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要唱戏】
恋上你看书,从麻雀开始修仙
程羽将麻雀本相落在枝头,召出元神后,立马感应到腰间玉葫芦内有些异动。
此时程羽的元神经过这段时日的练气之后,已能感应到周边气流动变化。
原来是里面那黑蛟魂与祠堂内神像离得过近,感应联通后,正在吸纳香火愿力,连带着玉葫芦内的将军醉也有养魂之功,这黑厮在里面倒是畅快得紧。
他轻轻拔出葫芦口的玉塞,那黑蛟见顶端开了口,当即老老实实地浮在酒液表面,盘成一圈恭敬候着。
“可还受用?”
程羽带着一丝戏谑语气淡然问道。
“额多谢师尊恩典,弟子蛟魂已大有益补,弟子感激不尽,余生定当尽心”
“啵”
程羽不待他将马屁拍完,翻将葫芦嘴用玉塞堵上。
看着逐渐远去的钱如玉一行众人,程羽元神归位。
“扑楞楞!”
嘉菲正在看戏看得入迷,猛然发觉肩头落下一只麻雀,吓得她浑身一抖。
程羽也是十分意外,这可不像是往日里那只警猫妖。
之前一旦他靠近这猫妖,对方便能发觉,可今日直到他落在其肩膀上,嘉菲才哆嗦一下发现程羽回来了。
这猫妖怎么了?
带着些许疑问,程羽召出元神观察下猫妖,看不出有何异常。
“你怎么了?”
程羽与这猫妖相处日久,懒得再猜,直接开口问道。
“啊?我吗?我甚好啊!”
“好!”
猫妖话刚完,人群又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惹得猫妖急忙扭头向戏台看去,下意识也跟着叫了声好。
同时从胸前锦囊中摸出一把油光锃亮的钱,“噼里啪啦”的向戏台上撒去。
这猫妖,变成戏痴了
程羽顿时回想起祈岁那晚的看戏情景,这猫妖就是自打看完那两场戏之后,便时有发呆出神之举。
“诶!程兄!”
嘉菲叫完一声好后,扭回头对程羽问道:
“你,若我也上台,是否会比他们唱得更好?”
程羽闻之心果然。
其实在此方世界,普罗大众平日里文化生活相当匮乏,因此大戏班里的名角个个如同前世里的娱乐超巨一般,受到百姓乃至豪门贵族的热情追捧。
哪怕是这种京城来的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班子,下到地方府、县城镇,也是格外受宠。
如猫妖这种化形大妖,若真登上戏台,凭其超强的模仿能力和完美的身段,恐怕不出几月就可脱颖而出。
()(e) 可这猫妖已活了三百余岁,之前也曾看过戏,为何直到此时才变成戏痴?
程羽随之便将此疑问抛向猫妖。
嘉菲闻言也是一愣,她自己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
是啊,往日里在青川县城也时常看戏,为何以前从没这般感触?
难道是,往日里只是猫身未化人形,难以体会到人之冷暖情长?
亦或是,此京城戏班唱念做打之新鲜独特,偏偏敲中我心窝?
难
难
见猫妖也是一脸疑惑,程羽苦笑摇头暗思量道:
这猫妖之前毫无准备突然化作人形,有多少琢磨不透的疑惑,兴许就有多少突如其来的顿悟。
既然妖之修行,须要先修人形道体,那么化形后爱上人之所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此时若真爱戏,尽可去尝试一番。
“嘉菲,既然喜欢,就勿要追究其从何而来,尽管放去做就是了。”
程羽笑着对猫妖道。
嘉菲闻之两眼一亮,盯着程羽双眼,待从中得到肯定赞许的目光之后,当即点头,拨开人群就向后台而去。
“月仙,速速更衣,该你上台。”
后台正在忙乱之中,竟无人注意到门口立着一俏丽青衫女子向内观望。
嘉菲只见戏班里那叫月仙的台柱子被班主一阵催促着向台上而去,却寻不到侯四娘在何处。
“班主何在?”
见无人理她,嘉菲干脆直接开口大声问道。
原本纷乱的后台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前场的锣鼓点还在响着。
班主分开众人,先看了一眼嘉菲。
哪里来的大户人家的姐,怎么还有些面熟,看这腔调架势
哦,怪不得面熟,这不是方才在台下拼命向台上撒钱的那位姐嘛。
“这位姐,有何贵干啊?”
班主夹着心问道。
“班主有礼,我要唱戏。”
“啊?”
班主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之前也有过豪门望族家的姐、偏房爱戏成痴,寻到后台的。
但那都是冲着京城里各大戏班内震天响的角儿们去的,而且往往纠缠到最后,结局大多意难平。
但自家这平平无奇的戏班遇到这种事还是头一遭,由不得他反应不及。
“这位姐莫要玩笑,你这敢问你是哪家的姐?”
“我?钱家旁支的,班主放心,我家里父母兄弟姐妹都已死绝,只剩我一人,因此带着全部家当特来投奔。”
()(e) 猫妖见对方心生疑虑,当即想起刚才侯四娘那套辞。
不过这话应在她自己身上倒也一点不假,她活了三百余年,猫妈猫爸们早已全家尽绝。
班主又是一愣,寻思着今儿是什么日子,一连遇到两个绝了户的美貌佳人要入戏班,而且一个比一个赛天仙。
原以为台柱子月仙就已是人间仙子般的容貌了,但此时和这位青衫姑娘比起来
压根就没法比嘛!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
“实在抱歉,我这戏班子,人已满了”
班主话未完,看到对面那位姐从胸前锦囊内摸出一大把碎银子,看样子足可以融成两颗三十两的大银锭子。
“这姐这是何意?”
“见面礼,不成敬意,还望班主收下。”
“可这唉,姑娘若执意要进班子,可会戏否?”
嘉菲闻言又从锦囊内摸出两个银锭子,每个足有二十两。
“此为教戏之束脩,一个月之内我定能登台亮相。”
班主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又看眼对面的嘉菲,总觉得有股不真实感,悄悄拧一把自己大腿。
疼啊。
再接过两个银锭子,摸着凉飕飕的银子,忽然眉头一皱,这银子不会是假的吧?
他一边寻思着,一边低头扫一眼,银锭子都已被钢剪铰开一个边,里面露出的是货真价实的白银。
他赶忙将银子揣进兜里。
唱一场堂会忙活一天,最多也就得一二十两银子,有了这百十来两银子,足可以歇息个半年的了。
但这位姐来得实在突兀,银子得赚,但也得有命去花,班主思忖一番,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先把戏班摘干净再。
念及于此,班主嘿嘿一笑道:
“姐若学戏可以,但本班内有约法三章:
在姐学会之前,一不可住在本戏班之内;
二,本戏班也不包姐饭食;
三,这段时日若姐有个三差五错的,也与本戏班毫无瓜葛,可否?”
“善!教戏吧!”
猫妖毫不在乎地道。
“得嘞!唱完这出,散戏哩!”
班主吆喝一声后,冲着锣鼓琴胡乐队给了个势,捂着前襟里的大把银子当即奔进后台最靠里之处。
侯四娘此时也听到动静,拿着月仙刚换下的戏服,从另一侧帘布后慢慢走出,抬眼正看到后台门口的嘉菲。
“啊!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