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昭昭顿时脸儿煞白，声惊呼，人便要跑，但她终是太柔弱了，却是半丝反抗的余地也无，转眼便被那薛言给束缚了住。

    “三少爷，放开我，三少爷，求求你了。”

    她眸噙着泪，满含惊惧，樱唇颤动，不住地摇头求饶，这话之间已然哭了起来。

    薛言的眼睛都直了，紧紧地盯着这美人儿看，头上青筋暴起，汗珠滴落，就差点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昭昭妹妹真是惊为天人，你这么诱人儿，让我如何能放了你？我也不想逼你，今日你怎么也跑不了了，不如你就从了哥哥吧！”

    这句话完，他便开始疯了般地撕扯她的衣服。

    “啊！”

    昭昭不住地挣扎，瞬时绝望，心无底洞般的跌了下去，宛如坠入了地狱般，越哭越甚。

    “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她用力推他，但如何也推不动，要跑了，又被那男人大力给拉了回来。如此反复，她也没了力气，衣裙破了，头发散了，脸儿也花了。姑娘被挤在墙角，阵阵呜咽，推着他的脸，使劲儿地闭着眼睛，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哭的可怜至极。

    “放肆，你们在干什么！”

    然正在这时，门外霍然响起声怒喝！

    这声吓的昭昭个激灵，更是吓得那薛三少爷的顿时就从昭昭的身上拿了下去。俩人几乎同时朝那门口看去，只见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薛老夫人！

    “啊，祖祖母！”

    薛言瞬时胆破了似的，下子退了好几步，赶紧离了昭昭，便好像这娇柔的姑娘是个烫的山芋。

    “祖祖母，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

    心生惧，话都结巴了。

    眼见祖母冷着脸，怒火冲天，二话不，径直就朝着他二人走来的样子，薛言是使劲儿地咽了下口水，贼眉鼠眼的缩脑袋，那话也是硬生生地吓咽了回去。

    姑娘梨花带雨，唇瓣颤动，鬓角乱了的头发混着眼泪贴在了脸上。

    随着那薛老夫人越走越近，昭昭也越来越怕，身子哆嗦，那双如麋鹿般的眸子直注视着她，心不住地下沉。

    她果然是朝着她而来了。

    蓦然，右脸上火辣辣的疼，伴着声清脆的响声充入耳

    屋死般的静。

    昭昭被打的晃悠，那张雪白的脸儿上登时出了五个指印。

    “浪贱蹄子！”

    薛老夫人恶毒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和你那姐姐样下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的儿子和孙子被你勾了遍了！这么多年来，我养你，给你吃给你穿，给你过好日子，是让你跟我耍心眼儿的？你以为你破了身就能改了你这条贱命了？我告诉你，你做梦！那庞家，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现在就把话给你放这！来日去了庞府，你要是不想法子在年内给我怀上孩子，我把你那下贱的姐姐绑来买到妓院去！”

    昭昭“呜呜”痛哭，眼泪止不住的流。

    接着那老夫人了什么，她也是充耳不闻了，只是看她那张仿佛扭曲了的脸愈发地狰狞可怖，对她破口大骂，而自己接着便被人拎到里屋去强行验身了。

    那薛言猫着腰，低头，是句话也不敢，直到看那姑娘被拽去验身了，起皮笑脸地凑到祖母身旁。

    “没，没成祖母，裤子，裤子都没脱。”

    他着还拎了下自己那亵裤。

    薛老夫人使劲儿地瞪了他眼，坐在了旁。

    薛言贱兮兮地蹲了过去，给祖母垂了垂腿，“呵呵，祖母”

    薛老夫人低头又瞪了他眼，旋即抬，使劲儿地在他的脑袋上推了下。

    “你犯什么糊涂？”

    “啊，祖母，孙儿，是，孙儿时糊涂了。”

    “你还知道啊？要不是我今日突然头晕，回来了，你就把这祸给我闯下了！嗯？你子怎么想的你！啊？”

    “啊！”

    薛老夫人着，又揪起了孙儿的耳朵，但只是象征似的拧了下子罢了。

    那薛言摸了摸疼痛处，笑嘻嘻地道：“孙儿是时冲昏了头了，不过，孙儿也是想，哎呀，这破了又能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找个鸡血鸭血什么的，糊弄那老头子下不就得了！”

    “放肆！瞎什么呢？”

    “啊，呵呵，孙儿错了，呵呵。”

    “你呀！”

    那老夫人无奈又宠溺地又推了他的脑袋下。

    “祖母----”

    接着那薛言便又开始贱兮兮地撒起娇来了。

    “祖母今日头晕了啊，现在可好了？孙儿给祖母揉揉吧。”

    着他起了身，去了薛老夫人身后，给人轻轻地揉了起来。

    “祖母这样如何？感觉可好些了？”

    “你呀！少气祖母点，祖母就好了！”

    那薛老夫人着终于露了笑。

    祖孙俩你句我句地，接着气氛便欢跃了起来。

    过不多时，那验身的嬷嬷出了来，报了“完璧”，薛老夫人扭头，冷着脸，朝着那屏风后来了眼，起身回房了。

    那薛言直把她送到了屋门口方才离开。

    薛老夫人瞅了瞅孙儿的背影，笑着感叹，“多好的孩子。”

    接着那脸便沉，“要不是那贱蹄子用她那放荡地眼睛瞧他，言儿能？”

    “是啊。”

    陈嬷嬷扶着老夫人，接口附和。

    “她可真不是个安分的！前些日子勾二爷来着，老夫人没揭发她，她就消停了算了，紧接着又开始勾上了三少爷，连老实巴交的书呆子四少爷也不放过，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也太放，荡了。”

    薛老夫人声嗤笑。

    陈嬷嬷接着又道：“老夫人今日跟她撕破脸，把话清楚了也好。这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人，要是没什么威胁吓唬她的，她在庞府时不安分，搞事情，再把大人惹怒了，得不偿失啊。”

    薛老夫人冷哼了声。

    “她敢？我先撕了姐，再撕了她！”

    ******

    昭昭这天洗了澡后再没下过床。

    姑娘摸着自己身上那被薛言捏掐过，到了现在还疼的伤，寻思了寻思，眼泪疙瘩便往下落。

    老夫人今日的那些话她都不意外。昭昭早就知道她是面上哄她，其实就是利用她，心里更是不把她当人。

    她掰着指数了数日子，距离老夫人的生辰便只剩下五天了。

    她日夜期盼着的变成鸟儿飞走，也只有五天的会了。

    昭昭眨着眸子，抬起蹭了下脸，那是虚妄之念，自己好傻，竟然还真的抱了希望。

    不过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当天夜里，她又做了自己变做了凤凰的梦

    *****

    自那事之后，薛老夫人连着三天都没叫她过去。但吃的和用的等等都与平常无异。昭昭也是连着三天都没出门，包括没去她的果园。

    闷了她最多开了后窗，瞧望，瞧望那些自由自在的鸟儿。

    到了第四天，大早，陈嬷嬷便过了来，叫她去了老夫人寝居。

    她来到之后，见到的依旧是个和蔼慈祥的薛老夫人。

    她叫她去身边儿坐，摸着她细腻白皙的，“你看这双，便只适合弹弹琴，作作画，或是闲暇时候供人把玩把玩，嗯？”

    昭昭缓缓地抬眸看了她眼，还未回话，只见薛老夫人笑出了声，“你这眼就能把男人的魂儿勾没了，呵呵呵”

    正随意地闲聊着，这时陈嬷嬷自外匆匆而来，进屋时，差点被门槛子绊倒。

    老夫人眉头蹙，“你怎么毛毛躁躁的？”

    那陈嬷嬷笑，笑是笑着，但还哆嗦上了。

    薛老夫人瞧见，眉头又是蹙。

    “这是怎么了？”

    “是，老夫人，你猜怎么着，太子来江都了。”

    那薛老夫人本正拎着茶杯盖儿要饮茶，这骤然听，茶差点洒了，她也哆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