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内奸
季权和费石头两人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带着一个护卫打扮的人来到叶鹰房中,这人正是叶鹰下一个叫朱旺的护卫。“大帅,我们去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呼呼大睡,我们用了一些水才将它淋醒。”季权将朱旺拖到叶鹰跟前。“当着大帅的面,你好好,这是怎么回事?”季权转过脸,冷冷地对朱旺道。“大大帅我按要求早早入睡,没想到睡得太沉了,错过了集合的时间,可是我我平日里睡得不会这么死啊。”这朱旺也知道自己坏了事,吓得话都不利索了。叶鹰来到朱旺的面前,仔细地查看着对方的脸色,身材伸出掰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你和葛胜一个房间,你能告诉我他到哪里去了吗?”叶鹰轻轻的问道。“属属下该死,一回屋就蒙头大睡,根本不知道葛胜哥去哪里了。”听到叶鹰的问话,朱旺低着头,满脸都是惭愧。“好了,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回自己房间去休息吧。”叶鹰叹了一口气,挥挥道。“大帅,就这样放过他了。”看着朱旺离去的背影,季权有些不甘的道。“此事和朱旺无关,你们也回去睡吧。”叶鹰此时的心情很坏,他无力地挥一挥朝二人道。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叶鹰静静地站在原地,好半天一动没动。刚才查看朱旺的脸色,别人知道他并没有谎,他是被别人暗中下了蒙汗药,所以才会进入深度睡眠之中。既然朱旺不是出卖自己的人,那偷偷逃出府去传递消息的人便只有葛胜了,这是叶鹰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其实叶鹰这一次的出逃计划本来就是假的,他并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后离开金陵,更没有买通什么守门的将官,实际上就是想通过这个事情,查出护卫中一直出卖自己的人而已。葛胜是葛家村的村民,也是当年最初飞鹰会那二十几人之一,这些人可算得上叶鹰的铁杆心腹,也是叶鹰最信任的一批人。只是叶鹰的心情十分复杂,有被出卖的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心痛,没想到是自己视为家人的人背叛了自己。因为不再离开,叶鹰的府中又恢复了昔日的样子,除了少数人在巡逻之外,大多数人回房继续睡觉,偌大个府院再一次恢复了宁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悄悄地掠出了院墙,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之中。离开的正是叶鹰,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去寻找桂三娘,根据之前收到的信号,这次行动十分顺利,已经将内奸人赃并获。为了保密的需要,叶鹰的护卫包括季权和费石头,都不知道桂三娘等人在金陵城中,所以这一次叶鹰也选择了独自前往。在出来时住在那个院里,叶鹰见到了桂三娘,还有被桂三娘抓住的葛胜和那对夫妇。而那对夫妇现此时神情有些萎靡,显然被抓住时吃了不少苦头,由于叶鹰曾事先交代,葛胜倒是还没有挨打。桂三娘看得叶鹰,便将一根布条递到他的上,看着布条上的内容,叶鹰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转过头来,一脸漠然地看着被绑在一旁的葛胜,转头示意桂三娘给其松了绑。“大帅,对不起!”见叶鹰看向自己,本来就低着头的葛胜恨不得将脑袋垂到地上去,用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道。“三更,叶西门逃,你的字迹我还认得,我猜测了多少人都没想到背叛的人是你,你给我个解释吧。”叶鹰语气沉重,不能听出他心里也十分难受。“大帅,他们抓了我的妻女”葛胜到这里,就再也不下去了。“是什么人干的?”听了葛胜的话,叶鹰的脸上闪过一丝戾色,居然有人暗中对自己人动,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我也不知道,在颍州的时候,和我联系的是兴地街当铺的朱掌柜,他将我妻女的首饰给我,让我听他的安排。怪我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我们颍州还有什么人是你的同谋?”“没有了,在颍州时就只有朱掌柜联系我,到了金陵,联系我的便是这李路夫妇。”“你还知道些什么?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会。”“大帅,我知道的全部都了,我不祈求大帅的谅解,只希望大帅在有会的情况下帮我救一下妻女,葛胜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见从葛胜这里再问不出什么了,叶鹰便将头转向了桂三娘。“大帅,这两个人已经交代了,他们是替宇文家办事的。”看到叶鹰的目光,桂三娘立即心领神会,马上将自己审讯的结果告诉了叶鹰。“宇文家,我记得没有怎么招惹他们啊?”听了桂三娘的话,叶鹰沉吟道。“你找死!”这时候,一旁的桂三娘突然大声喊道。听到桂三娘的话,叶鹰转头望去,却见自己身后的葛胜正将放在桌子上的一把短刀握在中,桂三娘来不及阻止他,只好大声提醒叶鹰。但叶鹰还来不及做什么动作,葛胜中的短刀已经举起,只不过他并不是要向叶鹰发起攻击,而是将刀口对向了自己的脖子。接下来,葛胜没有一丝犹豫,短刀狠狠从自己的脖子上抹过,鲜血立即流了出来。“大帅对不”葛胜只来得及了这几个字,便软软地倒在地上,身子开始抽搐,显然是无法再活下去了。叶鹰呆呆地立在原地,好半天都没从伤痛中缓过来,他静静地看着地上动作越来越轻微的葛胜,眼角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葛胜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当然不可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可是葛胜选择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叶鹰心中依然感觉十分难受。“你派人将他安葬了,不要将这事告诉别人,给他算作阵亡吧。”半晌之后,叶鹰轻轻道。“另外,这两个人直接杀了,将他们尸首挂在宇文顾家门口。”这句话时叶鹰的语气高了许多,既然宇文家想针对自己,自己也不介意还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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