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八十八:被囚禁的妻子
倒霉到家了。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白玉斐。
印象中他总是冷硬的,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硬朗正直气息,就像是从不触犯什么规则一样。
一身的浩然正气,却是双手沾满了黑暗与阴险。
彼时我和秦漠正看完演唱会站在路边休息。
秦漠正在替我仔仔细细的清理身上沾染的毛——刚刚站在我旁边的姑娘穿了一身cospy的服装,很不巧的是,她cos的是一只巨大的火鸡。
花花绿绿的,从此我半年之内不想再吃鸡。
这个姑娘扮演的不仅是一只花花绿绿的火鸡,还是处在掉毛期的那种。
内达华州,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秦漠看到我头上脸上身上都是红红绿绿的毛毛,皱了皱眉,就站在路边替我伸手清理起来。
他站在我身后,仔仔细细的把我衣服上那些轻微有细的毛给一根根的捻下,我看不到他的脸,却知道他认真的模样是一如既往的帅。
那是,秦漠无论怎样,都很帅。
我站的笔直的接受着来自秦漠的服务,冷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从以前的厌恶,直到现在,我竟然也觉得内达华州还是很可爱的。
爱屋及乌,就是这样。
公路边的路灯,幽幽的洒下散场后荒凉的灯光,公路上驶过一辆辆飞驰的汽车带动了空气,冷冷的风夹杂着尾气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个城市的霓虹色彩,却没有注意到一辆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我和秦漠的附近。
秦漠想让我先去车上坐着等他,他去对面的便利店里给我买一杯暖手的咖啡。
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非要站在路边等他。
然后就看到了白玉斐。
他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带着一脸菊花笑容的白管家走到我面前。
一瞬间,我的腿就开始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上回的琥珀胆碱已经让我有点肝颤了,我一看到白玉斐,就想跑。
不跑难道笑着招呼嗨咯晚上好?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白玉斐抽烟,动作不僵硬,却也不是如同那些花式秀烟圈那样的浮夸。
是一种带有侵略的寂寥。
白玉斐看了我一眼,没话。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腿颤抖,静静的思考着要怎样拖延时间并且不会激怒白玉斐,毕竟上一次秦漠闯进他的别墅救走我,并不是什么值得我和白玉斐一同举杯庆祝的事情。
敌不动,我不动。
秉承着这个原则,我没有话。
后背已经冒出了微微的汗意,大脑里的神经都在紧绷着。
“懿梁找过你了?”
最终,白玉斐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对,就前几天。”我冷静的回答道,尽量不让他知道我的慌乱。
我在心底默默的哀嚎。
秦漠!买个咖啡而已!你怎么这么慢!
白玉斐没有多跟我废话,他仅仅是偏了偏头,一旁的白管家会意上前。
我看到了白管家袖口里露出的尖细又危险的针头。
废话不多,我扭头就朝着秦漠刚刚进去的那个便利店跑去。然而白玉斐的反应也很快,他一个大力拽住我,让我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有空后悔今天怎么穿了高跟鞋呢?跑都来不及啊,要是要踢一脚他我也没有好角度啊,更何况他们还有两个人。
白管家那朵老菊花很是巧妙的上前来在我手臂静脉处给我扎了一针,我瞬间惊恐的大叫,白玉斐却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让我所有的声音都徘徊在他的手掌心之间。
他的之间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把我给熏晕了。
身子越来越重,脑袋里也越来越重,意识在一瞬间涣散,我脑海里那副叫做秦漠的画在顷刻之间破碎,随着黄沙被风吹散。
我的腿随着晕乎乎的大脑开始酸软,白玉斐横抱起我朝他的车子走去。
“又是琥珀胆碱......?”我的眼皮越来越重,靠在白玉斐怀里奄奄一息的样子。
“不,”白玉斐看着路,没有低头看我,我看着他优美的脖颈和下巴,恨不得拿我的鞋跟戳穿他的口腔:“是丙泊酚。”
这是我晕过去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白玉斐,等有朝一日你落在我的手里,一定要给我上十支八支伟哥再把你扔进泰迪圈里。
这是我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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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晕过去之前太过仓促,我都忘了要怎么处置白管家那朵老菊花。
等有朝一日,你们俩落在我手里了,我一定要把注射器,塞满白管家的菊花。
这是我醒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
我虽然醒了,睁开眼睛之后又飞快的闭上了眼睛,生怕别人知道了我已经醒了影响我观察环境。
静默了一会儿,确定我不是处在什么地下室牢房一样,我微微的眯了眯缝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入目有一点点白,天花板上也是规规矩矩的有灯,看来应该不是什么禁闭室那种古怪的地方。
“醒了就醒了,鬼鬼祟祟的。”
耳边传来凉悠悠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
白懿梁。
见他发现我了,我也不再装什么,大大方方的睁开眼睛量着这个地方。
不过是一间简约到凌厉的卧室而已。
而白懿梁,就坐在我的床头边,手里拿着一本英文书在静静的阅读。
我没有理他。
转过脸去,背对着他把脸埋进了枕头间。
怎么又被抓了呢?
我头疼不已的思考。
转念一想,白家本来就是黑道传家,杀人越货绑架什么的都是老本行啊,难怪绑起人来如此轻车熟路。
我真的,认命了。
白懿梁也没有理我,还是坐在床头边静静的看着书。
如果抛开某些糟心事,那我和白懿梁现在还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在某些我被分心的时候,我的心虽然有点偏离了秦漠,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很偏向他的。
因为我的肚子在这一刻就主动破了这一“和谐”的局面。
伴随着“咕咕咕”的叫声,还有我的叹息。
“哎,好饿啊。”我惆怅。
白懿梁没有理我。
“哎,好想吃排骨啊。”我忧伤。
白懿梁没有理我。
“哎,好想吃红烧肉啊。”我彷徨。
白懿梁没有理我。
“哎,好想喝酸奶啊。”我喃喃。
白懿梁依旧没有理我。
“哎,好想喝鸡汤啊。”我自自话。
可不是自自话么,因为白懿梁从头到尾都没有理我啊。
估计是被我碎碎念给念烦了,白懿梁起身,丢给我一件男士外套:“起来,去吃饭。”
我闻言,愉快的从床上蹦跶起来,却忘了药效的副作用还在,腿还是软的,直接抱着被子“咚”的一声,就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这一刻,我改变主意了。
我不把白玉斐扔到泰迪窝了,我要把他扔到母猩猩窝里去。
等我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的跟着白懿梁下楼,很有骨气的自己扶着楼梯下楼,没让他搀扶我一下。
我讨厌和这个伪善的人接触。
虽然没有我心心念念的肉,还有酸奶,哪怕是几片吐司我也不害怕里面是否下毒,我也吃得津津有味。末了还喝了一大杯白开水。
而白懿梁,始终就在餐桌边看着我,嘴角噙着笑容,就像是慈父看着女儿吃完早餐去上学一样。
我睡了一晚上再加一上午,结果这个抠门的白懿梁只给我吃干巴巴的吐司。
我诅咒他的钩钩比我手上的玻璃杯还短。
吃完后,我的腿软的毛病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不在乎的伸手抹抹嘴,看着白懿梁,像是没事人一样:“替我向你叔问好,我要回去了,秦漠该担心了。”
身无分文,也没有手机,也没有护照,我的情况十分不利啊。
我伸出手:“把我的护照,我的包,都还给我。”顿了顿:“我要走了。”
“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白懿梁依旧是动也不动,手指在餐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我的胸腔。
“可能吗?我可能会让你回去吗?”白懿梁玩味的看着我笑,“最后再问你一句,被我囚禁,做我妻子,你选一个。”
“有区别吗?”我问道。
“你呢?”白懿梁反问道,脸上是不深不浅的算计。
“我想想,”我故作思考;“被你囚禁是关进黑屋受尽折磨,做你妻子我还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时不时的还能拿着你的钱去泡泡白脸,对吧?”
没等白懿梁回答,我又自顾自的:“看来还是做你妻子好一点。”
“你这不是真话吧,还没嫁给我就已经在想着怎么给我戴绿帽子了?”白懿梁没有发火,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像一个跳梁丑一样上蹿下跳。
“哪怕我和秦漠上过床了你也要我?”我笑了笑:“你这么传统,这也能接受?”
果然,白懿梁温文尔雅的笑容上有了一丝缝隙。
“要不要我给你分享分享细节,你看看怎样才能在床上取悦我,好不让我出去找别的男人?”
我每一个字,白懿梁的脸就更黑了一分。
“那我还是选择,囚禁你。”白懿梁又恢复了之前的笑,里面有一种叫做“变态”的东西。
“别啊,”我阻拦道:“那你还是弄死我吧。”