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山河剑!映水剑宗

A+A-

    目光回到战场。

    灵兵之威着实让张玉清为之一惊。

    那赤玉如血的邪刀横空,拖着数十丈的刀罡,似流星划过,挥斩之间,刀气如瀑,漫天刀光簌簌。

    一刀断山,截河,不在话下。

    苏玄的实力不凡,金镗演玄妙,炽焰真气磅礴。

    但在血色邪刀的斩击下,却是险象迭生。

    一道道伤势与血迹在他身上流淌,紫袍染红。

    “不愧是灵兵。”

    常岳从心感叹。

    张玉清心间默默升起一个“?”号!

    常校尉不急,应是有什么后?

    莫非,苏玄身上也有灵兵!

    很快他便释然,疑惑解开。

    只见不敌血色邪刀的苏玄不紧不慢下祭出一张剑符,对着云台县微微一拜,

    “弟子苏玄,借师尊灵兵一用。”

    话落,剑符化作一道剑气破空离去。

    又于数息之间,一柄三尺青锋剑自九天而落,裹挟剑气长河,令九天垂云成幕,阴阳分晓。

    三尺青锋剑柄为龙形,自带龙吟声。

    铿锵!!

    剑身直指血色邪刀,气浪席卷,向四周荡漾。

    一刀一剑,此时好比剑客、刀客宗师在相互较量。

    苏玄与那松鹤真人都成为了旁观者。

    “这是齐都统的山河剑,若是由都统亲自施展剑法,那当真是一剑摧城,裂地。”

    常岳怡然,自信在握。

    约莫数百回合,刀剑分出胜负,终是剑器更甚一筹,让血色邪刀不甘长鸣,疾射向长空外。

    见灵兵遁去,松鹤真人眼神惶恐,脸色煞白。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欲逃遁。

    但山河剑一道剑气落下,刹那烟火炸裂,血染青天。

    又是一个时辰时间。

    斩妖司的人将偌大天云秘府彻底扫平荡尽。

    张玉清作为此事件最大功劳者,除了神像的收获外,苏玄也许诺天云秘府内的两成战利品将归他所有。

    至于多少!

    暂时还在清点,绝不是个数目。

    转眼便是三日过去。

    相较于外界各种消息满天飞的震动。

    张玉清则是深藏功与名,所有消息也都从张玉城这得知。

    譬如徐山长一家老被打入斩妖司狱,又比如云台县内,那些隐藏得极深的拜神武者,也被一一挖出。

    ()(e)  到这点,这就不得不提徐山长这个大先生身份。

    那些名单上隐藏于云台县的拜神者多是与他沟通,列有名单,而今,这份名单俨然成了生死薄,上榜者要么被擒拿追捕,要么连夜遁逃。

    可以!

    四面黑天教在云台县的根基几乎被连根拔起。

    这份功劳当然算在张玉清身上,然后又转给张玉城。

    又两日,常岳亲自将战利品送来。

    另附浑天四相刀的下半卷。

    至于赤龙六合经这类内功心法毕竟是斩妖司底蕴,实在不好传授。

    张玉清也没敢要。

    真要了,那常岳还不得把他拖到斩妖司按个卖身契印。

    “老常,四面教家底这么丰厚的?”张玉清掂量下战利品的箱子,贼拉沉重。

    “嗯?老常?”

    常岳眉头一挑,更显煞气逼人。

    才几日不见,他位格都降了。

    再过数载,岂不是“常”“岳”的喊?

    “开個玩笑。”

    张玉清嘻笑一声,皮痒了,试探一下不过分吧!

    “呵呵!”常岳皮笑肉不笑的冷颤,“云台县的四面教只是分坛,依附总坛,但历经这些年发展,背地里又得云台县内一些商贾支持,家底自然不浅。”

    “真搞不明白这些人拜神是什么心态,拜神不如求己!”

    张玉清摇摇头,打开箱子清点。

    金叶百余、丹药数十瓶、还有些难得药材等!

    而最珍贵的莫过于一块拳头大的赤金,有三斤余重,格外醒目。

    赤金真正的价值并不在于交易,而在于打造灵兵,市面上难得,他身上就有从金樾那“捡”来的半斤赤金,至今还藏在床底下呢!

    这眨眼间,他家底又变殷实了。

    “关于地煞、福地的内容,想必你大哥也跟你了,可有打算?”常岳转而问道。

    张玉清也的确从大哥那得知关于福地、地煞的内容。

    这也让他确定一点。

    星辰宝库里的那口通幽之井,十有八九就是通达某座福地,或是地煞之气的源头。

    换言之,他并不缺修练用的地煞之气。

    且就算没有通幽之井,他也知道玉央福地所在。

    所以,斩妖司对他而言,更没有半点值得吸引的地方。

    ()(e)  “我本生来桀骜。”

    张玉清轻声,算是回应了常岳。

    常岳早猜到这个答案,也不强求,“我再等你三年,莫要辜负了一身天赋。”

    “多谢常大人看重。”

    张玉清拱。

    “呵、矫情。”

    常岳白了一眼,拂袖转身离去。

    张玉清看他离去背影,不禁笑了笑,“老常这人蛮好的,就是长得忒丑。”

    又静待数刻钟,他起身离家,辗转间来到外城的那处空置居所。

    剑客柳岱岩被绳索五花大绑,嘴角干裂,神色尽显沧桑。

    配合他那透着忧郁的眼神,再梳洗下,也是身具魅力,藏着许多故事的大叔。

    他幽幽睁开眼,平静看着张玉清。

    “为什么不杀我?”

    “对你有些好奇。”

    “我只是一个寻常普通的四面黑天教护法而已,没什么好奇的。”

    “可你坚持不拜神啊!”

    张玉清摇摇头。

    他之所以没杀柳岱岩,也是有另一番考虑。

    柳岱岩沉默一会,道,“四面黑天教的云台分坛应该全覆灭了吧!”

    “该死的都死了。”

    “可惜了!”

    “可惜?”张玉清蹙眉,讶异问。

    “是啊,我潜伏黑天教数载的功夫,一朝化为乌有。”柳岱岩深深遗憾。

    “你果然不是四面黑天教的拜神者。”张玉清点点头,更加明确自己猜测,

    “好好交代吧,你是何来历?身份?目的?”

    柳岱岩低头看了下,道,“我腰间有一片铁牌。”

    张玉清上前,在他腰间摸索出一块蠢黑铁打造的令牌,仅巴掌大。

    正面刻印二字,“映水!”

    背面则是三柄剑纹交叉。

    “这是什么?”

    “瀚岳府,映水剑宗弟子令牌。”

    柳岱岩回应道,“我是映水剑宗的一枚暗子,潜伏于四面黑天教分坛内。”

    “等等、这映水剑宗又是什么?”

    张玉清摆,有些迷茫,翻转掂量着中的铁牌。

    还别,打造工艺挺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