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降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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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殿门关上,巫舟一张脸黑得滴水,他没想到太后竟然真的敢给他下药。

    他之所以没怀疑,一则是他与太后站在一条船上,他若是出事,太后以及许家讨不了任何好处,太后不敢给他下毒;二则,前身不举太后是知晓的,在不确定之前,给一个不举的人下药,若是没效果,也是白费,更何况,太后先前还专门问了一声,他更是没想到太后会这么直接,问完就下。

    巫舟压下心底的怒火,这件事他跟太后还有的算,可如今不是时机。

    他与荣王正斗得如火如荼,在外人面前“母慈子孝”的形象还是要维持住,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

    虽只喝了一口,可前身不举,他不是,他已经让系统给他整好了,也不知太后从哪里弄来的药,估计是按照不举的量下的,只有一口,这对于正常的他而言,一路回来,他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火在蹿,不强烈,却也无法忽视。

    一口的药,多不多,少也不少,太后这人一向自私,这药既然出口给他吃,应该是没太大问题对身体也不会有伤害,所以他也没算喊御医,传出去,他不要面子的?

    巫舟吩咐完宫门紧闭之后,就大步往后殿的浴池去,边往里面走边脱了外袍,不过是一段路,热意已经涌上来,他脸上潮红浮上虚汗,推开殿门,看到那一池温水,只想立刻扑进.去,先解决了自身的问题,再好好跟太后算私账。

    结果,他刚踏进.去,就感觉身后跟了条尾巴,他一回头,就对上了齐琅几乎只隔了他一步的距离,他突然回头,齐琅差点撞在他身上,脚步一停,就急急道:“人族,你没事儿吧?”

    “朕能有什么事?还有你,出去!”他咬着唇,眼睫微颤,命令道。

    齐琅却皱眉,觉得人族今晚上很不对劲,“那汤明明气味很奇怪,你喝了一口,真的没事儿?”他当初啃肉骨头啃了一口就变身了,这人族喝了一口真的没事儿?

    他眯着眼,因为比巫舟高了大半个头,从他这个角度看,少年面色潮红,垂着头,瞧不清面容,可露出的一截脖颈白得发光,他忍不住看直了眼,觉得这人族……今晚上莫名让人看了还想看。

    巫舟脑子已经有些发懵,脾气也暴躁:“朕了没事儿就没事儿,齐琅你太聒噪了,去给朕面壁思过半个时辰。”

    “聒噪?”齐琅怒目,他好心关心他,他竟然嫌弃他聒噪,这个可恶的人族……

    可随着人族抬眼凌厉的目光扫过来,除了面色泛红,不知是不是被这浴池的热气熏得,还能瞪狼,看来是没事了。

    齐琅幽幽扫了巫舟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巫舟瞧着明显气到了齐琅,也没心情安抚了,太后这到底什么药,简直……

    他等齐琅的身影看不到了,立刻褪了衣衫入了池水。

    齐琅出去之后自然没去面壁思过,他堂堂狼妖,岂是那人族面壁就面壁的?

    齐琅干脆外袍一脱,就躺倒龙榻上,眼睛一闭,算睡了。

    只是眼睛是闭上了,脑海里却忍不住闪过那人族先前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齐琅就那么闭着眼,不知过了多久,耳朵一动,狼族的听力本来就比人族强,更何况是齐琅这个狼妖,更是一绝。

    明明寝殿里只有他与那个人族,可此刻似乎隐约有极低的声音响起来,像是痛苦又不像……

    齐琅猛地坐起身,漆黑的眸仁朝着后殿看了眼,难道那人族其实真的出事了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故意赶他走?

    齐琅瞳仁一缩,几乎是一个纵身就无声无息朝着后殿而去。

    他悄无声息地到了殿门前,却又止步不前,那人族不让他进.去,万一又生气怎么办?可此刻又有细微的声响传来,齐琅薄唇微抿,他就瞄一眼,没事儿他就悄悄走就行了。

    于是,齐琅将后殿的门无声无息推开了……

    ……

    而另一边,太后挥退了众人之后,等身边只有一个嬷嬷,抬起手就要将所有的东西给挥掉,可到底理智还在,如果她真的在新帝来了一趟之后大发雷霆,怕是不用等明日,宫里就会立刻传出她与新帝果然出了问题。

    太后咬着牙,恨恨让人将这一桌几乎没动过的晚膳给撤了。站起身,嬷嬷连忙跟了上去,“娘娘,您……没事儿吧?”

    “哀家瞧着像是有事?”太后深吸一口气,坐在贵妃榻上,脑海里闪过先前新帝喝的那一口,眯眼,突然转向嬷嬷:“那包药全都下去了?”

    嬷嬷颌首:“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全部下了。”

    太后琢磨一番,虽只喝了一口,但开这包药的大师一口就见效,不知新帝……若是真的有用?或者新帝其实一直在骗她?

    那些后妃这一年来都未被真的临幸,皇帝他是不举,可今晚跟过来的那个暗卫当时脖颈上的……明显就是吻痕。

    若是新帝根本就是个断袖,故意骗她……那一口药怕是就……

    太后眯眼,不确定却又不敢赌,皇帝知道自己给他下药,以后怕是更加不好哄,错过了今晚,那以后……“阿春到哪儿了?”

    嬷嬷立刻出去询问了,不多时回来:“回禀娘娘,许姑娘已经快到了。”

    太后咬牙:“给哀家着装,去养心殿。”若是真的成功了,只要阿春一举怀上,等孩子生下来,她就废了新帝重新推她许家的种上位,到时候她垂帘听政,大权依然是在她许家的手里。

    只是太后没想到的是,到了养心殿外殿,竟然被一众狗奴才拦了下来。

    大太监没想到这么晚了太后娘娘竟然会过来,不仅来了,还带着一个全身都遮挡着的女子,看不到面容。

    太后身后的嬷嬷呵斥:“都滚开,娘娘驾到,立刻去禀了陛下!”

    大太监哪里敢让开,太后虽不是善茬,可好歹不杀人啊,皇上那可是动不动就会让拉出去砍了,左右都是掉脑袋,他们还不如好好拦着,都跪在那里,不肯让开。

    太后看了嬷嬷一眼,嬷嬷直接一脚将近前的一位给踹开了,那太监被踹的哎呦一声歪在一旁,太后等人就要上前,就听这时,内殿隔了这么远,竟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嚎声:“嗷!疼——”

    太后脚步一顿,脸色大变,身后跟着的嬷嬷等人脸色也变了,这隔了这么远,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大太监等人也不明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又跪好了:“娘娘,万不能闯啊,皇上进.去之前不许任何人扰,否则,就要了奴才等人的命啊。”

    太后出声,想到某种可能性,声音带着颤.抖:“里面除了皇帝,还有谁?”

    大太监犹豫一番,声道:“除了……除了陛下,还有一只狼,再就是……齐暗卫了。”

    大太监其实一开始知道这贴身保护皇上的暗卫还奇怪,觉得皇上起名真有意思,给只狼起名叫齐琅,给个暗卫起名也叫齐琅。

    不过皇上起的名字,他们可不敢非议。

    太后眼前一黑,差点厥了,先前还只是怀疑,可如今……

    几乎是确定了,皇帝真的是断袖,而那暗卫……怕是被喝了那口药发作的皇帝给……

    “娘娘?还进.去吗?”嬷嬷声道。

    太后抚了抚额头,还进.去看什么?看戏吗?“回宫!”

    而寝殿里,却并非太后所想那般,不过也是一片狼藉,巫舟只随便套了一件外袍,在殿内追着那个到处飞闪的男子,手边捡到什么就扔过去,砸得齐琅疼得没忍住嗷嗷叫唤。

    最后,一闪身躲到了房梁上,揉着被差点揪下来的红通通的耳朵,不肯下来。

    巫舟气得眼睛都红着,仰着头,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瓶:“你给朕下来!下来!”

    “不下!”齐琅额头上青了一块,这人族不是人,竟然真的下狠手,疼死狼了。

    这能下去?下去指不定就被这人族给活剥了。

    巫舟气得眼冒金星,一手拢着衣袍,一手举着花瓶,吭哧吭哧地喘着气,“行,你不下来是吧?朕就看你能在房梁上吊多久。朕之前过什么?给朕面壁去,齐琅你行啊,都学会偷看了!”

    齐琅有力的手臂勾着房梁,低着头瞧着人族盘腿坐在地毯上,因为只是随意拿了一件外袍裹着,也没穿好,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大敞的衣襟,往里是一片白皙的肌肤,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脑海里闪过先前偷看那一眼对方听到动静回头时媚态横生的模样,咕咚吞了吞口水,望着人族的模样隐隐透着绿光,他盯着盯着,只觉得鼻子一痒,齐琅随手想摸一下,又死死搂着房梁没敢。

    结果,巫舟正坐在房梁下喘着气,气得差点炸了,他好不容易让系统给他整好了,结果……

    想到先前猛地看到这蠢东西吓得一激灵,他这要是再吓萎了,这蠢狼也不用当皇帝了,他辛苦一下,送他去敬事房直接当太监得了。

    结果巫舟这算歇够了继续揍狼,还没等他这气息喘匀,就感觉啪嗒一下有什么滴到了额头上,他愣了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还没等他看清楚,又啪嗒一滴,直接滴在了他盘膝坐着露出的白皙的大腿上,一朵鲜红的血花直接溅开了。

    巫舟:“…………”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就对上了齐琅直勾勾盯着他的腿隐隐冒着绿光的双眼,还蠢的没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巫舟对上对方那看母狼似的目光,一股怒火彻底炸开:他还敢流鼻血!他还敢!

    “今晚上朕要是不揍得你满脸开花,朕就不姓齐!”反正他姓巫,不姓就不姓了。

    “你给朕下来!下来!”巫舟气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齐琅这才发现自己流血了,抹了一把,一手的血,才忍不住晕陶陶想,怪不得……刚刚觉得那血花在这人族腿上挺好看的。

    还没等他回味过来,直接一把匕首直接飞了上来,吓得齐琅直接一个倒挂,飞掠到了另外一边,瞧着那森森的匕首扎在他先前挂着的位置,嗡嗡嗡地响:来、来真的啊……

    接下来半个时辰,齐琅在房梁上四处乱窜,最后巫舟手上没东西扔了,干脆望着柱子,再阴测测仰头盯着也一身汗的齐琅,墨袍湿漉漉贴在身上,勾勒出一身的好身材,可却看得巫舟手痒,想揍。

    “不下来是吧?”巫舟阴郁地眯着眼,话时,还朝着齐琅笑了笑,笑得齐琅浑身毛毛的,硬着头皮还是点了头。

    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听着这人族像是痛苦还以为出事了,谁知道他是在……

    想到那画面,齐琅觉得鼻子一热,完了,又要流血了,他会不会成为第一只流鼻血而亡的狼妖啊。

    结果,他这还没来得及惆怅,就看到那人族突然伸开了手臂,往上一蹿,抱着柱子就要爬上来,不过因为柱子很粗,他双臂都搂不住,那往上一点点挪的画面,看到齐琅心惊胆战:“你、你干嘛?”

    巫舟咧着一边森森的白牙:“抓狼!然后剥皮抽骨,烤着吃,炸着吃,沾着调料吃!”

    齐琅抱着房梁心惊胆战,可再瞧着人族已经爬到一半,那身形摇摇晃晃的,万一掉下来……齐琅担心不已,“你别爬了,我下去还不成?”这么高,这人族也不怕摔了。

    巫舟不理他,继续往上。

    齐琅不敢赌,立刻终身一跃,踩着房梁别的柱子就那么如履平地轻飘飘就到了地面上,最后站在柱子下,展开了手臂,心惊胆战:“你下来。”

    巫舟往下看了眼,望着齐琅那一脸的血渍,想到对方先前流鼻血的模样就气不一处来:“你让朕下来就下来?”

    齐琅本来还不想,突然道:“你漏光了。”

    巫舟:“……”

    巫舟压根不信,结果,就看到那蠢狼鼻下又有流血的趋势……

    巫舟直接滑了下来,迅速扯好了衣襟,顺便一个飞腿,将某人给踹翻在地,直接举起拳头要揍下去,就看到那蠢狼突然捂着头,皱着眉头,薄唇紧抿,一副痛苦的模样。

    巫舟皱眉:“别装死,起来,让朕揍个半死朕就放过你。”

    谁知这蠢东西捂着头,“你揍吧……我估计失血过多,头好疼。”

    巫舟眯眼,真的假的?他这还没开始揍就晕了?不过……就这蠢东西会装晕?

    巫舟望着齐琅这一脸的血,虽然只是鼻血,可瞧着跟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还挺惨,惨得莫名心底那股子气也散了一大半,举起的拳头也揍不下去了。

    巫舟放下手,站起身,踢了踢还躺在那里手臂搭在额头上的男子,长手长脚的,真碍眼:“起来,去洗干净了,脏兮兮的。”

    听出巫舟话里的嫌弃,齐琅没动,委屈地从手臂上方露出一条眼缝,看过来:“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追着我揍了这么久……我起不来了。”

    巫舟居高临下扫他一眼:“那你今晚上就待在这里吧!”

    巫舟转身就要回浴池,闹腾了大半夜,还出了一身汗,怕是先前的澡白洗了,加上被这蠢东西气的,再不睡明日早上肯定起不来了。

    巫舟这边往后殿走,本来躺在地上的男子歪过头,朝着巫舟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嘴角弯了弯,几乎是瞬间麻溜儿地起身,跟了过去。

    巫舟这边刚脱了那皱巴巴的外袍下了水,就感觉身后一阵风掠过,下一瞬,从池边跳进来一人,身形矫健地游到远处,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大脑袋,墨发紧贴在身上,朝着他扬唇笑了笑。

    巫舟木着脸瞧着那蠢东西,慢慢抬起手抹了一把被溅了一脸的池水,好在这池水是活的,一直是温的,否则,他估计弄死这东西的心思都有了。

    巫舟决定不理齐琅了,明早就将这狼给赶出他的寝殿,去睡偏殿去。

    太糟心了,不能更糟心了……不能再看一眼,头疼。

    齐琅还不知道巫舟已经算将他给赶走了,看一眼人族,洗一把,心情不能更好。

    这算不算第一次共浴?也不算,以前他是狼的时候,这人族最欢喜帮他洗,结果,他一变回人形,这人族就翻脸不认人,嫌弃他就算了,以前根本都舍不得,如今……浑身都是伤,狼太可怜了,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变回去。

    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那人族,其实……不变回去也挺好的。

    他发现这人族……比他以往见到的任何一只母狼都好看,也都让狼上心。

    巫舟懒得搭理他,快速洗好之后就上去了,躺下来的时候,望着寝殿一地的狼藉,身心俱疲:这要不是男主,他今晚上一定磨刀杀狼。

    所以等齐琅洗完算也上龙榻的时候,被直接踹下去了。

    他再爬,再被踹下去。

    反复了几次之后,他就瞧着那人族,眼睛也不睁,淡淡道:“出去睡跟睡地上,你自己选一个。”

    齐琅:“……”

    齐琅难得聪明一次,立刻选了去睡地上,抱着被子,从遍布狼藉的地上扒拉出一块好地方,躺下去,蜷缩成一团,就那么可怜兮兮睡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人族不仅对他笑,还拿水撩拨他……泼他一下,就笑一下,笑得齐琅梦里睡得很不舒服,却又忍不住想靠近,更靠近……结果,就在他要扑到人族时,就被揪着耳朵扯醒了。

    齐琅睁开眼还有些茫然,就对上了人族已经穿好龙袍却满眼阴郁黑沉的双眸,他忍不住伸.出手:“人族你再笑一个……”

    巫舟眉心跳了跳,这还没醒呢?于是,手上的力道一加重。

    瞬间寝殿里响起男子疼的倒吸气声,彻底清醒了。

    坐起身,委屈看过去,就看到那人族不知何时蹲下来,望着他,笑了笑,他也忍不住笑了笑。

    结果人族直接脸一沉,阴测测道:“刚才梦到谁了啊?”

    齐琅回味了一番梦里的情景,犹豫了一番,声道:“你。”

    巫舟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昨晚上这蠢东西的眼神他要是再看不明白才怪,他站起身,睨了眼齐琅的下三路:“可真好啊,阿琅长大了,朕心甚慰啊。”

    齐琅奇怪地看过去,原本被揪红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默默拿着一旁的被子遮了遮:“这、这我们狼族发情期……到了。”

    巫舟凉凉一笑:“是吗?”当他蠢的,发情期不是一到三月,这都过去两三个月了,发个鬼。

    齐琅本来以为这人族会揍他,没想到这人族不仅没生气,还朝着他又笑了笑,捏着他的耳朵,温声道:“阿琅啊,今个儿你就别陪着朕上朝了,昨晚上朕下手重了些,你瞧你,又到了这时期,等下朕吩咐人将寝殿给收拾妥当了,你守着后殿别人让进.去。等朕……晚上回来,给你个惊喜。”

    齐琅瞳仁瞬间就亮了:“什么惊喜?”

    巫舟摸了摸他的脑袋:“既然是惊喜,自然不能提前了。”

    齐琅想知道惊喜是什么,以至于特别听话,巫舟朝他又笑了笑,这才起身去上朝,只是走出殿门,脸一黑:蠢东西,给朕等着!

    走出大殿,巫舟看着心惊胆战的大太监等人,得知太后昨晚来过了,也没多问,直接吩咐:“白狼昨晚上发狼颠,将朕的寝殿给砸了,朕将他关在后殿了,你们等下去给朕将寝殿收拾干净了,至于后殿……不许进。否则,朕弄死你们。还有,给朕去找一头母狼过来,朕晚上就要见到,弄来之后,弄去偏殿锁着。”吩咐完,巫舟不等一众太监懵逼的眼神,去上早朝了。

    磨着牙,蠢东西,晚上朕可不是要给你个大大的“惊喜”。

    齐琅被禁足一日,乖乖待在后殿,除了用膳的时候,人族会给他单独放到后殿一些,其余的时候都没看到人。

    他心心念念着惊喜,终于等到晚上人族回来了,他期待地看着巫舟。

    巫舟朝他一笑,掏出一方长长的黑锦缎,朝齐琅招招手,“既然是惊喜么,先将眼睛蒙上,朕带你去看啊。”

    齐琅被人族笑得心驰一荡,乖乖蹲下.身让巫舟给蒙住了眼,被人族牵着去了偏殿。

    他被人族一推,他进.去之后,只觉得有殿门咔嚓锁上的声音,齐琅喊了一声,没得到回答,将眼睛上的黑布给扯掉了,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的“惊喜”——一头母狼。

    齐琅:“???!!!”

    巫舟赶走了所有人,听着身后殿内传来男子低吼的砸门声,转着钥匙回了寝殿,殿门一关,往龙榻上一躺,少了某只,神清气爽!

    结果,睡到半夜,巫舟就感觉睡梦中像是被野兽恶狠狠盯着,他睁开眼,就对上了趴在床边的齐琅,对方幽幽瞅着他,黑漆漆的眸仁委屈带着控诉:“我是狼妖。”

    巫舟脑子还不甚清醒:“哦。”

    齐琅继续控诉:“……不要母狼。”

    巫舟清醒中:“……哦。”

    齐琅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隐隐冒着绿光:“要你。”

    巫舟彻底清醒:“…………”

    于是后半夜,守在外殿的大太监等人,隐隐听到寝殿内似乎又传来男子的闷哼声以及嗷呜声,忍不住抖了抖:皇、皇上这真是越来越凶残了,不仅揍狼,连那么厉害的齐暗卫也一并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