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孽债已消
传莲花有五色,分别为白,青,红,紫,黄,又被称为“五种天华。”这五大莲花的渊源足可追溯至上古时期。
白,指的是“无名白莲”。
青,指的是“混沌青莲”。
黄,指的是“地涌金莲”。
紫,指的是“轮回紫莲”。
淬尸棺便是其中的红色代表“业火红莲”所幻化,因孕育出于亿万年的八荒火海之中,又名八荒火莲。
可别看这柔柔弱弱的莲花,那可是天地间唯一能够“花果同时,华实齐生”之物,不管是东方天庭还是西方灵山,从来都不缺少莲花的传,当年现世后更是一举成为名震三界的强大法宝,甚至拥有能够影响天地法则,近乎无敌的力量,不过书中记载的信息很有限,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到这阿日便停住了,很可惜的看着我们呼了一口气。
而所谓的“花果同时,华实齐生”意思是,世间万物都是先开花后结果,唯有莲花能做到,花(莲花),果实(莲蓬莲子),种子(莲藕),同时生长,象征着过去,现在和未来。
百节疏通,万窍玲珑,互通有无,风华尽显,出淤泥而不染,至清至纯,象征了入红尘不染,出红尘不迷。
我们也没再什么,带着余惊未了的心情打破结界带着孩子回到了岸上,分水令旗轻轻一挥,水面立刻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然偏西,我们重新走进空无一人的农家乐中,青青和冰清忙着找出奶粉又烧了热水冲给孩子喝,阿日阿月则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似是在讨论关于五大莲花的事情,而我则是略有些惆怅,因为当初走得匆忙并未记下老板的联系方式,虽然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但却不知该如何通知他们回来,而将孩子单独留下那是万万都不可以的。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汪汪”的狗吠声,接着便嘈杂起来,我们刚刚探出头去,大门外便呜哇一下,一股脑的涌进来一大群人,并且领头的竟然是那只黑狗,只是它的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几日未见,精壮的气息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两眼呆滞无光,四腿颤颤迟缓,行将朽木,尽显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e) “黑子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它怎么就变成这幅样子了?”我着实有些吃惊,看着趴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黑子,诧异不解的望向紧跟其后的农家乐老板。
“嗨,谁知道呢?刚才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了它突然就疯了一样的叫,扯着我们的裤腿就往这边跑,黑子一直都很有灵性,我们想一定是这里出了什么事,寻思着莫不是你们回来了,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就这走一道儿的功夫,黑子就变成了这样,我们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了,不过它都好几十岁了,比我的岁数都大,衰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老板一家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孩子身上,对黑子的反常变化好像并不以为意的感觉。
“哎呀,我滴乖乖,我的心肝宝贝哟,你可要了老奶的命了。”一双脚飞快的迈着碎步晃到冰清身前,着急忙慌的接过孩子,瘪着干橘皮般的嘴唇不停的念叨着,眉眼间皆是疼爱,而我却又掉入了另一个解不开的结,黑子竟然几十岁了,一般的家狗十多岁就算是高寿了,黑子绝对不同寻常,看着它现在的这幅样子,我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转眼间太阳便要落山了,农家乐老板一家什么都要我们再住一晚,并帮我们联系了明天一早的大巴车,多日的疲惫现在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下来,吃过晚饭我便早早的躺下了,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了一阵子,却突然听到门口好像有什么声音,我立刻清醒过来,不知为何心里变的很慌,好像预感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我想都没想光着脚便跳下床跑过去开了门。
但门外站着的人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冰清,你怎么,怎么在这儿?”我胸口一紧,不可思议的喊了出来。
她也被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变了一副样子,长长的睫毛点点湿润晶莹,原本妩媚灵动的眼睛此刻黯然失色,眼光十分空洞,忧郁明显是刚刚有哭过。
“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呀!”我边边跑进屋迅速将衣服鞋子穿好,又随拿了一件外套跑出去给冰清披上,深秋的凌晨已经很凉了。
()(e) “凌霄,陪我去看看黑子吧!我刚刚梦到它了,它跟我告别,它可能已经。”冰清话语幽幽,伤心极了。,然后二话不拉起我便向楼下跑去。
一个黑影正直直的躺在院子中间,特别醒目,跑过去一看果然是黑子,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心里还是被揪了一下,瞬时闷得透不过气来,我摸了摸它身子还是软的,余温尚存,应该是刚死没多大一会儿时间。
“黑子跟你告别,它有什么吗?”我又转过身来。
而站在我一侧的冰清已经开始抽泣起来了,她哽咽道:“它它是玄子师兄,被我们救回来的孩子是它的师弟戌道子,它们是因果循环流转到这个家庭,一个堕入了畜生道,一个投胎成这个孩子来还债,如今他们心愿已了,孽债已消,他们该走了,他们还戌道子走后那孩子活不了,不过他们已经找好了一个替身,我们只要去水库边就会看到一只大鲤鱼等在那里,这条大鲤鱼已经修炼有了些灵智,我们只要捞上来,熬成鱼汤,让孩子喝下去,慢慢就会正常了,并且这孩子以后会具有仙缘。”
冰清话一完便拉着我走出大门,往水边走去,果然一只鲜活的大鲤鱼像是在专门等着我们一样待在哪里,我双一捧便把它抱了起来,它直看着我,蹦都不蹦一下。
等我们折返回去时,农家乐老板夫妻俩也都起来了,女人正蹲在院子里怔怔的看着黑子,而男老板正用一条麻袋在包裹黑子的尸体,我叹了口气将鱼递到他中,交代了一番,他便找来刀熟练的宰杀起活鱼,我和冰清实在不忍心看,便回了房间,纠结了片刻心中也就释然了,虽要经过一番刀砍火烹,但能借着这个契脱离畜生道而得人身,对这条鱼来大概也是件好事吧!起码它自己是愿意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