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一百一十:办法
我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不跑,拜托您别拉着我的手了,你刚刚没洗手!是不是!!!”
白玉斐这才放开我的手,眼睛里深深的,深不见底的情绪。
一点也不明朗。
经过这一次,我算是搞清楚了,秦淮这厮,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实在是令人发指。
白玉斐就像是闹着玩儿一样的又把我给送回去了。
直到我们两个人的车子停在那栋眼熟的楼房面前时,我还在负隅顽抗着:“就不能个商量吗?就不能带我回去吗?”
白玉斐不话,伸手开了车门锁。
我仍是不死心道:“只要你带我回去,什么都好,真的。”
“我有必要为了你和徐永生翻脸吗?”白玉斐皱眉:“少废话。”
“那白懿梁呢,他知道你这么算计我还想杀我吗?”我眼里都是狠戾,但那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你管的太多了。”白玉斐有点不耐烦了。
“那万一......”
“下去!”我话还没有完,就猛地一下猝不及防的被白玉斐给开了车门一把给推下了车。
整个动作,简单粗暴,毫无温柔可言。
很不幸的,我的屁股,今天第二次因为跌下车而受到了暴击。
而白玉斐这个假君子,竟然还一个大力潇洒的甩尾就把那辆线条粗犷的越野车给掉头,狂甩了一地的泥土。
扬起的灰尘一点也不落的全部飞向了我的头上脸上。
我一瞬间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灰头土脸。
胸中熊熊怒火汹然而起,我却看着白玉斐的背影毫无办法。
或许,这就叫做,轮回与报应吧。
想起来以前我在白家干的那些混蛋事儿,白玉斐这样,确实是不亏待我。
真狠。
我从地上爬起来,把膝盖上的裤子稍稍提起来,以免和膝盖上结痂的血液结在一起,又抹了一把脸,再身形摇晃的朝楼房里走去。
一推开门,徐永生就站在大厅的书架旁边擦着一把刀,他看到我这幅浑身脏兮兮的样子,不禁肩膀颤了颤,上半身吓得往后靠了靠————他被我吓到了。
“你这是怎么了,白玉斐带你去散心你们两个是被人劫了么?”
我看着徐永生,眼神里都是决绝。
双眼盯死他,犹如我眼中能够射出好几把钢钉,就可以把他的四肢给钉在了他身后的书架上一样的。
我如同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饕鬄,而眼前的徐永生就是那个最令我疯狂的绵羊。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咬断他的脖颈,再撕扯开他的肚子,把他的血肉囫囵完才算完。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当我怕你不成。”
徐永生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配迷彩长裤,看起来十分的,不好接近。
他身上喷张的肌肉就足以证明他的狂暴。
我朝他走了两步,他似乎是害怕我,他紧随着我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最后伸出一只手横在我面前:“停!”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睛里有很多的不耐:“有事事,别吓我。”
挽起裤腿,露出青紫的膝盖和还在流着脓血的窟窿,我的脖子顿时酸酸的,喉咙口也像堵了一大口浓痰一样的开不了口:“我要洗澡,还要换药。”
“这是怎么弄得,”徐永生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膝盖上,不禁皱了皱眉,但是他还是没有朝我走过来:“白玉斐的?”
“我自己摔的。”我放下裤腿,面上很快就恢复了自若:“妈的疼死我了,我要上点药啊,否则这就得废了。”
“二楼有浴室,自己去,我去给你找药。”
徐永生从我旁边走过去,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就好像我是一个很令人讨厌的什么东西一样。
“哎!”我叫住了徐永生:“再给我找一件女人的衣服!我衣服这都臭了!”
徐永生不满的“哼”了一声:“屁事真多。”
最后他还是挺好心的给我找来了一套略微一点的迷彩服,我穿上了就像当年大一军训时领大了一码军训服的学生一样。
我一个人窝在洗手间里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膝盖上的窟窿已经不流血了,却在不断地往外冒着透明的脓血,和我的裤子都粘在了一起。
只要轻轻的拉一下,那就是带动皮肤的钻心蚀骨。
在浴室里待了大半天,我这才收拾利落了下楼。
楼下只有徐永生,白玉斐已经走了。
这倒是一个很令人高兴的事情。
徐永生看着我一瘸一拐的下楼,戏谑着问我:“是不是非得受点儿什么上才肯乖乖的?看,就像现在这样,不吵也不闹的,安安静静的等着秦漠来接你,多好。”
徐永生的手插在衣兜里,眼神越过我的头顶看向了二楼,若有所思。
“你知道吗,这都十天的功夫了,秦漠还是没有来找你对不对?”徐永生的眉眼不带有任何表情:“你猜猜他为什么不来吗?”
“什么。”我兴致缺缺的,自顾自的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随意的很。
“他划不来,所以,你这个妹妹,他要不要,就都无所谓了。”徐永生掏出了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你,你现在就是一个废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我建议你是饿我几天,把我放在一口大缸里,等我饿死了以后再把我的尸体给风干了,完了在镀上一层金漆,我不定还能保佑你家族人丁兴旺。”
徐永生没有因为我这插科诨的话而生气,反倒笑了起来:“要是真能保佑我人丁兴旺就好了。”
我咬着手指根部的倒刺:“秦漠一定会来的,你杀了我,他就不会来了。”
“哦?怎么?”徐永生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要是杀了我,依照秦漠的那怕麻烦的性格,搞不好他会报警的,到时候,奖金五百块,锦旗一面,还能给山河集团大哥广告,多么有正能量!”
咬完倒刺,我又开始咬指甲了。
徐永生点点头:“我也觉得秦漠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会来的。”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拍拍徐永生的肩膀,可是谁知因为我刚刚才咬过指甲,指尖还沾有我的口水,被徐永生一个闪身躲开了。
我也不觉得尴尬,自觉的拍拍手:“俗话的好,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你在这深山老林里窝着,秦漠又不认识路,当然来不了,要我,我们两还是回江城,不怕他不过来。”
“去江城?去到了他秦漠的地盘我还有命回来?”徐永生的眼神幽幽的,宛如暗夜的蝙蝠,“看来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过奖过奖,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收买秦淮的?”我又疑惑了。
“你自己问他不就知道了。”徐永生完这最后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同时吩咐门外的两个人,继续把我扔地下室去。
于是我又回到了那个环境幽暗逼仄的地下室了。
最让我崩溃的是,等我回到了地下室,那个被我得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还未完全断气,竟然还有一口游丝气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连哼一声都没有力气。
我立马奔向门口,大喊大叫着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直到他们找人来把他处理了我才算完。
从此,我心里就留下了不大不的阴影。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被抬出去时,他想恶狠狠的瞪我一眼都没有力气的眼神。
好在我心大,这事儿过了几天我也就过去了。
在我的据理力争下,我还成功的搬出了地下室,混到了楼房里的一间杂物间的暂住证。
只是,过了几天,秦漠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还是每天吃完倒头就睡,不用担心画卖不出去,也不用担心怎么和梅姨解释我和秦漠的事,而是每天毫无压力的活成了一只猪。
现在,倒是徐永生先坐不住了。
根据徐永生每天晚上带女人回来的次数,再根据好几天没有见到女人的身影,我推算出,徐永生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要么就是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女性同时来了生理期。
终于,我逮到了一个机会。
徐永生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但是像今晚,一带还带两个女人回来的,还真是稀少。
我躲在楼梯的转角处,看着徐永生搂着左边的妞去亲吻右边妞的脸颊,心底一片凄凉。
秦漠那个醋坛子,我这辈子都别想这样的去左拥右抱了。
看着有一个姑娘的大波浪卷发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我想到了一个可以逃跑的好机会。
于是我做了我平生中最为猥琐的一件事,那就是,蹲在徐永生的房间外听墙角。
其实不是我要做这么不健康的事情,实在是想要待会儿带一个妞儿回房间谈谈人生。
我以为徐永生同时上两个妞他的持久度也会大大的折扣,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
他不仅没有折,还越战越勇。
我到最后站外门外都快睡着了,为了给自己提神,不得不背起九九乘法口诀来。
只是背着背着,怎么就被里面的姑娘的尖叫给带偏了,数起数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