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两害择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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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外的坟地,灵风松开林蝶,散去鬼道跌坐在地,脸色苍白的修养。

    林蝶关切俯视,没有话,转又关注自身。

    白玉羽毛层叠覆盖身体,真实的感觉长在皮肉,但偏偏不真实的穿透衣物,似实还虚。

    林蝶张口吐出一道白色蜈蚣,蜿蜒的活灵活现,蜈背一对对白羽翅膀。

    白色蜈蚣脱离林蝶口中,独立的飞舞盘旋,变大,狰狞,但也愈发虚幻。

    白色蜈蚣变,尾巴钻回林蝶口中,整体缩回的消失。

    林蝶不觉得麻心惊悚,本就是她的舌头融合辟毒珠,妖变而成的通灵战兵。

    白玉羽毛同样是通灵战兵,但相比舌蜈弱,完全是林蝶自身修基水平。

    林蝶还感知一个分身存在,那是一根白玉羽毛,飘浮在山河虚幻的空间。

    白玉羽毛能够变成她的本相白鸟,还能变成她的人身形象。

    本命图腾,仿佛镜子世界的另一自身。

    本命图腾的她,感受来自一条雷霆白蛇的压制,而白蛇之上,还有一尊黑色龟蛇体的恐怖存在。

    林蝶收敛了白玉羽毛,秀眸温柔望着灵风,默默陪伴。

    她晓得,自身以后受制于灵风,或许杀了灵风能够获得解脱,但她不会忘恩负义。

    她也好奇敬畏,先前灵风的黑芒变身,给她一种森罗的恐怖威严,这是一位深藏修密的男子。

    三个时辰,灵风睁开眼睛,脸色依然苍白,飘身而起。

    “公子。”林蝶温柔呼唤。

    “蝶,回去梅园吧。”灵风温和道。

    “奴婢回去。”林蝶犹豫一下,答应了。

    灵风欣悦点头,道:“我向你家姐解释一下。”

    “不要,奴婢想要悄然回去。”林蝶急忙阻止。

    灵风一怔,温和道:“你家姐知悉了,洞口出现的光怪陆离,出于你家姐的掩护,你家姐知会了我快逃。”

    林蝶娇容惊变,失声:“那是姐?”

    灵风点头,林蝶问道:“光怪陆离什么仙术?”

    “我不知,正要询问。”灵风回应。

    “公子问吧,奴婢回去梅园请罪。”林蝶低语。

    灵风扭头,通过合修的灵境呼唤:“梅师姐。”

    “师弟,好些了吗?”杜梅柔声回应。

    灵风心头一暖,道:“好些了,但需要一段时日恢复,多谢师姐爱护。”

    “你我一损俱损。”杜梅回应。

    灵风一滞,问道:“师姐救护的光怪陆离,什么仙术?”

    “千眼千幻,只有我能修成的神术,缘于喜爱‘天青玉春瓶’,常常抚摸枝梅花朵,心灵写意入微,自我观想神照。”杜梅回答。

    灵风明白了,失声:“天青玉春瓶,我们合修的元神法宝。”

    “不要出去,灵儿姐姐保有天青玉春瓶,我能随时支援。”杜梅嘱咐。

    “我不。”灵风回应。

    “那个妖修强大,我仅能困住十几息。”杜梅道。

    “哦,师姐,我不该私自造化林蝶妖修。”灵风认错道。

    “蝶适合修妖。”杜梅没有责怪。

    “我问过蝶,她回去梅园。”灵风告诉。

    “蝶不要回来梅园,那个妖修盯上了,我与她。”杜梅道。

    ()(e)  话音一落,灵风周遭闪现数不清的水晶花朵。

    花朵中,灵风的左侧,出现一位窈窕的白衣透明女子。

    杜梅望着美靥惊愕的林蝶,温柔呼唤:“蝶。”

    “姐。”林蝶怯生生回应。

    “蝶,我修成神术,夜晚戒备外来恶意,见你离开而追踪。”杜梅轻语。

    林蝶屈膝跪下,低语:“姐,奴婢知罪。”

    花朵涌动扩张,杜梅走前弯腰扶起林蝶,轻语:“我答应过给你妖修法门,也算了结承诺。”

    “姐,奴婢谢姐宽容。”林蝶温柔细语。

    杜梅轻语:“我能理解你的私自急切,你的心头郁积仇恨,我允许你离开化解心结,但要答应我不要滥杀报复。”

    林蝶意外的呆怔,朱唇颤动。

    杜梅又道:“我虽然隐居山中,但也明白尘世的权势之争残酷,你家遭到问罪,无非是斗争失败的咎由自取,就事论事,无所谓冤屈,对错。”

    林蝶低下头。

    杜梅又道:“你去吧,谨记适可而止,不要给杜氏招惹大祸。”

    林蝶点头,声:“奴婢谨记,不给恩人惹祸。”

    “你们辞别,我回去了。”话音一落,杜梅伴随了花朵消失不见。

    林蝶抬头愣怔,秀眸望着灵风。

    灵风心灵听到杜梅知会,他对视林蝶道:“你家姐修成的千眼千幻神术,非是仙术,你我修不成。”

    林蝶轻语:“公子修不成?”

    “我修不成,神仙大道需要天赋,我们只能修行天仙大道。”灵风解释。

    “公子,石神玄骨属于神仙大道。”林蝶轻语。

    灵风犹豫一下,道:“我本身主修至阳玄骨,能够修成石神玄骨,缘于某个未知存在,以后解惑了告诉你。”

    林蝶相信的点头,温柔道:“奴婢陪伴公子一日。”

    灵风想要婉拒,又觉不妥,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离开坟地,随意的走游散步,话。

    灵风拘谨守礼,林蝶主动牵,打破了男女微妙尴尬。

    “公子喜欢玉荷吗?”林蝶温柔问。

    “喜欢,我们情投意合。”灵风温和回答。

    “玉荷服侍了公子吗?”林蝶温柔问。

    “没有,我们拜堂成礼了,我需要尊重妻室,没有圆房。”灵风回答。

    “玉荷玲珑心,相比奴婢讨喜。”林蝶低语。

    “你是秀外慧中的美人儿,不需要刻意讨喜。”灵风放开了的笑语。

    林蝶浅笑不语,稍候彼此起过去人生。

    两人去了天剑庄的家宅,林蝶留宿,非要服侍灵风的起居。

    次日一早,灵风送别了林蝶,然后去了坟地修养。

    坟地里盘坐,灵风呼唤杜梅,告知林蝶走了。

    杜梅回应:“我是迫不得已,放她走了,她这一去,不知会闹出多大血腥。”

    灵风意外,诧异道:“迫不得已?”

    “我们遭遇的妖修,大概率元婴出窍遨游的妖神。”杜梅道。

    灵风大吃一惊,失声:“元婴妖修?”

    杜梅解释:“玉鲤玄骨的金雷克制魂灵体,蝶口吐一道蜈蚣形态金雷,吓退妖修元婴,我感知蜈蚣金雷超越灵寂层次,辟毒珠可能是元婴妖蜈的丹宝。”

    ()(e)  灵风愣怔,不知什么了。

    杜梅又道:“蝶还弱,但能飞快成长元婴战力,我不敢与她反目成仇,两害择轻,放走她去报仇。”

    灵风诧异道:“蝶家族,怎能有元婴妖修丹宝?”

    “不稀奇,妖修元婴天生修成,神通本事简单,多会遭到灵寂期修真者算计猎杀,权势之家,容易得到流落的奇珍异宝。”杜梅解释。

    灵风愧意道:“我做错了,不该给师姐惹上麻烦。”

    “师弟知错就好,理应弥补于我。”杜梅轻语。

    灵风意外,回应:“怎么弥补?师姐请。”

    “你不能厚此薄彼,我还有两个侍女,你造化她们妖修。”杜梅道。

    灵风意外,犹豫一下,道:“不瞒师姐,我能修成石神玄骨,缘于某个未知存在,非我本身之能,日后或许大不妥。”

    杜梅轻语:“我不瞒你,我修成的千眼千幻,来自某位未知存在的造化,而且与你有关。”

    啊?灵风惊愕,问道:“你的存在,什么模样?”

    “我不能,那位存在与你无缘,你与珑雪没有修行神道的心修天赋,只能修行仙道。”杜梅回答。

    灵风轻哦,随口道:“心修天赋?”

    杜梅解释:“我天生目盲,时常喜爱天青玉春瓶,心灵写意入微,自我观想神照,养成的心修天赋,结合一个辅修玄骨,修成千眼千幻天人化身。”

    灵风明白了,他自觉做不到偏执的喜爱什么,他曾经喜研医书,但那是博览,而非执爱某物。

    “师姐,我得修养恢复,才能造化妖修。”灵风答应了。

    “不急,我需要给侍女备修。”杜梅回应。

    灵风心儿一跳,欲言又止,但还是道:“师姐的备修,不会是元婴妖修丹宝吧?”

    “我尽量寻求,最少备修丹药。”杜梅回答。

    灵风无语,自身极度虚弱原因,可能是元婴妖修丹宝,越阶造化的透支。

    杜梅又道:“蝶后来者,受过年长侍女呵斥,我需要两个侍女能有自保。”

    灵风意外,辩驳:“蝶心地善良。”

    “珑雪,修真者会为了变强而六亲不认,蝶报仇杀人,快意于血腥与强大,有可能走向善良的对立面。”杜梅轻语。

    灵风堵心,道:“师姐,我不想了。”

    “嗯,修养吧。”杜梅温柔回应,不再沟通。

    灵风屏弃杂念修养,之前修养中感知过‘山河社稷图’,看见了悬浮的白玉羽毛。

    白玉羽毛乃是林蝶的本命图腾,本相白鸟,能化人身。

    灵风不愿打扰,放任白玉羽毛的自由存在,除非对敌的需要。

    一晃月余,灵风恢复,寻思回家一趟,造化姬妾们妖修。

    姬妾妖修成功,他能通过‘山河社稷图’变通相伴,不须牵挂亲人。

    尤其重病的锦瑟,最需要尽早去除病根。

    灵风决定去找师傅,请假,外加求得一般丹药,毕竟姬妾们凡人。

    正打算,忽而听到了卓珑雪呼唤。

    “师姐。”灵风下意识回应。

    “灵风,回来梅园,大长老下达了任务命令。”卓珑雪通知。

    “任务?”灵风只能听从的离开坟地,去往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