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驱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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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你可能是有所误会。”孔武费力地翘起脑袋,强调道,“那门术法名为吞天化魔经,冥灵与人类皆可用,且一旦修炼到大成,足以让你轻易战胜‘极尽冥王’,无畏那些霸主,可在死星表层横着走!”他的蛊惑很到位,倘若寻常人士听闻这番话,大概率心动不已,不得就抱着冒险一试的想法,与孔武进行谈判,先拿来一部分功法瞧瞧。可林辰自打看到这棵树,心中就已然知悉,孔武绝对跟及吞天化魔经有关!此树名为‘驱魔木’,是一种较为珍稀的天材地宝,专门用来驱散、镇压魔性。其原貌本该如同上半的枝桠一般,通体翠绿,氤氲灵气。而它下半部分的盘虬老根和树干,之所以呈现皲裂腐朽的外状,盖因为,它们被孔武身躯内充满的魔念所侵蚀,以致异化!林辰太了解这些。当初吞天化魔经危害修行凡界千百修真国时,那些以身犯险、想借此突破化神的邪修,可个个都是元婴老怪,其中少数甚至位列元婴巅峰,如此修为,哪一个不能在修真界叱吒风云?他们害怕修行这门邪功走火入魔,所以纷纷各显神通,借助外法镇压自身。作为功法配套的秘术,九索封魂术最为常见。然而,可要知道,吞天化魔经乃是灵界魔族故意投放,目的在于让下界人族中能飞升灵界的精英分子,飞升后成为本族一员。因此,他们怎么可能给出完美无缺的避魔法门?九索封魂术在化神之前的确有效,可一旦超脱化神,濒临炼虚,它的效用将越来越弱,直至彻底失效,让修行者陷入癫狂。最好的解救之法,就是抛去人族身份、投靠魔族,从而得到魔气灌顶,沦为真正的魔头。然而,总有一些人,虽一时鬼迷心窍,为图修行大道选择这门邪法,但宁死也不愿成为魔族一员。林辰是杀入灵界才知晓,丧心病狂的魔族,竟不止在人族下界投放这门邪功,而是在敌对的诸多种族多有侵犯!在他的家乡,沉溺吞天化魔经的列位邪修,尚且能掀起剿魔风云。那么,放眼千万世界,自然更为可怕!如此多的修行者,侥幸渡过大劫、飞升灵界后,一批无奈臣服,向魔族卑躬屈膝;一批得知真相、道心奔溃,横死当场;剩下的一撮,无法忍受本族异样的眼光,前往危重重的蛮荒之地,寻找解除之法。而使用这驱魔木,正是他们探索而出、位列前三的妙法之一。以品质绝佳的避魔金属打造的九条锁链镇压,再用驱魔木逐步瓦解魔性,只要中间环节不急于求成,基本能依靠吞天化魔经一路修行到炼虚大成的层次。此等修为,放在灵界一隅,也算是高了。因此,抛开魔性太足的弊端不谈,吞天化魔经绝对称得上是一门强大功法,要秘术有秘术,要杀招有杀招,突破境界还贼快。可林辰是什么人?大乘老祖!他里的功法,超越吞天化魔经的不要太多,玄阴幽冥录更是古老的仙级法门,又怎会瞧得上前者?再退一步讲,就算吞天化魔经在修行速度、突破瓶颈等方面有可借鉴之处,但他有啊,有原啊!总之,孔武跟他谈交易时的最大依仗,聊胜于无。林辰更感兴趣的是,孔武跟之间的故事,以及,这棵驱魔古树的来历。所以他耐着性子道:“老孔,功法的事之后再谈,我想知道,那位用九条锁链镇封己身、散发着与你类似气息的霸主,是否就是你口中的那位‘逆徒’。”此话一出,孔武双眸冰寒,顺带着周遭的温度也下降许多。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还是跟那位逆徒有关系!”承认了。林辰微微一笑,轻声道:“是有关系,但是敌非友。他现在或许就在通道口堵着呢,待会极有可能杀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清理师门的想法?”“原来如此,你想借我之杀他。”孔武神色趋于平静,双眼微眯,一转话锋道,“不过,他当年与你一样被追杀,面临生死绝境,才以命相搏来到此地,结果得我相助,却反口一咬,害我落到现在这般境地。”“我想,他畏惧我这个老头子,恐怕不敢再来。”“那可未必。”林辰轻笑着反驳道,“他如今贵为上面的十大霸主之一,实力在极尽冥王中也算强劲,倘若再联合几位同阶存在,不得就能与脱困的你一战。”化神境界,连接着‘炼气化神’与‘炼神还虚’两大修仙境界。其中,化神前期、中期、后期、末期,属于前一境界,与冥王的初等、高等、顶尖、巅峰对等。而突破‘化神’末期,又不到下一境界‘炼虚’,这中间的半个境界,便为‘返虚’。返虚一成,两成十成,方得圆满,方可迎接炼虚大劫,成就无上元神。林辰根据现有情报判断,极尽冥王,便是返虚。是其中的佼佼者,大概相当于返虚六七成的样子,孔武修行年月更久,恐怕全盛状态下足有九成多。不过若是打开全部封锁,加之孔武年老力衰,这对‘慈师孝徒’真动起来,或许能斗个旗鼓相当。“友倒是打的好算盘!”见林辰如此直白地出想借刀杀人,孔武也不再拐弯抹角,一脸愤恨地痛快道,“然,老夫确实恨不得将那逆徒碎尸万段!如今听闻他风生水起,真比杀了老夫还难受!友听我一言,你若助我脱困,我必截杀此僚!”他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但林辰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驱魔木的确对驱除魔性大有裨益,但用法却远不是将其插在身上。如果他所料没错的话,应该是趁孔武衰弱不备,将这棵树活生生植入他体内。孔武一身魔功,根本触碰此木不得,被迫在这趴了不知多少年。可若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林辰是不相信的,大概率是这位老狐狸,不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罢了,否则,他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这般久?再者,他这番辞有几分可信度,还未可而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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