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颜府,小蝉儿
拜神武者的话题戛然而止。
老居士也不想再多这类邪魔外道之术。
张玉清也不敢多问,他换了个话题,道,“老居士是否要换个隐居之地?”
这里已经被大妖所寻至。
以妖国的段,这次失利,下次只会派出更强大的大妖。
到时,老居士被掳掠只是时间问题。
“是得更换一地。”
老居士惆怅轻叹,“如老夫这般学富五车,智慧通天的人物,养老都不得安生,不如你们这些凡夫愚人啊!”
张玉清抽抽脸皮。
这是连带着将他也辱骂了一遍啊!
要不是自尊不允许,他非得给老居士背上几篇诗文,什么“水调歌头”“什么洛神赋”之类的。
让老头见识见识,天下才气一石,我张某人独占一石二,苍生倒欠两斗。
无话可,静静饮茶。
看着老居士孤独装逼。
“张子,要不请老夫闲暇之余,指点你诗文经义,受用终生?”老居士抬眼挑眉,故作轻松道。
然张玉清早已看穿他心中所想。
分明是想被自己请回家里,心甘情愿当护卫。
“不用了,在下一心沉浸武道。”张玉清连忙拒绝。
“可惜!武夫,俗人尔!”
老居士哼唧唧的,自傲扬眉,不再多言。
他心中自然是放不下文人高傲自尊。
又闲聊几许,眼见一上午时间即将逝去。
张玉清拱辞别,“老居士,我就不多叨唠了,告辞!”
“不送!”
“玉清哥哥再见。”
“听雨居士请止步,再见。”
至于那两头妖猿的尸体,张玉清理所当然的取走。
之前那胖子钱宝过,大妖尸身价值极高。
恰好玲珑阁也回收大妖尸身,沽价适中。
张玉清也很期待两头妖猿价格几何!
青天白云,大日高悬!
耳畔间有虫嘶蝉鸣声传来。
不知不觉,已是夏日。
作为顶尖富贾,颜府虽比不上云台县内三大世家,却也称得上富丽堂皇。
亭台楼阁不少,轩榭廊坊不差!
山水相依,自有一副水墨画中意境。
叩开府邸大门,自有府中护卫相迎,全是气血武者。
()(e) “张大人。”
颜清月人未至,声先来。
抬眸望去,少女似乘风而来,青丝漾漾,如谪仙子一般出尘而明艳。
眉凝诗韵,不染人间烟火。
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颜姑娘,张某奉约而来。”
张玉清望着颜清月那精致脸蛋,黛眉弯弯,琼鼻挺翘。
白皙皮肤在几缕阳光照射下,更是凸显润泽。
尤其是那双紧致修长,笔挺如青竹的玉腿。
当是人间一抹绝色风景。
“张大人请进。”
颜清月似察觉到张玉清的视线所在,她微微俯身并腿,长发垂落时影响视线,便拾将其往后一挽,撩到耳后。
几缕不听话的俏皮发丝,则还散落在俏脸旁。
它们随风舞动,增添了一抹凌乱却又惊心动魄的美。
张玉清收回大胆的目光,“颜姑娘唤我张玉清便是,无需客气。”
“玉清,玉清!”颜清月尝试唤了两声,嫣然一笑,而后清甜开口,
“就唤作玉清公子如何?”
“随你。”张玉清点头。
他这副俊逸模样,称呼公子不过分吧!
“玉清公子以后也称女子为清月便是,颜姑娘什么的实在有些生疏。”
颜清月声如悬月,微微垂眸低首。
宛若一株仙葩绽放,惊艳无比。
“也也好。”
张玉清哪曾应付过这等高端局,一时语塞,含糊其辞过去。
“玉清公子且随清月来。”
颜清月先行,身姿绰约。
让张玉清见识到现实中的面似芙蓉出水,腰如弱柳扶风。
几回眸舞尽痴人梦。
谁叹!
连跟在她身后,都能嗅得空气中残留的几分清香。
“请玉清公子授武对象是清月的亲妹妹,唤作清檀,名蝉儿。”
颜清月红唇轻启,沉哀低声,“蝉儿于前不久被贼人掳去,囚于暗室,对外人颇为敏感畏惧。”
“幸得一无名义士相救,斩了贼人,才让蝉儿安然无恙。”
“不然的话”
贼人?暗室!
该不会是徐胜那混蛋吧!
张玉清表情怪异,真没想到他与颜家还有这份因果在。
但可惜,他斩杀徐胜的事不能传出。
当真是深藏功与名啊。
()(e) 来到一间雅致院中院,颜清月轻推开门,不知与那位唤作蝉儿的丫头着什么,而后将她牵出。
姑娘约莫十一二岁,眉蕴灵秀,正是适合练武的年纪。
她躲在颜清月身后,怯生生的探出个脑袋。
眼睛扑闪,灵动纯真,好奇打量着张玉清。
只是当张玉清转眸望去,与之对视时。
地瓜似的脑袋顿时怯怯缩了回去。
“蝉儿,以后玉清公子就是你的老师,你可得乖乖听话,好好习武。”
颜清月摸着她脑袋,温柔道。
“嗯!”蝉儿声音细若纹蝇。
而后颜清月对张玉清施施然道,“玉清公子,舍妹就拜托你教导了。”
“清月姑娘放心。”
张玉清话音一吐。
便间蝉儿的脑袋瓜子重新探出,眼睛瞪大,扑闪扑闪的,以一种喜悦激动心情望着张玉清,欲言又止的那种。
张玉清倒是注意到这点。
但没多什么。
难道认出我来了?不太可能吧?
他沉思,待颜清月离开这间雅静院后。
丫头低着头,时不时又偷偷打量着张玉清,双五指不断拨弄,体现出足无措的慌张。
张玉清试探性开口,“蝉儿可知道当日是谁救你?”
丫头迟疑了下,不言不语的与张玉清对视一会。
先是点点头,而后又连忙摇头。
犹豫不决的胆怯样子怪可爱。
张玉清更确信无疑,自己的身份竟被一个丫头所识,温和笑道,“既然知道就没必要隐瞒,老师对你而言,应该是好人吧,对好人可不能谎哦!”
丫头想了想,眼睛一眨一眨的,抿嘴道,“是老师救了我们吧!”
“是我。”
张玉清颔首承认,伏低身姿,轻声道,“但还请蝉儿为老师保密,可别对其他人这事,不然老师会惹上麻烦的。”
“嗯嗯!”丫头认真点头不止。
“不过蝉儿是怎么认出我的?”张玉清好奇。
孩好哄好骗,尤其是他还是对方救命恩人,倒不担心其他。
“是声音,我记得老师的声音。”蝉儿仰首道。
原来如此,丫头非同一般啊。
这都好些日子了,还能记得他的声音。
估摸着有些天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