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无能,但狂怒!
“艹!凤曦这个该死的草包!老子要杀了她!不,老子要将她千刀万剐,否则难消老子的心头之恨!”回到住处,林广昌抬便将桌上的茶具拂落在地,整个人犹如一头发怒的棕熊,无能,但狂怒。“方灿,我们得杀了她,最好马上就动杀了她,要不然她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我们”还不等林广昌把话完,方灿便一拳挥在了他的脸上。此时此刻,一向以儒将自居的方灿面容扭曲,早已没了平时那伪装出来的书卷气。“你还敢?这怪谁?啊?要不是你纵容你的人去演武场闹事,非要跑去触凤曦的霉头,咱们能只剩这点儿人?”他好不容易才拉拢了孙文忠,想着他们是二比一,他们有整整七万人,那赤霄营却只有区区三万。谁知人赤霄营仅仅用了三天,就瓜分走了他们三万人。很好,六万对四万,原本大好的优势毁于一旦。这事儿若是传到京里去,太子殿下和表伯非杀了他和林广昌不可!此刻的方灿已完全忽略了自己对凤曦的算计,他只是一股脑儿的将错算在了林广昌头上。而见方灿发怒的林广昌也收了气焰,很快借口离开了房间。也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来报:“公子,京里的回信到了!”与此同时的七星营中,孙青芷也不得不放下重新调配一众光杆司令和散兵的事,跟着急急忙忙来叫她的亲卫回家。只因那亲卫带来了一个消息,林美娇快被她那父亲给打死了。“你是个赔钱货,你哥更是个没脑子的玩意儿!自打遇到你们,老子便没顺心过!”“打死你,你个贱人!老子打死你!”孙青芷刚一进门,便见林美娇被孙文忠按在地上,发丝凌乱脸色惨白,口中更是不断有血沫涌出。那一瞬间孙青芷仿佛梦回了时候,那个她稍有不顺孙文忠的意,便会被对方按在地上毒打的时候。“父亲,不要再打了。”一把抓住孙文忠再次挥向林美娇的拳头,孙青芷冷声道:“您把她打死了,就算林广昌不会因此追究您的责任,这也会成为您身上的污点,日后政敌攻诘您的段。值么?您觉得。”闻言,孙文忠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孙青芷一眼,却没再挥拳殴打林美娇。直到孙文忠换好衣服离开院子,那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早就如惊弓之鸟的女人方才哇的一下哭出了声。“青芷,救救我,我求你,你救我,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林美娇趴在孙青芷面前,一个劲儿的给她磕头。这样人不人狗不狗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了,一天都不想然而孙青芷只是抬抚着肩头殷红的发带,漠然道:“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要反抗,拼尽全力反抗,想着凭什么受折磨的是你,而不是别人?逆来顺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看看我娘就知道。”罢,孙青芷直接甩开了林美娇拽着自己的,离开家往虎啸营那边去了。刚刚她那父亲交代过,要她替他去虎啸营向方灿和林广昌赔礼。毕竟他差点把林美娇打死这件事,林美娇身边的婆子丫头不可能不往那边。而方灿也刚好传信找她有事,她也好一并处理了。“咳咳咳”床榻之上,彭宦艰难的看完京中来信,纸一样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好,很好,只要咱们能杀了凤曦,太子与方首辅一定会在京中替咱们打掩护。不止是他们,四皇子那边也同意出帮忙!就是你和林广昌这事儿办的糊涂,以至于咱们还得关凤曦些日子,最好先拿她做威胁,将赤霄营的兵都要了来再咳咳咳”屋里炭火很旺,可彭宦还是觉得冷。他知道他这身子是大不如前了,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儿,所以他是恨极了凤曦和祁霄,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你的对,我们必须将赤霄营的兵要回来,要不然我们这两年的努力便都没了,就算杀了凤曦寒玉关也会变得难以控制”方灿点点头,又在心里狠狠骂了林广昌那个蠢货一通。待他又与彭宦商量了诸多细节,终于得空去见孙青芷时,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三日挖人之后,赤霄营大获全胜,七星与虎啸则士气低迷。似是因为这次的损失太过惨重,在接下来的近半月时间里林广昌、孙文忠、方灿都显得十分沉默,就连他们下的兵见了赤霄营也会绕道走。就仿佛他们已经被打服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而随着白伊等人的努力,疠人所的病患数也明显下降,新增更是控制在了每日不足十人。同时凉州城支援寒玉关的第二批粮食也成功送达,一同送来的不止有粮食,还有为难民们主持工分制度的刘万石。而这位刘大人抵关的第一件事,便是来给自家公主磕头,一边磕还一边嘘寒问暖,深怕驸马食言,没将他们这未来希望给照顾妥帖。对此,凤未来希望曦表示谢邀,她真的会谢也就在这样一切向好的氛围中,寒玉关迎来了每年年初必做的一件大事——春日巡边。“啧,我还以为他们虎啸和七星这次还要自己去巡边,不打算让咱们赤霄营插呢。”“怎么会呢?那些蛮子向来是两年一犯边,年初就会派人出来踩点。所以今年巡边怕有危险,他们这些缩头乌龟能不撂挑子么?”“可不是,以前都是他们联合巡边,这次倒好他们都不去,就咱们营去,还美其名曰是咱营人多呢。”演武堂内,难得上工的凤曦正一边盯着祁霄给自己削苹果,一边听将领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也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急急忙忙的冲进堂内,声中带颤道:“不好了公主、驸马、袁老,咱们派出去的尖刀军与大金人撞上了!回来报信的人对面率军的乃是王庭左亲王哈木宝音!”哈木宝音在这个名字出现的瞬间,凤曦发现自己的苹果红了,不是熟的,而是被祁霄上的鲜血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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