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臣弟所做一切只为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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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花楼一时半会儿间处于紧张状态,江武见事不对,问了旁的店二才知胡鸾飞在二楼包厢遇刺,连忙抓起锅铲冲上去。但是,被轩辕御川带来的侍卫拦在门口。“让开,我家娘娘还在里边。”包厢的门并未关闭,胡鸾飞被两个侍卫控制,江武看得一清二楚。胡鸾飞含笑转脸,“不要慌,我暂时无碍,你先下去招呼客人。”江武不解,指着那两侍卫更是疑心,“他们动动脚”胡鸾飞不欲与江武多言,动挥开两侍卫,从容不迫地走到轩辕御川身旁,指着床上昏迷不醒且中箭伤的南岐公主,“方才开窗瞧见对面屋顶有持弓箭的黑衣人,若不想招待客人,你就着调查。”江武还欲再问,轩辕御卿已经随着百善堂掌柜进门,在下方高喊:“病患在哪?”胡鸾飞吩咐江武:“去把人带上来。”江武还一脸担忧,但也谨遵胡鸾飞口令,下去把人送往二楼,也就留在大堂照顾客人的情绪。轩辕御卿一来,最高兴的莫过于胡鸾飞,赶紧迎上前。只是轩辕御卿的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而是一进门就和轩辕御川打照面。兄弟二人的相处模式和戚司辽与戚司礼一样,面和心不合。碍于轩辕御川是太子,轩辕御卿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一来就给轩辕御川请安。“罢了,过来瞧瞧南岐公主的伤势。”轩辕御川挥,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轩辕御卿。轩辕御卿作为大夫很尽责,尽管不喜南岐公主,照样给她诊治。只是他的面色从轻松到严肃只用了短短一瞬。他撕开南岐公主的外裳,中箭的位置变得乌黑乌黑的,隐隐还有蔓延之势。掌柜的见状:“公子,此乃中了剧毒之象,若不及时救治,恐会危及性命。”轩辕御卿收回,好看的两条眉毛紧紧地拧着,“准备好工具,先把这支箭拔出再。”轩辕御川问道:“有把握吗?”轩辕御卿答:“问哪样?”“都问。”轩辕御卿转过目光,“我暂时还不知她中了什么毒,待片刻研究才能调配出解药,也就三层把握能把她救活。”“那就有劳卿弟了。”轩辕御卿一顿,很快就又恢复以往正常的交流态度,“无妨。不过此事不能声张,若被南岐国发觉,我们北裘脱不开干系。”“嗯,我知道。”拔箭的道具准备得差不多了。轩辕御卿将袖子撸起来,准备朝南岐公主伸去,欲要碰到箭时,掌柜的拦了一把,“公子上有伤,此事待老奴来。”“这点伤不碍事,你且在旁辅助。”“不不不。”掌柜的把轩辕御卿推开,:“我的意思是怕她的毒血溅到伤口,会影响到您的安危。”轩辕御卿拗不过掌柜的,被推去和轩辕御川坐在一起。胡鸾飞见两兄弟的脸色都臭臭的,心想帮着缓和下气氛,赶紧给两人倒了茶。“二皇子要不要喝杯茶,一路赶来也该暖暖身子了。”轩辕御卿慢慢喝了一口茶水,便是不喜也不愿北裘被泼脏水,顺搁置杯子,才慢慢将目光落在对面喝茶不语的轩辕御川身上,“皇兄和南岐公主是否遇到难事了。”轩辕御川闻得轩辕御卿话里的火药味,早已把不悦藏匿心中,“有人想要刺杀本太子,是南岐公主替本太子挡了一箭。”轩辕御卿瞬间一惊:“可有抓到刺客?”轩辕御川冷道:“还在追寻。”“这事没个了结恐怕难以给南岐交代。待公主醒来”“我娶她。”轩辕御川的一句话,成功让两人被茶水呛到。轩辕御卿好些,毕竟皇亲国戚出身,自教养极好。不像胡鸾飞,被呛到死命的咳嗽,咳得面红耳赤眼泪鼻涕直流,她边咳边伸搭在轩辕御川的臂上,艰难地开口:“你父皇的顾虑都忘了吗。”轩辕御川望向轩辕御卿,少见的扯了扯嘴角,“不能枉顾了南岐公主对本太子的救命之恩,本太子应当以身相许。”轩辕御卿皱眉:“父皇已在朝堂前声明不许与南岐联姻,虽未正式下旨颁布,可父皇的话就是口令,自然也不得违抗。”见轩辕御川不做声,轩辕御卿便跪下,“皇兄,切莫一意孤行。”轩辕御川直直盯着掌柜拔箭,箭刚拔出时,果真血溅三尺。他也不喊轩辕御卿起身,只垂眸,“这样来,是本太子一直误会你心怀不轨了。”轩辕御卿低着头,“臣弟自与皇兄相依相偎,幼时的话直至今日也不敢忘记。皇兄,南岐公主并非良人,不可母仪天下。”轩辕御川细细打量轩辕御卿,“皇弟,你这般替本太子着想,可会伤着德贵妃的心?”轩辕御卿低着头,轻声道:“臣弟已经与母妃表明决心,是不会肖想皇位半分的。”轩辕御川凝神片刻,闭了闭眼深呼吸,“起来吧。”又问:“倘若不娶南岐公主,母后问罪下来,我无法担保此事不连累你们。尤其是战王妃,恐怕受到的牵连最重。”胡鸾飞忙道:“我不介意的,身处高处,哪没有风险。皇后娘娘要怪罪就怪吧,反正我不是北裘的子民,她也奈何不了我。”轩辕御川扫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这也是本太子最担忧的。”他看向轩辕御卿,“据当初你与战王妃联铲除百莲村的毒瘤,可真?”“千真万确。而且也多亏了战王妃,我们与波杨村圣女的不平等条约才能作废。”“你做得极好。”轩辕御川望向胡鸾飞,“我当为北裘太子,为弟妹表率,北裘发生如此大事竟不知情,只怕那些爱兴风作浪的臣子,要在后头嚼舌根我不够资格成为下一代明君。来日登基,我怎么应付才好?”轩辕御卿颔首:“臣弟明白,皇兄是为父皇分忧国事众多,无法顾及全部才将此事交于臣弟处理。”很明显把自己立下的功劳推给轩辕御川,胡鸾飞暗中直呼轩辕御卿呆傻,正想着点话来提醒他,却听闻他再:“臣弟所做一切只为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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