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长林镇
山精感觉到眼前这几人对自己的杀意,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战而是逃,可是所有出口都被封锁,它一头撞到剑气屏障上,不但没能出去,反倒被于默的剑气割出许多细密的伤口。
山精见出不去就转头冲向眼前这个给他威胁最大的人,然后扑通一声跪下,那动静风悦听了都觉得疼。
画风转的太快,风悦还有点接受不来,就见这只山精捂着鼓鼓囊囊的肚子,眼泪都快掉成了线。咦?难道它是她?难道她怀孕了?
于默用剑指着山精,眼里带着深深的怀疑。
敖乾冷笑一声,“别被这东西骗了,山精没有性别之分,由山间杂气化形而成,那肚子是它自己吃大的!”
见自己的谎言被敖乾戳破,山精朝他凶狠地龇牙咧嘴,而后就想后撤,只是刚退一步就被于默一剑削下头颅。
那毛头落地便与身体分散而逃,山精乃气体所化,留下一丝肉体就可化气重生。
风悦怕于默顾不全两头,上前帮忙,“你追身体,我追头!”
于默闻言专心对付身体,山精身体灵活尽管没有头却也仿佛能看见于默的一举一动,躲避间甚是灵敏。
于默不与它在这不大的地下洞穴绕圈子,以剑光织网,从四面八方围将过来,让山精连遁地的机会都没有就化为乌有。
那厢风悦的涅槃火一出,便点燃了那颗毛头,山精的头颅滚蹭地都没用,涅槃火不死不灭,待将山精的头烧成灰烬才熄灭。
山精被灼烧时的叫声太惨烈,倒地的老人被它尖利的叫声唤醒,初时茫然,而后看到那边残缺的尸首悚然而惊痛哭不止。
收拾了山精,这地洞里潮湿的土气散去不少,敖乾到处翻找一圈,不知从哪儿掏出几颗散发着土黄色光晕的珠子,还向风悦抛了个眼色。
风悦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趁这些老人镇定一些,让他们四处找找把这地下的尸骨收一收。
之前掳上来的人被山精吃得颇为干净,只剩下些残骨,时隔大半年,又没有衣物做辨认,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遗骸,最后只能一件不落的把所有骨头背下山。
后面村民要如何处置后事,风悦一行已经管不上,他们没再随老人回林家村,目送着一个个蹒跚的脚步一步步离开。
待老人走远,惠心抬起爪子,上面抓着一截长满黑毛的断指,“这可是那山精的断指,你们上来之间从洞口爬出来的。”
风悦一看就确认无误,“逃命倒真有些本事,我们竟都不知它何时自断一只手指溜出来的,这东西要毁尽才行不然还能害人。”
惠心听了,爪间一用力那只断指就化为粉末。
已是要走了,风悦看看洞口突然道,“等我一下,我要把这地洞烧通堵死。”
她燃起一团烈火猛地推进洞口,瞬间便起了一片水雾,那边于默已经削下一个山丘,灵剑挥舞将土丘劈成细的土块填进地洞,再将那颗荆棘刺移至新土上,便是好人做到底了吧。
离开木辞山,他们一路往西前往长林镇,途中敖乾拿出先前在山精的洞穴里找到的珠子,一人分了一个。
手里的珠子眼珠大,难为敖乾给它们扒出来了,风悦不识得这是何物,就问敖乾。
“这可是好东西,吸收了山之精华的土灵珠,这几颗虽然了点但胜在灵气精纯,不是土系修士也能直接使用。土灵珠有山精的地方才会有,山精消逝数万年,因此这东西也留在了史志里,没想到我一找还真能找到。”
风悦偷偷传音问敖乾,“那这土灵珠对山精而言就跟我们的元丹一样吗?”
敖乾脸上神情有些怪异,过了半晌才回她,“土灵珠是山精呕出来的,硬要比喻的话,应该跟蚌生珠是一个道理。”
见过山精吃人的样子,敖乾努力找了一个不那么恶心的例子来明,但明显风悦还是很嫌弃的样子,已经默默地把原本拿在手里把玩的土灵珠塞进了储物空间。
“哎,老实,你是不是还藏了一些?”
敖乾不动声色,“没有。”
“呵呵,我能信你?”
……
敖乾最后还是被风悦敲诈去两颗土灵珠,成色比开始分给他们的好了不少,敖乾觉得自己很冤,又被这只鸟剥削不,还一路接收她鄙视的眼神。
索性长林镇距离并不远,他们也没着急赶路,一个多时辰便到了。
长林镇的入口处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的字体是古时候用的一种象形文字,在场的只有敖乾认识,给他嘚瑟得不行。
风悦吐槽他,反正大家都不认识,你糊弄我们也没人知道。
两妖差点在这牌匾下就要吵起来,还好还记得身为外来者要低调些。
只是这低调刚跨过牌匾就荡然无存,这里的人服饰有些不同,先前在林家村大家穿得不好到看不出来,镇上的人富裕一些,穿得也更好,那布料不知是什么织的,颜色单一线粗无华却轻柔飘逸。
而风悦一行像敖乾着一身金色的锦衣华袍,像于默穿着绣银色暗边的纯黑窄袖劲装,风悦的法袍在这段时间的斗中毁坏不少,现在穿得是敖熹做的红裙子,红衣如火,如此一来在这片黑灰蓝的人群中格外扎眼。
于是他们走到哪里,行人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着实有些难受。
而这时,一个梳着道髻的青年人走近他们,尚未靠近便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灵气波动,这是一个修士!
他不紧不慢走将过来,近到身前行了一个标准的道礼,“诸位道友,我师父有请诸位一见。”
敖乾有模有样还了一礼,“敢问道友,你师父是哪一位?”
那青年道人抿唇一笑,“虽则我师父在七星域有名气,但我便是了,诸位道友也不识得,何不若一见便知。”
他如是是知道他们从海外而来了,风悦心里一惊,这感觉总觉得好像在一步一步走进什么人设好的圈套一样,她不由暗自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