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他在那里
“你不能杀我,我是一个出身在内卡特圈的柏拉图军事贵族。‘逻各斯’给我的名字是璇玑,东方星空御庭的中心,最高贵的星辰。”她用海盗耳中如同外星语言一样的柏拉图语声音曼妙地着,那种奇异的雅利安语在舌头转动中异常高雅,虽然外表有些憔悴,但目光依旧自信得发亮。“她她是一个柏拉图贵族,军事贵族!很高贵”老鹦鹉阿朱呱噪地喊着。“放屁!骗人的鬼话!”罗斯虽然如此咆哮,但心里却明白她所非虚,完美地解释了他内心的所有疑问。“元教教义宣扬平等,但军队却等级森严,惩戒团的那些兵痞渣渣不敢对我做什么,你不杀我,我一定会力保所有人不死。”她转而用盖亚语好言相劝。“哼哼。”罗斯六世的歪鼻子里发出不屑声音,他无语反驳,能从罗热姆这个狡猾凶残的雇佣军头里逃出来,她岂是他能觑的?他们和她交过,他深知要论单打独斗,自己都未必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对。“好了!现在谈血祭也太没谱了,我们快要被柏拉图人俘虏了!”欧德劝道,神色慌张。“弄死她,祭奠任猫和时光玫瑰号,以泄我心中之恨总可以!”罗斯反驳道。“我可是你们里的牌,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毕竟,我们现在一条船上。”璇玑竭力装出镇静的样子,卡尔基曾警告过她不要踏足“父邦”,她的被俘经历也让她足以明白,自己的柏拉图贵族身份只能欺骗外邦人。“唉!掌柜的,现在正是同心协力共度难关的时候,我们不能再内讧了!”资质最老的吴胖子赶紧上来劝。“罗斯,那群柏拉图沙文猪会杀了我们!我们得用好这张牌!”向来明智的欧德也劝道。这是怎样的一张牌?阿迪斯海盗和柏拉图战士的武力值相差悬殊,他们只有一些破旧的轻武器,几乎除了乖乖投降,没有其他保命的方法。惩戒团如今几乎已到了舰队系统的装备水准,望着这些穿着银白色防护铠甲的高大战士,这群高傲胖瘦不一,穿着肮脏,邋里邋遢,其中有些人甚至明显夹杂着古怪外星血统的畸形人类。在气势汹汹柏拉图军人面前,这群被俘人员显得可怜巴巴,甚至连一向旷达豪迈气质的罗斯船长也心虚得微微低下了腰。这些人和这个嚣张死硬的高妹确实像一种人。“请不要伤害我们,我们无疑和柏拉图人为敌我们中间有一位柏拉图贵族,可是很高贵的!”罗斯有气无力地着,到后面简直带一丝嘲讽的意味。他用眼角瞄了边上一眼,有一个人用一条有些脏的大床单把自己身体紧紧围住,脸都没有露出来,伪装出一种如同穿着骑士斗篷般的效果,像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幽灵。这就是璇玑,他们的最后一张牌。两位惩戒团的战士用柏拉图语交头接耳地道,显然他们通过翻译器听懂了海盗的阿迪斯语,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他们对海盗们的话不屑一顾,这从他们简单地缴械和扫描就看得出来,他们似乎不在意这二三十个哈迪斯海盗能在母舰上掀起什么风浪,这是一种绝对的蔑视。“他们都不会柏拉图语,我是翻译。”她挺直身体,用纯正的柏拉图语道。这位惩戒团士兵愣了下,“团长要见你们,他要打听拉希尔人的事。”柏拉图人似乎只想带几个人去就行了,但是罗斯坚持要整个“时光玫瑰号”整船人都去面见最高指挥官。“好!随他们吧,看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能干点什么?阿迪斯人比我想象得更肮脏,比耗子还恶心!”他们在这艘甲板层巨大的母舰中被押送到大会议室内,惩戒团长就在那里。他是一个极有威严的男人,其他的会议桌椅都降下入地板,只有团长的座位被升降台抬高了三级台阶,这位最高指挥官似乎心怀叵测,在低头思量着什么事,这让他没有面对这群既萎靡不振又担惊受怕的海盗们,而是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璇玑感觉心在乱跳着,可能是太疲劳了,所有舰员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过了,一切都太惊险,现在一阵阵的浓重地睡意突然袭上了她,她突然觉得自己眼前模糊不清,快支撑不下去了。他们被领到台阶下,士兵们强迫他们必须单膝跪地,这群失去武装的海盗们只能屈辱地下跪。“你们认识拉希尔人的乌玛丹吗?”站在一旁的巴克斯坦通过挂在耳上的翻译器问道,似乎身为高级贵族,和阿迪斯人话都是不妥的,必须有一个人传话才合适。“的认识,认识让我想想,十年,或是十二年,我们阿迪斯人没时间啊,我去过一次拉希尔星,但我哪能直接见乌玛丹啊,不不,好像等了五个时之后,那个候见室倒是挺气派的,但一会热一会冷”罗斯紧张得声音都变了,他一边鬼话连篇,一边不由地抬头看着柏拉图惩戒团的团长。这是一个很高的男人,肩膀非常宽,腰身挺拔,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深蓝色长袍,金色的长发披散着,表明惩戒团军人已经没有了柏拉图军人的荣誉,他有一种高贵不凡的气质,却笼罩着一种无名的阴沉氛围。“大人,我能靠近点话吗?咳咳,我累死了,嗓子哑了。”裹着一条大床单的璇玑伪装出嘶哑的嗓音,心翼翼地站起身,想走上三级台阶。团长在一群护卫的严密保护下,他们显得很有信心,并没有阻止这一举动。卡尔基突然愣了一下,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不能确认,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璇玑!鼓起勇气!勇气!柏拉图军人也挡不住你!她心中如鼓,感觉到全身血液奔流如马血,这个披着被单做伪装的女孩飞身跃起,向惩戒团长扑上去,在空中直接抽出了缠在腕上的暗器,遇到空气瞬间就凝固成一把尖细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向俘虏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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