龙王,养尊处优,便是肖南这等五台派出身的正道剑仙,也会卖他父亲面子,从未受过如此挫折,心头郁郁,始终不得开怀。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天将的凶狠霸道,心灵大受震撼。
就算朱英,听得此事,也是心头震撼不已,暗暗忖道:“若非恰好遇到师父,我二哥只怕要跟陆玄生一样,被天将隋引杀害。”
“此事是运气好,下次可就未必了,还是要劝劝二哥,以后莫要跟陆玄生这样的人来往。”
“只是,那天将也太霸道了。”
肖南叹了口气,他本来对琅嬛天碑就没有贪念,对朱英和王冲道:“此间事儿了,我带你们回去五台山,潜心修炼,不把元元剑诀炼成,不许出山。”
他除了要调教徒儿,自己也想回山去,修炼新得的玄灯录,好能突破藩篱,更上层楼。
隋引远远的眺望寒山,心满意足,自言自语道:“诛杀了五十七名邪修,二十五头妖怪,跟立碑为记号,再给附近之人托梦,便可有庙十余座,得香火供奉。虽然只是蚊蝇之肉,也聊胜于无。”
他冲着琅嬛天碑方向,伸出掌,喝了一声,琅嬛天碑拔空而起,缩成了一块玉牌,落入此人袖中。
隋引远远的看到了白蛛叟,正一脸骇然望向天空,随一点,一股磅礴大力,从天而降,一根指头,就碾死了这头妖怪,把白蛛叟打成了骨肉之泥。
白蛛叟在王冲的心目中,已经成了阴影,十分恐惧,在隋引底下,便是一根指头碾死的货色。
他杀了白蛛叟,懒得再为这头“妖”立碑,驾驭万道霞光,直奔天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