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些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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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弟,我们该过去了,五弟”

    傍晚,许庞达来到晓春院去接许铭。

    “来了。”许铭回应道,然后对着娘亲了一声后,就走出了院落。

    走出许府,已经是有专门的马车来接了。

    坐在马车上,许庞达还在读着论语,看起来很是紧张。

    许铭:“三哥不用那么紧张,就这么一点时间,看不了多少书的。”

    许庞达挠了挠头:“话是这么没错啦,就是想着能多看一些就是一些,弥补一下和对方的差距。”

    许铭摇了摇头:“现在越是看书,就越是会乱了分寸,三哥要相信自己,尽力发挥就好。”

    “哦呜”一向听许铭话的许庞达点了点头。

    不过没一会儿,许庞达看了眼许铭,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五弟,你,天生文胆,究竟是什么样啊该不会是真的文曲星下凡吧?”

    “谁知道呢?”许铭摇了摇头。

    许铭也很想见识一下这天生文胆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没多久,马车逐渐停下,许庞达和许铭在侍从的带领下走进了四方馆。

    这一场晚宴并不是大家坐在桌子上吃饭,而是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一个桌子。

    按照规矩,主人一定要先到四方馆,然后再邀请客人过来。

    当许铭和许庞达到来后,待客团也是到齐了,侍从侍女便是去邀请齐国的使者团前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早就是准备好了的齐国使者团陆续落座。

    一道道菜品由侍女端了上来,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像许铭这一种书童,是没有资格上座的,只能在坐在许庞达的侧边。

    看着面前的美食,许庞达都有一些流口水了,但是因为五弟不能吃,许庞达觉得自己吃也不好,所以也没有动筷子。

    宴席上,大人们一边聊着一些诗词歌句、文人趣事以及谁谁写了一篇好的文章,一边吃着饭。

    吃着吃着,舞女上来跳舞,再暖暖场子。

    不得不,这些舞女跳的确实很好看,许铭觉得要比自己上辈子在络上短视频中看到的那些舞见好看太多了。

    ()(e)  舞女跳完后,众人又聊着一些武国和齐国未来可以达成的合作,比如武国的学生可以去齐国进修什么的,两国的书院可以展开交流合作什么的。

    后面感觉没有什么话题了,齐国的一个书生提议大家接花令。

    接花令的大致规矩是确定起始诗句,可以选择一首诗或词作为起始句,但该句中必须包含有特定字或词。

    接令方式是接令人需按照顺序接着含有特定字或词的诗句,诗句可以是完整的诗或词,也可以是句子的一部分。

    通常是从起始句开始,逐个接续,直到无法再接出新的诗句为止,如果接令人无法接出新的诗句,则判定为输掉游戏。

    输掉的人就要罚酒了。

    虽然不过是一個简简单单的游戏,而且非常的文雅。

    但是在座的人都是代表着国家颜面,自然是不想输的。

    接花令游戏开始,许铭就看到除了萧墨池之外,武朝的这些书生嘎嘎地喝酒,脸色越来越红。

    不仅仅是因为喝酒喝的,也是气的,更是丢脸丢的。

    尤其是轮到齐国的一个书生接句的时候,这个书生“生有些口渴了,先自罚一杯”,然后仰头喝了一杯,再出了自己接的诗句,更是羞辱人。

    可是武国的这一些书生还不能发作,自己若是生气了,那就更是丢人了。

    齐国使团那一边洋溢着轻松快乐的气息,武国这一边每个人似乎都接近红温。

    许铭感觉自己的耳边仿佛浮现出了一声又一声的“警告”、“警告”。

    坐在上座的那一位齐国方老先生淡淡地抿了一杯酒,他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但是却又不出来怎么的不对劲。

    方景春看向了身边萧墨池,萧墨池注意到方景春的视线,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回以微笑。

    方景春再看了看武国的那一些书生,他们皆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坐着一个胖子,胖子身边坐着一个书童。

    方景春知道那个胖子叫做许庞达,是武国京城童试的案首。

    至于那个书童。

    谁会在乎一个书童呢?

    ()(e)  “陛下。”

    养心宫中,魏公公连忙走了进来,跪在了武帝的旁边。

    武帝身边的花妃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正在给武帝泡着茶。

    “宴席那边如何了?”武帝缓缓开口。

    自从招待齐国的晚宴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着消息。

    “回陛下,齐国的使者与我们武国相谈甚欢,只不过”魏公公面露难色。

    “别卖关子。”武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陛下,这是听风阁的密报。”魏公公连忙呈了上去。

    武帝翻开密报,认真看着,上面记录着宴会上的大致经过。

    越是看着密报,武帝的眉头就锁的越紧。

    一旁的花妃感觉到圣上心情不妙,也是紧张了起来,生怕殃及池鱼。

    看到最后,武帝笑了笑:

    “齐国使团的这一些人,除了一个方景春以及那两个神童之外,这些年轻人在齐国名声不显,齐国文坛年轻一辈中的第一流,一个都没有来。

    而萧墨池带去的人,皆是我武国年轻一辈中最富盛名的子弟。

    结果呢,这一些家伙竟然被一直灌酒!

    魏寻,你从就跟着先帝,如今又跟了朕十年之久,这件事,你怎么看?”

    魏公公额头冒着冷汗,组织着语言,心翼翼地回答着:“有些有些不大对劲就算是我武国文坛比不过齐国最上面,但是面对这一些人,我武国子弟就算是输,也不该输得那么惨才是。”

    “何止是不大对劲啊。”武帝揉了揉眼睛,“这个萧墨池,究竟背着朕在搞什么名堂”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武帝抬起头,眼眸凝起:“魏寻,宴会之中,许府那个子,和礼部尚书的儿子,各带了一个书童对吧?”

    “是的。”魏寻点头道,然后眼睛也是一亮,立刻明白了武帝的意思,“奴才马上去查许铭是否在宴会之中!”

    魏寻连滚带爬地跑出养心宫。

    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许久,武帝不由失声一笑:

    “这个萧墨池啊!

    这个萧墨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