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傲娇总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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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是无情帝王家,生在皇室,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悲哀。

    戚司辽就因为各方面非常出色,就被老父亲推上风口浪尖,他不过是想守护国都城而已,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胡鸾飞还在煎熬中等待回应,戚司礼明确地告诉她,“朕不想留着一支随时要命的箭。”

    “可他已经远离国都城也变成这样子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还活着。”

    一句话,彻底让胡鸾飞失去希望,“如果皇上真要杀王爷,就先杀了奴婢吧!”

    她跪下来,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求着那人给个痛快。

    他拧眉,问:“真愿意和他一起下黄泉?”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戚司礼忽而沉默了好久,久到外边的人喊了又喊才回过神来,许是真对她有情狠不下杀,转身冷然,“罢了,你也救过朕的命,这块封地,权当是你的归宿。”

    皇家的人终是难以捉摸,他来假意嘘寒问暖几句,又匆匆离开了。

    望着他踏上马车的背影,胡鸾飞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她知道,这感觉来自于原主的执念,随着马车消失在风雪里,这股令人窒息的感觉也散得一干二净。

    恍惚中,胡鸾飞仿佛听到了原主的声音,好似在:“终于解脱了。”

    或许,原主也被戚司辽的舍命相救感动,所以才会任由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占据躯壳。

    戚司辽从堂屋走来,立于门口,淡漠地问:“他鬼影都不见了,你还跪到什么时候。”

    那听似冷漠的语气,带了微微的异样。

    胡鸾飞有些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拉起了。

    “为什么。”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胡鸾飞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

    “你明明可以揭穿本王的把戏,为什么要背叛戚司礼选择帮本王。”

    “因为”胡鸾飞的眼睛瞬间沾染了水汽,很快凝聚成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戚司辽错愕了,想着要不要松开,她就忽然哭得很大声,吓得他愕然,找不到合适的动作或者言语去安慰。

    ()(e)  堂堂战王,就莫名其妙地败下阵了。

    胡鸾飞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边哭边捶打他的胸膛骂:“谁叫我是你女人,谁叫我当初被你救,谁叫我的信念里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不是吃了你的好,你以为我乐意放着回宫的好生活不要,偏要守着你和这片烂土地?”

    戚司辽抿了抿唇,想和她什么,可找了大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到最后开口,仍是拙劣得毫无技巧,“本王呃好像也不是真的想救你”

    胡鸾飞条件反射地给他一拳,又重又狠,直让他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含着泪,咬牙切齿道:“王八蛋,滚你丫的,老娘要去追皇上!”

    “死女人,站住!”

    被拉住,整个人就在下一秒失重,直摔进他的怀里。

    两人对视时,仅一眼,便凝住了目光,他像钻石,她像星辰,彼此都觉得彼此是黑暗里的光。

    他低着头,那张近乎完美的脸轮廓清晰明朗,渐渐的,也就渐渐的,她双眼迷离,他呼吸接近,本就快要亲上的两人,因为外边探进的母羊而分开。

    “咩”它无辜地叫了声,害得回过神的胡鸾飞脸红不知所措,迅速而又猛烈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进房里。

    她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羞涩地打滚,此时的心儿怦怦乱跳,像极了准备潜逃的野兔。

    戚司辽却恍惚地摸着自己的唇,仿佛她的呼吸还缠绕着鼻尖,不由得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意,那是不同以往的高兴。

    两人因这一次的亲密接触,关系越来越近,虽然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可恋人间的感觉才刚刚萌生。

    他来到她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听里边无床响的声音,便抬敲了敲门,“诶,你的羊饿了。”

    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万分,心里想的并不是羊饿了,而是想问她饿不饿。

    胡鸾飞现在羞得满脸通红,哪里还有时间管羊怎样,她暂时没法鼓足勇气打开门,蒙着头快速地了句:“你随便喂喂它,我先睡了。”

    天还亮着呢,挨近夜幕大概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e)  可戚司辽乃何等人也,怎会不知她现如今变成了缩头乌龟?她若不敢出门,今日便放过她吧

    次日清晨——

    食物的香味传遍各个角落,失眠了一整夜的胡鸾飞早早起床蒸了笼包子,炒了几个菜,都装好了盘,摆好了桌儿。

    今日年初二,牛叔和村里年轻的伙子会过来吃饭,同时商讨挖坑蓄水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因为自己开的工钱比城里的好一点点,十里八乡有力气的伙子都来了。

    破旧漏风的院,第一次迎来了许多人。

    她清点了下,至少来了六十多个村民,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

    但她要的是能干体力活的人,而不是那些连杀鸡都显得吃力的绣花枕头。

    牛叔见她久久呆愣着,轻咳了声:“大家都被你每个月三两银子的工钱诱惑了,稀稀拉拉地来了一堆人,你看着挑,喜欢哪个留哪个。”

    选妃呢这是?

    胡鸾飞望着这一群村民,那散着祈盼的眸光如似一把把钝锈的刀,无论p谁,心里都感到非常难受。

    “那个我只需要大概三十个可以干苦力的男丁,老弱妇孺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今天会有孩过来,知道的话,也该早早准备着点心零食什么的分一点出去,大过年的,让人白跑一趟多不好意思啊!

    当她还在神游时,那些妇孺就有些不满了,她们捋了捋袖子,露出矫健的臂比划着,“他大娘子,你也别看了我们这些女人,家里的各种农活,我们干的得心应,你挑我们,绝对不吃亏!”

    “是啊是啊,老话得好,女人也能撑起半个家,我们干活的速度并不比男人差,你先留着我们干一天看看,实在不满意的话,你再让我们离开也不迟。”

    胡鸾飞并没有看女人的意思,刚想话,男人们开始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