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未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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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应轮回转世,而不该被囚禁于此。”景慈师太盘着中的佛珠,淡淡地道。尹天明上次来到这里时,它的腕上还只有的一颗珠子,如今,已经修炼出了一大串。不过,这次来他只是想和“老朋友”们闲聊叙旧,毕竟,以后不一定有会了。“所以,无论是人是鬼,都想要逃离这里。”景慈师太没有回话,在漫长的岁月中,连鬼的意志都被消磨殆尽。“打扫干净了,我走了。”尹天明放下扫帚,轻声道。下一秒,他如往常一般消失。“再见。”景慈师太对着空气,后知后觉的开口道别。尹天明回到混沌空间,只见拂晓已换下了他那宽大的白色斗篷,改穿一套白西装,与黑暗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过去,拂晓还尝试过创造一片蓝天,创造一片田野,可那终归都是假象,黑暗才是这片空间最真实的本态。虚假的东西,毫无意义。“引导者秘语,我已经送过去了。”拂晓对着刚刚出现的人道。“好,接下来就不用你跑腿了。”“我倒希望能多帮你一些。”尹天明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一直在帮我吗?”没等拂晓再什么,他接着道,“好了,送我去见下一位老朋友吧。”光影流转,当视野变得清晰时,尹天明看到了一群身着白色尖帽斗篷的人正阻挡着一名红岛成员。通界人尹天明很清楚他们的存在,而此时此刻,其中一名通界人正抓着男生的胳膊,举起中的利器叮!他的速度已经达到普通人的二十倍之多,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秒他便阻挡住了那个人的武器。“谁?”那名通界人转过头,脸色微变。这时,方才能看清这人斗篷下的面容,是因为在无数平行世界穿梭而创生的纯粹的恶——裴羿。过了约莫四五秒,裴羿冷哼一声,“守夜人?你的权限只配在深夜鬼屋扫地。”“特殊指令。”尹天明始终低着头,斗篷帽子的阴影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只有声音能够传达出去。他在般若那里取得了这样东西,据是般若杀死了某位守夜人后的收藏品。“特殊指令你究竟是谁?”裴羿暂时收回了苦无。“让他走。”尹天明继续道。“裴羿,优先执行特殊指令。”另一位通界人也开了口。“啧。我知道。”裴羿懊恼的松开,被他桎梏的男生连忙后退数步,与他拉开距离,同时眼睛看向尹天明。尹天明见男生呆立在原地,颇感无奈,于是伸直一条胳膊,指着出去的大门,开口道:“再不走,我就走了。”巨门完全开启,外面是一片纯白,通道两旁是虚无的黑暗,能将人的视线吞噬,整个通道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男生心翼翼的向前走着,时不时回头去看,那扇铁门还在他身后,敞开着门,但他看不到门内的情况。通道并没有很长,他走了约莫百步就接近了出口。不知为何,虽然没有任何指示标志,但他知道前方就是出口。刷——一道黑色的身影带起一阵风,堵住了男生的去路。“拂晓?”男生试探性的询问道。“我不是拂晓。”尹天明的话语里不夹带着一丝感情。“你是谁?”男生问。“你会知道的,给我。”尹天明伸出,向面前的男生讨要一样东西。“什么?”“引导者的钢笔。”尹天明在过往的轮回中,确定了一件事,当有红岛成员购买了引导者秘语后,若引导者是第一次提供“秘语”,则会给予该红岛成员一支引导者的钢笔。持有引导者的钢笔,死后就会“幸运”的成为引导者。当然,是抹去原来的面貌,消除一切为人的记忆。“你要它干什么?”男生一脸疑惑。“因为你拿着没用。”尹天明道,“或者你想死后被撕破脸皮,抹掉记忆,成为它的傀儡。”男生似乎对面前的神秘人怀有戒备,又问道:“你和拂晓是什么关系?”“挚友。”“拂晓长什么样子?”“一身白。”“红岛里有鬼脑安排的监视者吗?”男生突然问出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尹天明在斗篷下翻了个白眼,“你在空套白狼?自己去找。”“这么是有。”男生皱了皱眉头。“你的问题太多了,虽然我有很多时间,但你的时间可不多。”尹天明的语气里没有丝毫不耐烦,但他的话却让人有些胆寒。滴滴——提示音突然响起,尹天明瞄了眼屏幕,发现一条来自红岛app的消息弹了出来。距离界关闭还有三分钟,请尽快离开,否则将迷失。“磨蹭死了”尹天明看到消息后,决定主动出击。啪嗒。引导者的钢笔掉落到了地上。男生还未来得及惊讶,就感觉到一阵风划过,钢笔到了尹天明里。“后会有期。”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男生的耳边,面前的人鬼魅般消失,这次,没有带起一阵风。还是那一片黑暗,和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身着黑色短斗篷的人被黑暗勾勒出了轮廓,竟比那白色还要显眼。不过最显眼的,还是拂晓中的那抹鲜艳。拂晓正端坐在地上,面前摆放着一个细口白瓷花瓶,瓶中已然插着几朵娇艳的花,而它中,还拿着一束红玫瑰。茎上锋利的刺与拂晓偶然露出的白皙背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莫名有些担心,尖刺无眼,是否会伤了这双好看的。“黄玫瑰、粉百合、海棠、二月兰,再插上几朵红玫瑰,这搭配别是我教的”尹天明凑过来,看到了拂晓的“杰作”,叹了口气。“赏心悦目的我都做过好多了,这次想随便搭一下。”拂晓的语气颇为轻松。“真的是随便搭吗?”“你过,花很美,香气中隐藏的花语更美。”罢,拂晓将最后一朵红玫瑰插入瓶中。尹天明轻笑一声,抬起来,他的中竟多出了一束红艳却不媚俗的木棉花。“这样的话,还差一种。”听得他的话,拂晓偏了下身体,让出位置。木棉花落瓶。“珍惜身边人。”他。“送给谁的呢?”拂晓问道。“送给我自己。”沉默,是深海之底。拂晓第一次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它知道这花并非是献给“他自己”,而那身边人也不是它。越来越近了。那件事,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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