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龙凤棋盘
敖乾和徐清风出关之时,看到的便是一老一席地而坐,揪着点鸡毛蒜皮的事争论个不停。
待两人近到身后,范洛才面带红光的止了话头,气哼哼地,“丫头年岁见识也少,我不与你计较。你们既已出关,便去做那件事吧。”
风悦和敖乾对视一眼,貌似前辈你还没告诉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吧!
像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范洛起身,“你们跟我来便知道了。”
这会儿范洛又有了高人的姿态,走在前面看着触手可及却又仿似远在天边,走的路也是虚无缥缈,风悦自认在摘星峰混得挺熟的了,却也没见过他走的路,难道又是蜃术?
根据范洛的,对修为差距大的修士施展蜃术对施术者的限制也会减,它就像一面镜子,你给它多少力量它就会反弹回来多少,因此修为差距越大对修为高的一方的影响就会越。
除此之外由蜃术还衍生出各种幻术,比起平常幻术精巧许多,这个修真世界术法手段何止万千,风悦觉得自己要学要看的还有很多。
一路行至一处平缓的山头,地面像是被一剑削下来的,又无草木装点就显得格外平滑。
“到了。”
范洛停下脚步,指着前方,“这是一个棋局,我们叫它阴阳棋盘,也有人是龙凤棋盘。自它存在以来,就只有纯阴体质的女修和纯阳体质的男修可以进入,但却无一人能破这棋盘。”
“那日见到你们,我便知道你们应该是为它而来。”
风悦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棋盘巨大,站在平地上看去就像是一个石阵。
“可是我们在这之前都不知道有这棋盘的存在啊!”
范洛没有回答风悦的疑问,反而引导他们去寻找答案,“你们仔细看看,两边的棋子像什么?”
目力已是无法看全,神识也是只能贴在棋盘外面观察,但也能看出大致轮廓。
白玉石仿若一游龙盘柱而上,黑玉石犹如一凤凰展翅欲飞,两相对峙在一条分界线的两边,兢兢业业地守卫着自己的领地,又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对面的领土。
敖乾看向范洛,“白棋形似龙,黑棋形似凤,这就是它叫龙凤棋盘的原因?”
“正是,它从此界开辟以来就存在了,我此前卜筮最后的画面就是这方棋盘,这里面势必藏着关于此域生死存亡的关键。”
“那我们要做的是?”
“你们进入其中,各主龙凤,破了这棋局,底下藏了什么便一目了然。”
风悦看着一眼窥不尽全貌的棋盘面露苦色,“可我并不会下棋啊……”
这孩子问题可真多,范洛脾气好还是与她细,“这棋局不似我们平常下的,不入其中根本无法得知其间细节,若不是棋局有修为限制,我们这些老家伙早就进去一探究竟了。据我们推测进入棋局后应当是以灵力推动棋子,最后消耗完其中一方所有的棋子棋局就会破解,以你们的血脉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么来在他们之前应当进去过不少人,但他们还没有摸清棋局的规则,风悦声问,“那先前进去的人都没有再出来?”
范洛没有话,只是神情已经明一切,先耗尽棋子的那方会遇到什么也不得而知,所有的辞不过是一群前辈的揣测,前路未知但必然危险重重。
范洛到空中施法开启棋盘,风悦趁机偷偷给敖乾传音,“咱们可以不进去吗?”
敖乾这个时候还没个正经,“你可以先跟范前辈一架,若是赢了咱们估计就不用进去了。”
风悦被他一趣也放松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东想西也没什么用处,不如静待棋盘开启,进入棋局中便见分晓,“那我还是保存实力留到棋盘里吧,不定还有生路。”
棋盘上光芒渐盛,被吸入其中之前,风悦听到敖乾,“你我各自尽力保全自己。”
进了棋局,风悦发现自己变作了原形,神识有些恍惚,半天才得以清明。
进来之后棋子比之在外面看到的更加高大,耸入云间,风悦振翅而上也不过立上棋子的凤翅,不知催动这么巨大的棋子要耗费多少灵力,她可没有什么补充灵气的丹药灵液。
风悦在棋盘中穿行一圈,发现里面共有八十一枚棋子,想必是取自九九归一之数,一边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敖乾应该就在那一头。
一连几天棋局中毫无动静,风悦没有妄自移动棋子,一直在观察试图寻找到棋子的移动规律,但棋子伫立不动稳如泰山,棋盘中除了分界线两边没有任何标志,还真是无从下手。
八十一枚棋子呈九行九列排布,两两之间间隔百丈,均分了半边棋盘,没有一处多余,看着不像有可以移动的地方。
既来之则安之,风悦立在棋局中心静观其变。
如此七天过去棋局中终于有了动静,一道僵硬古怪的声音从边界线上传来,“九九归一飞行棋模式启动,系统随机选择先行方,三、二、一,先行方为凤棋。”
这个声音质感仿佛铁石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言语用词与他们不大相同,但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风悦面向分界线处的一片虚无问道,“我先下吗?”
“是,请凤棋摇动骰子,决定前进步数。”
语毕,风悦眼前出现一个闪着金光的大骰子,她伸出翅膀去碰却摸了个空,改用神识才触碰到它。
风悦推动骰子,转了一圈停下后最上面的数字是最的一。
“凤棋没有掷到六点,无法起飞,请龙棋摇动骰子。”
什么意思?要到六点才可以走?那如果一直投不到六点怎么办?
风悦一肚子的疑问,问那个声音却得不到回答,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步调主持棋局,就连规则也是一点一点透露给他们。
“龙棋没有掷到六点,无法起飞,请凤棋摇动骰子。”
看来敖乾也没有掷到六点,这开场莫非就是一场掷骰子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